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牙子搓着手,脸上是掩不住的贪婪:林氏,这价钱可说好了,三个小子,一共二两银子。
老大瞧着机灵,能送去当小厮;老二壮实,送去矿上;这老三嘛……细皮嫩肉的,
卖去南边儿,指不定还能享福呢。他油腻的目光扫过我面前三个瘦得只剩骨头架子的孩子。
为首的大儿子,眼里的恨意几乎凝成实质。中间的二儿子,拳头攥得死紧,
像一头准备搏命的幼狼。最小的那个,死死咬着唇,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
我脑中尖锐地刺痛,原主的记忆涌入。她,林晚,为了卷走家产跟情夫私奔,
竟要把这三个继子卖掉。而这三个继子,日后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冷面首辅,
一个是威震四方的护国战神,一个是富可敌国的天下首富。我,穿成了他们早死的恶毒后妈。
脑海里叮的一声,一个机械音响起:家产搬空系统已激活,
宿主可收纳一切私有物品进入无限空间。我笑了。去他的情夫,去他的私奔。我抬起腿,
一脚将人牙子踹翻在地,顺手抄起桌上的油灯,将那张卖身契烧成了灰烬。滚!
再让我看见你,打断你的狗腿!1.人牙子连滚带爬地跑了,院子里瞬间陷入死寂。
三个孩子看我的眼神,没有感激,只有更深的警惕和憎恶。为首的大儿子,沈岸,
冷冷地开口:你又想耍什么花样?他不过十岁,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
仿佛能看穿我这具皮囊下的灵魂。不愧是未来的首辅大人,心思深沉得可怕。我懒得解释,
转身进了屋。原主留下的,是个烂摊子。丈夫沈策出征在外,生死未卜。
家里就剩下这三个半大的孩子和一堆名义上的家产。说是家产,其实大多是沈家祖产,
原主一个继室根本动不了。她能卷走的,只有一些浮财和自己的嫁妆。而根据我接收的情节,
不出十天,北方大旱,紧接着就是蝗灾、瘟疫,千里饿桴,易子而食。
一场波及数个省份的大逃荒,即将开始。原主的情夫,那个叫孙秀才的,就是算准了这一点,
哄骗她卷了钱财,想提前南下避难。结果半路上就把她卖了换了几个馒头。
我看着铜镜里这张尚算年轻美貌的脸,冷笑一声。资本家永不为奴,
给人当垫脚石更是门儿都没有。出来吃饭。我扬声喊道。三个孩子磨磨蹭蹭地进了屋,
看见桌上只有一盆清可见底的稀粥和一碟黑乎乎的咸菜,眼神更加鄙夷。二儿子沈武,
未来的战神,脾气最是火爆,当即就想发作。沈岸按住了他,自己拿起碗,
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然后看着我:你想让我们给你干什么活,直说。
不必搞这些虚情假意的把戏。在他们眼里,我这个后妈,给他们一口饭吃,
必然是要他们十倍百倍地偿还。我没理他,自顾自地喝粥。心里却在盘算。系统,
检测一下这栋宅子里的所有私有物品。叮!检测完毕。黄金二十两,白银三百两,
铜钱五千文,上好绸缎十匹,棉布二十匹,各类首饰一箱,米缸存米五十斤,
白面三十斤……很好,启动资金有了。接下来,就是把这些东西,
悄无声息地变成逃荒路上的必需品。2.第二天一早,我揣上十两银子出了门。
三个小鬼头跟防贼一样,远远地缀在我身后。我假装没看见,径直去了镇上最大的米粮铺。
老板,最好的白米,来五百斤。老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林、林夫人?
您要这么多米?怎么,怕我付不起钱?我将一锭银子拍在柜台上。
老板立马换上谄媚的笑脸:哪能呢!这就给您装!您是要送到府上吗?不用,
我自己有车。我指了指外面,那里空无一物。老板一脸迷惑,但看在银子的份上,没多问。
我让他把米分装成小袋,堆在后院。趁着他去前面招呼客人,我心念一动,全部收入空间。
眼前小山似的米袋瞬间消失。我如法炮制,去了布庄买了最结实的棉布和棉花,
去了药铺买了大量的金疮药、止血散、还有防治风寒腹泻的各种常用药材。最后,
我甚至去了铁匠铺,定了一批求生用的匕首、斧头和铁锅。三个小鬼头从一开始的警惕,
到中途的迷惑,再到最后的震惊。他们亲眼看着我买下海量的物资,
却没见一辆马车跟在身后。那些东西,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回到家,天已经黑了。
我破天荒地没有煮清粥,而是从空间里拿出一小袋白米,又取了块偷偷买的腊肉,
煮了一锅香喷喷的腊肉饭。饭香飘满整个院子,三个孩子喉头耸动,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我给他们一人盛了一大碗。最小的沈瑾,未来的首富,到底年纪小,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却还是看着大哥沈岸,不敢动。沈岸盯着碗里的肉,又看看我,
眼神复杂:你到底想干什么?吃饭。我言简意赅。你是不是要把我们喂肥了,
再卖个好价钱?二儿子沈武一脸凶狠地质问。我差点被他逗笑。不愧是未来的战神,
脑回路就是这么清奇。我懒得跟他们废话:爱吃不吃,不吃就倒了。说完,
我自顾自地大口吃起来。这具身体亏空得厉害,急需补充能量。沈瑾终于忍不住了,
小声对沈岸说:大哥,我饿……沈岸沉默了片刻,终于拿起筷子:吃。就算里面有毒,
也要当个饱死鬼。三个孩子这才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那架势,仿佛要把碗都吞下去。
看着他们这副模样,我心里毫无波澜。现在对他们好,只是投资。
投资未来的首辅、战神和首富,这笔买卖,稳赚不赔。3.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早出晚归,
疯狂扫货。粮食、药品、布匹、盐、糖……一切在灾年能保命的东西,我都没有放过。
镇上的人都以为沈家那位恶毒的继室疯了,败家败得如此理直气壮。
我毫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与此同时,三个孩子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虽然他们依旧对我保持着距离,但至少,眼神里的恨意淡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困惑。
因为我不再打骂他们,每天都给他们吃上了白米饭,甚至还有肉。这天晚上,
我正在清点空间里的物资,规划逃荒路线,沈岸突然走进了我的房间。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找我。你买这么多东西,是想做什么?他开门见山。囤着,过冬。
我头也不抬。现在才夏末。他一针见血,镇上已经有传言,说北方大旱,
可能要生乱子了。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我终于抬眼看他。这孩子,敏锐得不像话。
我索性也不瞒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定定地看着我:如果你要走,带上我们。
我挑眉:带上你们?三个拖油瓶,我凭什么?他的拳头瞬间攥紧,
眼神里闪过一丝屈辱,但还是说道:我们可以干活。阿武有力气,我可以识字算账,
阿瑾……阿瑾他可以帮你看着东西。我们不会白吃你的饭。这是在跟我谈判。
我心里有些好笑,面上却一片冰冷:可以。但你们要记住,从今天起,这个家,我说了算。
我说东,你们不能往西。做得到吗?沈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衡量我话里的真假。
良久,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得到了他的承诺,我的计划也该正式启动了。第二天,
我没有出门,而是指挥着沈岸和沈武,把家里所有能拆的东西都拆了。
桌椅板凳、门窗、甚至是房梁。你……你这是要拆家?沈武目瞪口呆。没错。
我点点头,这些都是上好的木料,带上,路上能烧火,关键时刻还能做武器。心念一动,
一根拆下来的房梁就消失在他们眼前。兄弟俩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变得有些麻木了。
沈瑾跑过来,小手里攥着几个亮晶晶的东西,献宝似的递给我:后娘,这个给你!
是我藏的宝贝!我低头一看,是几块漂亮的鹅卵石。我难得地对他笑了笑,
摸了摸他的头:收好,以后能换糖吃。小家伙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就在我们把整个家搬得差不多空了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喧哗声。我眉头一皱,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4.来人是原主的娘家,林家的人。为首的是我那便宜舅舅林大福,
身后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林晚!你个不孝女!听说你最近发了疯似的败家,
是不是想卷了沈家的钱跑路?我告诉你,没门!沈家的东西,有我们林家一份!
林大福一脸横肉,三角眼闪着精光。我冷眼看着他。原主的记忆里,
这家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把原主嫁过来,就是为了沈家的聘礼。这些年,
更是把原主当成提款机,隔三差五就来打秋风。如今听到风声,这是来抢劫了。
舅舅说笑了,我花的是我自己的嫁妆,关沈家什么事?又关你林家什么事?我语气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林大福被我噎了一下,恼羞成怒:你的嫁妆?你人都是沈家的,
你的嫁妆自然也是沈家的!我今天来,是替我那死去的妹夫管教管教你!来人,给我搜!
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搬走!几个家丁就要往里闯。谁敢!一声怒喝传来,
沈武像一头小豹子,抄起一根拆下来的门框,挡在门口。他虽然瘦,但眼神里的狠劲儿,
却让那几个家丁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沈岸则是不动声色地站到我身边,
压低声音说:后院的墙塌了一半,可以走。他在提醒我逃跑路线。我心里有些意外,
但更多的是赞许。不愧是未来的权臣,临危不乱,思路清晰。但我为什么要跑?
我看着林大福,笑了:舅舅,你确定要搜?这光天化日,强闯民宅,可是要见官的。
见官?哈哈哈哈!林大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个克夫的扫把星,恶毒后娘,
官老爷会信你的话?我告诉你,今天这东西,我要定了!他给家丁使了个眼色。
家丁们一拥而上。沈武毕竟只是个孩子,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推到一边。
眼看着他们就要冲进已经被我搬空的屋子。我叹了口气。本来不想这么早暴露实力的。
系统,兑换初级格斗术。叮!消耗10点生存积分,初级格斗术已加载。
一股热流涌遍全身,无数格斗技巧瞬间印在我的脑子里。我动了。身体快得像一道闪电。
一个侧踢,踹翻最前面的家丁。一个手刀,砍在第二个家丁的脖子上,
他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几个家丁就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
整个院子,鸦雀无声。林大福脸上的肥肉抖了抖,指着我,
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这个妖妇!我一步步走向他,掰着手指,
关节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舅舅,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5.林大福被我吓破了胆,屁滚尿流地跑了。我关上院门,
转身就看到三双写满了震惊的眼睛。沈岸的眼神最是复杂,探究、怀疑,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沈武则是满眼崇拜,像是在看一个绝世高手。
沈瑾直接跑过来抱住我的大腿:后娘,你好厉害!我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心里却在想,
经此一事,我们必须马上走了。林大福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善罢甘休。他肯定会去报官,
或者找更多的人来。收拾东西,我们今晚就走。我当机立断。走?去哪?沈岸问。
南下,去锦州。那是我根据记忆,规划出的最安全的路线。锦州地势高,不受水患影响,
而且物产丰饶,是乱世中的避风港。可是,天还没黑……等不到天黑了。
我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和叫骂声。就是这里!那个妖妇就在里面!
是林大福的声音。我走到墙边,透过缝隙往外看,只见林大福带着一大帮地痞流氓,
把院子围得水泄不通。看来报官不成,他就找了地痞。怎么办?沈武有些紧张。我回头,
看着三个孩子。怕吗?沈武挺起胸膛:不怕!沈瑾躲在我身后,
小声说:有后娘在,不怕。只有沈岸,他看着我,眼神异常平静:你早就计划好了,
对不对?我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听你的。他说。我笑了。很好,
团队的核心领导地位,初步确立了。沈岸,你带阿瑾去后院墙角等着。沈武,你跟我来。
我带着沈武来到前门,从空间里取出一大包东西。这是什么?秘密武器。
我神秘一笑,让他把门闩拉开一条缝。外面的叫骂声越来越响,已经有人开始砸门了。
就是现在!我一声令下,沈武猛地拉开门,我将手里的东西用力撒了出去。
那是一大包系统出品的超级辣椒粉。啊——我的眼睛!咳咳咳!什么东西!
门外瞬间鬼哭狼嚎,乱作一团。我趁机拉着沈武冲了出去,一路跑到后院,与沈岸他们会合。
后墙已经被我提前拆得差不多了,我们很轻松就翻了出去。身后是漫天的咒骂和咳嗽声,
我们头也不回地扎进了夜色之中。属于我们的逃荒之路,正式开始了。
6.我们连夜逃出了小镇。借着月色,我带着三个孩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沈瑾毕竟年纪小,体力不支,开始哭闹着走不动了。沈武二话不说,
背起弟弟,咬着牙继续往前走。我看着这个倔强的少年,心里微微一动。又走了一段路,
我找了个背风的树林,决定暂时休息。喝点水。我从空间里拿出三个竹筒水壶,
递给他们。水壶里装的是我提前烧好的温水,还加了点盐和糖,补充体力。
三个孩子都渴坏了,咕咚咕咚地喝着。沈岸喝完水,看着我,欲言又止。想问什么就问。
我说。那些东西……你是怎么变出来的?他终于问出了那个盘桓在心里许久的问题。
这也是我一直在等的问题。想要让他们彻底信服,就必须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看着夜空,故作高深地叹了口气:你们的父亲,沈策将军,
出征前曾将一块家传玉佩交给我保管。他说,这玉佩内有乾坤,是沈家祖传的宝贝,
危急关头可保我们母子平安。我之前不信,直到那天人牙子上门,
我情急之下打碎了玉佩,才发现里面竟有一个……可以装东西的地方。这个说法半真半假,
既解释了物资的来源,又把功劳推给了他们那素未谋面的爹,更容易让他们接受。果然,
听到是父亲的遗物,三个孩子的表情都变了。沈武的眼眶红了:爹他……
沈岸的眼神也黯淡下去,低声问:你为什么不早说?早说?早说你们信吗?我反问,
在你们眼里,我不过是个想卖了你们换钱跑路的恶毒后妈,不是吗?他们都沉默了。
是啊,以他们之前对我的态度,就算我说了实话,他们也只会以为我疯了,
或者是在编造新的谎言。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站起身,从今以后,
我们只有彼此了。休息够了就起来赶路,天亮之前,我们要尽量离那座镇子远一点。
我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他们心里,激起层层涟漪。他们看我的眼神,
不再只有警惕和怀疑,多了一丝依赖和信服。这是个好兆头。我们连夜赶路,
天蒙蒙亮的时候,已经走出了几十里地。沿途开始出现三三两两的逃荒者,他们面黄肌瘦,
衣衫褴褛,茫然地朝着南方走去。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我知道,
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7.随着南下的路程越来越远,路上的灾民也越来越多。官道上,
拖家带口的队伍绵延数里,到处都是哭喊声和呻吟声。田地早已干涸开裂,庄稼枯死,
连树皮都被剥光了。我们四个人,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虽然也刻意弄得有些风尘仆仆,
但和其他人比起来,还是显得太扎眼了。尤其是沈瑾,虽然瘦,但脸蛋是干净的,
不像其他孩子那样灰头土脸。我已经好几次注意到,有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打转。
从今天起,我们不走官道了。晚上宿营时,我对他们说。不走官道?那我们走哪?
沈武问。走山路。我摊开一张简易的地图,这是我用系统积分兑换的,虽然难走一点,
但更安全。而且,山里可能有吃的。沈岸看着地图,眉头紧锁:山里有野兽。野兽,
总比人心好对付。我淡淡地说。我的决定,他们没有反对。第二天,我们就拐进了山林。
山路崎岖,杂草丛生,比官道难走百倍。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这里人迹罕至,
我们不必再担心被人觊觎。而且,山里的资源比外面丰富得多。
我教他们认识可以吃的野菜和野果,教他们如何设置简单的陷阱捕捉野兔和山鸡。
我的这些知识,都来自于前世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但在三个孩子眼里,
我这个后妈简直无所不能。这天中午,我们烤着一只刚抓到的野兔。肉香四溢,
沈瑾吃得满嘴是油。沈武一边啃着兔腿,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后娘,你懂得真多。
这是他第一次,心甘情愿地叫我后娘。我笑了笑,没说话。沈岸则是在一旁,
用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似乎在记录着什么。我瞥了一眼,发现他画的是我们走过的路线,
还标记了一些有水源和食物的地方。这孩子,天生就是做大事的料。
就在气氛一片祥和的时候,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异响。我们瞬间警惕起来。
沈武立刻抄起一根木棍,护在我跟前。沈岸也把弟弟拉到身后。只见草丛晃动,
走出来几个衣衫褴褛,手持木棍的男人。他们面带菜色,但眼神凶狠,一看就不是善茬。
为首的独眼龙,目光落在我们吃剩的兔骨头上,贪婪地舔了舔嘴唇。小娘子,带着三个娃,
不容易吧?把吃的和水都交出来,爷几个可以饶你们一命。麻烦,还是找上门了。
8.我站起身,将三个孩子护在身后。几位大哥,我们也是逃难的,
身上实在没什么东西了。这只兔子,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抓到的。我示弱道。
独眼龙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少废话!老子看你们细皮嫩肉的,不像挨过饿的样子!
肯定藏了好东西!兄弟们,给我搜!几个男人立刻散开,朝我们逼近。沈武握紧木棍,
紧张得手心冒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然后,我从怀里,
慢慢地掏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我花了大价钱从铁匠铺定做的,
吹毛断发,锋利无比。独眼龙看到匕首,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怎么?一个娘们,
还想跟我们动手?你那小身板,够老子一拳吗?你可以试试。我的声音很冷。前世,
我为了在商场上立足,学过近身格斗和刀术。对付这几个饿得头晕眼花的流民,绰绰有余。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那几个男人对视一眼,显然没把我一个女人放在眼里,一起冲了上来。
我动了。我没有硬碰硬,而是利用灵活的身法,在他们之间穿梭。手腕翻转,匕首划过。
血光迸现。啊!一个男人的手臂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惨叫着倒下。
其他人吓了一跳,攻势一缓。我抓住机会,一脚踹在另一个男人的膝盖上,他惨叫一声,
跪倒在地。我的动作快、准、狠,招招都往他们关节和要害上招呼。转眼间,除了独眼龙,
其他人都躺在地上哀嚎。独眼龙彻底傻眼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人,
竟然是个硬茬子。他咽了口口水,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
我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一个箭步上前,匕首的冷锋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滚。
我只说了一个字。独眼龙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带着他那帮手下跑了。森林里,
再次恢复了平静。我收起匕首,转身看向三个孩子。他们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尤其是沈武,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是一种对强者的崇拜和向往。我呼出一口气,
刚才的打斗消耗了不少体力。没事了,继续吃饭。我若无其事地坐下,拿起一块兔肉。
但这次,没人吃得下去了。过了很久,沈岸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艰涩地问:你……到底是谁?是啊,一个深闺妇人,怎么会有这么利落的身手?
这个问题,比那个储物空间更难解释。9.我看着他探究的眼睛,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谎言需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圆。不如,就给他们一个更震撼的真相。我是谁不重要。
我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缓缓说道,重要的是,我能带你们活下去。在这个世道,
讲道理是没用的。拳头,才是唯一的道理。我站起身,走到沈武面前,将那把匕首递给他。
想学吗?沈武的眼睛瞬间亮了,他看着我,又看看手里的匕首,重重地点了头。
我又看向沈岸:你很聪明,但光有脑子还不够。乱世之中,你需要保护自己的力量。
最后,我看向沈瑾:你还小,但也要记住,钱财能换来粮食,也能招来豺狼。你要学会的,
是如何驾驭它,而不是被它所累。我的这番话,彻底打败了他们对一个母亲
或者说女人的认知。在他们的世界里,女人应该是柔弱的,是需要被保护的。而我,
却在教他们如何战斗,如何在这乱世中生存。从那天起,我们的队伍发生了质的变化。
白天赶路,晚上宿营后,我便开始训练他们。我教沈武刀法和格斗,
这孩子天生就是块练武的料,进步神速,很快就能独自对付一两只野狼。
我教沈岸排兵布阵和识人断物,结合我前世的管理学知识,给他讲各种阳谋诡计。
他学得很快,举一反三,常常能提出一些让我都感到惊讶的观点。我还教沈瑾算术和经商,
从最简单的九九乘法表,到复杂的成本利润核算。小家伙对数字有着惊人的天赋,
很快就成了我们这个小团队的账房先生。我毫不吝啬地从空间里拿出食物和药品,
保证他们有充足的营养和体力。他们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结实、强壮。
而他们对我的称呼,也从一开始的喂、你,变成了后娘,最后,在某天晚上,
沈瑾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娘。虽然很快就改了口,但我知道,他们的心,
正在一点点向我靠近。我们就像一个奇怪的组合,一个强势冷酷的母亲,
带着三个正在迅速成长的少年,在末世般的荒野里,艰难而又坚定地前行。
10.我们在山里走了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我们翻过高山,趟过溪流,躲过猛兽,
也避开了一波又一波的流民。空间的物资消耗了不少,但也被我用打猎和采集补充了一部分。
更重要的是,三个孩子已经脱胎換骨。沈岸沉稳内敛,已经有了几分未来首辅的雏形,
是我们队伍的智囊。沈武身手矫健,一把匕首使得出神入化,是我们的武力担当。
沈瑾则管着我们所有的财产,对任何可以利用的资源都嗅觉敏锐。这天,
我们终于走出了连绵不绝的山脉。眼前出现了一条官道,比我们之前见到的要宽阔平整得多。
路上开始出现一些穿着体面的商队和行人。我知道,我们离锦州不远了。但越是接近目的地,
越不能掉以轻心。我们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我拿出镜子,
将我们四人的脸都稍稍化了妆,看起来更像是一户逃难至此的普通人家,
只是精神头比别人好一些。进了城,少说多看。我叮嘱道,沈岸,你是大哥,
看好弟弟们。沈武,收起你的脾气,别惹事。沈瑾,管好你的嘴,别炫耀。
三个孩子都严肃地点了点头。锦州城门高大巍峨,守城的士兵盔甲鲜明,盘查严格。
城门口聚集了大量的难民,都被拦在外面,不准进城。我眉头一皱,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怎么办?我们进不去。沈武有些焦急。我安抚地拍了拍他:别急,总有办法。
我拉着三个孩子,在城门口观察了半天。发现除了本地人和有路引的商队,
只有一种人可以进去——有手艺的工匠。锦州城似乎在大兴土木,急需各种工匠。
我心里有了主意。我带着他们来到一个招工的告示前。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正在大声吆喝:招木匠、石匠、铁匠!会手艺的都过来!管吃管住,
一天三十文!我走上前去。这位管事,请问,你们需要会熬糖的吗?
管事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见我虽然风尘仆仆,但言语清晰,不像普通难民,
便多了几分耐心:熬糖?你会熬糖?是。我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用油纸包好的糖块,
递了过去,您尝尝。那是我用空间里的蔗糖,加上一些野果,熬制出来的水果糖。
在这个时代,糖是精贵玩意儿,这种带着果味的水果糖更是闻所未闻。
管事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口,眼睛瞬间就亮了。这……这是你做的?是。
我还会做各种点心,只要有材料。管事沉吟片刻,说道:我们府上倒是缺个厨娘,
尤其是会做点心的。这样吧,你跟我来,去见我们管家。要是他满意了,你们一家就能进城。
我心中一喜。多谢管事!就这样,我们凭着一小块水果糖,敲开了锦州城的大门。
11.管事带我们去的地方,是城中一处占地极广的府邸。朱红大门,石狮威武,
门楣上挂着一个黑底金字的牌匾——陈府。我心里咯噔一下。陈府,锦州首富。
在原书的情节里,这个陈家,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陈家老爷年过半百,最好美色。
原主和情夫逃到锦州后,钱财散尽,走投无路之下,那孙秀才就把原主卖进了陈府,
换了盘缠,自己跑了。原主在陈府受尽折辱,最后被活活打死。没想到,我阴差阳错,
还是跟陈家扯上了关系。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我,可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原主了。
陈府的管家是个精明的胖子,尝了我做的几样点心后,当场就拍板,把我们留下了。
我们被安排在后院一处偏僻的下人房。虽然条件简陋,但总算有了一个安身之所。
安顿下来后,沈岸忧心忡忡地对我说:娘,我总觉得这个陈府,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虽然不知道具体情节,但凭着敏锐的直觉,察觉到了危险。我知道。我点点头,
但我们现在需要一个落脚点,一个身份。陈府,只是我们的跳板。
我安抚他们:你们安心住下,平日里少出去,一切有我。我的工作,
就是在陈府的厨房里做点心。陈家富得流油,厨房里的食材应有尽有。这对我来说,
简直是如鱼得水。我利用空间里的现代调味料和食谱,做出各种新奇美味的点心。很快,
我就凭着一手好厨艺,在陈府站稳了脚跟。陈老爷对我做的点心赞不绝口,
时常赏赐我一些银钱。我把这些钱都攒了起来,同时,也在暗中观察着陈府,
寻找脱身和发展的机会。三个孩子也很懂事。沈岸利用在厨房帮忙的机会,认识了不少字,
还跟着账房先生学算盘。沈武则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在后院里偷偷练我教他的刀法。
沈瑾帮我打下手,顺便把厨房里那些边角料都收集起来,变着法儿地利用。我们的日子,
暂时安稳了下来。但平静的水面下,总是暗流涌动。这天,我正在厨房忙活,
一个小丫鬟跑来传话,说老爷要见我。我心里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
12.我跟着小丫鬟,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一处精致的院落。院子里种满了奇花异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熏香。陈老爷,陈德海,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喝茶。
他约莫五十多岁,身材臃肿,面色发白,眼窝深陷,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他看到我,
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淫邪的光。你就是林氏?是,奴婢林晚,见过老爷。
我垂下眼帘,恭敬地回答。抬起头来,让老爷我好好瞧瞧。我依言抬起头。来之前,
我特意用锅底灰把脸抹得蜡黄,头发也弄得乱糟糟的,让自己看起来平平无奇。
陈德海打量了我半天,似乎有些失望:长得倒是一般,不过,手倒是挺巧。他顿了顿,
话锋一转:听说,你是个寡妇,还带着三个拖油瓶?是。一个女人家,不容易啊。
他假惺惺地感叹道,这样吧,我看你也挺本分的。我身边正好缺个伺候茶水的姨娘,
你要是愿意,以后就留在我房里,我保你和你那三个孩子吃穿不愁。
他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我心里冷笑,面上却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老爷,
这……这怎么使得?奴婢蒲柳之姿,怎敢高攀?诶,什么高攀不高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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