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退休那天，单位发了个玻璃奖杯，上面刻着“光荣退休”。
他拎着奖杯回家，进门就被老伴劈头盖脸一顿说：“就这破杯子，能当饭吃？”
老王没接话，把奖杯摆在电视柜最显眼的地方。
以前上班忙，现在闲下来，他反倒不知道该干啥了。
遛弯、下棋？
他觉得没劲。
跟老伴去跳广场舞？
他嫌丢人。
首到那天路过小区门口的彩票站。
玻璃门上贴着大红纸，写着“恭喜本站彩民中500万”。
老王停下脚，盯着那行字看了半天，心里像是有只小虫子在爬。
他这辈子没大富大贵过，工资刚够养家，现在退休了，每月三千多退休金，除了买菜吃药，剩下没多少。
“大爷，买张彩票不？
万一中了呢？”
彩票站的张老板探出头，递给他一张宣传单。
老王接过宣传单，上面印着双色球的玩法。
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两块钱，说：“来一张。”
那晚，老王没睡好。
他拿着彩票，对着电视上的开奖号码看了三遍，一个没中。
老伴翻了个身，嘟囔：“瞎折腾啥？
两块钱买俩馒头吃不香？”
老王没理她。
第二天一早，他又去了彩票站。
这一去，就像掉坑里了。
起初是两块、五块地买，后来变成二十、五十。
他迷上了研究号码，把过去十年的开奖结果都抄在本子上，用红笔圈圈画画，说要找规律。
家里的桌子上、窗台上、甚至卫生间的镜子上，全贴满了彩票站的宣传单。
老伴打扫卫生时，撕了几张，老王跟她吵了一架，说那是“发财的线索”。
“线索？
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
老伴把鸡毛掸子往桌上一拍，“上个月电费还没交，你倒好，钱全扔给彩票站了！”
老王蹲在地上，捡起被撕的宣传单，小心翼翼地拼起来。
“你不懂，”他嘟囔，“这叫投资。
万一中了呢？
中了就不用愁电费了，还能给你买个金镯子。”
“金镯子？
我看你是想戴手铐！”
老伴气呼呼地转身去厨房，“中午吃面条，没肉！”
老王没吭声，心里却不服气。
他翻开笔记本，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数字。
他觉得自己快找到规律了，比如某个号码隔三期必出，某个号码总在单数日子露面。
这天下午，老王又去彩票站。
刚进门，就听见有人喊他。
“老王？
这么巧？”
老王回头，是邻居老周。
老周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两瓶二锅头，脸上红扑扑的，像是有啥喜事。
“买酒啊？”
老王问。
“嗨，中了点小钱，高兴高兴。”
老周拍了拍塑料袋，声音故意拔高，“不多，就一千块。”
老王眼睛一亮，凑近了问：“中了一千？
双色球？”
“可不是嘛。”
老周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跟你说，这里面有门道。”
老王的心跳突然快了半拍。
他拉着老周的胳膊，往旁边的树荫里走：“啥门道？
你跟我说说。”
老周眯着眼，抽了口烟，慢悠悠地说：“这事儿……得保密。”
老王心里的小虫子又开始爬了。
他看着老周手里的二锅头，咽了口唾沫。
一千块不算多，但对他来说，够俩月的菜钱了。
要是能中更多呢？
他想起彩票站那张“500万”的大红纸，手心突然有点冒汗。
“老周，”老王拉了拉他的袖子，“你跟我透个底，到底啥门道？
我请你喝酒。”
老周吐了个烟圈，看了看西周，压低声音说：“我认识个高人，能算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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遛弯、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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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买张彩票不？
万一中了呢？”
彩票站的张老板探出头，递给他一张宣传单。
老王接过宣传单，上面印着双色球的玩法。
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两块钱，说：“来一张。”
那晚，老王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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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翻了个身，嘟囔：“瞎折腾啥？
两块钱买俩馒头吃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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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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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中了呢？
中了就不用愁电费了，还能给你买个金镯子。”
“金镯子？
我看你是想戴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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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老王又去彩票站。
刚进门，就听见有人喊他。
“老王？
这么巧？”
老王回头，是邻居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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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酒啊？”
老王问。
“嗨，中了点小钱，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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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眼睛一亮，凑近了问：“中了一千？
双色球？”
“可不是嘛。”
老周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跟你说，这里面有门道。”
老王的心跳突然快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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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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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块不算多，但对他来说，够俩月的菜钱了。
要是能中更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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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老王拉了拉他的袖子，“你跟我透个底，到底啥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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