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娘娘用的物品

冷宫娘娘用的物品

作者: 提拉米饼

穿越重生连载

网文大咖“提拉米饼”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冷宫娘娘用的物品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穿越重萧逸沈月浅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导语:寂静的冷是全天下最能藏住秘密的地也最能埋葬秘沈月浅抚摸着男孩的教他写下那个禁忌的姓一一都是催命而宫墙新皇的铁骑踏碎了旧都的骸他正在寻找前朝最后一点血他要斩草除可他不知那颗最要命的种就在他眼皮底最阴暗的角落悄然发1长春宫的宫是京城里最厚的一堵墙外是天子脚人间富墙内是鬼魅魍怨气丛沈月浅住进来的第五已经...

2025-11-09 13:03:28

导语:寂静的冷宫,是全天下最能藏住秘密的地方。也最能埋葬秘密。

沈月浅抚摸着男孩的头,教他写下那个禁忌的姓氏。一笔,一划,都是催命符。而宫墙外,

新皇的铁骑踏碎了旧都的骸骨。他正在寻找前朝最后一点血脉。他要斩草除根。可他不知道,

那颗最要命的种子,就在他眼皮底下,最阴暗的角落里,悄然发芽。1长春宫的宫墙,

是京城里最厚的一堵墙。墙外是天子脚下,人间富贵。墙内是鬼魅魍魉,怨气丛生。

沈月浅住进来的第五年,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寂静。静得能听见雪花落在枯枝上,

那一声细微的“簌”。她正坐在窗下,握着一个孩子的手。孩子约莫五六岁,眉眼清秀,

安静得不像这个年纪的孩童。“娘,”孩子抬起头,声音很轻,“这个字,好难。

”沈月浅垂眸,看着他笔下那个歪歪扭扭的“萧”字。这个姓氏,本该是天下最尊贵的姓。

如今,却是催命的阎王帖。她的心猛地一抽。握着孩子的手,也紧了紧。“然儿,再写一遍。

”她的声音很稳,听不出任何波澜,“忘了,就得罚。”萧然抿着唇,小小的眉头皱起,

重新蘸了点清水,在破旧的木桌上写画。没有纸,没有墨。在这冷宫,

任何多余的东西都会引来窥探。清水写在桌上,片刻便会蒸发,不留一丝痕迹。

就像他们母子二人,最好也能像水汽一样,不留任何痕迹地活下去。萧然很聪明。

他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没有见过父亲,他的“娘”,也从不许他高声说话。

他甚至不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娘只让他记住,他叫“然儿”。桌上的“萧”字再一次成型,

比刚才工整了许多。沈月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极淡的笑意。她伸手,

想去摸摸萧然的头。突然。宫墙外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甲胄摩擦,冰冷刺耳。

是巡夜的禁军。沈月浅的动作瞬间僵住,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她的目光死死钉在桌面上那个还未干透的水渍上。那个“萧”字!禁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伴随着低沉的交谈。“头儿,这长春宫阴气重,每次路过都瘆得慌。”“闭嘴!陛下有令,

宫中各处,但凡有活人的地方,都需严加巡查。尤其是这些废妃住的冷宫,最易藏污纳垢。

”“是,是……”火把的光,透过窗纸的破洞,在屋里投下晃动的光斑。萧然吓得小脸发白,

下意识地想往沈月浅怀里钻。沈月浅却一把按住了他。她的眼神冷静得可怕。不能慌。一慌,

就全完了。她的视线在狭小破败的屋里急速扫过。破桌,烂椅,一铺冰冷的土炕。

还有墙角那只嗡嗡作响的破旧暖炉。电光石火间,她有了主意。她猛地抓起桌上的茶壶,

将里面冷透的茶水尽数泼在桌面上。哗啦——水流瞬间冲散了那个字迹,

汇成一片狼藉的水洼。做完这一切,她立刻抱起萧然,快步走到墙角。

她一把掀开暖炉的盖子,将萧然塞了进去。暖炉早就没了炭火,里面只有一层厚厚的炉灰,

但空间狭小,勉强能藏下一个孩子。“然儿,别怕。”她的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像我们玩过游戏一样,屏住呼吸,不要出声。无论听到什么,

都不要出来。”萧然黑亮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但他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沈月-浅迅速盖上炉盖。几乎是同时。“吱呀——”那扇破败的宫门,被人一脚踹开。

冷风裹挟着雪沫倒灌进来。为首的禁军统领提着灯笼,一脸煞气地跨进门槛。他粗粝的目光,

如刀子一般,在沈月-浅身上刮过。“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在做什么?”沈月浅跪在地上,

垂着头,身子微微发抖,像一只受惊的鹌鹑。“回……回军爷的话,

妾身……妾身失手打翻了茶壶。”统领的视线落在湿漉漉的桌面上,

又扫过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他一步步走进来,靴子踩在地上,

发出沉重的闷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沈月浅的心尖上。他走到桌边,伸出戴着皮手套的手,

在桌面上抹了一下。只有水。和一股茶叶的冷香。他皱了皱眉,似乎没发现什么异常。

但他没有就此罢休。他的目光,开始一寸寸地扫视这间屋子。最后,

停留在了墙角那只暖炉上。沈月浅的心跳,漏了一拍。统领缓缓踱步过去,眼神阴鸷。

“这炉子,怎么还是温的?”沈月浅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忘了,为了让萧然不至于太冷,

她下午时曾烧过一小块捡来的木炭。虽然早就燃尽,但炉身还有一丝余温。

在这样冰天雪地的夜晚,这一点余温,太过异常。统领没有再问话。他伸出手,

握住了暖炉的盖子。沈月浅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停滞。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血从指缝里渗出来,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脑子里一片空白。完了。炉盖被缓缓掀开。

统领低头,朝里面看去。沈月浅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然而,预想中的惊呼并未响起。

耳边只传来统领带着一丝厌恶的“呸”声。“晦气!”她猛地睁开眼。

只见统领一脸嫌恶地甩着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炉子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层厚厚的,

肮脏的炉灰。没有孩子。什么都没有。沈月-浅愣住了。怎么会?然儿呢?

统领骂骂咧咧地转身,显然是彻底失去了耐心。“走!下一家!”一群禁军来得快,

去得也快。屋子很快又恢复了死寂。沈月浅僵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她踉跄着扑到墙边,

不是扑向暖炉,而是扑向了那铺冰冷的土炕。她发疯似的掀开炕上那张破烂的草席。

草席之下,一块炕砖是松动的。她颤抖着手,搬开砖头。下面是一个狭小漆黑的洞口,

仅容一个幼儿蜷缩。萧然正躺在里面,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双眼紧闭,

脸上满是灰尘和泪痕。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藏身之所。暖炉只是第一层伪装。她早就料到,

最显眼的地方,也最容易被搜查。她赌的就是人心。赌搜查的人,不会有耐心检查第二遍。

她赌赢了。沈月浅颤抖着将萧然抱出来,紧紧搂在怀里。孩子已经昏睡过去,身体冰凉。

她抱着他,像是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良久,她才缓过劲来。她看向门口,

那扇被踹开的门,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冷风还在呼啸。今夜,只是一个开始。

这样的搜查,以后只怕会越来越多。她低头,看着怀里萧然熟睡的脸庞。这张脸,

有三成像他父亲,那个温润如玉的废太子。更有五分,像他的祖父,开创了百年盛世的先帝。

这是大萧皇朝,最后一点血脉。也是新皇李修,心心念念要斩除的孽根。沈月浅的眼神,

一点点变得冰冷,坚硬。她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她要活下去。更要让这个孩子,活下去。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那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正好投射在门槛上。

沈月浅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不是禁军。禁军的脚步声,她认得。这个脚步声,

轻得像猫。2.门外的人没有进来。只是静静地站着。沈月浅抱着萧然,

一动不动地靠在墙角,将自己和孩子都隐没在黑暗里。她屏住呼吸,心脏狂跳。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影终于动了。他没有推门,而是从门缝里,塞进来一样东西。

一个小小的,用油纸包着的东西。然后,脚步声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风雪里。

沈月浅又等了许久,确定对方真的走了,才敢慢慢挪过去。她捡起那个油纸包。入手温热。

打开一看,里面是两个还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雪白,松软,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在这冷宫,

这就是山珍海味。沈月浅捏着馒头,指尖微微颤抖。是谁?会是谁在帮她?她想不出。

自从家族获罪,她被打入冷宫,所有人都对她避之不及。她就像一个瘟神,谁沾上谁倒霉。

她将一个馒头塞进萧然怀里,让他贴着取暖。自己则拿着另一个,走到门边,

小心翼翼地朝外望去。雪地里,只有一行浅浅的脚印,蜿蜒着伸向远方,

很快就被新的落雪覆盖。那脚印很小,步子也碎。像是个……太监。沈月浅的脑海里,

闪过一张张模糊的面孔。是以前伺候过她的老人?不对,那些人早就被发配了。是新来的?

更不可能。她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不管对方是谁,是敌是友,她都必须加倍小心。

一个馒头,可以收买人心。也可以,是穿肠的毒药。她回到屋里,将馒头掰开,仔细检查。

没有异样。她又放到鼻尖闻了闻,除了面香,再无其他味道。可她还是不放心。

她掰下一小块,放进自己嘴里,细细咀嚼,然后咽下。她在等。等毒发。一刻钟过去了,

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她这才把剩下的馒头,一点点喂给怀里半睡半醒的萧然。萧然饿坏了,

狼吞虎咽地吃着,小脸上沾满了面屑。看着他满足的样子,沈月浅冰冷的心,

才泛起一丝暖意。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长春宫的管事太监,就领着一个新面孔来了。

“沈主子,”管事太监捏着嗓子,皮笑肉不笑,“这是新派来伺候您饮食的,小德子。

”沈月浅抬头,看向那个叫小德子的年轻太监。他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瘦瘦高高,低着头,

显得很恭谨。但沈月浅注意到,他的眼睛,在飞快地打量着这间破屋子。“有劳公公了。

”沈月浅淡淡地应了一句。管事太监又交代了几句便走了。小德子提着食盒,走上前来。

“主子,请用膳。”食盒里,是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粥,和一碟黑乎乎的咸菜。

这是冷宫的标配。沈月浅没有动,只是看着他。“昨夜的馒头,是你送的?”她开门见山。

小德子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猛地抬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主子说什么,奴才听不懂。”沈月-浅心中了然。果然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里没有别人。”沈月浅的声音依旧平静,“你不用怕。”小德子咬着唇,犹豫了片刻,

才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了过来。那是一个用木头雕刻的小马。雕工很粗糙,

却能看出用了心思。“这个,是主子您掉的吧?”沈月浅的瞳孔,骤然一缩。这只木马,

是她前几天刻给萧然玩的。昨天禁军搜查前,她明明收好了。怎么会掉出去?她接过木马,

指尖在马背上轻轻一抚。那里有一道极浅的划痕。是她故意留下的记号。东西是真的。

“你在哪里捡到的?”“就在您宫门外的雪地里。”小德子低声说,

“应该是昨晚您慌乱中掉的。”沈月浅沉默了。昨夜禁军踹门而入,

她所有的心神都在藏匿萧然上,确实没注意到这个。

如果这东西被禁军捡到……后果不堪设想。这冷宫里,一个废妃,

哪来的闲情逸致给孩子雕玩具?只要稍一深究,就能牵扯出萧然的存在。是这个小德子,

替她抹去了痕迹。“你为什么要帮我?”沈月浅盯着他。小德子扑通一声跪下了。“主子,

奴才……奴才的命,是您父亲救的。”沈月浅一愣。她的父亲,曾是前朝太傅,

门生故吏遍天下。后来新皇登基,父亲不愿同流合污,被安了个“谋逆”的罪名,满门抄斩。

只有她,因为是宫妃,才被废黜打入冷宫,苟活下来。“奴才原名叫陈五,家乡遭了水灾,

爹娘都饿死了。是沈太傅开仓放粮,奴才才活了下来。后来为了活命,奴才净身入宫,

改了名字。”小德子说着,眼圈红了。“奴才一直记着沈家的恩情。前些日子,

奴才打听到您在这里,就想方设法调了过来,想……想尽一点绵薄之力。”沈月浅看着他,

心里五味杂陈。她没想到,在这人情凉薄的皇宫里,还有人念着父亲的恩情。

但感动只是一瞬间。更多的是警惕。“这份恩情,我心领了。”她将木马收进袖中,

语气疏离,“但这里不是善地,你我还是不要过多牵扯为好。你的差事,

我会去跟管事太监说,让他把你调走。”她不能信他。一个馒头,一个故事,

不足以让她拿自己和萧然的命去赌。小德子急了。“主子!奴才说的句句属实!

奴才只想报恩,绝无他意!”他抬起头,眼神恳切。“奴才知道您不信。奴才可以证明。

”他从袖子里,又摸出一件东西。是一块半旧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沈”字。

沈月浅看到那块玉佩,浑身剧震。这块玉佩,是父亲的私人物品,从不离身。

父亲被抄家问斩后,所有遗物都被收缴,不可能流落在外。“这……这是哪里来的?

”她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颤抖。小德子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太傅大人,没有死。

”轰!沈月浅的脑子,像被一道惊雷劈中。父亲……没有死?这怎么可能!

她亲眼在冷宫的墙头上,看到行刑那日,父亲的头颅被高高挂在城门之上。“那是假的。

”小德-子说得斩钉截铁,“是太傅大人的一个门生,用一个死囚的尸体,偷梁换柱。

真正的大人,已经被我们的人救出京城,藏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沈月浅死死地盯着他,

胸口剧烈起伏。这个消息,太过震撼。她一时间无法分辨真假。“我们的人,

一直在想办法和您取得联系。他们知道,您在宫里,还带着……还带着小主子。

”小德子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沈月-浅心上。他们知道萧然!他们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除了她自己,天底下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到天灵盖。

她看着眼前这个跪在地上,一脸忠诚的小太监。他真的是来报恩的吗?还是……是新皇李修,

派来试探她的,更阴险的棋子?小德子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他急切地说道:“主子,

您若不信,我们的人有办法,可以安排您和太傅大人见一面。”见一面?沈月浅的心,

狂跳不止。是天大的诱惑。也是,天大的陷阱。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看着小德子,缓缓开口:“好。我要怎么见?”无论真假,她都必须走下去。

因为她已经没有退路。小德子脸上露出喜色。“每月十五,宫里的静心湖会开放,

让各宫的主子们放莲花灯祈福。到时候,您只要带着小主子过去……”他的话还没说完。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皇后娘娘驾到——”尖锐的唱喏声,划破了长春宫的死寂。

沈月浅和小德子的脸色,同时剧变。皇后?她来这冷宫做什么?!3.皇后周玉容,

是当朝太尉的嫡女,新皇李修的发妻。她为人素来端庄持重,六宫上下,无人不敬。

但也无人不怕。因为她的端庄背后,是铁血的手腕。任何对她和对皇帝有威胁的人,

都会被她不动声色地清除。她怎么会突然来这种晦气的地方?沈月浅来不及多想,

迅速将那块刻着“沈”字的玉佩塞回小德子手中。“快藏起来!”她低声命令。

小德子也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将玉佩塞进怀里,然后连滚爬爬地躲到了门后。

沈月浅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宫装,快步迎了出去。门外,

皇后周玉容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正缓缓走来。她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凤袍,

头戴九凤朝阳钗,妆容精致,气度雍容。与这破败凋敝的长春宫,格格不入。

仿佛天上的凤凰,误入了泥泞的沼泽。“妾沈氏,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金安。

”沈月浅跪在雪地里,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姿态谦卑到了极点。她不敢抬头。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任何一丝不敬,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周玉容没有让她起来。

她走到沈月浅面前,停下脚步。上好的金丝锦履,就停在沈月浅的眼前。“沈妹妹,

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皇后的声音很温和,像三月的春风。

但沈月浅却听出了一股刺骨的寒意。她和皇后,一同入的太子府。那时,李修还是太子,

她是太子侧妃,周玉容是太子妃。周玉容一直视她为眼中钉。如今,一个在天上,

一个在泥里。她不信周玉容会好心来看她。“托娘娘的福,妾身一切都好。

”沈月浅的声音依旧恭顺。“是吗?”周玉容轻笑一声,“本宫瞧着,可不怎么好。

这长春宫,比本宫宫里那关着不听话的猫儿的笼子,还要破败些。”她的话,

引来身后一阵低低的窃笑。这是赤裸裸的羞辱。沈月浅的指甲,又一次掐进了掌心。

但她的头,埋得更低了。“能有一处遮风避雨之所,已是陛下和娘娘的恩典。妾身,

不敢奢求。”周玉容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她绕着沈月浅走了一圈,

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那扇破败的屋门。“听说,昨夜禁军来搜查过?”沈月浅的心,

猛地一紧。她果然是为了此事而来。“是。禁军奉命行事,妾身不敢阻拦。”“哦?

那可有搜出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周玉容的语气,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回娘娘,没有。

妾身这里,只有一些破旧衣物,别无他物。”“是么……”周玉容拉长了语调。

她忽然抬起手,身边的大宫女立刻会意,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卷画轴。“打开,

给沈妹妹瞧瞧。”画轴缓缓展开。画上,是一个眉目如画的男子。

他穿着一身杏黄色的太子常服,嘴角含笑,温润如玉。是前朝废太子,萧景。

也是萧然的亲生父亲。沈月浅的呼吸,骤然停止。她的眼前,阵阵发黑。周玉容在试探她!

当年她与萧景之事,做得极为隐秘。但后宫之中,没有不透风的墙。

周玉容定是听到过一些风声,但没有实证。如今,新皇李修正在满世界追查前朝余孽,

她便借此机会,来诈她!如果她此刻流露出任何一丝异样的情绪,哪怕只是一个眼神的波动,

都将万劫不复。沈月浅死死咬住舌尖,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她不能乱。绝对不能。

她缓缓抬起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和困惑。“娘娘,这……这是何人?妾身……眼拙,

不曾见过。”她的表情,天真得像一张白纸。仿佛真的不认识画中人。周玉容盯着她的眼睛,

似乎想从里面找出些什么。但沈月浅的眼神,清澈坦然,没有一丝杂质。周玉容的眉头,

微微蹙起。是她想多了?这个沈月浅,被打入冷宫五年,早就被磨平了棱角,蠢笨如猪。

怎么可能和前朝余孽扯上关系?“不认识?”周玉容冷笑一声,“沈妹妹真是贵人多忘事。

这位,可是前朝的废太子。当年,你们在太子府,也曾有过几面之缘吧?”“娘娘说笑了。

”沈月浅的脸上,挤出一丝惶恐的笑,“妾身福薄,入府不久便……便犯了错,被陛下厌弃。

哪里有福气得见这等贵人。”她故意提起自己当年的“错事”。

那是一桩莫须有的“善妒”罪名。是李修为了给周玉容腾位置,随便安给她的。

也是她被打入冷宫的直接原因。此刻提起,正好可以加深自己“蠢笨善妒”的形象,

打消周玉容的怀疑。果然,周玉容的眼神,缓和了几分。她看着沈月浅,

眼底流露出一丝轻蔑和不屑。也是。这样一个蠢女人,怎么配做她的对手。“罢了,

不认识便不认识吧。”周玉容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让宫女收起画轴。“本宫今日来,

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她的神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陛下仁慈,念及你们曾侍奉过他,

不忍你们在冷宫中孤苦无依。特下恩旨,允你们……自寻了断。”什么?!沈月浅猛地抬头,

满脸的不可置信。自寻了断?这是什么恩旨?这分明是催命符!“陛下会赐下三尺白绫,

一杯毒酒,一把匕首。你们可以,自己选一样。”周玉容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选好了,还能留个全尸。家里人,也能得些抚恤。

若是不选……那便只能让内务府的奴才们代劳了。到那时,是扔进乱葬岗,还是挫骨扬灰,

可就由不得你们了。”沈月浅只觉得浑身冰冷,如坠冰窟。李修……他好狠的心!

他这是要将所有知道他过去的老人,全部清洗一遍!不,不止如此。他真正的目的,

还是那个“前朝余孽”。他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他要将所有可能的威胁,

都扼杀在摇篮里!“怎么?”周玉容看着她惨白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沈妹妹,

是想好了选哪样,还是……想让本宫替你选?”沈月浅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不怕死。可她死了,然儿怎么办?那个藏在屋里的孩子,是她活下去唯一的希望和理由。

她不能死!绝对不能!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寻找着一线生机。求饶?没用。

周玉容巴不得她死。反抗?更是以卵击石。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就在这时,

屋里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是萧然!他醒了!沈月浅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周玉容也听到了。她眉头一皱:“什么声音?”“许……许是老鼠吧。”沈月浅慌忙解释。

“老鼠?”周玉容冷哼一声,显然不信。她直接越过沈月浅,抬脚就朝屋里走去。

“本宫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老鼠,敢在长春宫里放肆!”完了!沈月浅的脑中,

只剩下这两个字。她想扑过去阻拦,可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玉容,一步步走向那扇门。走向她用生命守护的秘密。门后的角落里,

小德子也吓得魂飞魄散。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周玉容的手,

已经搭在了门板上。只要轻轻一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哇——”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突然从隔壁的院子里传了出来。那哭声又急又响,

充满了生命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周玉容的动作,停住了。她诧异地回头,

望向隔壁的方向。“怎么回事?这冷宫里,哪来的婴儿?”4哭声来得太过突兀。

像一把利刃,划破了长春宫的死寂。周玉容的脸上,满是惊疑。她身后的宫女太监们,

也都面面相觑。冷宫是什么地方?是活死人墓。这里只有被遗忘的女人,和无尽的绝望。

怎么会有婴儿的哭声?沈月浅也愣住了。她在这里住了五年,从不知道隔壁还住了人。

更不知道,那里有个婴儿。是谁?是谁在帮她?“去看看!”周玉容回过神来,立刻下令。

两个太监领命,匆匆跑向隔壁的院子。很快,他们就回来了。脸上带着古怪的神情。

“回……回禀娘娘,”一个太监结结巴巴地说道,

“隔壁……隔壁住的是……是疯了的林贵人。”林贵人?沈月浅想起来了。

那是三年前被打入冷宫的一个才人。听说是因为思念孩子,得了失心疯。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怀里……抱着个孩子。”另一个太监补充道,声音都在发颤,“不,不是孩子,

是个用破布和烂棉花扎成的娃娃。她就抱着那娃娃,又哭又笑,说……说是她的皇子。

”周玉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亲自走了过去。沈月浅也忍不住,悄悄跟在后面。

隔壁的院子,比她这里还要破败。院墙塌了半边,屋顶也露着一个大洞。一个披头散发,

衣衫褴褛的女人,正坐在门槛上。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布偶,一边摇晃,

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歌谣。嘴里还念念有词。“我的皇儿,不哭,

不哭……额娘在……”那正是疯了的林贵人。她的脸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神情癫狂。

而那响亮的婴儿哭声,正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她竟然在学婴儿啼哭。而且学得惟妙惟肖,

几可乱真。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周玉容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和晦气。“疯子。

”她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转身就走。显然,她对一个疯女人,和一个布娃娃,没有丝毫兴趣。

一场天大的危机,就这么被一个疯女人,用一种荒诞的方式,轻易化解了。

沈月浅看着林贵人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她是在帮自己吗?还是,只是一个巧合?

她不知道。周玉容回到了沈月浅的院子,但兴致显然已经没了。

她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月浅,眼神里满是居高临下的怜悯。“看来,这冷宫,

真是个能把人逼疯的地方。”她顿了顿,忽然又改变了主意。“罢了。陛下虽然下了恩旨,

但本宫瞧着,让你们就这么死了,也太过便宜。”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倒不如,让你们活着。活着,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慢慢腐烂,慢慢发臭。这或许,

才是对你们这些犯错之人,最好的惩罚。”沈月浅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她不明白周玉容的意思。不杀她们了?为什么?“娘娘……”“从今日起,

长春宫所有废妃的份例,减半。”周玉容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本宫倒要看看,

你们的命,有多硬。”说完,她再也不看沈月浅一眼,带着她的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留下沈月浅一个人,跪在冰冷的雪地里,久久没有起身。她活下来了。以一种更屈辱,

更艰难的方式。份例减半。本就少得可怜的食物和炭火,再减去一半。这个冬天,

要怎么熬过去?她慢慢站起身,只觉得手脚都已冻得麻木。她回到屋里,

门后的小德子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主子……主子……”他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沈月浅没有理他。她径直走到土炕边,搬开砖石。萧然还在洞里睡着,小脸冻得有些发青。

她将他抱出来,用自己冰冷的身体,努力去温暖他。“主子,

皇后她……”小德子终于缓过神来,凑了过来。“她不会杀我们了。”沈月浅淡淡地说。

“那……那太好了!”小德子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好?”沈月浅冷笑一声,

“她这是要我们生不如死。”周玉容的心思,她现在明白了。直接杀了她们,太便宜了。

而且,万一里面真有前朝余孽的线索,人一死,线索就断了。留着她们的命,

让她们在饥寒交迫中挣扎。人到了绝境,为了活下去,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到那时,

若真有什么秘密,不用审,不用问,她们自己就会为了半个馒头,互相揭发,互相出卖。

好一招“釜底抽薪,坐山观虎斗”。这个皇后,果然心机深沉,手段毒辣。

“那……那我们怎么办?”小德子也想明白了其中关窍,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沈月浅没有回答。她抱着萧然,走到窗边,看向隔壁的院子。林贵人已经不在门槛上了。

院子里空空荡荡,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可沈月浅知道,不是。那个疯女人,

救了她和萧然一命。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份情,她记下了。“你先回去。

”沈月浅对小德子说,“记住,今天你没来过这里,我也没见过你。关于见面的事,

等我消息。”现在情况有变,她不能轻易冒险。小德子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多言,

躬身退了出去。屋里,又只剩下母子二人。萧然悠悠转醒。他揉了揉眼睛,看到沈月浅,

立刻伸出小手抱住她的脖子。“娘,我饿。”沈月浅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她拿起昨夜剩下的那个馒头。馒头已经冷硬如石。她把馒头揣进怀里,

用自己本就不多的体温,一点点将它捂软。然后,再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给萧然。

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样子,沈月-浅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自救。

她将目光,投向了墙角那只空空如也的暖炉。炭火,是活下去的关键。没有炭,她和然儿,

熬不过这个冬天。皇后断了她的份例。那她,就只能自己去找。这偌大的皇宫,

总有被人遗忘的角落。也总有,被人遗忘的……东西。夜深人静。

沈月浅将熟睡的萧然安顿好。她换上一身夜行衣。所谓的夜行衣,

不过是一件破旧的黑色宫装。她推开门,像一只灵巧的狸猫,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她的目标,是宫中存放过冬炭火的“惜薪司”。那里守卫森严,但她知道一条密道。

那是当年,她为了和萧景私会,无意中发现的。如今,却成了她的求生之路。5.夜色如墨。

沈月浅的身影,在宫墙的阴影下快速穿行。她对这座皇宫的熟悉,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每一条小径,每一处假山,甚至每一棵树的位置,都牢牢刻在她的脑子里。这些,

都是当年为了躲避李修的眼线,和萧景幽会时,逼出来的本事。没想到,时隔多年,

竟成了保命的技能。惜薪司在皇宫的西北角,宫很远。一路上,她避开了三队巡逻的禁军,

和无数明哨暗哨。过程凶险,但有惊无险。很快,惜薪司那高大的库房,就出现在眼前。

库房门口,灯火通明,一队禁军正在值守。从正门进,绝无可能。沈月浅绕到库房后面,

在一处不起眼的墙角停下。她拨开没膝的杂草,露出一个半人高的狗洞。这便是那条密道。

当年,她就是从这里,钻进了萧景为她准备的马车,溜出宫去,享受了短暂的自由。如今,

再钻这个洞,却是为了几块活命的黑炭。真是造化弄人。沈月浅自嘲地笑了笑,没有犹豫,

俯身钻了进去。狗洞的另一头,是一个废弃的杂物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土和霉味。

她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亮,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前路。穿过杂物间,是一条狭长的甬道。

甬道的尽头,就是惜薪司的炭火库。她将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倾听。外面很安静,

只有守卫偶尔走动的脚步声。她在墙上摸索片刻,找到一块松动的砖石。轻轻用力,

砖石被悄无声息地取下。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眼前。洞口不大,刚好能伸进一只手臂。

她将手伸进去,摸到了冰冷坚硬的木炭。是银丝炭。宫里份例最高,最耐烧,

也最没有烟的炭。她心中一喜,立刻开始往外掏。她不敢贪多,只拿了四五块,用布包好,

揣进怀里。然后,她迅速将砖石归位,抹去所有痕迹。原路返回。一切都进行得异常顺利。

当她重新从狗洞里钻出来时,月亮已经挂在了中天。怀里的炭,沉甸甸的。

那是她和萧然这个冬天的希望。她不敢耽搁,立刻循着来路,往长春宫赶。然而,

就在她即将回到长春宫时,意外发生了。在经过御花园的一处假山时,

她忽然听到一阵压抑的交谈声。“……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带着几分急切。沈月浅心中一凛,立刻闪身躲到假山后面。“回大人的话,皇后那边,

已经打草惊蛇了。那个沈氏,嘴硬得很,什么都没问出来。”这个声音……是小德子!

沈月浅的瞳孔猛地收缩。他不是来报恩的?他在为谁办事?“哼,周玉容那个女人,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男声冷哼一声,充满不屑,“我早就说过,对付沈月浅这种女人,

不能来硬的。她父亲沈从安,是前朝有名的硬骨头,女儿的性子,能软到哪里去?

”沈从安……听到父亲的名字,沈月浅的心揪了一下。“那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小德子问道。“计划不变。”男声说道,“继续接近她,获取她的信任。必要的时候,

可以把‘那件东西’给她看。她只要见了那东西,就由不得她不信。”“那件东西?

”“不该问的,别问。”男声的语气,陡然变冷,“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颗棋子。

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若是敢有二心……”“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小德子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奴才对大人,对……对主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主上?

这个男人背后,还有人?沈月浅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本以为,自己面对的敌人,

只有新皇李修和皇后周玉容。现在看来,这潭水,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小德子,

还有他背后的这个男人,以及那个所谓的“主上”,到底是谁?他们接近自己,

目的又是什么?也是为了萧然吗?“行了,你退下吧。记住,盯紧她的一举一动,

有任何异常,立刻向我汇报。”“是。”小德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假山后,

沈月浅一动不动,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她要等。等那个男人也离开。她想看看,

这个藏在暗处的敌人,到底是谁。又过了一会儿,那个男人的脚步声,也响了起来。

他走得很慢,很从容,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被人发现。沈月-浅从假山的缝隙中,悄悄望出去。

月光下,一个颀长的身影,缓缓走过。他穿着一身飞鱼服,腰间挎着一柄绣春刀。

那是……锦衣卫的服饰。当他转过身,一张俊美却阴鸷的脸,映入沈月浅的眼帘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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