蔓陀萝花草本

蔓陀萝花草本

作者: 吾月榴花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蔓陀萝花草本讲述主角芷萝云逸的爱恨纠作者“吾月榴花”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第一章:血镖案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官道破败的“悦来客栈”旗幡无力地垂年轻的捉妖师云逸站在客栈院脸色苍他面是七具摆放整齐的镖师尸每一具都如同被风干的树精血耗只剩下一层枯皮包裹着骨狰狞的脸上凝固着极致的恐但诡异的他们身上崭新的靛蓝色镖师服却一丝不甚至连腰间的绣金“威远”二字都清晰可仿佛一场精心策划的、对死亡的无声嘲云逸深吸一口强压下胃里的翻腾...

2025-11-07 16:17:05

第一章:血镖案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官道旁,破败的“悦来客栈”旗幡无力地垂着。

年轻的捉妖师云逸站在客栈院中,脸色苍白。他面前,是七具摆放整齐的镖师尸体。

每一具都如同被风干的树皮,精血耗尽,只剩下一层枯皮包裹着骨骼,

狰狞的脸上凝固着极致的恐惧。但诡异的是,他们身上崭新的靛蓝色镖师服却一丝不苟,

甚至连腰间的绣金“威远”二字都清晰可见,仿佛一场精心策划的、对死亡的无声嘲弄。

云逸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胃里的翻腾。他身穿一件半旧的月白色棉布道袍,

袖口与衣摆处已洗得微微发毛。腰间束着一条简单的青色丝绦,

悬着一枚品相普通的太极玉佩和一个小小的收妖葫芦。他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眉眼清秀,

尚带一丝少年人的稚气,但此刻紧蹙的眉头和紧握的拳头,却显露出超越年龄的凝重。

“第十三个了……”他喃喃自语。师父玄诚子的话犹在耳边:“此獠专噬男子精血,

妖气阴邪中竟带着一丝纯粹的木灵清气,极为怪异。逸儿,你需在其成气候前,将其诛灭,

魂飞魄散,免遗后患。”他蹲下身,指尖拂过尸体干涸的嘴唇,

一股极淡的、混合着血腥气的异样花香钻入鼻腔。他目光一凝,在为首镖师的紧握的指缝里,

发现了一小片干枯的花瓣——色泽殷红,形如龙爪,那是……彼岸花? “小道士,

看出什么名堂了?”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是本地县的捕头,

语气带着几分对“嘴上无毛”者的不信任。 云逸起身,平静地回答:“妖物所为,

非人力可及。请问捕头,最后见到他们活着的人,可曾提到什么异常?

” 捕头挠了挠头:“哦,客栈伙计说,他们前天傍晚投宿时还好好的,

吹嘘说这趟镖万无一失。只是……只是领队的张镖头似乎提过一嘴,说在来的路上,

路过一片从未见过的红色花海,漂亮得邪乎,还有个穿红嫁衣的女人在花里跳舞,

他们还以为是哪家新娘……现在想来,怕是见了鬼了!”红嫁衣的女人,红色的花海。

云逸的心猛地一沉。这与他之前在师门典籍中看到的某个模糊记载对上了——“红衣花妖,

索命新娘”。但典籍中记载的花妖一族,数十年前就已……他不敢再想。

云逸收起那片彼岸花瓣,向捕头拱手告辞。他必须立刻出发,沿着镖队来的路反向追查。

第二章:迷雾渡按照线索,云逸来到了镖队曾提及的“落魂涧”。此处地势低洼,

终年雾气弥漫,只有一条狭窄的渡口可以通过。阴冷的河风也吹不散这粘稠的湿雾,

空气中那股熟悉的、若有若无的血腥花香,在这里变得浓郁起来。“喂!那边的后生,

要过河吗?”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从渡口传来。一个戴着破斗笠、披着蓑衣的驼背老船夫,

撑着一艘破旧的小船,从雾中缓缓显出。 云逸点头,踏上了摇晃的船板。他注意到,

船上已有几人。一位是穿着绸缎长衫、指戴玉扳指,神色焦躁的中年商人,

不断催促船夫快些。另一位则是个劲装结束、腰佩雁翎刀的年轻女子,眉眼英气,马尾高束,

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显然是江湖中人。最后是一对沉默的父子,父亲紧紧搂着年幼的儿子,

衣衫褴褛,像是逃难之人。船至河心,雾气骤然浓得化不开,连水流声都消失了。

那商人最先发现不对,惊叫道:“怎么回事?这河怎么像是没有尽头?

”年轻女侠“噌”地拔出雁翎刀,厉声道:“老船夫,你搞什么鬼?

”那驼背船夫却缓缓直起了腰,发出“咯咯”的诡异笑声,

他的身体在雾气中如同融化的蜡像,逐渐消散,只留下那件空荡荡的蓑衣落在船上。

“嘻嘻……新郎官……又来了一位新郎官……”空灵而阴森的女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是花妖!是那个花妖新娘!”商人崩溃地大叫,瘫软在地。那对父子紧紧抱在一起,

瑟瑟发抖。云逸瞳孔一缩,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明黄色的符箓,口中念咒:“天地清明,

破妄驱邪,敕!”符箓燃起金色火焰,射向前方。火焰在雾中撕开一道短暂的口子,

众人惊恐地看到,渡口明明就在前方不远,但他们的小船,却一直在原地打转!

“没用的……”女侠收刀入鞘,面色凝重,“我们怕是进了传说中的‘鬼打墙’,

或者说……妖阵。”雾气再次合拢。突然,那商人的眼神变得迷离,脸上露出痴迷的笑容,

朝着船边走去,嘴里喃喃道:“新娘子……好美的新娘子在叫我……” 云逸一把拉住他,

却见前方浓雾之中,一抹刺目的红色身影一闪而过,伴随着清脆空灵,

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歌谣: “七月半,嫁新娘……” “红花轿,

彼岸香……” “负心郎,莫慌张……” “且把性命,

偿一偿……”第三章:红妆现歌声落下,周围的浓雾如同舞台幕布般向两侧退去。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呼吸一滞。 哪里还有什么河水渡口?

他们赫然置身于一片无边无际的、盛放着血色彼岸花的花海之中。天空是诡异的暗红色,

花海中央,一座由白骨和鲜花搭建的华丽花轿静静停放。 轿帘无风自开。一位女子,

缓缓探出身来。她穿着一身极致奢华、绣满了金丝凤凰与缠枝彼岸花的大红嫁衣,

头戴赤金流苏凤冠,珠翠琳琅,在暗红天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然而,

与她这身新娘盛装形成恐怖对比的,是她那双眼睛——没有眼白,

只剩一片纯粹、深不见底的漆黑。她的肌肤苍白如纸,朱唇却红得滴血。美得惊心动魄,

也邪得令人魂飞魄散。“诸位郎君,”她的声音空灵甜美,却带着渗入骨髓的寒意,

“既入我‘彼岸迷阵’,便是与我芷萝有缘。今日,便请诸位……做我亡故族人的祭品吧。

” 芷萝!云逸心中巨震,果然是她!那个只在禁忌典籍里被提及的名字,

花妖族最后的幸存者! “妖女!我与你无冤无仇!”商人在极致的恐惧中嘶吼。

“无冤无仇?”芷萝轻笑一声,漆黑的双眸锁定了商人,“二十年前,你们人族捉妖师,

也是这般,闯我秘境,屠我族人,烧我家园……那时,你们可曾问过,是否有冤仇?

”她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刻骨的恨意,“你们贪婪我族秘宝,觊觎我族生命,

便视我等如草芥!今日,我便要你们血债血偿!”话音未落,无数血色花藤从地下窜出,

如同毒蛇般缠向众人。女侠挥刀砍去,花藤应声而断,却流出汩汩鲜血,

更多的花藤前赴后继。 云逸咬破指尖,在桃木剑上迅速画下一道血符:“五星镇彩,

光照玄冥。千妖万邪,伏诛剑下!破!” 剑身绽放金光,斩向芷萝。然而,

芷萝只是轻轻抬起纤纤玉手,用两根手指便夹住了蕴含法力的剑尖。

那足以诛杀寻常妖魔的金光,在她指间如同萤火般熄灭。 “捉妖师?”她歪了歪头,

漆黑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天真又残忍的好奇,“你的法力……和他好像。

一样令人作呕的……伪善气息。” 她轻轻一弹指,云逸便如遭重击,倒飞出去,喉头一甜,

喷出一口鲜血。实力的差距,如同天堑。芷萝不再看他们,目光投向无尽的黑暗,

仿佛在对着虚空诉说:“第一个祭品,该选谁呢?”她的目光,

最终落在了那个最先崩溃的商人身上。 商人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被无形的力量提起,

精血肉眼可见地从七窍中流逝,融入周围的花海。而那对父子中的父亲,在极致的恐惧中,

猛地将身边的年轻女侠推向花藤,自己则抱着儿子试图向后爬去…… 云逸挣扎着爬起,

看着这人性崩塌、妖魔横行的地狱景象,看着那强大到令人绝望的芷萝,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疯狂滋长: 师父……您让我诛灭的,究竟是为祸一方的妖魔,

还是一场……迟到了二十年的复仇? 而芷萝,在吸收完商人的精血后,

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诡异的红晕。她转过头,那双纯黑的眼睛,第一次,

真正地、带着一丝玩味的兴趣,看向了倒在地上的云逸。

第四章:幻境心魔云逸重重摔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喉头腥甜,

五脏六腑仿佛移位了一般剧痛。他挣扎着想爬起,

却发现周围的彼岸花海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浓郁的花香无孔不入,钻入他的鼻腔,

直冲识海。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变幻。他不再是倒在诡异的花海中,

而是站在了一座云雾缭绕、仙气盎的山门前——他的师门,三清观。师父玄诚子站在高处,

须发皆白,道袍飘飘,仙风道骨,正对他露出欣慰的笑容:“逸儿,你终于诛灭那花妖,

为民除害,扬我师门威名,快来受赏!”场景再变,他又回到了那间熟悉的弟子房,

师兄们围着他,脸上洋溢着真诚的敬佩与喜悦,纷纷向他道贺。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

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而美好。这是他一直渴望获得的认可与荣耀。然而,就在他心神摇曳,

几乎要沉溺于这美好幻象的瞬间,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怀中那枚普通太极玉佩上传来——这是入门时师父所赐,有微弱宁神之效。

寒意虽弱,却让他一个激灵。不对!他猛地咬破舌尖,

剧烈的疼痛和血腥味让他灵台瞬间清明低喝:“破妄!

”眼前的“师门荣光”如同被打碎的镜子般寸寸龟裂,师兄们的笑脸扭曲成骷髅,

仙气盎然的道观化为漆黑的枯木林。幻象褪去,他依然身处那片绝望的血色花海,

耳边回荡着商人临死前凄厉的余音,以及那对父子中,

父亲被花藤缠绕吞噬时发出的绝望哀嚎。“爹!”那小男孩目睹父亲惨状,

哭喊着想要冲过去,却被那年轻女侠死死拉住。“别过去!那是幻象,也是陷阱!

”女侠厉声道,她自己的额头也沁出细密汗珠,显然也在抵抗着心魔的侵袭。

她紧握雁翎刀的手青筋暴起,眼神却异常坚定,显示出远超常人的意志力。

而那个之前将女侠推出去的父亲,此刻已被无数花藤彻底包裹,

形成了一具新的、微微蠕动的“花茧”,鲜血正从藤蔓缝隙中缓缓渗出,

滋润着这片妖异的大地。芷萝,那位红妆新娘,依旧静静地立在白骨花轿旁,

漆黑的双眸饶有兴致地扫过众人,仿佛在欣赏一幕精心编排的戏剧。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云逸身上,带着一丝讶然:“哦?竟能自行挣脱‘彼岸惑心’?小道士,

你的心志,倒比你的法力坚韧些。”云逸强忍伤势,以桃木剑拄地站起,声音因受伤而沙哑,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芷萝!花妖一族……当年之事,或许另有隐情!但你可知,

你如今所为,与当年屠杀你族人的那些人,又有何异?!这些镖师、商人,

他们何曾参与过二十年前的惨案?!”芷萝闻言,发出一串银铃般,

却冰冷刺骨的笑声:“呵呵……有何异?问得好!”她身影一晃,

如同鬼魅般瞬间出现在云逸面前,猩红的指甲几乎要触到他的咽喉,

带来的压迫感让云逸几乎窒息。“他们贪婪、懦弱、自私,为了活命可以轻易出卖同伴!

这样的人性,与当年那些伪善的捉妖师有何分别?!”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倾尽三江五湖也难以洗刷的恨意,“更何况,谁告诉你他们是无辜的?

你可知这威远镖局,当年便是为我族‘秘宝’运送第一批火油与符箭的帮凶?!这商人祖上,

便是资助捉妖师悬赏我族头颅的富户之一!”“父债子偿,业力轮回!

他们享受了祖辈掠夺带来的福荫,便应该承受这迟来的果报!”她的话语如同利剑,

撕开了历史血淋淋的一角。云逸如遭雷击,一时语塞。他想起师父对剿灭花妖的急切,

想起典籍中对花妖秘宝含糊其辞却又极尽渲染的记载……难道,师门传承的“正义”,

从一开始就建立在谎言与血腥之上?就在这时,那个一直在啜泣的小男孩,不知哪来的勇气,

挣脱了女侠的手,捡起地上一块石头,用力砸向芷萝,哭喊着:“坏女人!放开我爹!

放开道长哥哥!”这稚嫩的、毫无威胁的攻击,却让芷萝的动作微微一顿。她低头,

看着那个虽然恐惧却满脸倔强的小男孩,那双纯黑的眼眸中,

似乎闪过一丝极细微、难以察觉的波动。并非杀意,而是一种……类似于回忆的刺痛。

就是现在!云逸捕捉到这转瞬即逝的破绽,他知道硬拼毫无胜算。他不再试图攻击芷萝本体,

而是迅速从怀中掏出最后三张符箓,并非攻击类,而是 “金光护身符”!“天地玄宗,

万炁本根!广修浩劫,证吾神通!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敕!”他并非将符箓用在自己身上,

而是以最快速度,将两张拍在了仅存的幸存者——女侠和那个小男孩背后,最后一张,

则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三道柔和却坚韧的金光瞬间升起,将三人笼罩其中,

暂时隔绝了那无孔不入的惑心花香与蠢蠢欲动的花藤。“走!”云逸对女侠低吼一声,

一把抱起小男孩,不顾伤势,朝着与芷萝相反的方向,也就是那片看似无尽的花海深处冲去。

他知道这金光符支撑不了多久,但这是唯一的机会!女侠毫不迟疑,雁翎刀挥砍开路,

紧随其后。芷萝并没有立刻追击。她站在原地,看着那三道在血色花海中艰难移动的金光,

如同风中残烛。她轻轻抬手,抚过耳边摇曳的赤金流苏,纯黑的眼眸中情绪难明。

“逃吧……尽情地逃吧。”她低声自语,声音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以及一丝深藏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在这‘彼岸迷阵’中,越是挣扎,

内心的恐惧与罪恶,便会绽放得越加绚烂……小道士,让我看看,你的‘正道’,

能支撑到几时?”她身影缓缓融入花海,消失不见。但整个迷阵的压力,却骤然增大了数倍。

更多的幻象开始滋生,亡魂的低语从四面八方涌来,不断冲击着那薄弱的金光护罩。

云逸抱着孩子,与女侠在无尽花海中亡命奔逃,前路未知,后有如影随形的索命红妆,

他们的意志与云逸的护身金光,

都在以惊人的速度消耗着……第五章:同舟共济三道金光在无边无际的血色花海中艰难穿行,

如同暴风雨中随时可能倾覆的三叶扁舟。云逸抱着小男孩,肺部如同风箱般剧烈起伏,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的刺痛。他怀中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这份艰难,不再哭闹,

只是用小手紧紧抓着他染血的衣襟。年轻女侠柳寒烟紧随在侧,她的雁翎刀已然归鞘,

并非因为安全,而是她发现物理攻击在这些诡异的花藤与幻象面前收效甚微。

她的脸色同样苍白,但眼神锐利如鹰,不断扫视四周,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破绽或生机。

“这样逃下去不是办法!”柳寒烟声音急促,却依旧保持着冷静,“我的内力在快速消耗,

你的金光也撑不了多久!”云逸何尝不知?他感觉到贴于胸口的符箓正在迅速变得滚烫,

那是灵力即将耗尽的征兆。更可怕的是,迷阵中的幻象并未因他们的移动而减弱,

反而愈发刁钻。耳边时而传来师父威严的呵斥:“云逸!你竟敢相助妖邪!”,

时而又变成芷萝那空灵诡异的歌谣,搅得他心神不宁。“我们必须找到一个‘阵眼’,

或者至少是一个能暂时隔绝邪气的地方!”云逸喘息着说道,

他的目光在扭曲的光线与妖艳的花朵间逡巡。捉妖师的传承告诉他,

任何阵法都有其核心或相对薄弱之处。突然,他怀中的小男孩虚弱地抬起手,

指向左前方一片看似与其他地方无异的、格外茂盛的彼岸花丛,

小声道:“道长哥哥……那里……好像有块灰色的石头,冰冰的……”孩童纯真,破妄之眼!

云逸与柳寒烟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异。在这灵力与感知都被严重干扰的迷阵中,

成年人的心智极易被迷惑,反而是心思纯粹、未受污染的孩童,有时能窥见一丝真实!

毫不犹豫,两人立刻转向,朝着男孩所指的方向冲去。果然,在拨开那片过于妖艳的花丛后,

一块半人高的、表面布满苔藓的灰色巨石出现在眼前。巨石周围一丈之内,竟寸草不生,

空气中那令人作呕的花香也淡薄了许多,一股微弱的、但确实存在的清灵之气从中散发出来。

“是‘镇煞石’!天然的辟邪之物!”云逸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这或许是迷阵中因地脉形成的唯一“安全区”!三人迅速躲入巨石的范围之内。

云逸立刻盘膝坐下,手掐法诀,将残存的金光护罩与这块镇煞石的气息相连。顿时,

那摇摇欲坠的金光稳定了不少,虽然无法完全驱散迷阵,但至少构筑了一个临时的避难所。

压力稍减,云逸再也压制不住伤势,一口瘀血喷了出来,脸色瞬间变得金纸一般。

“你怎么样?”柳寒烟立刻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撕下自己一截相对干净的里衣衣摆,熟练地帮他擦拭嘴角的血迹,

眼神中少了几分之前的疏离,多了几分真实的关切。“还……死不了。”云逸虚弱地笑了笑,

试图运转师门心法调息,却发现经脉滞涩,邪气侵体。

柳寒烟看着他苍白的脸和洗得发旧的道袍,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倒出一颗龙眼大小、散发着清香的碧色丹药。“这是‘清灵丹’,疗伤固元有些效果,

或许能帮你驱除部分邪气。”云逸一愣,这等品相的丹药绝非寻常江湖人士所能拥有。

他没有多问,道了声谢便接过服下。丹药入腹,化作一股温和的暖流,滋养着他受损的经脉,

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多谢柳姑娘。”他真诚地道谢,

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位一路并肩作战的同伴。她眉眼英气勃勃,此刻沾了些许尘土与血污,

却更添几分坚毅。“不必谢我,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柳寒烟摇了摇头,

目光落在蜷缩在云逸身边,已经因为疲惫和恐惧睡着的小男孩身上,“况且,你救了他。

”她顿了顿,看向云逸,语气带着探究:“你之前对那花妖说的话……你怀疑你的师门?

”云逸身体微微一僵,苦涩地低下头,

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我不知道……师父待我恩重如山,传我道法,教我做人。

但芷萝的话,那些看似‘无辜’的死者与当年的关联,

还有这迷阵中感受到的、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怨与恨……这一切,都让我无法再像以前那样,

毫不犹豫地举起桃木剑。”他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迷茫与痛苦:“柳姑娘,你说,

我们捉妖师,捉的到底是什么?是危害人间的邪祟,还是……不愿消散的冤屈?

”柳寒烟没有立刻回答,她望着巨石外那片妖异而美丽的花海,缓缓道:“我非玄门中人,

不懂你们的大道理。我只知道,我练刀,是为了守护我认为对的人和事。若你的师门错了,

你若依旧盲从,那与助纣为虐何异?若那花妖复仇情有可原,但她如今滥杀无辜,吞噬精血,

堕入魔道,亦是事实。”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对错并非总是黑白分明。但至少,

在弄清楚所有真相之前,保护好眼前该保护的人,问心无愧即可。

”柳寒烟的话如同暮鼓晨钟,敲散了云逸心中部分迷雾。是啊,无论真相如何复杂,

此刻守护好身边的无辜者,才是他作为“人”最基本的底线。他看向熟睡的小男孩,

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他轻轻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男孩靠得更舒服些,

然后对柳寒烟郑重道:“柳姑娘,你说得对。我们必须活下去,带着这孩子,走出这迷阵,

查明当年的真相!”就在这时,那块镇煞石似乎因为云逸灵力的滋养,表面苔藓剥落的部分,

隐约显露出一些模糊的刻痕。云逸凑近仔细辨认,心头猛地一震——那并非天然纹路,

而是一些极其古老、几乎被岁月磨平的符箓残纹,其风格……与他师门传承的符法体系,

竟有七八分相似,却更为古朴磅礴!难道,这块石头,乃至这片土地,在更早的年代,

与捉妖师一脉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这个发现,让原本就扑朔迷离的局势,

更加错综复杂起来。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迷阵的深处,借助着漫天彼岸花的“眼睛”,

芷萝正静静地“看”着巨石下相互依偎的三人,尤其是云逸那迷茫后又重新坚定的眼神。

她纯黑的眼眸中,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漾开了细微的涟漪。

她想起了很久以前,似乎也有一个少年,曾用类似的眼神看着她,只是那眼神的尽头,

是无底的深渊与背叛。“问心无愧……么?”她低声重复着柳寒烟的话,冰冷的嘴角,

勾起一抹似嘲似悲的弧度。第六章:石心秘语镇煞石提供的庇护所并非绝对安全,

如同惊涛骇浪中一块随时可能被淹没的礁石。

外围的金光护罩在迷阵持续不断的侵蚀下明灭不定,发出细微的、令人心悸的“滋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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