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的悲哀王辉

二婚的悲哀王辉

作者: 乾吟坤歌

其它小说连载

长篇其它小说《二婚的悲哀王辉男女主角李小花王二柱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乾吟坤歌”所主要讲述的是:王二柱的婚恋荒诞记醒相亲路天刚蒙蒙泛着鱼肚白的东边天际还缀着几颗疏村里的公鸡此起彼伏地打着声音穿透薄唤醒了沉睡的村王二柱正蜷在带着体温的被窝里做着美梦里那沉甸甸的玉米穗子变成了金灿灿的元还没等他搂就被一阵急促的摇晃惊醒“柱子!快起!太阳都晒屁股今儿个啥日子你忘了?”娘那带着灶间烟火气的声音在耳边响带着不容置疑的急王二柱迷迷糊糊地被拽起冷空气...

2025-10-31 08:26:49

王二柱的婚恋荒诞记一 梦醒相亲路天刚蒙蒙亮,泛着鱼肚白的东边天际还缀着几颗疏星。

村里的公鸡此起彼伏地打着鸣,声音穿透薄雾,唤醒了沉睡的村庄。

王二柱正蜷在带着体温的被窝里做着美梦,梦里那沉甸甸的玉米穗子变成了金灿灿的元宝,

还没等他搂够,就被一阵急促的摇晃惊醒了。“柱子!快起!太阳都晒屁股了,

今儿个啥日子你忘了?”娘那带着灶间烟火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王二柱迷迷糊糊地被拽起来,冷空气激得他打了个哆嗦。一件深蓝色的夹克衫递到他手上,

布料洗得有些发白,肘部磨得微微起毛,

领口处还隐约可见去年秋收时蹭上的、洗淡了的泥点子印记。“穿上,精神点儿!”娘说着,

又从掉了漆的木头抽屉里翻出半瓶不知搁了多久的发胶,

不由分说就往他那一头乱糟糟的硬发上抹。黏腻的触感和刺鼻的香味让王二柱彻底清醒了。

他被推到墙边那面水银有些剥落的老镜子前。镜子里的人,头发被强行梳成了三七分,

油光水滑地紧贴着头皮,像个刚出壳的鸭子,陌生又滑稽。他别扭地扯了扯夹克下摆,

感觉浑身不自在。窗外的老槐树在渐亮的晨光中伸展着枝桠,几只麻雀在枝头跳来跳去,

叽叽喳喳,吵得他心头莫名烦躁。“拿着。”娘粗糙的手塞过来五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

纸币还带着她怀里的体温,“看对眼了,就请人家姑娘下顿好馆子,别抠抠搜搜的,

显得咱家小气。”娘压低声音叮嘱,眼神里满是期盼,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王二柱闷声应了,把带着体温的钱小心翼翼地对折好,塞进贴身的衣兜里,拍了拍,

感觉那块地方瞬间变得沉甸甸的。

他推出那辆除了铃不响、其他地方都跟着哗啦作响的老旧摩托车,踢开脚撑,一拧油门,

发动机发出沉闷的咆哮,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九月的风,裹挟着田野里残余的湿气和凉意,

像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生疼。他缩着脖子,迎着风往镇上骑去,心里像揣了只兔子,

七上八下——这已经是刘婶介绍的第三个姑娘了。前两个,一个嫌他家底薄,

另一个听他爹走得早,家里就一个老娘,见面没聊上十句就借口有事溜了。想起这些,

他心头就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镇子东头的“老地方”饭馆,门脸不大,

红漆招牌历经风雨,剥落得斑斑驳驳。王二柱刚到,就看见刘婶裹着件紫红色的外套,

站在门口张望,身边站着个穿浅粉色针织开衫的姑娘。“哎哟,二柱来啦!快过来!

”刘婶眼尖,远远就招呼上了。王二柱停好车,搓了搓被冷风吹得僵硬的手,

有些局促地走过去。这才看清那姑娘的模样——鹅蛋脸,皮肤不算顶白,但透着健康的红润,

一双大眼睛是明显的双眼皮,清澈有神。她看见王二柱,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像盛了淡淡的甜酒。“这是二柱,老实能干,

家里十几亩地伺候得妥妥帖帖。这是小花,李家村的,手巧着呢,绣花做饭都是一把好手。

”刘婶热情地介绍着,又凑近王二柱小声加了句:“小花这孩子实在,不像那些光盯着钱的。

”说完,她拍拍王二柱的肩膀,“你们年轻人自己聊,婶子我去趟茅房。

”便识趣地转身进了饭馆。两人在靠窗的一张旧方桌旁坐下。清晨的阳光斜射进来,

在铺着塑料格纹桌布的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王二柱紧张得手心冒汗,

笨拙地拿起桌上的粗瓷茶壶给李小花倒水,因为手抖,水洒出来一些,

在桌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李小花“噗嗤”一声笑了,声音清脆。

她从兜里掏出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自然地递过去:“擦擦吧。听刘婶说你种了不少地?

”“啊,是,”王二柱赶紧接过手帕,没好意思用,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桌子,“十多亩玉米,

还有几亩大豆。”他偷偷打量她,发现她的手不算纤细,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

但指甲缝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不易洗净的泥土痕迹——看来也是个时常干活的姑娘。

话题一扯到庄稼,王二柱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些。他说今年开春雨水少,

玉米苗出土时蔫头耷脑,可把他急坏了;说前两个月闹黏虫,他连夜背着喷雾器打药,

味道呛得人直咳嗽,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又说最近天气好,玉米灌浆不错,盼着是个丰收年。

李小花听得很认真,不时点点头,

偶尔插问一句“用的啥牌子的化肥”或者“黏虫打一遍药能控制住吗”,问的都是内行话。

王二柱心里渐渐松快了些。他发现这姑娘不仅模样周正,言谈举止也透着一股子踏实劲儿。

刘婶回来时,看见俩人居然聊得热火朝天,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哟,聊得挺投缘嘛!

正好,晚上镇里文化站放电影,免费的喜剧片,你俩要不去看看?”李小花侧头看王二柱,

眼睛里含着笑意:“你有空吗?”王二柱忙不迭点头:“有,有空!”晚上,

王二柱骑摩托载着李小花去文化站。所谓的放映厅其实就是个大点的房间,摆着些长条凳。

放映机投射出的光柱里,灰尘飞舞。片子是部老掉牙的喜剧,情节夸张,

但对久未娱乐的年轻人来说,已然足够。王二柱的心思不全在电影上,

他偷偷瞄身边的李小花,她笑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捂住嘴,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儿,

肩膀微微耸动。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淡淡的、像是皂角的清新味道。散场后,他送她回村。

月色很好,像给乡间土路铺了一层清霜。到了李家村村口那棵大槐树下,

李小花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月光洒在她脸上,睫毛投下细密的影子。“王二柱,

”她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我觉得你这人……挺实在的。”王二柱的心猛地一跳,

几乎要撞出胸腔。“咱们……要不就先处处看?”她说完,微微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

王二柱愣了两秒,随即巨大的喜悦涌上来,他只知道一个劲儿地点头:“好!好!处!

我一定对你好!”二 情定饺子馆自打和李小花“处处看”之后,

王二柱感觉自己的生活好像突然被注入了崭新的活力。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

不仅把自家小院打扫得寸草不生,还给那辆老摩托彻底洗了个澡,连链条都上了油,

骑起来哗啦声果然小了不少。下地干活时,嘴里时常不自觉地哼起不成调的歌,

连他娘都看出来,打趣他说:“咋啦,咱家柱子这是捡着金元宝啦?”王二柱只是憨厚地笑,

黝黑的脸上泛着红光。他一有空就骑上摩托去找李小花,有时带她去镇上逛逛,不买啥,

就并排走着,看看热闹;有时载她到附近的山坡上,这个季节野菊花开了满地,黄灿灿的,

李小花会采几朵别在发间,问他好看不。有次听村里年轻人说,

镇上新开了家“蓝调西餐厅”,城里可流行了。王二柱心里一动,跟娘磨了好半天,

要了一千块钱,想带李小花去开开洋荤。他想着电影里那些男女主角在西餐厅约会的情景,

觉得那样才配得上李小花。餐厅门脸不大,但装修得亮晶晶的,推门进去,光线昏暗,

每张桌子上都摆着个小小的玻璃盏,里面跳动着昏黄的烛火。

空气里飘着腻人的甜香和陌生的食物气味。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服务员递过来硬邦邦的菜单,

王二柱翻开一看,心里咯噔一下——一份叫什么“菲力”的牛排,标价竟然要一百多!

这够他买多少斤化肥、多少包种子啊!他感觉手心又开始冒汗了。他凑近服务员,

压低声音问:“那个……哥们,啥菜最……最便宜?”李小花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他一下,

然后凑过来,几乎贴着他耳朵小声说:“别装啦,这地方我也没来过,浑身不得劲。走吧,

咱不花这冤枉钱,我知道有家饺子馆,味道可好了。”王二柱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一方面是窘的,另一方面,是因为她靠近时那若有若无的温热气息。出了餐厅,

被外面的凉风一吹,王二柱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

但脸上还烧着:“我……我就想让你尝尝鲜。”“尝啥鲜啊,”李小花嗔怪地看他一眼,

指着不远处一家亮着暖黄灯光的小门面,“花那钱干啥?我就爱吃那家的韭菜鸡蛋馅饺子,

实惠又管饱。”小小的饺子馆里热气腾腾,人声嘈杂,却让人感到莫名的安心。

两盘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来,李小花吃得鼻尖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王二柱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暖烘烘的。这姑娘,不虚荣,

不挑拣,知道体贴人,是个能过日子的。还有一次,王二柱不知从哪本旧杂志上看来的,

说情侣一定要一起看次日出,特别浪漫。他脑子一热,就跟李小花约了。凌晨三点,

他就从炕上爬起来,骑着摩托去接她。乡间的路黑得像泼了墨,只有摩托那昏黄的车灯,

像一只弱小的萤火虫,在无边的黑暗里艰难地开辟出一小片光亮。山路崎岖,

有次差点撞到路边歪出来的树干,惊出他一身冷汗。好不容易爬上附近最高的那座小山头,

选了个自以为视野绝佳的位置,两人裹紧衣服,搓着手等着。可等了半天,

东边的天际只是由墨黑变成灰白,云层厚重,太阳连个脸都没露。反倒是一阵凉风吹过,

飘起了细密冰冷的毛毛雨。王二柱心里叫苦不迭,暗骂自己瞎出主意。

他赶紧把自己那件旧夹克脱下来,不由分说披在李小花身上,自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线衣,

冻得牙齿都有些打颤。雨虽不大,但绵密,等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狼狈不堪地跑下山时,

衣服都快湿透了。李小花当晚就发了烧,鼻塞咳嗽,病了好几天。王二柱愧疚得不行,

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那些天,他天天往李小花家跑,笨手笨脚地帮她娘熬姜汤,

把家里存的感冒药送过去,守在床边,看着她因为发烧而泛红的脸颊,心疼得不行。

有次他正端着熬好的药小心翼翼地从厨房出来,一回头,看见李小花不知何时醒了,

靠在卧室门框上,静静地看着他,眼睛因为生病显得有些水汪汪的,格外明亮。

日子就在这种平淡却温馨的相处中悄然流逝,两人的感情像地里的庄稼,

不知不觉就扎下了根。秋收后的一个傍晚,天边铺满了绚烂的晚霞,像打翻了调色盘。

他们在那座熟悉的小公园里散步。银杏树的叶子全黄了,金灿灿的,随风飘落,

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踩上去沙沙作响。走到一处僻静的、被藤蔓遮掩的小角落,四下无人,

只有归巢的鸟儿偶尔啼鸣。王二柱停下脚步,看着李小花被霞光映红的侧脸,

心脏鼓噪得像要擂鼓。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猛地伸出手,

抓住了李小花微凉的手。她的手不像城里姑娘那样柔软细腻,手心有些粗糙,

带着常年劳作的痕迹,但是很暖和。李小花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像天边的晚霞,

但她没有抽回手,反而手指微微用力,更紧地回握住了他。两人谁都没说话,

就这么手牵着手,在铺满落叶的小路上慢慢地走着,月光不知何时已悄然取代了晚霞,

清辉如水,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又过了一段日子,

在一个月色格外皎洁、空气中浮动着桂花甜香的晚上,王二柱把李小花送到她家门口。

站在那棵熟悉的槐树下,树影婆娑。他鼓足勇气,转过身,面对着她,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声音都有些发紧:“小花,我……我喜欢你。你……你愿意正经做我对象不?”他憋了半天,

才想出“正经对象”这个词。李小花抬头看着他,月光下他的眼神真诚又带着点傻气。

她忍不住笑了,脸颊飞起两朵红云,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无比:“嗯,

我愿意。”王二柱愣了一秒,随即巨大的狂喜淹没了他。他激动得一把抱住李小花,

在她光洁的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口。李小花惊叫一声,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羞得把脸深深埋进他带着汗味和泥土气息的胸膛里,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和温暖的体温。

三 彩礼风波起关系正式确定后,两家便开始琢磨订亲的事。王二柱他娘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赶紧提着两瓶好酒、一条好烟去找刘婶商量具体事宜。

刘婶盘腿坐在炕上,嗑着瓜子,一副经验老到的样子:“订亲是大事,可不能马虎。

首先得挑个好日子,图个吉利。其次嘛,这彩礼……”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

“现在行情看涨,隔壁村老赵家闺女,上个月订的,彩礼这个数。”她伸出两根手指,

又翻了一下。王二柱娘心里“咯噔”一下,二十万?她脸上笑容僵了僵。刘婶察言观色,

接着说:“不过小花家是实在人家,我去说道说道,应该能商量。

”王二柱娘连连点头:“全靠他刘婶了,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双方约了时间,

还是在“老地方”饭馆。那天,王二柱和他娘,还有作为媒人的刘婶,

早早就在包间里等着了。王二柱穿着那身唯一像样的深蓝夹克,坐立不安,不停地搓着手。

没多久,李小花和她爹妈也到了。李小花的爹是个沉默寡言的庄稼汉子,

脸上刻满了风霜;她娘则显得精明些,眼神里透着打量。双方坐下,寒暄了几句,

无非是“今年收成咋样”“天气不错”之类的客套话。茶水添了两回,气氛渐渐有些凝滞。

终于,李小花的娘清了清嗓子,放下茶杯,直接切入正题:“二柱娘,刘婶,

咱们都是实在人,我就不绕弯子了。现在订亲,彩礼都有个讲究,我们呢,也不多要,

就按眼下这规矩来,十八万八,图个吉利,你们看行不?”她说话时,脸上带着笑,

语气却是不容商量的干脆。王二柱娘手里端着的茶杯猛地一晃,

滚烫的茶水溅出来落在手背上,她都忘了疼。十八万八!这个数字像一记重锤,

砸得她头晕眼花。家里就靠那十几亩地,一年到头刨去成本,能落下三四万就算好年景了,

老头子走得早,没什么积蓄,这十八万八,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把她这把老骨头榨干了也拿不出来啊!她脸上努力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声音都有些发颤:“亲……亲家母,这……能不能……稍微少点?我们家这情况,

你也知道些,实在……实在拿不出这么多啊……”她求助似的看向刘婶。

李小花的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闷声开口:“二柱娘,不是我们不通情达理。这彩礼钱,

一来是咱们这儿的规矩,面子上得过得去;二来,也是给小花的一个保障。你想啊,

小花嫁过来,以后就是你们老王家的人了,要跟二柱过一辈子。我们做爹娘的,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往后日子紧巴巴,连个傍身的钱都没有吧?十八万八,真不算多,

隔壁村小红家,彩礼听说都要到二十八万八了!”他的话像石头一样,砸在桌上。

王二柱在一旁听着,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理解李小花父母为女儿考虑的心思,也深知家里的窘迫。

他看见李小花在桌子底下悄悄拽她娘的衣角,被她娘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不敢再吭声。

他忍不住开口,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叔,婶,我知道你们是为小花好,

怕她跟我受苦。我王二柱没啥大本事,但有一把子力气,人也老实。我向你们保证,

以后一定拼命干活,努力赚钱,绝对不让小花受委屈!这彩礼钱……我们家确实困难,

能不能……能不能再商量商量?”他恳切地看着李小花的父母。

李小花也鼓起勇气帮腔:“爹,娘,二柱家的情况我了解,他不是偷奸耍滑的人,

对我也真心实意。彩礼钱……少要点行不?往后日子是我们俩过,只要他对我好,肯干,

比啥都强。”“你懂个啥!”李小花的娘没好气地瞪了女儿一眼,“彩礼是脸面,也是底气!

要是连彩礼都拿不出,往后指不定怎么委屈你呢!这事你别插嘴!”气氛瞬间僵住了,

包间里安静得能听到窗外路过的摩托车声。刘婶见状,赶紧满脸堆笑地打圆场:“哎哟,

你看你们,都是为孩子好,有话好好说嘛。二柱家的情况呢,我清楚,确实不容易。

亲家公、亲家母,你们看这样行不行,看在我这老脸上,也看在这俩孩子情投意合的份上,

彩礼呢,就适当降点?二柱,你也再表个态,让你叔婶放心!

”王二柱赶紧点头如捣蒜:“叔,婶,我保证!我以后肯定对小花好,地里活儿我多干,

家里事儿也多分担,一定让她过上好日子!这彩礼,我们家肯定尽力凑,你们看……数目上,

能不能再让一点?”他几乎是带着哀求的语气。李小花的父母对视了一眼,沉默了很久,

只有墙上的老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终于,李小花的娘叹了口气,

像是做出了巨大让步:“唉,罢了罢了。既然你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刘婶也开了口,

我们也不好太不近人情。这样吧,彩礼就十五万八!这真是最低了,再少,

我们老李家在村里就真抬不起头了。而且,这钱我们也就是走个过场,

到时候大部分还是让他们小两口带回去过日子用。”王二柱娘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十五万八,

把家里所有的积蓄拿出来,再把圈里那两头还没长成的猪提前卖了,

加上之前攒着给二柱娶媳妇的钱,估计还得跟几个老姐妹开口借一些……应该,勉强能凑够。

她看了看儿子,王二柱也看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里是决心和恳求。她心一横,

牙一咬,连忙应承下来,脸上挤出笑容:“好!好!十五万八就十五万八!谢谢亲家母体谅!

我们一定尽快把钱凑齐,绝不让小花等久了!”这场艰难的谈判总算尘埃落定,

订亲的日子就定在十天之后。王二柱娘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挪开了一点,

但紧接着又被如何凑钱的焦虑填满。王二柱也松了口气,

但感觉肩膀上瞬间压上了一副沉重的担子。订亲那天,王二柱家小小的院子里摆了三桌酒席,

请了至亲好友。李小花穿着一身崭新的红衣服,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眼如画,

羞答答地坐在王二柱身边。王二柱穿着临时借来的、稍微有点大的西装,

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在众人的起哄和祝福声中,他颤抖着手,

把一枚小小的、亮闪闪的银戒指戴到了李小花的手指上。两人对视一眼,

脸上都绽放出灿烂又带着羞涩的笑容,仿佛所有的艰难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补偿。

院角的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崽在啄食洒落的米粒,阳光透过枣树的枝叶缝隙洒下来,

光斑跳跃,一切都充满了希望。四 婚姻初考验订亲后,两人便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结婚。

王二柱家倾其所有,还欠了些外债,把多年的老房子粗略地粉刷了一下,买了些必要的家具,

看起来总算有了点新房的样子。李小花也在家忙着绣枕头、缝被褥,准备嫁妆。

忙忙碌碌一个多月,婚期终于到了。那天,王二柱特意把摩托擦得锃亮,

车把上系了朵大红花,带着几个本家兄弟组成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去接新娘子。

李小花家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乡亲,小孩子们嬉笑着堵着门要红包、出难题,

王二柱在兄弟们的帮衬下,好不容易才“过关斩将”,挤进了房门。

看到坐在炕上、穿着洁白婚纱、略施粉黛的李小花时,王二柱瞬间呆住了。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明艳动人的模样,就像画里走下来的人一样。接亲回家,

婚礼办得热热闹闹,鞭炮声、喧闹声、祝福声不绝于耳。王二柱穿着那身不合体的西装,

李小花披着洁白的头纱,两人在司仪略显夸张的指挥下,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接着又忙着给众多亲友敬酒。一整天下来,王二柱累得腰酸背痛,脚像灌了铅,

但心里却甜得像泡在了蜜罐里,看着身边美丽的新娘,觉得所有的辛苦和债务都值了。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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