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药庐初变清晨,苍岭山谷还罩着一层灰白雾气。
药庐前的竹架上晾着几串晒干的草药,屋檐下挂着半块风干的腊肉,风吹过来,轻轻晃动。
我是陈阿药,十八岁,在这间石屋里住了三年。父母走后,我靠采药卖钱过日子。
每天天没亮就出门,背篓装满止血藤、山姜根、九节莲才回来。上个月只挣了二两六钱银子,
药市压价压得厉害,再这样下去,冬天的炭和药材都买不起。今天的目标是采满三篓止血藤。
我还想查清楚崖底的动静。昨天路过时听见金属撞石头的声音,像是有人打斗。
我把背篓绑在松树上,取出最小的药锄握在手里。脚踝抹了晒干的驱蛇草粉,慢慢往崖下爬。
风向变了,湿冷的气流从谷底往上涌,这种天气毒蛇容易出洞。爬到一半,我闻到了血腥味。
崖底石缝里躺着一个人,衣服破了,沾满血。腰间挂着一块断裂的牌子,
上面刻着“青云”二字。他脸色发青,呼吸很弱,但手指还在动。他是修行人。
这种人我不该碰。可我看他伤口发黑,中毒不轻,再没人救,今晚就会死。
我检查四周没有埋伏,用麻绳把他绑在背上,一步一步走回药庐。他比我高,也比我重,
山路又陡,走到半路小腿开始发抖。但我没放下。背篓里的药一根都没丢,人更不能扔。
回到药庐,我把他放在地上的草席上。剪开衣服一看,胸口有道深口子,边缘泛紫,
确实是毒伤。家里只剩半株九节莲,是我留着应急的。现在只能用了。我洗净伤口,敷上药,
又用针扎他手腕和脖后几处穴位。血流慢了些,呼吸稳了一点。他忽然睁眼,
声音很轻:“救命之恩……他日必以灵石百枚相报。”说完又昏过去了。我站在原地没动。
灵石?那是修仙者用的东西。一枚灵石能换十两银子。一百枚,就是一千两。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指甲缝里全是泥土,掌心有常年握锄头磨出的老茧。
我这辈子没见过灵石长什么样。但现在我知道,这个人不一样。他能带我离开这座山。
傍晚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三个穿青色长袍的人进了村子,腰间佩剑。他们挨家挨户问话,
最后朝药庐走来。其中一人抬手推开篱笆门,直接开口:“有没有见过一个受伤的男人?
青云门逃犯,受了重伤,可能藏身附近。”我站在门口,
袖子遮住右手——那枚断裂的令牌被我塞进了袖袋。我说:“我没见着陌生人。
”另一人扫视屋里,看到墙角一张空床铺:“你一个人住?”“嗯。爹娘没了,自己过。
”我拿起桌上的药单递过去,“这两天只给村西张婆治了跌打,收了五文钱,
您要是不信可以看账。”那人接过看了看,皱眉。第三人要往屋后走,
我挡了一下:“那边是柴房,堆满了干草,老鼠多。你们要是乱翻,惊了山神,
明天上山采药倒霉,别说我没提醒。”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领头的冷笑:“小小凡女,
也敢提山神?”我说:“我只知道,去年王猎户不信这些,非要在雷雨天进山,
结果被雷劈中,腿瘸了。”他们沉默片刻,转身走了。临走前,
其中一个掏出一块玉符低声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只看见玉符闪过一道暗光。
我知道事情没完。他们口中的“陆长老”不是普通人。能让青云门弟子亲自追杀,
还派三个人搜村,这男人惹的大祸不小。我把门关紧,去地窖看了眼。他还躺在那里,
呼吸比白天稳了些。我蹲在地窖口想了好久。以前我只想活下去,每天采药、卖药、数铜板。
现在我心里多了点别的东西。不是贪。是一种可能——我或许不用一辈子困在这座山里。
我摸出那块断裂的令牌,在掌心攥了一会儿。然后吹灭油灯,躺回床上。药锄放在枕头边。
窗外老槐树影子摇了一下,像有人轻轻叹了口气。夜很长。但天总会亮。
第2章:暗流涌动天刚亮,我睁开眼,手还攥着那枚断裂的令牌。油灯早已熄了,
屋子里很暗,地窖口的木板微微动了一下,我知道李岩醒了。我起身没出声,
把三把药锄挨个检查了一遍,最小的那把沾了点血,是昨夜处理他伤口时蹭上的。
我用布擦了擦,塞进腰带。干粮袋里有两块硬饼、半包盐,还有最后几片晒干的迷魂草。
这些够撑两天。我掀开地窖盖子,低声说:“他们还会来。”他靠在墙边,脸色比昨天更白,
但眼睛睁着,眉心那道青色痕迹轻轻跳了一下。“我知道。”“你说过断龙崖能躲追踪?
”他点头,“往北三十里,山势乱,灵气杂,罗盘在那里失灵。但现在走,我怕拖累你。
”“你不走,就死在这。”我说完,递给他一块饼,“吃一点,路上没时间停下。
”他没再推辞,咬了几口,扶着墙站起来。动作很慢,每动一下都像是在忍痛。我背起篓子,
把他一只手搭在我肩上。门一开,晨风灌进来,老槐树的叶子晃了晃。我们没走大路。
沿着屋后陡坡往下,踩着湿滑的石缝往密林去。脚下的土松软,带着夜雨后的潮气。
我走得稳,每一步都先试过才落脚。身后李岩呼吸越来越重,但他没喊停。走到半山腰,
林子忽然安静了。前面三个人站在石台上,中间那个穿玄色长袍,金线绣着云纹。
他手里拿着一块罗盘,指针正对着我们这边。“陆绝锋。”李岩在我耳边吐出这三个字,
声音很轻。我立刻把他往身后拉。右手摸到靴子里的干草药片,那是我留着应急的迷烟,
只要甩出去,足够让人眼前发黑。“别动。”李岩按住我的手,“他们是冲我来的。
”陆绝锋往前走了两步,袍角扫过石头。“交出叛徒余党,饶你不死。”我站着没动,
喉咙有点干。“我不知道您说谁……我只是个采药的,今天要进山挖止血藤。”他冷笑一声,
“一个凡女,敢藏匿青云通缉之人,还敢装傻?”话没说完,旁边一名执法使突然出手。
剑光一闪,直扑李岩咽喉。李岩猛地将我推开,自己踉跄着迎上去。
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半截断剑,挡下那一击。可旧伤崩裂,胸口渗出血来。
另一名执法使从侧面逼近,掌风拍向我肩膀。我低头翻滚,药锄顺势划出,割破他手腕。
他闷哼一声,退了半步。“找死!”陆绝锋厉喝。两人同时攻向李岩。他左挡右架,
靠着残存灵力勉强支撑。可对方修为太高,不过几个回合,就被一掌击中胸口,
整个人撞在岩壁上滑下来。我冲过去扶他,他嘴角已经流血。“走……”他抓住我的手腕,
“别管我。”我没松手。抬头看向陆绝锋,“你们要的是他,放我走,
我就告诉你们他在哪醒来前说了什么。”陆绝锋眯起眼,“你说。
”“他说……藏宝图在药庐灶台底下。”两名执法使互看一眼,有人动了心思。
可就在这瞬间,李岩突然抬手,指尖划过自己舌尖,一口血喷在断剑上。那血燃起青光,
顺着剑身蔓延。“禁术?”陆绝锋脸色变了。李岩站了起来,双眼泛青,周身涌出剑气。
他一跃而起,断剑横扫,直接斩断一人脖颈。另一人来不及反应,被剑气贯穿胸膛,
倒地不动。陆绝锋抬手结印,一道黑光打出。李岩侧身避过,但左臂被擦中,皮肉焦黑。
他落地时膝盖一弯,跪在地上,七窍开始渗血。“你竟敢引动先祖之力?”陆绝锋怒极,
“这血脉不该存在!”我扑过去背起李岩。他身体烫得吓人,
嘴里还在念:“快……进林子……”陆绝锋抬手又要施法,忽然脚下地面震动。
山体发出轰响,我们头顶的崖壁裂开一道口子,碎石滚落,尘土飞扬。那道裂缝深处,
透出一点微弱的光。我顾不上多想,抱着李岩就往里冲。身后传来陆绝锋的怒吼,
接着是巨石坍塌的声音。等我回头,入口已被堵死,只剩缝隙漏进一丝天光。洞里很冷。
地上铺着碎石,空气中有股陈年泥土的味道。我把他放在地上,他的呼吸几乎感觉不到。
我撕开他衣领,发现心口位置有一块青黑色印记,正在慢慢扩散。我掏出剩下的迷魂草嚼碎,
敷在他鼻下。又用针扎他手腕和耳后几个点。他咳了一声,睁开眼。“洞……是怎么回事?
”他声音断断续续。“不知道。可能是你刚才那一击震开的。”他喘了口气,
“这里面……不简单。”我站起来环顾四周。石壁上有刻痕,不是新划的,
像是很久以前留下的。往前几步,看到一张石台,上面堆着几卷竹简,
角落里还有一簇发着淡绿光的草。那是我没见过的药。我走近细看,叶片呈五角形,
根部缠绕着细小的银丝。旁边还有一个陶罐,打开后里面是粉末状的东西,
颜色像陈年的姜黄。李岩挣扎着抬头,“别碰那些书……那是‘青云秘典’的残卷。
”“你怎么知道?”“我父亲提过……只有血脉觉醒者才能靠近它而不被反噬。
”我回头看他的脸,“那你现在是不是已经……”他闭上眼,“经脉断了大半,活不过三天。
”我没有说话,蹲下去检查他的伤口。血还在流,止不住。
我翻出最后一块布条压住他左臂的烧伤处。“你说断龙崖能躲追踪,可我们现在在哪?
”“不清楚。但这洞……不在原来的山脉走向里。它被人封过。”我站起身,走到石台边。
拿起最上面那卷竹简,表面刻着几个字:《药引篇》。刚碰到,指尖就一阵刺痛,
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我把竹简放下,发现手指上冒出一滴血珠,正好落在那株发光草叶上。
草叶轻轻颤了一下。李岩忽然抬头,“你……流血了?”“一点点。”“快离开那草!
那是‘唤灵芝’,只认特定血脉!”我还没来得及退后,那株草突然亮了起来,
光芒由绿转蓝,整片叶子竖立起来,像在回应什么。石台后面的墙壁也开始震动,
一道暗格缓缓打开,露出更多古卷和药匣。李岩盯着我看,“你的血……怎么会激活它?
”我看着自己的手指,血还在往下滴。滴在第二片叶子上,那叶子也亮了。
外面的山体又响了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击封口的石头。洞内光线忽明忽暗。
我抓起最小的药锄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扶住李岩肩膀。他靠在我身上,气息微弱,
“阿药……如果我死了,别让任何人带走你。”我点头,没说话。这时,
那陶罐里的粉末突然自行飘起,在空中形成一个模糊的符号,像是一双手托着一颗心。
我伸手想碰,李岩一把拉住我手腕。“那是‘药鼎印’。”他声音发抖,
“他们想找的人……从来都不是我。”第3章:秘典传承陶罐里的粉末还在空中浮着,
那符号像活的一样缓缓转动。李岩的手还抓着我的手腕,力气不大,但没松开。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指,血还在往下滴。第二滴落在唤灵芝的叶子上,整株草突然弯了下来,
像是在对我点头。石台后面的墙又开始响,裂缝比刚才更大,露出一个凹进去的空间,
里面摆着一卷竹简和几个小药匣。李岩喘着气,“别碰那个罐子……那是‘药鼎印’,
触动它的人,要么成为传承者,要么被吸干精血。”我没动,盯着那团粉末。它慢慢沉下来,
落回罐底,可地面已经多了一道痕迹,像是有人用指尖划出来的符线。我想起小时候的事。
父亲采药时从不空手而归,哪怕自己摔伤了也要把草药护住。有一次他割破手掌,
血滴在一株枯藤上,那藤居然抽出了新芽。当时我不懂,只觉得奇怪。现在我明白了。
我抽出最小的药锄,在拇指尖轻轻一划。血立刻涌出来。我把手按进陶罐,血混进残粉里,
那些粉末像是吸水一样收了进去,然后顺着地上的符线蔓延开来。整座山洞震了一下。
石台裂开一道缝,主卷《青云秘典·药引篇》升了出来。书页自动翻动,停在中间一页。
上面画着一个人站在草木之间,双手托着一颗发光的心脏,旁边写着四个字:血脉承契。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药心之体,生于至诚守护之时,非天赋,非血缘,唯心念不移者得之。
”我看着这行字,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三年前下雨天我在林子里捡到那只小貂,它快死了,
我背着它走了一夜才把它救回来。村里张婶摔断腿那次,我偷偷给她送药,结果被骂了一顿,
说我多管闲事。还有昨天,我明明知道陆绝锋厉害,还是没松手,没丢下李岩。我不是不怕。
我是不敢再放手。我把手放在书上。掌心的伤口碰到竹简边缘,血渗了进去。
书页猛地亮起来,青光顺着我的手臂爬上来,钻进胸口。一瞬间,我眼前黑了。
等我再看清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山洞里。我站在一片荒地上,面前是十岁的自己,
手里拿着一株止血藤,正发抖。不远处,父亲倒在地上,胸口全是血。那只妖兽还没走远,
回头看了我一眼。年幼的我往后退,手一松,草药掉进了泥里。我想冲过去捡,
可脚像生了根。那一幕我一直记得,也一直躲着不去想。
我以为自己是因为害怕才没救成父亲,所以后来每次救人,我都逼自己做到最好,
生怕再出错。可现在我知道了,那天我没跑。我蹲在那里哭了很久,直到把父亲背回家。
我没有完美地救下他,但我没有放弃。“你曾弃救,何敢称药心?”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跪在地上,“我怕,但我从未停止采药救人。我不完美,但我的心从未背离。”话音落下,
四周的幻象碎了。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倒在石台上,额头全是汗。李岩靠在墙边看着我,
脸色比刚才更差,呼吸很浅。我坐起来,伸手探他的脉。指尖刚搭上他手腕,
脑子里就浮现出一段信息,像是自然冒出来的——他体内有禁术反噬,毒素缠在经络里,
普通药石压不住。我起身走到唤灵芝前,摘下三片叶子。又从腰间取下迷魂草根,用牙咬碎,
和叶子一起捣成浆。蹲下来抹在他心口。黑印还在,但颜色淡了一点。我拿起最小的药锄,
照着脑中浮现的路线,依次敲击他手臂和背部的七处位置。每敲一下,他身体就颤一次。
敲到最后一下时,他咳出一口黑血,脖子上的暗色开始退。他睁开了眼。“你……做到了。
”他说。我没说话,只是把手贴在他胸口。那块印记已经缩回心脏周围,不再扩散。
他还很弱,但命保住了。外面的震动又来了几次,石头簌簌往下掉。
我们待的这个山洞不太稳,随时可能塌。我扶他站起来,“能走吗?”他点点头,
一只手撑着墙,另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我背着他往外走,走得很慢。出口被堵死了,
只能找别的路。沿着山壁绕了一段,发现一条窄道通向深处。道两边长着一些没见过的草,
叶片厚实,边缘带刺。我闻了闻空气,察觉到一丝苦味,是毒瘴。
李岩在我背上低声说:“前面有毒气,修士也不敢硬闯。”我记得秘典里提过“百草辨息”。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鼻子里立刻分辨出三种气味:一种腥臭来自左边岩缝里的苔藓,
一种焦苦是头顶石钟乳渗出的液体,还有一种甜腻藏在风里,是移动的毒源。我睁开眼,
往右前方看去。那里有一丛藤蔓,开着灰白色的小花。“解毒藤。”我走过去,用药锄挖根。
土很硬,挖了半炷香时间才取出一块褐色块茎。我掰下一小块嚼了,味道发麻,但能接受。
又递了一块给李岩。他含着没咽,毒感很快消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到一片开阔地,
毒瘴浓了起来,眼睛开始刺痛。我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些带刺草叶。拔了几株,揉碎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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