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小说 女频言情 落花时节又逢君沈宁宋砚结局+番外
落花时节又逢君沈宁宋砚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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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茶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宋砚的女频言情小说《落花时节又逢君沈宁宋砚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白茶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整理完,外面夕阳染红了天。沈宁只觉得疲惫极了,靠在软榻上休憩,再次醒来没想到已经天黑了,她起身要走,宋砚便是这时走了进来。“阿宁,我就知道你在这。”宋砚手里依旧提着糕点,“我去府上找你,你父亲说你一早便出门了。”宋砚把糕点放在书桌上:“你最爱吃的马蹄酥,我出了宫便赶着去买了。”沈宁神色一顿,即便没靠近宋砚,他身上的胭脂味也比昨日浓了些。她神色淡淡:“太子今日找你赴宴,可有事?”“无事,不过只是随意问我些边关的事。”宋砚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蹙眉,“阿宁,这屋子里的那些东西呢?”“哦,我都收拾起来了。”“那对泥人呢?”宋砚语气有些着急。“也收起来了。”沈宁垂下眼,“有些旧了。”“也是,都好几年了是旧了,改日我带你去买新的,旧的不去新的不...

章节试读


都整理完,外面夕阳染红了天。
沈宁只觉得疲惫极了,靠在软榻上休憩,再次醒来没想到已经天黑了,她起身要走,宋砚便是这时走了进来。
“阿宁,我就知道你在这。”宋砚手里依旧提着糕点,“我去府上找你,你父亲说你一早便出门了。”
宋砚把糕点放在书桌上:“你最爱吃的马蹄酥,我出了宫便赶着去买了。”
沈宁神色一顿,即便没靠近宋砚,他身上的胭脂味也比昨日浓了些。
她神色淡淡:“太子今日找你赴宴,可有事?”
“无事,不过只是随意问我些边关的事。”宋砚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蹙眉,“阿宁,这屋子里的那些东西呢?”
“哦,我都收拾起来了。”
“那对泥人呢?”宋砚语气有些着急。
“也收起来了。”沈宁垂下眼,“有些旧了。”
“也是,都好几年了是旧了,改日我带你去买新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是啊,谁都喜欢新的。”
宋砚没有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悬着的心踏实了几分:“但我只会喜欢阿宁一人。”
还没等沈宁开口,宋砚自己又补充道:“我知道你肯定会问那表妹呢?我对表妹只有亲情,并无男女之情。”
沈宁睫毛微颤。
宋砚口口声声说对方娉婷并无男女之情,可一次次为了方娉婷欺骗她戏弄她。
她不明白,若是心里只有一个人,又如何分得出旁的心思去和别的女子斡旋?
如此过了几日就到了宋夫人生辰,即便日后不嫁进宋家,但对长辈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
沈宁来过宋府无数次,但府里的婢女却坚持要为她引路,说礼不可废。
只到看到方娉婷从院子里出来,沈宁才知道婢女分别就是要带她来这院子。
“沈宁姐姐。”方娉婷故作欢喜,“你是来看我和表哥的喜房吗?”
沈宁神色一顿:“你和宋砚的喜房?”
“是啊。”方娉婷道,“表哥半个月前就开始在精心布置了,沈宁姐姐进来看看吧。”
沈宁嗤笑一声,随即道:“好啊。”
她淡定平静,反倒是方娉婷脸色一顿。
方娉婷想看到沈宁脸上的悲痛愤怒和无助,而不是这样的云淡风轻。
屋子的布置用的是大红色,从柜子到小件都十分精致,尤其窗台上的那对泥人,更是栩栩如生。
“表哥说虽然我是平妻,但不能委屈了我,便都用红色为我装扮。”方娉婷说这些话时满脸幸福,“沈宁姐姐你放心,待日后你我一起进了府,我定会和姐姐好好相处的。”
“姐姐没用表哥送你的胭脂吗?”方娉婷又问道,“那送你的珠钗耳铛,也都没戴吗?”
沈宁看着她,一言不发。
方娉婷又道:“表哥也真是的,送的东西都是我喜欢的这怎么行呢。”她状似无奈地叹口气,“他说给我的精心挑选,给你的就凑合。”
沈宁勾了勾唇:“他送你的那些东西,你喜欢吗?”
“表哥送的,自然是喜欢的。”
“你喜欢就行,何必问我喜欢不喜欢?”沈宁道,“我这人和你不一样,君子不夺人之好。”
方娉婷脸上的神色卡了卡。
看到沈宁走出去,方娉婷又喊住了她:“沈宁,你还会嫁给宋砚吗?”
沈宁侧头:“你觉得呢?”
方娉婷看着沈宁走出去,气得打碎桌子上的花瓶。
凭什么沈宁还能这么骄傲?她现在都是个弃妇了!
再回到主院,宾客们来得差不多了,都在闲聊着。
“你们听说了吗?宋大少爷还要娶平妻,正室夫人和平妻一起进门,还是他会享福。”
“我听说宋夫人十分喜爱自己娘家侄女,原本就打算亲上加亲,只不过碍于宋大公子自小和沈家定了亲,只能委屈自己娘家侄女做平妻。”
“要我肯定选温柔似水的表妹,谁喜欢沈宁那男人婆,手里的老茧怕是比男人还浓。”
“我说那沈家姑娘若是想以后多得宋大少爷喜爱,就该主动让出这正室的位置,她来做这平妻。”
“我看宋大少爷也是这么想的,我已经很多次看到他和他表妹成双出入了。”
这些人毫不避讳的肆意讨论,无非就是笃定了沈宁只能嫁给宋砚。
且不说两家婚约和两人十多年青梅竹马的情意,这若是不嫁给宋砚,谁知道会被强制婚配给谁呢?
“你们快别这么说了,姨母和表哥待我有恩,我只是想报恩。”适时出现的方娉婷开口劝道,满脸的诚惶诚恐,仿佛被欺负的是她。
沈宁扯了扯唇角。
现在京城的人都觉得宋砚和方娉婷是最般配的一对,而她这个未婚妻却是成了阻碍良缘的绊脚石。
不过也无妨,她还有十日便要出嫁了,日后种种都和她无关。
是他违背了誓言在先,她离开也不会有任何负担。
沈宁把生辰寿礼呈给宋夫人,便道身子不适先离开了。
她走出府门时,宋砚追了出来。
宋砚拉住她,低声责备:“今日我母亲生辰,你不该这样就离开的。”
沈宁静静地看着面前越发变得陌生的男人,反问道:“你母亲是不是本就属意方娉婷做你夫人?”
宋砚一听,神色有些慌张:“那只是我母亲想的,不是我想的。”
看沈宁不说话,宋砚一把握住沈宁的手:“你放心,我还是想你做我夫人的。”
在方娉婷没出现以前,宋砚确实对沈宁不错,可方娉婷来了,一切都变了。
他今日可以为方娉婷变心,他日也可以为了其他女子变心。
在他心里,或许是对沈宁有情意的,但他更爱自己,更爱寻求这种新人带来的征服感和刺激感。
沈宁想要抽回手,但这次宋砚偏紧紧握住不松。
正僵持着的时候,方娉婷跑了出来。


沈宁一直以为她会和宋砚成亲,只是没想到青梅竹马抵不过天降表妹。
宋砚握着沈宁的手,情深意切的说表妹是平妻不会影响沈宁正室的地位。
沈宁摆摆手,大度地表示无事。
她转身就上了别的男人抬来的花轿。
......
“宁儿,你因为驻守边关三年耽误了婚期,若再不和宋砚成亲,你可就年满二十,要接受官府的强制婚配了。”母亲担忧的道。
在大卫国,年满二十未婚配的女子会被官府强制性婚配,根据抓阄的结果来定夫君,若是运气好或许是个正常男子,可大多都是吃喝嫖赌或者是歪瓜裂枣等各种残疾。
沈宁是沈大将军嫡女,又是本朝第一位女将军,却依旧逃脱不了这条律法。
一直沉默不语的沈宁开口道:“母亲,我宁可被强制婚配,也不想再看到宋砚那张虚假的脸。”
“宁儿别怕,有父亲在,断然不会让你受这委屈。”沈父道,“父亲会为你找一个夫婿,婚期未变,日子一到你只管上花轿。”
沈母担忧。
沈父低声宽慰:“放心,我办事你还信不过吗?如今是宋砚先毁了承诺,也怨不得我们。”
沈宁微微屈膝:“多谢父亲。”
练武场。
沈宁练了好久出了一身汗,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些,转身没想到宋砚就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提着她最爱吃的糕点。
她和宋砚是自小订下的婚约,她是沈大将军嫡女,他是兵部尚书嫡子,两人门当户对,青梅竹马,情深义重羡煞旁人。
三年前本就该成亲的,只是边关战事骤起,沈宁随父出征,在战场上屡立战功,得了女将军的封号,但婚事也推迟了三年。
而因为担心沈宁,宋砚悄悄离开京城一路跟着沈宁到边关,说要和她生死与共,这期间两人倒也十分默契。
半年前边关稳定下来,宋砚先回京城,离别时说在京城筹备婚事等着她。
三个月后沈宁满心欢喜地跟着父亲一起班师回朝,她原本以为宋砚会亲自来城门接她并告诉她婚事筹备妥当,但没想到宋砚一心鞍前马后地照顾寄住在宋府的表妹,压根没筹备过婚事。
这么多年,他们言行颇为默契,便是在战场上这两年也是因为配合的好而屡战屡胜。
她想不明白,三个月前都还对她情深义重的男人,怎么会一下就变得这么陌生。
看她站在原地没动,宋砚拎着糕点走了过来,神色和语气都十分温柔:“怎么傻站在这不动?练累了吗?”
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胭脂味飘了过来,沈宁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
“嗯,是有些累了不想动。”
宋砚神秘兮兮地从袖筒里取出一个胭脂盒塞到沈宁手心里。
“这个胭脂京城的姑娘们都说好用,一盒难求呢,我特意央掌柜给我留了一盒送你,阿宁你也试试。”
沈宁的视线落在胭脂盒上,她睫毛微颤,伸手打开。
玉锦胭脂铺的标志镌刻在盒子底部。
三日前,她在胭脂铺门口遇到了宋砚的表妹方娉婷,彼时她手里拿的便是几盒这个胭脂。
当时方娉婷是怎么说来着?
“表哥知道我喜欢这的胭脂,虽然一盒难求,但还是特意让掌柜为我留了五盒。沈宁姐姐放心,我已经央表哥务必给沈宁姐姐留一盒呢。”
看着手心里这盒胭脂,沈宁心口泛酸。
她回京的这段时间里宋砚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时不时来找她,即便找她身后也总是跟着柔柔弱弱的方娉婷。
她一向不爱女妆只爱舞刀弄枪,宋砚自小就知道不仅从未说过什么不是,还说他就爱舞刀弄枪的女子。
可现在却时不时说,不该这么舞刀弄枪,不合规矩。
原来,有情意的时候,无论你做什么,他都是爱慕和欢喜的。
当没有情意的时候,维持不变也成了你的错。
“怎么?你不喜欢吗?”宋砚低声开口问道。
沈宁把胭脂盒退回给宋砚:“我一惯不喜欢这些。”
宋砚皱了皱眉:“阿宁,你到底是女子,总是要梳妆打扮,不能总是做男子装扮。”
当初还夸她英姿飒爽,巾帼英雄,现在却是嫌弃厌恶了。
“罢了,你不喜欢我也不勉强你,日后再挑个你喜欢的礼物送与你便是。”宋砚神色也没有刚刚的欢喜了。
“阿宁。”宋砚又去握着沈宁的手,“我虽然娶表妹做平妻,但我心仪的只有你,我只是给表妹一个家,让她免于颠簸生活。”
“她既是你表妹,寄住你家也无可厚非,但非要娶平妻吗?”沈宁终究还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你知道我幼时落水,若不是表妹及时喊人,我只怕当时就溺亡了。”宋砚道,“做人要懂知恩图报,寄住总归名不正言不顺的。”
沈宁唇角扬起嘲讽,方娉婷不过是去喊人的恩德他就记到现在,二她不顾一切跳下去救他导致高烧一月险些丧命,他就不记得了?
她那时不过也只有八九岁而已。
“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她进门?”
“下月初八。”宋砚道,“表妹找人算了算只有这个黄道吉日,最合适嫁娶一切都能顺顺利利的。”
是啊,下月初八原本也是她要嫁给宋砚的日子,千挑万选的日子能不是黄道吉日吗?
“你和她一同进门,我母亲说双喜临门,再好不过了。”宋砚又笑着道。
同一天迎娶正妻和平妻,宋砚若是还有一分在意沈宁,便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二人并肩往宋府走。
宋砚忽然开口:“阿宁,在军营实在太苦了,你以后还是就在家替我打理后院吧。”


“表哥!”
听到声音,宋砚握着沈宁的手倏然一松,迅速往后退了两步。
看到宋砚这个样子,沈宁忽然心口一疼。
十多年的情意,到底还是比不上这个表妹。
沈宁也往后退了两步,神色淡漠:“进去吧,别让她等久了。”
说完,她也没再看宋砚一眼,大步转身离开。
她沿着长街慢慢地走着的,脑海里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起宋砚和方娉婷相处的画面。
她都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可当真的面对时发现自己的心还是会痛。
走着走着,她来到了梁氏成衣铺,她看着门匾却一直没进去。
“沈姑娘?”外出回来的梁掌柜看到沈宁在这有些意外,“你是......”
“我......”沈宁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梁掌柜是京城颇负盛名的裁缝,手艺好,因而很多世家姑娘的嫁衣都是来这做的。
宋砚带沈宁亲自来这,让梁掌柜量体裁衣,纹案用的青梅和竹马,寓意他们青梅竹马情深义重。
“沈姑娘放心,你的嫁衣还有三日便做好了,绝不会耽误你出嫁的。”梁掌柜道。
“还有三日?不是说嫁衣做好了吗?”沈宁有些意外。
梁掌柜道:“之前那套是做好了,但被宋公子拿走了,他说再让我做一套给宋姑娘,那套嫁衣先给他表妹......”
梁掌柜察觉到沈宁脸色不太对,倏然噤声,微微行礼便急忙进了铺子。
沈宁叫住了他:“梁掌柜,我的嫁衣不必做了,但银子我还是会支付的。”
梁掌柜张了张嘴,但最终只是一口应下。
沈宁自嘲,宋砚亲自为她挑选为她制纹的嫁衣,如今却拿去给了方娉婷, 而且还不曾半点知会她。
果然,旧不如新。
沈宁深吸一口气,把心尖涌起的伤心和苦涩都压了回去。
还有十日就要彻底离开宋砚,没必要想这些。
沈宁迅速回了沈府,把自己要带走的东西都简单地收拾好。
翌日宋砚神色慌张地来找沈宁。
“阿宁,你为何要让梁掌柜不要再做那件嫁衣了?”
沈宁只淡淡地看着他。
他眼里有焦急,有慌张,甚至隐隐还有一丝害怕。
“你还在为我迎娶表妹做平妻的事耿耿于怀吗?我和你解释过很多次了,表妹孤苦无依当初有是我的恩人,我不能看着她被强制婚配。”
“我依旧迎娶你履行婚约,表妹为平妻解决了强制婚配的问题,一举两得皆大欢喜。”宋砚说得理直气壮。
沈宁没有接他这话。
从回京开始,宋砚已经无数次说过这样的话了,沈宁已经麻木了。
“阿宁,我明日带你去比翼楼好不好?”宋砚神色诚恳,“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吗?我这就进宫请太子殿下借我腰牌一用。”
闻言,沈宁一愣。
比翼楼是先皇时建造的,先皇只有一位结发皇后,从未有过任何妃嫔。帝后鹣鲽情深恩爱有加,督造了比翼楼,帝后同一日去世,二人一同葬入皇陵但在比翼楼立了衣冠冢。
这是皇家园林不对外,只有皇家子嗣在一起节日里才可进入祭拜。
在世人眼里,这比翼楼可比月老庙更管用更想去祭拜。
沈宁当初每每提起比翼楼,总是万分的羡慕,只想能进去瞻仰一番。
但宋砚一直都说没办法进去,太子也不会给他这个人情。
可现在因为方娉婷,他竟主动提及要带她去比翼楼。
沈宁定定地看着宋砚,这个自己放在心里这么多年的男人,最后平静地点头。
“好。”
翌日一早,依旧是简单装扮的沈宁出府,宋府的马车已经在府门外候着了。
沈宁掀开帘子上马车,没想到方娉婷也在。
方娉婷微微抬着下巴,挑衅地看着沈宁。
“沈宁姐姐真是可怜,央求了表哥这么多次,表哥都不肯带你去比翼楼,我都不曾央求过,表哥就说要主动带我去。”
“表哥说要让先帝见证他对我的情意。”
沈宁手里动作一顿。
她这一顿在方娉婷眼里便是受伤难过的表现,她更是得意:“表哥说这次边关立功少不得你的相助,便当是看在这面子上迎娶你,日后若是有合适的机会便休了你。”
“男人,骨子里喜欢的都是温柔似水百依百顺,能把他当英雄来崇拜的女子。沈宁姐姐觉得自己做得到吗?”
方娉婷凑过去,压着声音道:“尤其是喜欢床笫之间极尽媚惑和配合的女子。”她轻轻拉开衣领,露出上面一片红痕。
“表哥对你可做过这些?但他抱着我,总是情不自禁的要了我一次又一次。”
沈宁不可置信地看着方娉婷,眼里有些嘲讽。
方娉婷却笑着道:“我迟早是表哥的人,身子早些给他晚些给他,并无区别。一个男人不愿要你,只是因为对你没有情意。”
“我是平妻又如何,在表哥眼里,我是他唯一的妻子就好了。沈宁,我若是你便主动退出,不再丢人现眼。”
方娉婷的话犹如炸雷一般,在沈宁的心里炸起惊雷。
她和宋砚独处时,血气方刚的男子总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可宋砚并未逾越一步,只是抱着她,说最好的要留到后面。
原来,他是要把男人的贞洁,留给方娉婷。
“这些话,你怎么不去和宋砚说?是他说婚期不变的,是他非要娶我的。”沈宁紧紧地攥着手,指节泛白。
还有九日,她会风风光光的上花轿,开开心心的离开这里。
方娉婷没想到沈宁会这样说,脸色变了变。
“那也只是因为表哥可怜你,你明知道他心里爱慕我,你能接受和别人共享一个夫君?”方娉婷知道骄傲如沈宁,是绝不对不能接受。
沈宁神色始终淡淡,并未出现方娉婷预想的声嘶力竭和失态,她很失望。
自从决定要舍弃宋砚改嫁他人时,沈宁对宋砚的情意就犹如烟火,燃放过后只剩下呛鼻刺眼的烟雾。
烟花易冷,美丽过后,就是无尽的黑暗,而沈宁的心也如烟花一样,绽放完美丽以后就心冷了。
“那我就祝你和你的表哥白头到老,恩爱永久。”
正说着,马车停了下来,原来到比翼楼了。
“阿宁。”宋砚走了过来,“娉婷说也想看看比翼楼,带一个也是带,我就......”
“无妨。”沈宁语气淡淡,“进去吧。”
天空地阔,她沈宁翱翔起飞,何必在虚情假意人之间浪费心思?
三人往前走,进了比翼楼。
宋砚和沈宁并肩走着,方娉婷乖巧地落后一步,跟在他们身后。
沈宁回头,看到方娉婷的乖巧和马车里的张牙舞爪判若两人,眼里俱是嘲讽。
“表哥,这个莲花转盘好漂亮啊。”方娉婷感叹一句,伸手便去触碰莲花转盘。
沈宁惊呼出声:“莫要乱动!”
这时,比翼楼忽然晃了晃,头顶一个石像砸了下来!


沈宁心口一哽,陌生地看着宋砚:“你的意思是成亲后我就在家相夫教子,不必去军营了?”
“我是担心你辛苦。”宋砚目光温柔,“我舍不得你再吃一点点苦,再受一点点伤。”
在当兵打仗这件事上,沈宁颇有天赋也甚为喜欢,宋砚自小就知道她就想做女将军,这一生志愿便是想驰骋沙场保家卫国。
他都知道,也都表示支持,在边关的那两年两人并肩作战,默契十足。
可现在,他竟然让她放弃当将军,在家相夫教子?
沈宁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
无妨,还有半个月,她就能离开这个男人了。
父亲说了要嫁之人不会对她有任何干涉,只管嫁去躲过强制婚配,以后的事以后再论。
到了宋府门口的小巷里,宋砚还想和以往一样,抱她一下再走。
却被沈宁避开了。
两人虽未成亲,但分别时总会拥抱一下。
用宋砚的话说便是:“阿宁,我只要抱抱你就好欢喜,就好心安。”
可如今,他还想抱。
但他身上沾染了别的女子身上的胭脂味。
她沈宁何其骄傲的一个人,又岂会再让他抱?
宋砚微微蹙眉:“阿宁,你这几日好像有些不对劲。”
沈宁只道是累了。
“以后反正要离开军营的,你这段时间就别去了,安心筹备婚事。”宋砚笑着道,“以后可是要做宋家主母,你要多学点如何管家的后宅本事。”
她一身本事,何至于要困在宅院里?
“好,那你早些休息。”说话这句,宋砚大步离开。
沈宁嘲讽一笑。
“明日你可有空?”沈宁喊住了他问道。
以往每年这个时候,宋砚都会带沈宁去青山踏青赏花,说最好看的花,一定要最在意的人第一个看到。
“明日......”宋砚神色闪烁了下后道,“太子约我进宫赴宴,我怕是不得空了,过几日吧?”
“过几日,花便谢了。”沈宁喃喃一声,心却道果然如此。
今日去练武场时,沈宁照旧在练武场外“偶遇”了方娉婷。
方娉婷假模假意的几句关心后道明日宋砚要带她去青山踏青,沈宁要不要一起去。
宋砚刚刚那闪烁样子,哪里是进宫陪太子该有的样子?
“你早些回去吧。”宋砚丢下这句话便急匆匆地走了。
沈宁两手紧紧地攥着,指甲几乎都要陷进手心里了。
以前只要是她想去的地方,宋砚都会陪着她一起去,即便手里有应酬也会推了。
可现在......
翌日,沈宁照旧去练武场,遇到了一位世家公子。
他看到沈宁的时候有些意外:“沈宁?你不是和宋砚去青山踏青赏花去了吗?我进城时你们刚出城,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宁一怔。
真是笑话,带着方娉婷出去踏青赏花却还要借着她的名头,宋砚到底是不敢让众人知道他负了心,还是只当她是好欺负的?
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世家公子讪笑两声连忙离开。
今日来练武场并非为了练武。
沈宁进了练武场里一个小屋子,因为她是唯一的女子,大将军特意在这留了个小屋子给她,方便她稍作休憩。
她素来不喜欢小玩意,喜欢简单素雅,何况这屋子也只是休憩的地方,因而不怎么装扮过这屋子。
但是宋砚来过一次后便说这太素雅了,都不像个姑娘家住的。
便往这屋子买了不少小玩意,又是屏风又是舒适的软榻。
再到后面,宋砚会拉着沈宁一起去采买,宋砚说这就好像两个人一起布置家和闺房一般,很是喜欢这样的感觉。
可如今,当初亲手一起布置的屋子还是原样在这,但是布置的人却已经面目全非了。
沈宁把所有的东西都清理了,一起装到竹篮里丢到了后巷。
最后看到一对新人泥人时,她踌躇了。
“这个泥人新郎叫做阿砚,这个新娘叫阿宁。阿宁,你说我们成亲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啊?你是全京城最厉害的女子,也肯定是最漂亮的新娘。”
她都要嫁给他人了,这对象征着琴瑟和鸣的泥人留着又用什么用呢?
以后,一别两宽,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