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小说 其他类型 完蛋!她养的小白脸竟是摄政王薛海棠翠玉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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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二两月光

    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海棠翠玉的其他类型小说《完蛋!她养的小白脸竟是摄政王薛海棠翠玉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取二两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一大早王妈妈就捧着账册到了听雨轩。“夫人说了,这两年的账册都在这儿,少夫人可以慢慢看。”她面上恭敬道。薛海棠看着两大叠高垒的账册,思绪不由得飘到上一世。当时她因为宋淮之纳妾的事闹脾气,也曾起了心思跟宋母要回那些铺子。宋母表面答应,实则暗中使绊,那些管事基本都被换成宋母的人,没有人服从她的命令。加上她根本就看不懂账本,不懂经营生意,最终自己放弃了,在宋母的花言巧语下又将铺子交回给她打理。这一世她自然不会再如宋母的意。“知道了,你退下吧。”她道。王妈妈语带嘲讽:“若是少夫人看不懂账本,夫人那儿还有几个账房先生,可以借给少夫人用。”薛海棠冷声道:“不必了,我薛家乃江南首富,区区账本而已!”王妈妈内心冷笑,面上却不做声,转身退了下去。...

章节试读

翌日。
一大早王妈妈就捧着账册到了听雨轩。
“夫人说了,这两年的账册都在这儿,少夫人可以慢慢看。”她面上恭敬道。
薛海棠看着两大叠高垒的账册,思绪不由得飘到上一世。
当时她因为宋淮之纳妾的事闹脾气,也曾起了心思跟宋母要回那些铺子。
宋母表面答应,实则暗中使绊,那些管事基本都被换成宋母的人,没有人服从她的命令。
加上她根本就看不懂账本,不懂经营生意,最终自己放弃了,在宋母的花言巧语下又将铺子交回给她打理。
这一世她自然不会再如宋母的意。
“知道了,你退下吧。”她道。
王妈妈语带嘲讽:“若是少夫人看不懂账本,夫人那儿还有几个账房先生,可以借给少夫人用。”
薛海棠冷声道:“不必了,我薛家乃江南首富,区区账本而已!”
王妈妈内心冷笑,面上却不做声,转身退了下去。
薛海棠看着眼前的账本,深吸了口气翻开,然而——
一刻钟后,她哭丧着脸合上账册。
那些数字瞧得她实在眼花缭乱,根本无从下手。
薛海棠强迫自己回想上一世身无分文时的凄惨日子,不由抖了抖身子。
这一世她非但要夺回嫁妆,还要尽可能赚钱,没钱的日子她真是过怕了!
嗯...先定个小目标——成为庆国首富吧!
想罢,她重新信心满满地翻开账本。
半个时辰后,薛海棠睡了过去......
如意看着账本上的水渍嘴角抽搐,她狠下心摇醒薛海棠。
“小姐,醒醒~!”
见薛海棠一脸茫然,她恨铁不成钢道:“您再这么下去,这些铺子还要得回来吗?”
薛海棠一脸痛苦:“我也想看啊,可是我看不懂啊~~!你让我去打架还行,让我看书那真是要命。”
“那是账本不是书!”如意叉着腰道。
“一样的~”薛海棠摆手,突然坐直了身子,眼睛直勾勾看着如意,“要不你来看吧?”
如意眼皮重重一跳,:“我、我我不会啊。”
她慌得都忘记自称奴婢了。
薛海棠瘪嘴:“你以前不是跟莺歌挺好的嘛,人家莺歌都会看账本。”
莺歌是薛母身边的大丫鬟。
“那是夫人教的好。”如意道:“小姐就只带着我们爬树掏鸟窝。”
主仆俩两两相望,只余叹气。
如意见她小脸都黯淡了,犹豫了下,还是心疼道:“要不小姐先把账本放放,去花园逛一圈儿吧,兴许高兴了就看懂了呢?”
薛海棠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还是点头答应出去走走。
如意还给她找了个借口:“夫人说了,做事要劳逸结合。”
于是主仆俩人一路逛到了后花园,不巧在荷花池畔遇上了出来逛园子的沈清悠。
“真是晦气!”如意暗自嘟囔。
沈清悠的脸覆着面纱,想是伤口还没好,看到薛海棠眼神微闪,面上却笑得柔婉。
“棠儿..”
“打住!咱俩没那么熟,别叫得那么亲热!”薛海棠打断她的话冷哼道。
“沈姨娘,您如今进了府,是妾室,按理应该唤少夫人才是。”如意故意咬重“妾室”两个字。
沈清悠脸上极快略过一丝冷色,转瞬即逝。
“棠..”见薛海棠脸色冷了下来,她咬着下唇改口道:“..少夫人,昨日的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我一起长大,你从来都是让着我,这一次你就再让我一次,好吗?”
她言辞恳切:“我和淮之真的是真心相爱的,淮之他不爱你,你守着一个不爱你的躯壳又有什么意思呢?”
薛海棠瞪大了眼睛,像是被她的不要脸震惊住了:“脑子有病就去找大夫,还是宋淮之连请大夫的钱都不舍得给你出?”
“还有,谁告诉你我昨天不是故意的?”她扬起脖子,如一只骄傲的天鹅,脸上就差明晃晃的写上“本小姐就是故意整你的”这几个字。
沈清悠手指收紧,指甲缓缓戳进掌心。
想到父亲升职,还有弟弟明年会试需要沈家大笔银钱打点,她暗自深呼吸忍下这口气。
她咬紧颊肉强撑着笑道:“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没关系,只要你能消气,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薛海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如果我要你去死呢?”
说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沈清悠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了上来。
沈清悠的脸色瞬间变得涨红,眼睛瞪得滚圆,瞳孔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惊恐。
她双脚胡乱蹬踏着,双手徒劳地抓着薛海棠掐住她脖子的手腕,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却丝毫无法撼动分毫,喉咙里发出“嗬嗬”的艰难喘息声。
“小姐!”自小跟着沈清悠的贴身丫鬟莲心尖叫一声,对着紫烟吼道,“快去叫少爷来!”
就在沈清悠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时,薛海棠骤然松开了手。
“咳......咳咳......”沈清悠跌落在地,捂着喉咙艰难地咳喘着,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眼角泪水滑落。
“就这么让你死太便宜你了。”薛海棠道。
沈清悠的眼底终于掩饰不住怨毒,她暗中朝莲心使了个眼色。
莲心会意,突然伸手重重推向薛海棠,薛海棠早有防备,脚尖微旋侧身避开了。
可怜如意怕自己小姐受伤扑了上去,结果——
“扑通”一声,如意被莲心推下了水。
“救命-救命!”如意不会水,扑通着手脚一脸惊慌。
“如意!”
薛海棠脸色微变,毫不犹豫地跳入池中。
身上的棉袄瞬间被冰冷的池水浸透,她使劲儿蹬开池水,将如意救上岸。
湿漉漉的衣服贴着身子,冻得她嘴唇发白,身子一阵哆嗦。
“你没事吧?”她顾不得自身,眼神着急地望向如意。
“呕-咳、咳咳..”如意将嘴里的浑浊的池水吐了出来,虚弱道:“小姐,我没事。”
薛海棠这才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是直窜上来的怒火。
只见她直接大跨步走到莲心面前,在莲心还没反应过来前揪住她的头发直接拖到了岸边。
“啊--小姐、小姐救...唔-”
话还没说完,头已经被薛海棠一把按进水里。
“救...咕噜咕噜...”
如此按了三四次,眼见莲心出气多进气少,连挣扎都弱了许多。
沈清悠眼里闪过一抹狠厉,眼角余光在瞥见一抹青色身影时突然计上心来。
她假装惊慌地抹着眼泪,上前拉住薛海棠的手臂。
“少夫人,都是清悠的错,莲心是无辜的,求您放了她吧,有什么都冲我来...”
薛海棠顺势放开手,她原本也没想要莲心的命。
但是她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沈清悠,别以为她没看到沈轻云给莲心使眼色!
她直接揪着沈清悠的衣领准备将她丢下荷花池。
“住手!”
宋淮之在一丈开外大声吼道。
薛海棠回头朝他露出一抹挑衅的笑,然后手一松。
“扑通-”
沈清悠掉进了池水里。
“淮之...唔...淮之救我...”
宋淮之脸色大变,直接跳下池子将她救了起来。
等安置好沈清悠后,他铁青着脸吼道:“来人,给我把她押到祠堂,通知老爷夫人,我要休了这个毒妇!”

如意闻言一脸兴奋,吉祥则是有些犹豫。
她呐呐道:“少夫人,全部都搬走吗?”
薛海棠狠狠点头:“搬走,一件不留!”
她宁愿劈柴烧了,也不留给宋淮之这个狗男人!
半个时辰后,清风院。
“你们干什么?这扇黄花梨螭龙纹石面插屏是世子最喜欢的。”
青松双手张开,拦在屏风前不让人搬走。
“青松,让他们搬,我不稀罕她的东西,都搬走!”宋淮之眉眼泛着冷意。
如意气得脸颊鼓鼓的,仿佛一只即将爆发的小松鼠。
她猛地撞开青松,阴阳怪气道:“快让开,世子都说不稀罕了。”
“快!动作麻利点,全都搬走!”
“诶,这个不行!这是世子的床,你们搬走了世子今晚睡哪儿?”青松焦急地喊道。
如意道:“这黄花梨床榻是少夫人花了三千两买的,自然要搬走。”
青松还想拦,宋淮之喝止他:“让她们搬!”
床榻庞大,无法整体搬出,如意索性下令让下人将床劈开。
“姑娘说了,搬不走就直接劈了当柴烧!”她双手叉腰,一脸豪气:“反正这些东西搬走也是要烧掉的,劈了算了!”
“...是!”
屋内顿时响起了“砰砰砰”的木头劈砍声。
宋淮之听得脸色铁青,额角的青筋暴跳,最终拂袖而去,留下一地狼藉。
一个时辰后,如意如同一只斗胜的公鸡,昂首挺胸地跨出清风院的大门,身后跟着一串捧着各式物品的下人。
一阵风吹过空荡荡的主屋,清风望着四壁裸露的墙面,欲哭无泪。
这会子去采买已经来不及了,世子晚上可怎么睡哟?
他心里不由得有些埋怨起沈清悠,一进门就惹了这么多麻烦,连带着他们这些下人都遭殃。
清风院的动静自然传到了墨香居,林思茹带着侍女红袖急匆匆赶去荣禧堂,准备和宋母告状。
宋母白日里因为薛海棠居然敢和她的宝贝儿子动手,甚至还伤了脸面气得不行,如今听林思茹这么说更是一口气堵在胸口直发疼。
“岂有此理!”
她一拍榻几,可怜的玉镯再次受到重击,啪嗒一声碎成两瓣。
这只镯子清润透亮,成色极好,是薛海棠成婚时孝敬给她的,宋母很是喜欢。
如今见镯子碎成两块心疼得不行,连带着头也嗡嗡响。
她仰靠在软镇上胸膛起伏,王妈妈连忙上前给她顺气。
“夫人息怒,息怒。”
王妈妈道:“不过是个商贾之女,出身下贱,做出来的事自然也上不了台面,夫人何必和她一般置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宋夫人闭上眼睛,眉头仍旧锁紧:“自从淮之纳妾之后,她就性子大变,如今老爷又护着她,越发要上天了!”
王妈妈眼里厉色一闪:“怕什么,老爷常在外头,不管内宅的事,想要整治她法子多的是,当前最要紧的,是先讨老太太的欢心。”
“老太太的寿辰快要到了,老奴听说二房三房那几个最近可收罗了不少好东西呢。”她提醒道。
宋夫人眸子缓缓睁开:“你不说我差点儿忘了...”
宋父在家排行老大,性子耿直木讷,不如底下弟妹会讨人喜欢,因此不大受老太太待见。
好在宋夫人肚子争气,率先生下了嫡长孙,宋淮之又争气,颇得老爷子喜欢,这才上表请为世子,倒是直接略过了宋老爷。
之后虽然分了家,二房三房也搬出了侯府,但是老太太手里可还攥着不少私产,宋夫人自然想帮儿子多争取些。
因此想着法儿的讨好老太太,只是宋父就那点俸禄,往年里寿辰宋夫人总是没脸,一直到薛海棠进府,大把的嫁妆补贴进来才好转。
“只是这会子她刚跟淮之闹了别扭,要让她拿钱出来只怕有些难。”宋夫人抿唇道。
“这有什么,娘您都开口了,难不成她还敢不给?”宋思茹不以为然。
这两年里她太过习惯薛海棠的忍让,以为她还是那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王妈妈也附和道:“咱家小姐说的对。”
她一双老眼射出厉光:“她要是敢反抗,一个孝字压下来,保管她吃不了兜着走!”
大周朝历来主张以“德、孝”治天下,女子嫁人后夫家就是她的天。
宋夫人的心放了下来。
宋思茹眼眸转动,撒娇道:“娘,我最近在天宝阁看中了一套首饰,你届时让她多拿一些钱出来,女儿把它买下来等祖母寿辰那天戴,也好给母亲争面子。”
宋母眼含宠溺:“好好好,都依你。”
反正花的是薛海棠的钱,两人一点不心疼。
母女倆的笑容还挂在脸上,添香着急忙慌地进屋禀报道:“不好了二小姐,少夫人听说您来跟夫人告状,让人去咱们院子里拿走了好些东西。”
宋思茹腾地站了起来,声音瞬间拔高了几度:“拿了什么?”
“好多首饰和衣裳,说是您...”添香顿了下道:“之前和少夫人借的,一直没还...”
“里面还有您最喜欢的那支镶红宝石累金丝步摇...”
宋思茹又羞又气又是心疼,一时说不出话,俏脸上发热。
她绞着帕子,咬牙切齿道:“只是一点不值钱的东西,难不成还怕我不还不成?还江南首富呢,我看不过是个破落户,哼!”
可是一想到那支镶红宝石累金丝步摇还是肉疼得滴血!
添香低着头没说话。
但心里是不认同自家小姐的话的。
薛海棠别的不说,出手绝对大方,对宋母和宋思茹尤其大方。
宋思茹说是借,但实际压根没想还,不过这话添香不敢说。
“娘~你看她啦,不过借点东西也这么斤斤计较,根本就没把我们当是一家人!”宋思茹挑拨道。
宋夫人脸色了沉了下来:“去,把少夫人给我叫来!”
翠玉现在一听到“少夫人”这三个字脸颊就开始痛,但是又不敢不去,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而此时听雨轩中,薛海棠正就着琉璃灯,提笔给自家父母写信呢。
信上除了表达自己想念他们,想念姑苏外,直白粗暴地写了一句话:“沈清悠欺负我,沈家的事爹娘看着办!”
信刚写完,翠玉有些忐忑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少夫人,老夫人请您去荣堂。

“我宋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宋父额头青筋凸现。
“是她蛮横在先,儿子只是..”宋淮之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宋父厉声打断。
“无论如何,你都不该对她动手!老太太卧床两年,多亏海棠衣不解带地照顾,身子这才康复,就冲着这一点,宋家就该感激她!”
宋父喘了口气:“你现在立刻去给她赔罪!”
宋淮之嘴唇抿成直线,梗着脖子不说话。
宋老爷见状火气也压不住了:“你去是不去?”
宋淮之冷着脸道:“她伤了悠儿,要我向她道歉,不可能!”
宋老爷气得胡子翘起,怒喝道:“取家法来!”
宋母一听连忙上前阻拦:“老爷,您这还是做什么?淮之说得本来就没错!薛海棠身为孙媳,照顾老太太本就是分内之事,有什么可称赞的!”
她嚷嚷道:“要说功劳,清悠才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当年若不是她,淮之都找不回来!”
“如今她识大体,甘愿委屈自己做妾,还被如此对待,传出去让人说我们宋家都是些不知感恩之辈!”
沈清悠歪着身子跪在地上,捂着脸低声啜泣:“都是清悠不是,惹得少夫人不高兴,清悠这就去给少夫人请罪,只希望爹莫要迁怒淮之,淮之都是心疼我才会这样...咳、咳咳咳...”
宋父神色微动,思及沈清悠对宋淮之的救命之恩,语气也不由和缓了许多。
“你既执意要进宋府,有些委屈就不得不受...罢了,你起来吧。”他道:“海棠性子急,但品性是好的,你莫要同她计较。”
沈清悠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妒恨,面上仍是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是..少夫人教训清悠是清悠的福气,清悠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让爹为难。”
宋父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是妾室,‘爹’这个称呼不妥当,以后莫要再提。”
宋淮之眼底划过一抹心疼:“爹..”
但未尽的话语被宋老爷虎眼一瞪只能咽了下去。
沈清悠的手指收紧,垂眸压下心底的难堪和怨恨,柔声道:“是,..老爷,清悠知晓了。”
她转头望向宋淮之:“世子爷,您还是去向夫人赔罪吧...”
宋淮之还想拒绝,她摇着头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我不要紧的,莫要惹老爷生气了..”
宋淮之知道如果今天他不去,沈清悠只会更不得父亲喜欢,只能硬压下怒气,咬紧腮帮子道:“好,我去!”
只是内心对薛海棠的厌恶却是更深了一层。
听雨轩。
薛海棠看着信上笔走龙蛇的草书嘴角抽搐。
——卿卿如晤,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
呃,后面那些酸了吧唧的诗文薛海棠看不太懂,不过大概的意思她还是知道的。
不过就是一句话:我想你了,我想见你。
文人就是这样,明明简单几句话就能说完的事儿,总喜欢绕七绕八地说些酸话。
“小姐,可是老爷夫人来信了?”如意大眼睛闪着期待。
“不是。”薛海棠道。
“那是谁?”如意好奇问。
她家小姐在上京城也没个朋友,哪里来的信?
薛海棠顿了一下:“..一个无赖罢了,不用理他。”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她又改变了主意,走到案桌前提笔回了一封信。
“把它交给送信的人。”她道,嘴角勾着坏笑。
“是!”如意应下。
“少夫人,世子爷往这边来了,瞧着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
丫鬟吉祥急匆匆进屋禀报。
怕两人又打起来,吉祥有些担忧地道:“少夫人您要不还是避一避吧?”
“我为什么要避?他只管来他的。”
薛海棠小脸含霜,捏起拳头:“大不了再打一场。”
横竖她不会输!
宋淮之这时已经进了院子,闻言本就不好的脸色愈发难看。
他嘲讽道:“你还是个女人吗?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薛海棠白了他一眼:“要你管!你来做什么?”
宋淮之压住气:“你不要以为有爹给你撑腰就蹬鼻子上脸,我来是警告你,不准你再伤害清悠!”
“我要是就要欺负呢?”薛海棠冷嗤道。
她一双猫儿眼带着怒气,淡红色的樱唇微微抿紧。
宋淮之身上的气息更冷了。
他抿唇道:“清悠是无辜的,是我执意要娶她,你有什么尽管冲我来,别碰她!”
薛海棠简直要被气笑了:“宋淮之,你要是真有担当,当初何必要娶我?你直接娶沈清悠不就行了吗?”
一对狗男女,配得很!
宋淮之一双眼睛喷火:“这应该要问你,当初若不是你对我下药...薛家又趁着西北旱灾,捐出三分之一的家产求得陛下的赐婚圣旨,我如何会娶你?”
薛海棠腾地站起身,小脸气得通红:“我说了我当初没有对你下药!”
见到宋淮之讥讽的眼神,薛海棠气得用力一拍桌子——
“啪嗒-”
桌角的一块被她削了下来。
宋淮之眼皮一跳,下意识后退的半步,身体不自觉绷紧,眼神警惕地看着她。
薛海棠压住火气道:“好!下药的事先不说,你要是真那么喜欢沈清悠,你抗旨啊!”
宋淮之气得咬牙:“抗旨?然后让宋家满门受我连累?”
“陛下不是立刻下的旨,你明明有机会让陛下不要下这道旨意,但是你不敢!”
薛海棠直直地看向她,美眸满是不屑:“你也可以选择在陛下下旨前告诉我你另有心上人的事,但是你也没有!”
但凡宋淮之在成婚前和她坦白自己另有所爱,她绝不会嫁给他,夺人所爱的事她薛海棠还不屑做。
“是你的犹豫、懦弱造成了今日的结果,你反倒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身上,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还有沈清悠,说她不知情,鬼才信!也就骗你这种蠢货!”
“你说得好听!”宋淮之胸膛起伏,“薛家使劲了手段,不过是为了攀高枝!”
他从唇缝里挤出声音:“我告诉你,我这辈子爱的人只有清悠,你别痴心妄想得到我的心!”
“哈!那我这是谢谢你了,你捧着你那颗心有多远滚多远吧!”薛海棠冷笑道,“有本事你就休了我,把你的心上人扶正!”
“...你等着!迟早有那一天的!”宋淮之铁青着脸怒气冲冲地走了。
薛海棠灌了一大口茶水,还是消不下心口的气,她大声道:“如意、吉祥-把之前我给清风院置办的东西都搬走,劈柴烧了!”

“少夫人请稍等,奴婢去向夫人禀报。”
见安全到了荣禧堂,翠玉心下松了口气,腰杆也不由挺直了些。
隔了好一会儿,就在薛海棠等得不耐烦时,她才缓缓出来。
“夫人正好在小憩,让少夫人在外头等着。”翠玉眼里带着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薛海棠本就不耐烦了,闻言直接掉头就走。
翠玉没想到她连样子都不肯做,一时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时连忙拦住她:“少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夫人没让您走呢!”
薛海棠美眸微眯:“你确定你要拦我?”
她状似不经意地抬起右手,斜眼看向翠玉。
翠玉下意识捂住脸,后退了两步让开道。
自从薛海棠和宋淮之打了一架后,翠玉心里对她的惧怕更深了一层。
就在薛海棠抬脚时,王妈妈掀了竹帘出来,一双眼睛阴沉沉地:“少夫人,夫人有请。”
薛海棠眼底闪过一抹失望,还以为能回去睡觉了呢。
荣禧堂屋内深深,两排烛火摇曳,投射出昏黄的光。
王夫人坐在上座压着眉眼,宋思茹则是一脸幸灾乐祸。
“儿媳见过母亲。”薛海棠垂眼行礼。
王夫人也不叫起,神色看不出喜怒,只是声音有些发冷。
“你如今架子是越发大了,怎么,让你等一会儿都等不得了?”她道。
“翠玉说母亲在休息,儿媳只是怕扰了母亲清梦。”薛海棠淡淡道。
王夫人闻言冷笑了声,继而又道:“听说你让人把清风院搬空了,可有此事?”
薛海棠蹲得腿酸,索性直起身子:“是有这么回事儿。”
“放肆!”王夫人一拍扶手,厉声喝道,“我让你起身了吗?”
屋内的气氛凝固,烛火摇曳,仿佛连空气都为之一滞,下人们越发垂头敛息。
薛海棠恍若没有发觉她的怒气,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道:“那我起都起了,要不我再重新给您行个礼?”
“你-”宋夫人被气得胸口起伏,连头风都要犯了。
她刚想出言呵斥,王妈妈朝她递了个眼神:寿礼。
宋夫人的火气一滞,好半晌才勉强缓和了语气道:“清风院的事先不说,今日叫你来是为了下月初老太太寿诞的事儿。”
“这两年都是你在负责,今年也由你去置办吧。”
她语气高高在上,仿佛让她置办老妇人的寿礼是给了她多大的脸面。
薛海棠眼里闪过了然——这是等着让她出钱呢!
前世她以为宋夫人是认可她才会把这么大的事儿交给她来做,每年都是自掏腰包花重金置办寿礼,给宋母挣了不少面子。
现在看来宋母不过是不想出公中的钱,打量着从她口袋里掏钱出来。
哼,白日做梦!
别说门了,窗户都给你封死!
薛海棠笑容甜美:“这不好吧?我家不过商贾出身,虽然比侯府富有“许多”,但就像母亲说的,眼光有限,今年的寿礼母亲还是自己置办吧。”
她眼珠微转,故意道:“实在不然,宋、世子爷不是新纳了妾室吗?沈姨娘想必会很乐意接下这个差事的。”
宋夫人的手指微紧,脸色有些难看。
她哪里听不住来她话里的讽刺,但一想到宋老夫人那张势力的脸,又生生忍了下来。
“置办老太太的寿礼合该当家主母来做,清悠再怎么说也是个妾室,于理不合。”
顿了一下,她又道:“若是你办好了,淮之自然也会欢喜。”
薛海棠内心冷嗤了,像是想到什么,她垂眸道:“母亲想让我置办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嘛...”
宋夫人皱眉:“不过什么?”
“不过我手里银钱不够,之前母亲不是‘帮’我管着铺子田庄,这两年怎么也不见收入?”薛海棠问。
上一世宋夫人让她去给宋老太太侍疾,没多久就借口帮她分担,拿走了嫁妆里所有值钱的铺子和田庄。
宋夫人眼神微闪,镇定道:“这两年收成不好,多有亏损。”
薛海棠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如今祖母身体已经康复,儿媳也有余力管理,不敢再劳烦母亲,之后就由儿媳自己来打理吧。”
宋夫人脸色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我暗中昧下了你的银钱不成?”
薛海棠一脸无辜:“母亲说的哪里话,儿媳只是怕您太劳累了。”
“这毕竟是我的嫁妆,若是一直由您掌管,传了出去,知道的说您体恤儿媳,不知道叫外人说我们宋家穷到连儿媳妇的嫁妆都要觊觎了。”
见宋夫人抿着嘴不说话,她心下冷哼,面上的笑却更是甜美:“还是母亲真的觊觎我的嫁妆?”
宋夫人眉心一跳,下意识大声反驳:“胡说!”
像是察觉自己反应过度,她轻咳了一声道:“我堂堂威远侯府,又怎看得上你那点小钱!不过是怕你不善经营罢了。”
薛海棠故意拿她刚才的话堵她。
“方才母亲不是说连年亏损吗?反正都亏损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了,您说是吗?”
宋夫人一窒,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宋思茹见状开口斥责道:“我母亲一片好心,你别不识好歹。”
薛海棠原本还笑着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住嘴!长辈说话哪儿有你插嘴的份儿?”
宋思茹瞪大眼睛,她不可置信地提高音量:“你敢骂我?”
薛海棠瞥向她:“我好歹是你嫂子,有什么不敢的?”
“你算我哪门子的嫂嫂。”宋思茹语带不屑,“我哥根本就不喜欢你,清悠姐姐才是我的嫂子!”
薛海棠心里的邪火渐旺,宋思茹真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上一世她掏心掏肺地对她,平日里数不尽的首饰衣裳自不必说,就连她出嫁的嫁妆大部分都是她给的。
结果人家心里压根就没把她当嫂子过,她被赶出府后,第一个落井下石的就是她。
她眼神定定地看着她:“这话是你说的,你可要记住!”
她扬声道:“如意,带人把之前我送给二小姐的东西都搬走,让她心里的嫂子送她去!”
之前想着送了的东西就算了,如今她宁愿给乞丐,至少还能得个感激!
“你敢!”宋思茹急了,腾地站起身来。
她可是听说清风院都被搬空了,连床都被劈了,这两年她仗着薛海棠有钱,将翠花院的东西都换了一遍。
“你看我敢不敢。”薛海棠冷声道。
她挺直腰背,明明是坐在椅子上,但宋思茹就是莫名觉得自己矮了一头。
气急败坏下她扬起手就想教训她,但手腕在半空中被攥住后狠狠甩开。
“啊-”
宋思茹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薛海棠缓步走到她身边,俯身捏住她的下巴,态度睥睨,在她耳边耳语:“这只是个开始,你们宋家欠我的,我都会一一拿回来。”
宋思茹看着她冰冷的眼神身子微微颤抖,双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
——薛海棠好像变了!

翌日。
等薛海棠醒过来时已经晌午了。
“小姐,您可算醒了。”如意眼睛冒星:“您昨夜可真威风呀!这才是我认识的小姐!”
薛海棠作为江南首富薛家的独生女,从小那是要星星给月亮,在千娇百宠中长大的,为人娇气,性格难免有些霸道刁蛮。
可是自从两年前嫁入宋府,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生生从霸王花变成了菟丝花,连带着如意这个曾经的姑苏第一狗腿子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薛海棠美美睡了一觉,心情暴好。
柔软的腰肢慵懒地伸展,像一只餍足的矜贵猫咪。
“现在什么时辰了?”她问。
“午时了。”如意道:“正厅那边催了好几次了,让您去喝清、沈姨娘的主母茶呢!”
薛海棠伸展的动作微顿。
前世她不仅在宋淮之纳沈清悠入门时受不了打击摔门走了,翌日还打翻她敬的主母茶。
气得宋淮之好长时间没理她,还被宋夫人以善妒的名义罚到院里跪着,淋了雨受了风寒。
本来就因为代替宋母照顾宋老夫人导致身体亏空得厉害,加上气急攻心伤了根本,才会在之后被打了几鞭后就流产了。
府里的下人向来看人下菜碟,自那之后更是不把她当一回事。
如今她对宋淮之已经没了执念,自然不会再那么傻。
“先传饭。”她道。
吃饱了才有力气将他们一个个拍死!
“是!”
不过提到沈清悠,如意还是气得不行。
她一边熟练地服侍薛海棠穿衣,一边嘟囔。
“沈姨娘跟宋府的人简直坏到一块去了!小姐您以前对她那么好,就连当时她父亲捐官的钱都是小姐你求着夫人给的..”
“还有她弟弟,去白鹿书院的束脩也是您给垫的,到现在也没说还,就连举荐人都是夫人帮着找的!”
“她可倒好,反过头来和您抢姑爷,真是寡那个什么耻!”
薛海棠懒懒道:“寡廉鲜耻...不要白的,要水红色那件,白色瞧着晦气。”
上一世她为了讨宋淮之欢心有段时间下了狠心看书,无奈一看就犯困,最终只能放弃了。
虽然这样,文化水平倒是提高了一丢丢,至少比如意好,以前主仆俩可是半斤八两。
“小姐您是真的回来了!”
如意感动得都要哭了,立马从善如流将手里那件月白色衣裳扔进衣柜角落里。
天知道以前薛海棠最喜欢大红大紫那些艳丽的颜色,后来为了讨好宋淮之,穿的都是白色、淡青色等素色衣服。
虽然也很好看,但白惨惨地瞧着像丧服,如意瞧着总觉得她家小姐随时要倒。
“小姐还是穿水红色最好看了!”如意瞧着铜镜中的美人赞叹道。
“是不错~”薛海棠瞧着也很满意。
打扮好,又慢吞吞吃了午饭,薛海棠这才带着如意去了正厅。
等主仆俩到时都未时了。
宋夫人一张脸黑如墨炭。
“她平日里也这样?”宋淮之沉着脸问。
宋夫人眼神一闪,也不说话,只是低下头叹了口气。
坐在右下首的宋思茹闻言道:“哥,您这两年不在府里都不知道,母亲都被她气病了好几次呢!”
“就说昨儿个晚上吧,母亲头风犯了,不过是想让她侍个疾,她倒好,居然直接动手打了翠玉,母亲气不过到她院子理论还被赶了出来!”
“她竟敢忤逆母亲?”宋淮之脸色冷了几分。
她讥讽道:“可不是,哥您看她哪有个贤良淑德的样子?”
随后又对着沈清悠笑着夸赞道:“哪里像清悠姐姐这么知书达理,温柔大方,依我看清悠姐姐才配当我们威远侯府的世子夫人呢!”
昨日初见面可是送了自己一根镶东珠玉簪!
“悠儿自然是好的。”宋淮之目露温柔。
沈清悠闻言露出一抹温婉的笑:“棠儿从小被薛伯母和薛伯父宠坏了,性子霸道,最是容不得别人碰她的东西,昨日...估计是恼了我吧..”
说着,她有些黯然地垂下头。
宋淮之看得心疼,握住她的手:“她有什么可恼的!若不是她设计...正妻之位本应该是你的。”
他眼里满是愧疚:“委屈你了,悠儿,你放心,我此生定不负你!”
两人偶尔目光相接,都露出会心一笑,任谁看都觉得是一对佳偶天成,浓情蜜意。
宋夫人也开口帮腔:“清悠,你别担心,若是淮之今后对你不好,我第一个不答应!”
沈清悠眼眶泛红,眸底一抹得意转瞬即逝:“多谢母亲,清悠能嫁入宋府,是清悠的福气,就是怕...”
她语气有些怯生生地:“万一棠儿容不下我..”
宋淮之冷哼道:“你不必管她怎么想,本就是她抢你的位子在前,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不满意的可多着呢!”
薛海棠慵懒中带着些冷意的声音骤然响起。
宋老爷是武将出身,但偏爱附庸风雅,府邸摆设多以书画为主。
但其实假货居多,就主厅墙上的那几幅画还是薛海棠进府后才都给换成了真迹,又添置了许多名贵古董、家私,修建花园。
如今瞧着富丽堂皇的侯府,有一大半是薛海棠用自己的嫁妆砸出来的。
宋淮之闻声望去,在瞧着那抹艳丽的倩影时有一刹那的失神。
薛海棠好像比两年前自己见到她时更美了......
只见她一袭云锦织就的水红色金丝云纹绲边襦裙,上身披着的云肩镶嵌着细小的珍珠与宝石,头上戴着一根同色的点翠羽珠步摇,走动间摇曳生辉。
手上耳朵上脖子都没空,明明是有些艳俗的装扮,偏生她长得极好看,生生将这份艳俗压了下去。
反而衬得她恰似一朵盛开的海棠,娇艳欲滴。
相比之下,沈清悠的清雅便显得有些黯淡无光了。
沈清悠余光瞥见宋淮之瞬间的惊艳,眼底飞快掠过一抹嫉妒,手指收紧,指甲在掌心掐出了印。
每次都如此,只要薛海棠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只会落在她身上...
她主动迎上去,有意无意地挡住了宋淮之的视线。
“棠儿-”可惜刚张开口就被薛海棠喝止。
“打住!”她用帕子捂住鼻子:“离我远点儿,一股狐sao味儿!”
沈清悠没想到她会这么不留情面,脸上的笑差点挂不住。
她垂眸掩下眼底的妒恨,面上却泫然欲泣:“我知道你怪我,可我实在不知情,我若是知道淮之口中所说的刁......”
像是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她一双眼睛露出些惊慌:“我是说夫人,是你,我定不会同意和他一起回来,更不会同意入府。”
说着,她上前想握住薛海棠的手,但被她避开了。
沈清悠一脸受伤,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薛海棠看着她,只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陌生到可怕。
“我真的不清楚,”她缓缓道:“或许我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你。”
沈清悠看着她的眼神内心突地有些不安。
她强自镇定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了,如果事先知道,我一定会把淮之让给你的...”
薛海棠突然开口:“你就这么恨我吗?”
沈清悠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像是被看穿了心底最深处的阴暗,她有些慌乱地垂下眼:“你在说什么呀?”
薛海棠原本以为自己会心痛,但大概是上辈子被伤透了,如今看着宋淮之和沈清悠的脸,除了厌恶,竟毫无波澜。
她曾经真的把沈清悠当作是最好的朋友。
宋淮之纳沈清悠入府那一日,尽管她当时气疯了,也没有上前破坏婚礼,只是摔门走了。
第二天喝主母茶的时候也只是摔了杯盏,甚至不忍心将茶水泼到她脸上。
她想着,如果沈清悠真的爱宋淮之,她就把他让给她。
在她心里,朋友是比男人重要的。
可是沈清悠最终背叛了她,她自以为能走一辈子的友情,在那一日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