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七零:退婚后我嫁给了最强军长全局
重生七零:退婚后我嫁给了最强军长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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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孤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绵黄春玲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退婚后我嫁给了最强军长全局》,由网络作家“三月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早上,和妈妈聊了大半夜家常话的江绵打着哈欠醒了。回到家的这两日,她总算睡了个安稳的觉,整个人就跟脱胎换骨了般舒坦。等她吃过留在厨房的早饭,家里就剩爷爷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编竹篮,其余的人都上工干活去了。老爷子当年带着妻儿逃荒过来在半山村落户时就修了三间屋子,随着家里的孩子们成家立业,以这三间屋子为中心,江经武兄弟几个逐渐往外扩建,所以江家占得地儿特别大。江绵有五个哥哥,他们兄妹六个每人都有一间自己的屋子,是他们出生时江经武攒钱修起来的,虽说每间屋子也就二十来平米,但对比起别家兄弟姐妹几个都挤在一个屋子里要好多了。半山村的地不值钱,只要能出的起建房子的材料和粮食,村里的人不到一周时间就能给建起一间土房子出来,但是像江家这样生...

章节试读

第二天早上,和妈妈聊了大半夜家常话的江绵打着哈欠醒了。
回到家的这两日,她总算睡了个安稳的觉,整个人就跟脱胎换骨了般舒坦。
等她吃过留在厨房的早饭,家里就剩爷爷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编竹篮,其余的人都上工干活去了。
老爷子当年带着妻儿逃荒过来在半山村落户时就修了三间屋子,随着家里的孩子们成家立业,以这三间屋子为中心,江经武兄弟几个逐渐往外扩建,所以江家占得地儿特别大。
江绵有五个哥哥,他们兄妹六个每人都有一间自己的屋子,是他们出生时江经武攒钱修起来的,虽说每间屋子也就二十来平米,但对比起别家兄弟姐妹几个都挤在一个屋子里要好多了。
半山村的地不值钱,只要能出的起建房子的材料和粮食,村里的人不到一周时间就能给建起一间土房子出来,但是像江家这样生一个孩子就修一间的还是第一个。
而江绵现在拥有两间屋子,一间是她的卧室,一间则是从奶奶那里继承过来的药房,同时也是半山村生产队赤脚医生卫生所。
江绵刚吃完早饭,正打算去大哥房间里看看周知衍的恢复情况,就被哇呜的一声哭嚎给吓了一跳。
“江绵!江绵在不在?快出来要出人命了!”
江家外面出现男人充满急切的吼叫。
江绵随手拿起药包直接往外走去。
干瘦如柴的中年男人浑身是血的背着一个比他强壮不少的青年,一双眼睛红肿充血,看见江绵出来后,立即就冲了过来跪在了地上,“江绵,江医生,救救我儿子,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叔,你先起来再说,我先看看他的情况。”
江绵也被这位父子俩的模样吓了一跳,顾不上扶中年男人起来,赶紧从药包里找出止血的药粉。
看着青年腰上那血肉模糊的惨象,江绵专注的处理着伤口,将完全止不住血的伤口进行过简单的清理后,立即撒上一层厚厚的止血药粉。
不仅如此,她还立即取出了一排经过消毒的银针,手段老练的将其扎在几个止血的穴位上,看着青年因为失血过多而泛起死灰色的脸,面色极其凝重。
附近的邻居听到中年男人绝望的哭叫声后也第一时间跑了出来。
没人敢打扰江绵,只是盯着青年的伤处,江老爷子忍不住看向旁边这个哭的鼻涕眼泪流了一地的老乡,“这伤口是被野猪给顶了?”
中年男人看起来比较面生,并不是半山村生产队的人。
他抹了把眼泪,紧张的看着自己儿子,点点头道,“深山里的野猪不知道为啥突然下山了,俺们生产队伤了好多人!俺娃伤的最严重,他们让俺送镇医院去,俺没干。”
镇医院距离他们生产队太远了,儿子伤的这么重,他害怕儿子根本坚持不到医院就没了。
“野猪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下山......”江老爷子拧起眉头,“这些畜生往年都是在粮食快成熟的时候才会来霍霍粮食,现在才二月,难不成山里出事了?”
中年男人叫赵大川,受伤的青年叫赵永胜,是隔壁大雁生产大队的人。
赵大川也不清楚那群野猪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他们生产队的队员都在田里干活儿,这些畜生忽然就冲了出来,伤了不少人,最后还是民兵连的人赶过来拿枪打死了几头野猪,才把剩下的那些畜生给赶走。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真就这么没了,他们老赵家的香火可就断了!
赵大川背着儿子浑身是血的一路跑过来,已经引起了半山村生产队的人注意。
刘长林听说后也立即赶了过来,正巧听到了江老爷子和他说的话,闻言立即叫人去通知所有正在地里上工的队员,让他们小心下山的野猪。
大雁生产队距离他们半山村生产队并不远,那些野猪被民兵连的人拿枪吓跑后,保不准就会朝着他们这里逃过来,要是伤了人可就麻烦了。
只是刘长林派去的人还没来得及把这事儿通知到位,半山村生产队的队员们就遇到了逃窜过来的野猪们。
等江绵好不容易将赵永胜从死亡的边缘给救回来,就看到一群伤员大规模的朝着自己逼近,其中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正是她的亲二哥江雷,他的肩膀上甚至扛着一头和他体型差不多大的野猪!
不仅如此,江峥江嵘还有其他的堂哥们身上也都或多或少带着伤,但一群人笑得就跟过年似的,一路吵吵嚷嚷的。
江绵指挥着赵大川和跑过来看热闹的邻居把赵永胜抬到卫生所里的病床上去,然后赶紧拿着药包冲着哥哥们走过去,“哥,你们也碰到野猪了?”
江雷尽管受伤不轻,但还是十分得意的冲着妹妹炫耀着自己的战利品,“今天运气是真的好,谁知道竟然会有肉自动送上门的!可惜了还有三四头跑了,不然咱们能全弄回来!”
去石龙公社找朱家算账的时候,整个半山村生产队的青壮年几乎都去帮他们造势了,昨晚上他还跟爸商量着要进山打猎给队里去帮忙的人改善改善伙食以表示感谢呢,没想到今天这些肉就自己送上门了,可省了他们不少功夫。
不仅是江雷自己扛着一头野猪,跟在他身后的其他江家人也扛着这次的猎物,加起来竟然有八头野猪!
江家的男人们一个个龇着个大牙,想到能吃上新鲜的肉就高兴的不行。
杀了这么多野猪,半山村生产队其他队员们也是兴奋异常的拥簇在江家人身边,七嘴八舌的跟人说着刚刚那刺激又危险的场面,特别是江雷最为勇猛,一人就敢单挑最凶猛的那头公猪,不仅把队里的小姑娘们迷得不行,就连年轻的小伙子一个个看着他的眼神也是biubiu发亮。
江绵倒是习惯了哥哥们的凶残,等他们把野猪放进院子里,就开始有条不紊地给他们处理伤口。
周知衍听见外面的喧嚣也不由起身出来凑热闹。
在听到江雷一个人就能把凶残的野猪干掉后,看向这位未来二哥的眼神铮亮,一副恨不得赶紧跟他对打一场的样子。

周知衍倒是一点都不奇怪这事儿会是朱家做的,只不过......
“朱家跟后山村有什么关系?”
身为本地人,周知衍当然从小就知道后山村曾是出了名的土匪窝,当年他也正是因为亲自目睹了大部队剿匪的过程,才想要去当兵的。
十几年前,这一带的土匪极其猖獗蛮横,包括石龙公社等所在的县城在内,附近好几个县城范围内的老百姓一直都深受其害,经历过土匪祸乱的老百姓们提起后山村这三个字,就害怕的夜不能寐,哪怕后来大部队派兵过来把那些作恶多端的土匪都清理干净了,老百姓们在提起后山村的时候依旧下意识的厌恶与畏惧。
哪家要是跟后山村扯上关系,必定遭周围邻里唾弃排挤。
周家和朱家虽说并不住在一个院子里,但也是认识几十年的老邻居,周知衍从未听说过朱家跟后山村的人认识。
江绵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之前拦路的那些土匪中有一个我曾见过他和黄春玲说话。”
周知衍拧眉沉思,“仅仅是说过话也证明不了他们之间一定有关联,后山村的人愿意帮朱家干这种犯法的事儿,他们之间的交情肯定不一般。”
江绵诧异的盯着他,“你,信我?”
周知衍漆黑的眸子里闪过疑惑,“为什么不信你?”
江绵一噎,对上他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心好像在那瞬间突然漏了一拍。
周知衍认真的注视着她,“从小到大我就不喜欢那姓朱的一家子,表面看着一个个都是老好人,其实心比谁都脏。如果没有那天晚上的事情,其实我也打算提醒你最好不要嫁给朱斌的。”
朱斌那个人从小就小肚鸡肠,周知衍跟他从小就认识,比谁都清楚这家伙本性就是个虚伪又无能的懦夫,以前他可没少因为这家伙爱告状的事情被家里人揍屁股。
当然,每次他被揍后,私下见着朱斌的时候会更凶残的揍回来就对了。
成年后那小子倒是装出了一副人模人样,可周知衍很清楚这小子本性难改,最是见不得别人比他过的好。
听周知衍主动提起那晚上的事情,江绵垂下眼帘道,“你怎么会被他家喂药的?”
周知衍提起这事儿也是憋了一肚子火,“那天下午朱志海找我帮忙,然后就热情的要我留下一块儿吃饭,我也没想到他们算计到我头上了。”
尽管看不惯朱斌那小子,但邻里邻外认识这么多年,朱志海一个做长辈的让他帮点小忙,周知衍也没有拒绝。
他常年待在部队,回来后也没跟朱斌一家子有任何冲突,谁知道好端端的朱家人竟然打上了他的主意。
回想那天中了猛药后的情形,周知衍就忍不住庆幸江绵的果断,否则可真就要被坑死了。
“能干出那种下作事儿,朱家再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我也一点都不意外。”周知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冲着江绵说道,“那家人心胸狭隘,这次被你们家逼着拿出这么多东西还债,估计不会甘心的。”
江绵闻言一笑,“不甘心就好,反正我也没打算放过他们。”
周知衍见她没有丝毫胆怯,唇角上扬,“我也一样。”
自小就被称为公社的小霸王,周知衍可从来不是吃亏的脾气,朱家两次动手,他要是不让这一家子尝尝苦头,以后他干脆改名叫软蛋好了。
两人对视一笑,被站在门口的江老爷子看在眼里。
他眼神挑剔的打量着周知衍,想着孙子寄回来的那封信上的内容,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大灾的那三年很多人都被饿怕了,再加上这年头粮食得之不易,一般家庭都只吃两顿。
只是江奶奶是一名大夫,所以江家除了那几年最缺粮食的时候,都是一天吃三顿。
今天去石龙公社要债,也算是满载而归,所以晚上的时候老爷子就让家里的女人们用朱家赔偿的粮肉做一顿丰盛的一起大吃一顿。
除了在外面上班或者回了娘家的,江家总人口已经超过三十,晚上这一顿光是桌子就摆了四张。
江绵作为这次最受委屈的主角,被老爷子叫到长辈这一桌坐着,吃着自家妈妈最拿手的红烧肉,她就忍不住热泪盈眶,上辈子她去了朱家后就再也没有吃过妈妈做的红烧肉了。
家里的长辈见她眼眶里蒙上了一层水雾,以为她还在因为退婚的事情而难过,心里也不由跟着叹了口气。
尽管这次是朱家人缺德,但在乡下一个女孩子退了婚,依旧会被人说三道四。
半山村生产队虽然一直很团结,也一样不缺那些嘴碎的,还有别的生产队知道这事儿后,背后肯定也少不了对江绵说三道四。
倒是老爷子没好气的冲着孙女训斥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你是我江成越的孙女,为了一个男人哭什么?”
说完还用公筷给江绵夹了一个大鸡腿。
今晚上还宰了老爷子养的一只鸡,总共就俩鸡腿,江绵分了一个,另外一个则是在她最小的侄女碗里。
江绵无奈的看着爷爷,“我没哭啊。”
江老爷子哼了声,“最好没有!”
江绵低头默默啃鸡腿。
杨兰在旁边看着,心疼道,“你爷爷说的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既然朱家那小子没这个福气,咱们就挑一个更好的!”
她话音刚落,江绵的四婶秋南就应和道,“就是!那姓朱的小子又瘦又矮,那配得上咱们家绵绵?爸,二嫂,我娘家有个侄儿......”
“你娘家那侄儿就别说了。”
不等老四媳妇儿秋南说完,江老爷子便翻了个白眼。
“绵绵嫁过去不得一直被你爹妈催着要儿子。”
秋南娘家极度重男轻女,生了七个女儿才得了一个儿子,当初秋南就等于是被她娘家卖给江家的,那种糟践女娃的家庭,江老爷子可不打算把自己最疼爱的孙女送进去受罪。
秋南不服气,还想说什么就被自己丈夫瞪了一眼,“少说两句,你那侄子比朱斌还废物,给绵绵提鞋都不配,你怎么有脸提的?”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江绵吃惊的看向自家妈妈手里的那叠厚厚的纸,“妈,这些年我们给朱家送去的那些粮食竟然都让他们签了收据的吗?”
之前没有在朱家直接算账,除了她自个儿对战朱家十来口人显得势单力薄外,最重要的就是她不清楚这些年朱家到底拿了她家多少东西。
以朱家狼心狗肺的程度没有足够的证据,江绵还真怕他们破罐子破摔否认这些年占的自家便宜,到时候闹起来没准就成了她家没理了。
虽说朱家附近的邻居对每年去石龙公社送粮食的江家人肯定有印象,但那些人毕竟跟朱家有几十年的交情,就算有张兰花这种和黄春玲有矛盾的邻里在,看在彼此男人的交情上也绝对不会站出来给江家作证。
杨兰骄傲的冲着女儿道,“这多亏你爷爷留了个心眼。”
当初让朱家签收据这事儿他们也觉得有些不太好,但家里的老爷子却一定要这么做。
江老爷子从来不介意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他人。
活了这么多年,升米恩斗米仇他又不是没见过,就算刚认识朱家人那会儿这一家子瞧着的确老实,但人心易变,要嫁出去的又是自己最疼爱的一个孙女儿,他怎么可能不防着一手?
果然......
老爷子冷笑,看着自家一众儿女子孙道,“老大家的,一会儿去跟刘长林那小子说一声,明儿我们江家所有人都不上工,请假一天。”
江绵大伯江经文应了声,亲自起身去找队长请假。
老爷子又淡然下令:“老三家的,你去找林家那小子,让他明天开车送我们去石龙镇。”
江绵三叔江经双应了声,立即起身去找林家的大儿子林立。
林立在镇上玻璃厂当司机,平时没活的时候厂里也不介意附近生产大队的人来蹭车,只要给点油钱就行。
最后,老爷子抽了口旱烟,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今晚都早点睡,休息好了准备明天大干一场,明白了吗?”
江家众人:“明白了!”
于是刚刚还把堂屋挤得满满当当的一众江家人立即各干各的活,准备养精蓄锐,哪怕请假会耽误一大家子挣工分挣口粮,也没一个人有任何的不情愿。
见到这一幕,江绵心里暖暖的,眼底不由蒙上了一层水雾。
上辈子她怎么就被姓朱和姓黄的洗了脑,觉得这些深爱着自己的家人们会嫌弃自己呢?
老爷子瞅着自家孙女这副受尽委屈的样儿,没好气的训道,“不就是个男人,有啥好哭的?那种弱的跟个鸡崽子似的男人没了就没了,爷爷保准给你找个更好的!”
江绵抹了把眼泪,直接扑过去抱住自家爷爷,小声道,“我才没有为了那种人哭!”
“没有就好,咱们绵绵这么好,村里想娶你的小伙儿多的是呢!”江老爷子轻抚着自家孙女儿的头发,脸上的严肃冷厉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毫不掩饰的疼爱,“这次送你回来的那个小伙子就挺不错,听说是个当兵的,年纪轻轻就是团长了,身手也不错,能舍命护你,说明人品也过得去。”
老爷子垂下眼眸,最重要的是团长已经有了随军的资格,这年头,去部队里生活反倒更安全一点。
他慈爱的看着江绵,“你要是喜欢那个小伙子,爷爷就帮你弄到手怎么样?”
老爷子的语气十分笃定,压根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江绵也没觉得有问题,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爷爷都会想尽办法满足她。
但是周知衍......
对于这个男人,江绵只觉得心里十分复杂,说恨好像也没那么恨了,可要是说喜欢......
想起上辈子种种,还有这一次他毫不犹豫保护自己的模样。
若她必须要选择一个男人嫁了,那这个人是周知衍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爷爷,嫁人的事情我自己处理吧。”
当初之所以会那么匆忙的被送到朱家去结婚,真正的原因是她被公社主任的侄子张越丰给看上了,那是个混不吝的,听说有很深的背景,把县城的水搅的乱七八糟,手底下控制着一群小红兵,十里八乡的人压根不敢得罪他。
张越丰找了媒人上门提亲,威逼利诱全都用上了,但江家人就是不松口,于是这人就想方设法的为难起整个半山村生产队的人。
对于这些手里有点权利的人渣而言,想要对付一群穷苦老百姓一点都不难,只需要打个招呼,半山村生产队自然而然的就被针对了。
尽管整个生产队的人都没有表露出任何埋怨的意思,但这样被针对的时间长了,总会有人生出不满,于是江家人才琢磨着干脆直接把江绵送到镇上去,等和朱斌结了婚再回来。
张越丰那种人渣又老又丑,她就算这辈子当姑子都不可能嫁过去,但是她只要一直不结婚,张越丰就有理由一直骚扰她,为难整个半山村生产队。
所以即便不是朱斌她还是要找个顺眼的男人嫁了。
从小到大江绵就不是什么扭捏的性子,她认真的想了想,如果未来的男人是周知衍的话......
江绵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排斥。
上辈子那破事儿,周知衍其实也是受害者。
虽然那之后江绵一直沉浸在被洗脑后的自我厌弃中,可后来也从周围邻居那里听说了不少有关于他的事情。
被朱家人捏着把柄,一辈子在石龙公社抬不起头。
前途尽毁,明明是个前途无量的军官,却落得一个退伍回老家成为无业游民的下场。
那样糟糕的境地,这个男人也从未忘记弥补她,隔三差五的就会送来不少粮食肉类,可惜那个时候的自己因为太过憎恨周知衍,那些好东西反倒是落到了朱家人的嘴里。
一想到自己被朱家人耍的团团转,江绵就气的牙痒痒!
不行,这口气她必须得出了!

江绵没想到都快到家门口了,竟然还能碰见半路劫道的。
她拧着眉头盯着这几个虎视眈眈的劫匪,莫名有种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直觉。
江绵下意识的拽住周知衍的衣角,“我们跑......”
“不用担心。”周知衍以为她在害怕,低声道,“我会解决掉他们。”
沉稳的声音不带丝毫波澜,似乎压根没有将面前的威胁放在眼里。
劫匪们见状立即嗤笑起来。
“小子,这可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你要不乖乖给老子滚蛋,待会儿动起手来可别怪哥几个心狠。”
“说什么废话!这小白脸竟然敢说要解决掉我们?呵,老三,一会儿留他一条狗命,让他亲眼看看咱们哥几个是怎么玩他女人的!”
其中脾气暴躁的劫匪可没兴趣在这儿浪费时间。
这条小道虽然平日里鲜少会有人走,但谁也不能保证一会儿会不会突然有人过来。
避免夜长梦多,他们必须赶紧将目标给解决掉!
七个身强体壮的劫匪在老大的命令下立即朝着江绵二人冲了过来。
江绵立即抓着周知衍就要跑,“离我们村就二十分钟的路了,只要路上碰见我们生产队的人我们就有救了!”
两手空空的跟人家拿着砍刀的打架,对方人还比自己多,这不纯纯找死吗?
只要跑的比这些劫匪快,她就不信这些家伙还敢冲进他们村子里去!
然而江绵刚拉着周知衍跑了几步,就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后面也出现了几个男人堵住了他们逃跑的路线。
“跑?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跑!”
堵住他们去路的那几个劫匪也狞笑着冲了过来,直接将二人包抄在圈内。
周知衍没想到后面竟然还有劫匪的同伴,他沉下脸看向江绵,“你跑,回去叫人,我拦住他们。”
江绵微愣,对上男人坚毅的眼神,咬紧后槽牙点头。
周知衍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凝视着她的目光透着些许温柔,随后便找准时机为江绵从劫匪的包围之中找出了一个突破口。
代价是胳膊被砍了一刀。
“跑!”
周知衍一声厉喝,江绵直接被送出了包围圈。
她毫不迟疑的迈开两条腿疯狂的朝着回家的方向跑。
哪怕已经好几年没有走过这条路,但身体的本能却自动躲开了山林小路上的所有障碍,就跟一只灵活的兔子似的,眨眼间便奔出了老远。
回过身来的劫匪老大暗道一声不好,立即让手下俩兄弟赶紧追上去。
然而那两人刚有行动,就被两粒飞射而来的石子砸中了腿弯,直接跪趴在地上,摔得满脸血。
周知衍眼神冷厉,哪怕浑身浴血,面对劫匪们的围攻也毫不胆怯,身为在军中出类拔萃的格斗高手,以一敌十三也没有落入下风。
他挡在江绵离开的那条小道前,染血的手捡起一把长刀,黒沉的眼睛宛如看死人一般森冷。
更让劫匪们胆寒的是,这小子明明已经挨了好几刀,可就跟没事儿人似的,不仅赤手空拳夺走了他们同伴的武器,甚至还反杀了他们好几个,那周身弥漫的煞气让这些劫匪们心惊胆战。
这小子......怎么比他们哥几个还像杀人犯?
劫匪们自然不知道周知衍是真正上过战场的军人,年纪轻轻便能坐稳一团之长的位置,他亲手杀死的敌人连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

心脏如雷鸣般在胸腔里狂跳,每一次的呼吸都因为过快的速度而带来一种窒息的紧迫感。
江绵很清楚自己就算留下也只是周知衍的拖累。
上辈子周知衍救她的时候,江绵已经见识过他的身手,知道周知衍很厉害,但这次他面对的可不是上一世那些个人贩子,而是比人贩子更凶恶的悍匪,而且他还受伤了......
江绵脑子里满是周知衍流血的那只胳膊,一路飞奔,不敢回头。
直到有人突然叫住她的名字,她才喘着气停下。
“江绵?你咋回来了?跑这么快干啥?”
叫住江绵的是半山村生产队队长刘长林。
见江绵似在逃命一样,连忙扯着嗓子问。
江绵跑的满头大汗,看见刘长林还有他身后那些还在田地里劳作的生产队队员们才松了口气,急切道:“刘叔,路上有打劫的,您赶紧叫人跟我一块儿回去救人啊!”
“什么?打劫的?”
刘长林脸色一变,立马招呼还在上工的队员们赶紧过来。
“走!去帮忙!”
半山村位置偏远,有不少土匪在这一带占山为王,把周围的老百姓害的苦不堪言,死了不少人。
直到这些年陆陆续续剿了好几次匪,这一带老百姓的安全问题才得以解决。
只是当初匪患给众人的记忆太深,以至于一听到‘打劫’这个词众人一下子就应激了,纷纷抄起自己手里的家伙戒备起来。
江绵看到自己三哥四哥也在,眼睛一酸,眼泪就掉了出来。
江峥江嵘是双胞胎,随了父亲江经武,身高都突破了一米八,再加上常年干活,长出了一身的腱子肉,看上去很不好惹。
兄弟俩也没想到自家老妹儿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一听到她遇上了土匪,也顾不上询问她结婚的事儿了,连忙跑了过来。
江峥严肃的问:“绵绵,你真的遇到土匪了?”
其他人也凑了过来,问有关于土匪的事情。
江绵点点头,一边带着众人往回赶,一边跟三哥四哥解释。
哥俩原本还想问妹妹结婚的事情弄的怎么样了,一看她哭的稀里哗啦的心里顿时一咯噔。
妹妹这么急的去救人,该不会出事儿的是朱斌那小子吧?
就朱斌那个瘦鸡仔子的样儿,要不是因为事况紧急,他们才不愿意这么急把妹妹送过去。
这要是朱斌出了事儿......
江峥江嵘对视一眼,脚下的速度也跟着急了起来,直接把江绵甩在了后面。
很快。
半山村生产队的人就到了江绵他们遇到打劫的地方,然而在看到现场的情况后,一个个顿时连话都说不出来,骇然的看着面前这血腥的一幕。

朱志海看着一副诚意满满的样子,似乎真的因为自家干的那些缺德事儿愧疚不已。
见江绵不说话,朱志海满脸羞愧,“绵绵,不论如何是朱叔叔对不起你,我......”
“够了。”江绵没兴趣听朱志海在自己面前狡辩,也没打算给他留面子,“你们家要真觉得愧疚,也就不至于瞒着我家这么久,你儿子结婚都大半年了愣是没来我家通知一声也就算了,三个月前我爸给你们家送粮食的时候怎么还好意思收?你们朱家就是不要脸!”
“拿了我家十几年的粮食,一句对不起就算了?朱叔叔,我们江家可没那么好糊弄!”
镇上的临时车站人来人往,差不多都互相认识,朱志海一家更是因为娶了厂长的女儿在镇上出了名。
昨天傍晚朱家的闹剧通过一夜的发酵,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见朱志海一大早跑到车站来等着,不少人都暗搓搓的关注着他。
这会儿听见两人的对话,众人看朱志海的眼神更怪异了。
儿子跟别的女人结婚也就算了,看不上人家小姑娘也没关系,但这婚都结了还继续拿人家小姑娘家的粮食可就是真的不要脸了。
吃瓜群众们忍不住冲着朱志海指指点点。
真看不出来老朱家竟然是这种人。
面对众人嫌弃看好戏的目光,一向好面子的朱志海涨红了一张老脸,正打算解释,一辆蓝白色的客运车便开了进来。
售票员刚一开门,车上的乘客还没来得及下来,吃瓜群众们就跟沙丁鱼似的一窝蜂的往车上冲。
江绵见状也懒得搭理朱志海难看的脸色,连忙跟着人群一块儿挤。
今天要是搭不上这一班车,想要回家就得等明天了,她可不想再耽搁一天的时间。
“江绵同志,来这儿!”
周知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挤上了车,正坐在车后排的位置叫她。
江绵连忙朝着他走了过去。
周知衍打开窗子,冲着她伸出手。
江绵立即会意,伸出双手,就这么直接被男人轻而易举的从窗外抓了进去。
像他们这样干的人有不少,许多率先抢到位置的人都会从窗子外面把自己的同伴拉进去。
车内嘈杂拥挤,江绵和周知衍紧挨着彼此坐着,没抢到位置的人就站在旁边,压根不管超不超载的问题。
“塞不下了塞不下了!剩下的别往里面挤了。”
看着车内的人数差不多够了,售票员就扯着嗓子吼起来,看那不死心还想上车的,立马就把人给推了下去,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同志,我真的有急事要回去,我看车上还能再挤一个,你就让我上去呗。”
没挤上车的人不甘心的叫嚷着。
售票员黑着脸吼回去:“挤什么挤?没看见都挤不下了吗?有急事你就走回去啊!”
说完就啪的一声把车门给关上了。
江绵瞅着那没挤上车的老乡,忍不住松了口气。
刚刚她可是站在那人后面的,要不是周知衍帮忙,估计她也挤不上来。
同样没挤上车的还有朱志海,他站在车外盯着江绵二人看,眼神阴翳。
“谢谢。”
江绵冷冷扫了他一眼,冲着身旁的人道谢。
“说谢的人应该是我。”周知衍摇摇头,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她,“昨天要不是你及时把我推出去,咱们俩可就真的长了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周知衍不蠢,听说了江绵跟朱家的婚事后,就猜到了朱家人给自己下药的原因。
那么猛烈的药效就算是他受过专业的训练都差点没抗住,要不是江绵反应及时,他会做出什么事儿用屁股都能想出来,到时候他们俩的下场可想而知。
只能说朱家人不仅自私自利,还恶毒愚蠢。
周知衍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要不是今天要送江绵回家,他非得让朱家人知道敢算计自己的后果是什么。
不过他也不急,等回来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朱家。
二人正聊着,汽车忽的一个起步拐弯,乘客们顿时东倒西歪,江绵直接因为惯性倒进了周知衍的怀里,额头直接撞在了他的下巴上。
江绵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头,连忙道歉:“对不起。”
还不等她重新坐好,车子又是一个猛的提速,要不是周知衍及时一把将她摁在怀里,江绵差点一头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
“会不会开车啊你!”
“撞老子一个大包!”
乘客们骂骂咧咧,司机却压根不在乎,反而一个瞪眼,众人便不吭声了。
没办法,这年头能开车的司机那都是极其吃香的职业。
“没事吧?”
周知衍等车子开始正常行驶的时候才把江绵放开,关心的问。
江绵摇摇头,抬眼看着他,脑海中却不断闪现着昨晚的那些梦,她忍不住脸颊发烫,“谢谢。”
周知衍勾唇,“不用那么客气。”
江绵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看向窗外,原本她还想跟周知衍谈谈昨晚的事情,但车上太吵了,想要听清楚得扯着嗓门叫,便放弃了。
一个多小时后,到了半山村生产队所在的里湖公社,二人才下了车。
江绵在附近上找了一圈,没瞧见有回半山村的牛车,所以只能选择步行。
“奇怪,这么早到公社,按理说应该能找到回村的牛车才对。”
还好她还记得回家的路线,不然可就麻烦了。
越是靠近回家,江绵的心就越是雀跃。
上辈子发生那种事情后,在黄春玲的怂恿和洗脑下,她怕给家里人丢脸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明明已经过去了七八年,但重新踏上回家的这条路时,江绵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深深地把这条路线记在脑子里。
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们,江绵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明媚起来。
她忍不住冲着周知衍道,“穿过这片林子再走个二十几分钟就能到我家了。”
周知衍却在这个时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护在身后,神色冷厉的扫过前方的树林,“是谁,出来!”
江绵一愣,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就见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伙从几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长刀,狞笑的盯着他们俩。
“兄弟,我们只想要这女的,你要是想活命,让我们砍两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