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岁那年,我在巷口捡到了蜷缩在纸箱里的林晚星。她浑身是泥,
眼里却藏着亮得惊人的光,像株在石缝里倔强生长的野草。我把她带回家,
看着她从怯生生的小丫头,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却没发现,她藏在眼底的依赖,
早已悄悄酿成了跨越岁月的深情。而我迟来的心动,能否追上她一路追随的脚步?
1 巷口的纸箱与狼狈的她九月的午后,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
在青石板路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我攥着刚买的冰棍,舔着甜丝丝的凉意,
沿着巷口慢悠悠往家走——十岁的年纪,最惬意的时光莫过于放学后的自由,
不用被课本束缚,也不用听爸妈念叨功课。走到巷中段那棵最粗的槐树下时,
一阵细微的呜咽声忽然钻进耳朵。我停下脚步,循着声音找去,
只见靠墙的角落放着一个半旧的纸箱,声音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纸箱不大,
被风吹得微微晃动,上面还破了几个洞。我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走过去,
弯腰掀开了搭在上面的旧麻袋。下一秒,我愣在了原地。纸箱里蜷缩着一个小女孩,
看模样比我小一两岁,浑身沾满了泥土和不知名的污渍,头发乱糟糟地纠结在一起,
沾着草屑。她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旧衬衫,袖口和裤脚都磨破了边,光着脚丫,
脚趾缝里还嵌着泥。最显眼的是她的眼睛,又大又亮,此刻正带着惊恐和警惕盯着我,
像只被猎人追赶的小兽,明明害怕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努力挺直了小小的脊背。
“你……你是谁?”我试探着问,把手里的冰棍往她面前递了递,“要不要吃这个?
”她抿着干裂的嘴唇,没说话,只是往后缩了缩,紧紧抱住了膝盖。我这才注意到,
她怀里还揣着半块干硬的馒头,上面沾着灰,显然是从哪里捡来的。“我叫江辰,
就住在前面那栋楼。”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慢慢蹲下来,和她平视,
“你怎么在这里?爸爸妈妈呢?”提到“爸爸妈妈”,她的眼睛暗了暗,
喉咙里发出一声更轻的呜咽,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她没有哭出声,
只是肩膀一抽一抽的,泪水砸在满是泥污的手背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我顿时慌了神,
从小到大,我从没见过这么可怜的孩子。冰棍快化了,甜腻的汁水顺着手指往下淌,
我干脆把冰棍塞进她手里:“你吃吧,我再去买一根就行。”她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手里的冰棍,最终还是没忍住,小口小口地舔了起来。
冰凉的甜意似乎驱散了些许恐惧,她的眼神柔和了一点,不再像刚才那样充满戒备。
我坐在纸箱旁边的石阶上,陪着她吃完冰棍。她吃完后,还小心翼翼地把木棍攥在手里,
好像那是什么宝贝。“我家有吃的,还有干净衣服,你要不要跟我回去?”我脱口而出。
话一说完,我自己都愣了——我还没跟爸妈商量,就敢随便把陌生人带回家。
但看着她那双清澈又带着依赖的眼睛,我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我想把她留下来。
她怔怔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
声音细若蚊蚋:“好……”我拉起她冰凉的小手,她的手又小又瘦,骨头硌得人有点疼。
我牵着她往家走,阳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巷口的风轻轻吹过,带着桂花的香气。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个在巷口纸箱里捡到的小女孩,会成为我往后人生里,
最珍贵、最放不下的牵挂。而这场意外的相遇,早已在时光里埋下了深情的伏笔。
2 取名晚星,予她微光牵着林晚星的手走到家门口时,我心里忽然打起了鼓。
爸妈一向规矩,突然带个陌生女孩回家,说不定会发脾气。可看着她紧紧攥着我的衣角,
眼神里满是不安,我还是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家门。“爸,妈,我回来了!”我喊了一声,
把林晚星往身后藏了藏。妈妈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听到声音探出头来,
看到我身后的小身影,皱起了眉头:“小辰,这孩子是谁啊?”爸爸也从书房走出来,
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林晚星身上,带着询问。我赶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从巷口的纸箱到她手里的干馒头,最后小声补充:“爸妈,她太可怜了,我想让她留下来。
”林晚星怯生生地抬起头,对着我爸妈鞠了个躬,声音细弱:“叔叔阿姨好,
我……我可以干活,我不添麻烦。”妈妈的眼神软了下来,走过去想摸摸她的头,
她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妈妈愣了一下,随即温和地笑了:“好孩子,别怕,进来吧。
”爸爸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先让孩子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有什么事慢慢说。
”妈妈找了我的旧衣服给她,领着她去了浴室。我趴在浴室门口,能听到里面哗哗的水声,
心里既紧张又期待。过了大概半小时,浴室门打开了。林晚星走出来时,我差点没认出来。
洗去泥污后,她的皮肤是透着粉的白皙,乱糟糟的头发被梳成了简单的马尾,
露出了清秀的眉眼。我小时候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有点大,袖子卷了两层,裤脚也挽着,
却莫名显得乖巧。“真好看。”我忍不住说了一句。她的脸颊瞬间红了,低下头,
手指绞着衣角。晚饭时,妈妈给她夹了满满一碗菜,她吃得很慢,每一口都细细咀嚼,
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爸爸问起她的家人,她的眼神又暗了下去,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醒来就在巷子里了。”气氛顿时有些沉闷。妈妈赶紧打圆场:“没事,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睡前,爸妈商量后决定,先收养她,等后续再慢慢打听她的家人。
爸爸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说:“既然不知道以前的名字,就给你取个新名字吧。
你是在夜晚被我们捡到的,眼里又有星星一样的光,就叫林晚星,好不好?”林晚星抬起头,
眼里闪着泪光,用力点了点头:“好,我叫林晚星。”我把她安排在我房间旁边的小次卧,
给她铺了干净的被褥。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我坐在床边问她:“以后就住在这里,开心吗?”她转过头,看着我,
嘴角慢慢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像雨后初晴的阳光:“开心,谢谢江辰哥哥。
”这是她第一次叫我哥哥,声音软软的,落在我心里,像揣了一颗甜甜的糖。
我摸了摸她的头:“早点睡吧,明天我带你去学校报到,以后我们一起上学。
”她乖乖闭上眼睛,可我转身要走时,她却忽然拉住了我的衣角。我回头,
看到她眼里带着一丝依赖:“江辰哥哥,你能再陪我一会儿吗?我有点怕黑。”我愣了一下,
随即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好,我陪着你。”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
落在她恬静的小脸上。我看着她渐渐睡熟的模样,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责任感——从今往后,
这个叫林晚星的小女孩,就是我要好好守护的人了。而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声“哥哥”,
会在往后的岁月里,缠绕着彼此,成为最温柔的羁绊。3 书桌旁的偷偷张望第二天一早,
我是被窗外的动静吵醒的。揉着眼睛推开房门,就看到林晚星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攥着抹布,
正怯生生地看着妈妈忙碌。她穿着昨天那身不合身的衣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只是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拘谨,像只生怕做错事的小猫咪。“早啊晚星,怎么起这么早?
”我走过去打招呼。她吓了一跳,手里的抹布差点掉在地上,连忙低下头:“江辰哥哥早,
我……我想帮阿姨干活。”妈妈笑着把一盘煎蛋端出来:“这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
非要帮忙择菜,拦都拦不住。”早饭时,妈妈给林晚星找了件我表姐穿过的连衣裙,
淡蓝色的,带着小小的碎花,穿在她身上刚刚好。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脸颊红红的,
眼里满是欢喜,大概是第一次穿这么好看的衣服。吃完早饭,爸爸去给林晚星办入学手续,
我带着她先去学校。一路上,她紧紧跟在我身后,小手时不时会碰到我的衣角,
像是在寻找安全感。遇到同学打招呼,她就立刻躲到我身后,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偷偷打量着周围。“别怕,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不会欺负你的。”我停下脚步,
转过身对她说。她点了点头,却还是没敢上前。到了教室,
班主任把林晚星领到讲台上做自我介绍。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说了句“大家好,
我叫林晚星”就再也说不出话来,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肩膀微微发着抖。
下面有同学窃窃私语,我立刻站起来大声说:“晚星是我妹妹,以后谁要是欺负她,
就是跟我过不去!”话音刚落,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林晚星猛地抬起头,
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惊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光亮。班主任笑着打圆场,
把她安排到我旁边的空位上。坐下后,她悄悄拉了拉我的袖子,小声说:“谢谢江辰哥哥。
”我冲她笑了笑:“不用谢,以后我们就是同桌啦。”上课的时候,
我发现林晚星听课特别认真。她的课本是新的,上面没有任何笔记,可她却听得眼睛都不眨,
手里的铅笔在本子上飞快地记着什么。我偶尔瞥向她,
总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认真的模样格外招人喜欢。课间休息时,
有几个女生过来找林晚星说话,她一开始还有点拘谨,但慢慢就放松了下来,虽然话不多,
却总是笑着回应。我坐在旁边看着,心里莫名觉得踏实。中午放学,
我带着林晚星去食堂吃饭。她看着琳琅满目的菜品,有些不知所措,
我干脆把自己碗里的红烧肉夹给她:“多吃点,长得高高的。”她咬着筷子,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小声说:“江辰哥哥也吃。”下午上数学课,我遇到一道难题,
皱着眉头琢磨了半天也没头绪。忽然,一张纸条悄悄推到了我面前,上面写着解题的思路,
字迹娟秀工整。我转头看向林晚星,她立刻低下头,假装看书,可耳根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我按照她写的思路,很快就解开了难题。下课铃响后,我凑到她耳边说:“晚星,
你好厉害啊,居然会做这道题!”她的脸颊更红了,
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我……我以前自学过一点。”那天放学回家的路上,
林晚星不再像早上那样躲在我身后,而是和我并肩走着,偶尔还会主动跟我说学校里的事。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飘落在铺满落叶的小路上。
晚上写作业时,我把书桌搬到客厅,林晚星也搬着小凳子坐在我旁边。灯光下,
她低着头认真写作业的模样,让我心里暖暖的。我偶尔抬头,总能撞见她偷偷看我的眼神,
她发现后立刻慌乱地低下头,可嘴角的笑意却藏不住。那时的我还不知道,
这书桌旁的偷偷张望,会成为往后无数个日夜中,最温柔的秘密。而林晚星看向我的眼神里,
早已悄悄藏起了超越依赖的情愫,在时光里慢慢发酵。
4 护她周全的少年意气深秋的雨来得猝不及防,放学时还淅淅沥沥的小雨,
转眼就变成了瓢泼大雨。我撑着伞,牵着林晚星的手往家走,雨水顺着伞沿往下淌,
在脚下汇成小小的溪流。走到巷口那片老城区时,
三个流里流气的半大男孩忽然从拐角冲了出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为首的是隔壁街区的混混头,大家都叫他虎子,比我们高半个头,脸上还带着一道浅浅的疤,
平时就爱欺负低年级的学生。“哟,江辰,这小丫头是谁啊?长得还挺水灵。
”虎子吊儿郎当地晃着脑袋,目光在林晚星身上打转,语气里满是不怀好意。
林晚星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往我身后躲,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
指甲都快嵌进我的胳膊里。我把她往身后又护了护,握紧伞柄,
抬头瞪着虎子:“她是我妹妹,你们别乱来!”“妹妹?我怎么以前没见过?
”旁边一个瘦猴似的男孩阴阳怪气地说,“该不会是捡来的野孩子吧?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更扎在林晚星身上。我看到她的肩膀猛地一颤,
头埋得更低了,后背微微发抖。一股火气瞬间涌上心头,我往前跨了一步,
伞尖指向虎子:“嘴巴放干净点!再胡说八道,我对你们不客气!”“不客气?你能怎么样?
”虎子嗤笑一声,伸手就想来推我。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
手里的伞狠狠往他胳膊上敲了一下。虎子疼得叫了一声,顿时恼羞成怒,挥手就想打我。
我把林晚星往旁边一推,让她躲到墙角,自己迎了上去。虽然我比虎子矮一点,
但平时跟着爸爸练过几下,也不怕他。虎子一拳挥过来,我低头避开,顺势抓住他的手腕,
用力一拧。他疼得嗷嗷直叫,另外两个男孩见状,也想上来帮忙。“谁敢动!”我怒喝一声,
眼神死死盯着他们,“你们要是敢动手,我现在就喊我爸过来,他就在前面的派出所值班!
”这话果然管用,那两个男孩顿时停住了脚步,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虎子也慌了,
挣扎着想要挣脱我的手:“你放开我!算你狠!”我冷哼一声,松开手,指着巷口:“滚!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欺负人,我饶不了你们!”虎子捂着胳膊,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带着两个跟班灰溜溜地跑了。看着他们消失在雨幕里,我才松了口气,转身看向林晚星。
她还缩在墙角,脸色苍白,眼里含着泪水,却强忍着没掉下来。我赶紧走过去,
把伞举到她头顶:“晚星,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她抬起头,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却摇了摇头,哽咽着说:“江辰哥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笑着说:“我没事,你看,我好好的。”说着,
我晃了晃胳膊,证明自己没受伤。她还是不放心,伸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
确认我真的没事后,才放下心来,却还是紧紧抓着我的手,生怕我会消失一样。雨还在下,
我牵着她的手往家走。她的手冰凉,却攥得很紧。我把伞往她那边倾斜了更多,
自己的半边肩膀很快就被雨水打湿了,冰凉的雨水顺着衣领往下淌,可我心里却暖暖的。
“江辰哥哥,谢谢你。”走了一会儿,林晚星小声说,声音还带着哭腔。“跟我客气什么。
”我低头看她,雨水打湿了她的刘海,贴在额头上,模样楚楚可怜,“我说过,
以后我会保护你,谁也不能欺负你。”她抬起头,眼里闪着泪光,却笑得格外灿烂,
像雨后初晴的彩虹:“嗯,我相信江辰哥哥。”回到家时,我的半边身子已经湿透了。
妈妈看到后,连忙让我去洗澡换衣服,又给林晚星倒了杯热水。林晚星站在浴室门口,
一直等到我出来,才放心地去洗漱。晚上睡觉前,她悄悄来到我的房间,
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布包。她把布包递给我,小声说:“江辰哥哥,
这是我用零花钱给你买的创可贴,你以后要是受伤了,记得用。”我打开布包,
里面是一沓崭新的创可贴,上面印着小小的卡通图案。我心里一暖,
摸了摸她的头:“谢谢你,晚星,我会好好收着的。”她笑了笑,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看着手里的创可贴,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那一刻,我暗暗发誓,
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我都会护着林晚星,不让她受一点委屈。而我并不知道,
这份少年意气的守护,早已在林晚星的心里,种下了深深的执念。她看向我的眼神里,
除了依赖和感激,更多了一份难以言说的深情,在岁月里悄悄生根发芽。
5 青春期的欲言又止时光过得飞快,转眼就是三年。我升入初中,
林晚星也跟着我进了同一所学校,只是不同班级。她褪去了小时候的怯懦,
长成了眉眼清秀的少女,扎着高高的马尾,走路时脊背挺直,眼里的光比从前更亮,
成了校园里不少男生悄悄议论的对象。我也褪去了几分稚气,身高窜得飞快,肩膀渐渐变宽,
说话做事多了些少年人的沉稳。只是面对林晚星时,
总还会不自觉地把她当成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小丫头。初中的学业比小学繁重了许多,
我们一起上学放学的时间少了,更多时候是各自忙着功课。但每晚写完作业,
她还是会像小时候那样,搬着凳子坐在我旁边,要么复习功课,要么安安静静地看书。
灯光落在她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偶尔抬头看我时,眼神里带着熟悉的温柔,
却又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有一次,班级组织篮球赛,我作为主力队员上场。
比赛那天,操场边挤满了人,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林晚星。她穿着淡蓝色的校服,
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踮着脚尖往场上望,眼神紧紧跟着我,比我还紧张。中场休息时,
我满头大汗地跑下场,她立刻跑过来,把矿泉水递给我,
又拿出纸巾小心翼翼地帮我擦额头上的汗。“江辰哥哥,你刚才那个三分球好厉害!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满是崇拜。我接过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往下淌,
心里却暖暖的。“还好,不算太难。”我挠了挠头,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
避开了她过于炽热的目光。这时,我们班的女生们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夸我打得好,
还有人递过来毛巾和零食。林晚星站在人群外,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悄悄往后退了退,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我看在眼里,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下意识地拨开人群,
走到她身边:“晚星,等下比赛结束,我带你去吃冰淇淋。”她眼睛一亮,
失落瞬间烟消云散,用力点了点头:“好!”比赛结束后,我们班赢了。
我和队友们简单庆祝了一下,就带着林晚星去了学校附近的甜品店。她点了一份草莓冰淇淋,
小口小口地吃着,嘴角沾了点奶油,像只偷吃的小松鼠。我忍不住伸手,
替她擦掉了嘴角的奶油。她的脸颊瞬间红了,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慌乱,
还有一丝期待。四目相对的瞬间,我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悄悄涌上心头,
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连忙移开了目光。“江辰哥哥,”她忽然小声开口,“我们以后,
会一直这样吗?”“一直这样?”我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她,“一直哪样?”她低下头,
搅动着杯子里的冰淇淋,声音细若蚊蚋:“就是……一起上学,一起回家,
你还会像以前那样保护我。”“当然会啊。”我脱口而出,“你是我妹妹,
我肯定会一直保护你。”听到“妹妹”两个字,她的动作停住了,眼神暗了暗,没再说话,
只是默默地吃着冰淇淋,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我看着她低落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慌,
想说点什么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陪着她沉默。从甜品店出来,夕阳西下,
余晖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们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平时叽叽喳喳的林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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