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和离夜,长公主把首辅大人撩慌了后续+完结
重生和离夜,长公主把首辅大人撩慌了后续+完结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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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心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钰雪徐子望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和离夜,长公主把首辅大人撩慌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缇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朗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拍了拍椅子上的金色龙头。“让他进来。”此刻的他不只是想看裴玄的笑话,更是要在对方脸上找到更多可以利用的信息。紧接着,随着李司高亢而坚定的声音响起:“宣裴相觐见!”整个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只见裴玄一脸阴郁地步入殿内,左脸明显高肿起来,显得格外显眼。他旁边跟着仍旧怒目相视的长公主姜钰雪。两人虽然因为卫兵的存在无法进行任何实质性的交流,但眼神中的敌意却足以说明一切。“裴爱卿,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是谁敢这么对你?”尽管早已知晓原委,姜朗依旧假装义愤填膺。裴玄强忍疼痛向姜朗行礼道:“启奏陛下,微臣是为了替您分忧解难,始终不信国公府会反叛朝纲,便前去拜访徐大人以查实真相。谁料恰好遇见了公主殿下也在那里。她可能对我有...

章节试读

姜朗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拍了拍椅子上的金色龙头。
“让他进来。”
此刻的他不只是想看裴玄的笑话,更是要在对方脸上找到更多可以利用的信息。
紧接着,随着李司高亢而坚定的声音响起:“宣裴相觐见!”
整个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只见裴玄一脸阴郁地步入殿内,左脸明显高肿起来,显得格外显眼。
他旁边跟着仍旧怒目相视的长公主姜钰雪。
两人虽然因为卫兵的存在无法进行任何实质性的交流,但眼神中的敌意却足以说明一切。
“裴爱卿,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是谁敢这么对你?”
尽管早已知晓原委,姜朗依旧假装义愤填膺。
裴玄强忍疼痛向姜朗行礼道:“启奏陛下,微臣是为了替您分忧解难,始终不信国公府会反叛朝纲,便前去拜访徐大人以查实真相。谁料恰好遇见了公主殿下也在那里。她可能对我有所误解......”
说到这里,裴玄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眼中既有委屈又有无可奈何之色。
听着这样的描述,即便是知道其中或许藏有猫腻,姜朗还是忍不住责怪道:“皇姐这样做确实过分了些。稍后联一定会训斥她。不过刚才听李总管说起,你还掌握了一些非常关键的情报是吗?不妨详述一二。”
得到允许之后,裴玄立即整理思绪,然后正色说道:“经过一番细致盘查,在下确认了一点,那就是关于国公府通敌的事情的确是一起冤案。然而在调查过程中,我发现内部存在着不忠,并且背后很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妄图通过嫁祸给徐大人......此人居心叵测,实在可恶至极。”
姜朗继续追问道:“你口中所说的这些猜测有没有相关证据支撑呢?”
“目前尚无铁证如山的事实根据支持上述判断。不过依凭多年经验分析来看,微臣认为这绝非空穴来风之事。要想彻底弄清楚来龙去脉,恐怕还要劳烦皇上恩准微臣进一步深入挖掘。”
裴玄再次深深鞠躬请命道。
姜朗不想伤了裴玄的心。
毕竟他还需要裴玄的帮助来稳固朝堂和世家的力量。
现在与裴玄翻脸显然是不明智的,看来只能先顺着他了。
“朕只是担心这样的危险任务交给裴卿会不会太冒险了?不如让傅将军陪同你一起秘密调查,傅将军武艺高强,一定能保护你的安全。”
“臣感谢皇上的关心。”
裴玄的声音平稳如水。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但裴玄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注意到这一点的姜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清楚地意识到,接下来还有一系列更为紧迫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比如怎么才能更加巧妙地应对来自于各方的挑战,例如如何妥善安置那位性情古怪却又极难对付的皇姐。
因此,在这个节骨眼上,真的没时间跟裴玄继续耗着。
“裴卿还有其他事吗?”
这句话听起来礼貌又不失威严,但实际上是在暗示对方尽快说出目的或是退下。
“臣听说陛下邀请了长公主在御花园赴宴,恰好这几日微臣因忙于查办国公府的相关事宜,一直未曾好好进食休息过。不知是否能冒昧请求允许臣随同参加今晚的宴会?这样既能缓解压力,也可以借机向陛下和长公主表达忠心。”
裴玄这话说得既真诚又恳切。
裴玄自称为了国家和君王鞠躬尽瘁。
姜朗虽然身为皇帝也不能够轻易驳回这位重臣的善意请求。
毕竟这只是吃顿饭而已,要是硬说不许可反而会显得过于小家子气甚至可能导致彼此之间产生不必要的猜忌。
更何况,以眼下宫廷内外的情势而言,笼络像裴家这般实力雄厚家族首领的支持无疑非常重要。
“既然爱卿开口说了,那就一道儿去御花园用膳吧。”
最终,姜朗决定顺水推舟般答应了下来。
裴玄闻此言瞬间面露欣喜之情,随即俯身深深作了个礼,谦恭道:“臣多谢陛下恩宠。”
当一行人步入风景秀丽、花木扶疏间掩映下的御花园时,晚风轻拂带来丝丝凉爽,不远处精心布置过的宴席已一切准备就绪只待享用。
此时,早已等候在此处的长公主姜钰雪见到突然出现的面孔后不禁眉头紧蹙。
她内心十分惊讶为何裴玄竟也被带到了这里。
这场看似普通的家宴背后是不是还隐藏着什么更深层次的阴谋呢?
而且如果真是姜朗策划这一切那动机又是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已经彻底掌控住了整个朝廷从而不必再依赖任何人了吗?
不对......
按照当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弟弟应该还没有强大到足以完全摆脱外力影响的地步才对啊!
若不是姜朗的想法,则很可能便是裴玄自作主张了。
但他明知道今日将是一场充满暗潮汹涌的鸿门宴,怎还会主动要求出席凑热闹呢?
种种不解萦绕心头,令姜钰雪一时陷入了沉默。
“皇上陛下,刚才不是已经声明今晚为非正式的家宴形式了吗?那么为何连裴相也一起来参与其中呢?”
为了避免意外发生破坏了自己的布局安排。
姜钰雪故意挑明话题并暗示对方将此人驱逐出去。
然而聪明绝顶且善于应变的裴玄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被吓倒或者被赶跑,只见他先是假装不明白对方意图地微微一怔,随后马上调整心态并开口道歉。
“殿下,早些时候的确是因为我的疏忽导致冒犯您了,如果单单一记耳光未能让您彻底消气的话,我可以再给您另外一个脸颊让您发泄不满。”
面对这样的挑衅态度及场面,即便一向强势果敢的姜钰雪也不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任何出格的行为来。
否则很容易让人误以为自己与对方达成了某种见不得光的合作关系。
迟疑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忍无可忍的长公主猛然起身抓住身旁侍立着的小宫女手中托举银质酒壶,毫不迟延地揭开盖帽,直接朝着近在咫尺的目标泼洒过去。
原以为这样一盆冷水能够浇灭掉那个家伙所有的傲气。
没想到却被反应敏捷的裴玄提前预见。

她曾以为他是世间最好最值得信赖的人之一,然而如今只觉恶心至极。
接着,仿佛为了进一步表明立场,林蝶月语气更加坚毅起来:“另外我还知道能延缓毒性扩散的办法就藏在徐家府邸之内;如果愿意放我一条生路,我可以亲自带人前去寻找所需药物。而至于我和徐子望之间,则就此一刀两断,再也不会有任何往来。”
见对方如此果断坚决,姜钰雪的心弦不禁为之轻轻颤动了一下。
尽管对于这种反复无常之辈并无太多好感,但她还是选择暂且给其留一线生机。
“想要活着离开这里并非难事,但是以你目前提供的信息还不足以使我彻底信任。”
闻言,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林蝶月立刻扑倒在地向其苦苦哀求。
“还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够赦免我?”
“很简单,离开此地后即刻前往寺庙,终身为尼姑侍奉佛祖。”
林蝶月如同行尸走肉般缓缓瘫坐在地面。
这意味着她从此以后将不能再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了吗?
姜钰雪没有再多留意她那副痛苦不已的表情。
而是再度转向了沉默寡言多时的徐子望:“那么你又打算怎样换取一线生机呢?”
此时此刻,在经历了从天堂坠入地狱般心情跌宕起伏之后,徐子望脸上写满了恳求与无助:“殿下,请念在我往昔为您立下的功绩上给予饶恕吧。今后我定然绝对效忠于您一人......”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匍匐于地面向她祈求。
可是在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的裴玄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依我看这样反复无常、背叛主人的小人为首之辈根本不值一提!现有铁证确凿完全可以省略审讯程序直接执行死刑!”
说完这些话语的同时,他已经迅速抽出旁边狱卒携带的一柄匕首,准备朝已经毫无招架之力的目标冲过去下手处决......
就在那生死存亡之际,只见裴玄手腕突然被一双细腻温热的手掌紧紧握住。
回头一看,原来正是姜钰雪制止了他的行动。
这一刻让裴玄心头不由得产生了一些复杂情绪,既惊讶也困惑不解。
自己明明不输于那人外表才华,为何她偏偏看不见自己的真心反而偏帮外人?
出于嫉妒心理影响,他干脆利用灵巧身手巧妙避开阻碍,然后迅速调整姿势朝着徐子望扑了过去。
恰在这时太监总管李司领着数位小太监赶过来。
“裴大人,皇上请你进宫一趟!”
在出发之际,姜钰雪心中悄然做了一个决定,打算为他筹划一个能够安然退出纷争的机会,以此作为对当年抛弃之情的一种迟到补偿。
就在李司面前,毫无预警地,姜钰雪扬起手,“啪”地一声重重拍打在了裴玄脸颊之上。
只见裴玄虽无丝毫惊慌之色显现,好像早料到了这一幕将会来临。
然而,迅速红肿起来的脸庞仍旧泄露了掌击力度之大。
之前对于两者关系尚感迷茫不解的李司。
此刻更加疑惑是否有必要将眼前的情况如实汇报至圣上面前。
“公主殿下,您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即便真生了气,对相国动手恐怕太过分了吧?”
面对下属质疑的声音,姜钰雪却用冷冽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位男子:“你以为本宫只想给他个巴掌?不!本宫恨不得亲手结果其性命!”
说罢便转身对身旁侍从言道,“我只是想顺路探望下我的驸马爷罢了,哪知竟亲眼见证了一场欲置人于死地的恶行。”
听到这里,裴玄立刻拱手辩解道:“公主,请勿动怒。臣确实对徐大人使用了些手段,目的是为了尽快揪出幕后主使者,并无杀意。”
尽管对方解释态度谦卑诚恳,但姜钰雪显然并不相信这些话:“别指望本宫会被轻易欺骗过去,马上跟我进宫面圣!”
正当两人争论之际,急于完成皇差的李司焦急不已。
“公主殿下,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赶快觐见天子吧,万一迟延恐惹龙颜大怒啊。”
然而,没等他多说什么,裴玄便紧接着补充说:“臣手头握有一些关于谋反事件极为关键的信息,急需亲自陈述于君王耳旁。”
听此言后,李司也只能暂时放弃斡旋念头,无奈之下只得引领着他们一同入内觐见圣上......
......
另一边,身处深宫内的姜朗焦虑不安地走来走去,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仍未等到姐姐的消息传来。
难道说姜钰雪已经洞悉一切准备逃离不成?
突然间,太监快速进入殿堂中报道:“皇上,殿外候旨的正是长公主。”
“让她进来。”
姜朗立刻下达命令,并催促众人加紧前往玉华苑布置宴会事宜。
因为今日召宴的主要目的便是想要说服姐姐把军政大权交由自己手中掌控。
可刚转身迈步,却被身后的贴身太监听出了异常:“皇上慢些......刚才去提人的过程中遇见许大人出现在禁地。”

“她身为长公主就是人,难道我们就不是人了吗?实在是太可恶了!”
另一位接话道,“没错,不就是因为纳妾的事,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这里面恐怕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人们低声谈论的声音充满义愤与猜测。
显然并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有心之人特意安排在此,试图制造更多不利的影响。
裴玄在一旁静静地观察,心中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也深信姜钰雪必然能够洞悉真相。
但为何在这个关键时刻,她选择了沉默而不是反击?
是否是因为她另有考虑或是顾虑?
决心要帮助姜钰雪摆脱困境的裴玄正准备有所行动——
“这个长公主实在太过分了,谁娶了她简直就是八辈子没积德啊。”
“是呀,如果我家中有个这样的儿媳,非要好好教训她一番不可。”
“但是她毕竟身份显赫又手握大权,别说让人变成太监,即使杀了个人也不会有人敢说半个字。”
“哎......皇族历来高高在上,压迫着底层人民,咱们普通老百姓始终是最可怜的一群。”
越来越多的人被煽动情绪,渐渐地,众人对姜钰雪的印象越发糟糕起来。
正当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姜钰雪身上时,情况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你们这些——”
裴玄本打算开口阻止这场闹剧,却发现一个更加惊人的画面呈现在眼前。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骤然响起,在嘈杂的环境下依旧清晰可辨。
这一下彻底震住了现场所有人。
只见姜钰雪猛地扇了一巴掌正沉浸在痛诉之中的张氏。
巨大的力量直接让张氏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原本整洁整齐的发髻散开了一半,诰命夫人的华贵装扮也变得凌乱不堪。
目睹这一幕的众人顿时愣住了片刻,随即爆发出一阵难以掩饰的偷笑声。
而此时高高站立在人群中的姜钰雪低下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张氏。
“要是我是你的话,早就乖乖回自己的府邸去,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面对此景,摔坐在地上的张氏满脸震惊且愤怒地质问道,“你怎么......你这个狠毒的女人竟然敢打我?要知道我是你家尊长辈!你这是违背纲常伦序!”
但她已经毫无还击之力。
在场的每一个人此刻都将目光转向这位重新展现出强大气势的女子身上。
“护国公府犯下了谋反的重罪,作为长公主,我一直忠诚地效忠君王和百姓,自然不愿再与这些叛逆者有任何瓜葛。今天,本宫在此正式宣布,与徐子望解除婚约,从此以后他的生死与否都跟我无关。”
她的目光如同寒冰,扫过面前的众人。
“既然你自己这么说了,那就最好不过,我这就带我的儿子回家。”
张氏内心暗喜,心想或许可以就此免除孩子沦为太监的命运。
嘴角上扬,露出了久违的一丝笑容。
就在她抬脚准备离去的时候,耳旁却传来了姜钰雪慢悠悠却充满杀气的声音:“裴丞相,请问这种谋反是否牵连九族?”
听到这里,裴玄顿时明白了对方的用意所在,立刻补充道:“没错,不仅是要将你们整个家族连根拔起全部诛杀干净,甚至还会当街行刑以示警戒。那时全天下的人都会唾骂指责你们一家!”
他故意说得极为夸张。
张氏原本已经迈出的脚步突然停顿下来。
转身满脸疑惑地盯着姜钰雪。
“皇上都已经明言我的孩子只是因为受到了奸佞小人蒙蔽才走上了歧途,并没有真正参与到这次事件当中去啊。你现在为什么要无端端地往他身上泼脏水?”
她的语气虽有质问之意却略显无力。
面对着对方愤怒又有些无奈的神情,姜钰雪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原来如此?那你有没有问过皇兄:正是因为考虑到你与先帝生前曾经是夫妻的关系,所以我才特赦了那个胆大包天敢造反的小子一命,不过条件是他必须接受终身残废作为代价呢?”
此言一出,现场气氛变得更加压抑紧张。
张氏显然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
“这......”
张氏一时之间找不到言语回应。
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支撑,呆滞原地不动。
见到对方这副模样,姜钰雪则示意旁边的紫瑶出面施压。
紫瑶见状立即上前一步开口道:“张夫人,如果你换位思考一下的话就应该明白现在的处境多么凶险!要是我是你肯定会赶紧去看一看关押在大牢里的孩子。毕竟此时此刻他身体还算健康,若是继续耽搁恐怕就真的悔之晚矣!”
假如这些传闻皆为真,那么为了拯救儿子的生命免受更惨重惩罚,自己可能不得不作出重大妥协......
想到这里,这位母亲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如果徐家真的因你所作所为我们这一支血脉彻底断绝,哪怕付出任何代价我也会想办法报复!”
说完这句话后她便领着手下匆匆离开了宫殿范围。
紫瑶看到她们渐渐远去的身影后露出几分担忧神色向旁边询问道:“长公主殿下就这么任凭那些家伙离开会不会有点冒险?万一那位李夫人直接去找圣上面谈该怎么办?”
对此姜钰雪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冷冷一笑,随后便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宫殿内......
大门砰的一声重重关闭。
裴玄站在门外愣了好一会儿——自己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被人拒之门外?
回忆起刚才临分别之际姜钰雪的表情神态,他不禁微微摇头轻笑起来。
随即转身欲要离去,但眼角余光里却发现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隐藏在不远处窥视着他。
那人察觉到目标正打算逃离现场急忙加快步伐想要消失于人海中,可惜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得了早已埋伏多时侍卫们的包围网。
尽管拼尽全力想要逃脱但奈何动作比不上专业侍卫......
等裴玄再次亲临现场时,发现所有的痕迹甚至连滴在地上血渍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仿佛刚才那血腥一幕根本不存在一般。
“少爷,马车已经准备好在外面等待多时。”
最后回头看一眼那座庄严恢弘的大门建筑群落,眼中流露出几分眷恋之情。
“出发吧!”

她随手扯下一块布,塞住了徐子望和林蝶月的嘴巴,随后毫不费力地将二人扔到了外院。
徐家的那些账,她可是一笔一笔都要清算回来。
“传达我的命令,包围府邸!”
凭借着兵符与她在军中的威信,大军迅速集结于徐府之外。
姜钰雪如玉雕修罗般立于院门,脚下是徐子望与林蝶月狼狈的身影,他们似乎随时可能成为她手中的牺牲品。
此时此刻,徐子望仍难以置信姜钰雪的背叛。他咬紧牙关,挣扎着吐出堵在嘴里的布团,怒斥道:“姜钰雪,你一介女流掌握兵权,本就不合常理!现在竟想纠集大军,你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像你这种不守妇道、违背礼教的人,就该被休弃!”
姜钰雪冷笑一声,长剑出鞘,寒光直抵徐子望咽喉,吓得他话音戛然而止。
“这些年,我作为你的妻子,谨守本分。你娘身子虚弱,是我访遍名医,不惜亲身试药,才让她渐渐康复。”
“你家族的子侄们能有名师教导,也是我多方恳求的结果,我耗尽财力人脉,只为让徐家后代能有出息。”
“至于你虽生于名门却无才德,空有个爵位,没有实权。也是我督促你苦读,助你科举高中,谋得官位,又靠军功让你步步高升,你这才坐上户部尚书的宝座!”
这场婚姻虽有政治考量,但她对徐子望也曾付出过真心。
可惜,真心的回报,却是自己的命。
徐子望牙关紧咬,眼中满是恨意:“你还好意思说?以我家的基业,我本可继承爵位享受尊荣,是你非要我走科举之路!你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
“而那些,本就是你作为徐家妇人的本分。我不嫌你非完璧之身嫁过来,你倒好意思提起,真是心胸狭窄!”
望着徐子望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姜钰雪忽然笑了。
“你真是无耻之极,我从前怎就没看出来,你的心比猪狗还要肮脏。”
言毕,她手腕一翻,剑光闪过,伴随着血液飞溅,徐子望脸上瞬时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啊!”
徐子望尖叫着捂脸倒地,林蝶月在一旁恐惧地睁大眼睛,全身颤抖。
姜钰雪嘴角上扬:“我还以为你脸皮多厚呢,原来也就这么回事。”
“姜钰雪!你敢如此待我,等我的援军一到,我定要他们将你千刀万剐!”
徐子望尖叫着,不徐一切地欲起身反抗,但刚有动作就被姜钰雪狠狠摔在地上,一脚踢出数丈远,头正好撞上了柱子。
“砰!”
他的头破血流,晕眩不已。
姜钰雪冷眼瞧着徐子望的惨相:“你的援军?你以为我会傻到把他们调到肃国公府吗?”
“告诉你吧,你的府兵们,这会儿正围着宫门准备攻入皇城呢。”
徐子望闻言一愣:“什么?”
姜钰雪笑说:“肃国公府那点儿小心思,谁看不出来啊。我这是大义灭亲啊,特意调了军队来救皇上,理由正大光明,谁也挑不出错。”
徐子望嘴巴微张,一阵晕眩感袭来。
林蝶月眼看这场景,几乎要被吓得魂飞魄散,发丝凌乱。
当姜钰雪一步步向她走近时,她害怕得差点就跪下磕头了。
“别杀我!求你!”
姜钰雪瞧着林蝶月哭哭啼啼求饶的样子,嘴角一勾,剑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现在你还想嫁徐子望不成?”
剑上那股铁锈味直冲鼻尖,林蝶月瞪圆了眼,恐惧几乎让她崩溃:“不想了,再也不敢了,求你别伤我的脸!”
若真让姜钰雪在她脸上留下疤痕,活着还不如死了。
姜钰雪轻哼一声:“那当初是谁,有胆子想要骑到我头上来的?”
“不过是一个尚书的女儿,从小就在我屁股后面摇尾乞怜的小角色。那些恩惠扔给狗都嫌多,没想到有的人还真不如狗识趣。”
她语气平静,手中的剑却更紧地抵在林蝶月脖子上,一丝血痕悄然滑落:“要不我还是成全你们吧,让你们做一对黄泉路上的鸳鸯如何?”
林蝶月眼圈泛红使劲摇头:“长公主,我真不敢了!别杀我,我可以......我可以配解药!只要你饶我一命,我帮你配解药!”
姜钰雪哪里信她这套,自己服下的可是宫中秘药,连皇上都不一定能弄到解药,林蝶月这种废物怎可能懂?
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林蝶月,姜钰雪直接抬手甩了她几个耳光,示意她闭嘴。
训诫完毕,假山后头,管家颤巍巍地走出来。
“老夫人请您去见她。”
管家哪见过这么大阵仗,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
姜钰雪冷言道:“不见。”
“一个没封号的妇人也配让我去见?”
管家闻言,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一路踉跄着跑回老夫人那儿。
“您说什么!她反了天了?!”
徐家老夫人陈氏听闻姜钰雪的话,气得火冒三丈。
但想到围在家门外的军队,她只能强忍怒火,亲自去找姜钰雪。
她倒是要看看,自己还收拾不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
陈氏虽然满腹怒气,但依旧摆足了架势,准备好好教训姜钰雪一顿。
但刚到门口,就被徐子望的惨状惊呆了。
“我的儿啊,你!姜钰雪,你真是无法无天了!竟然敢害自己的夫君!恶毒的女人!”
陈氏全然不徐姜钰雪,尖叫着就要冲过去,但紫轩先一步将她拦在门外。
“拜见公主,必须行礼才能进去。”
陈氏气得鼻孔都要歪了,怒吼道:“你这小蹄子,跟你那不要脸的主子一样疯了吗!闪开,让姜钰雪出来给我磕头认罪!”
对于陈氏的跋扈,紫轩只是冷冷瞥她:“不守尊卑按律当杀。”
陈氏平时颐指气使惯了,总喜欢压姜钰雪一头。
此时被一个丫鬟教训,怒火瞬间上涌,扬手便要打紫轩。
“哧——”
鲜血飞溅的声音夹杂着徐子望压抑的呻吟,姜钰雪的剑穿透了他的肩,她嘲讽地看向陈氏。
“既然不懂尊卑,那就让徐子望替你受这份罪,怎么样?”
李夫人见儿子挂彩,登时尖声惊叫,全然不徐地谩骂开来:“你这狠心肠的贱人,竟敢对自家夫君下此毒手!”

......
皇城殿内,姜朗握着棋子,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废物!”
跪着的太医闻言一抖,连忙恳求饶命。
姜朗斜眼望向他,疑惑道:“她真的把你赶回来了?”
“是的,公主说我们这些粗鄙之人,不配给她看病......”
他眉头稍舒,她的性子从来都是这样。
傲慢无礼,不徐他人感受。
原本希望徐家能磨练她的性情,没想到反而让她变本加厉。
徐家上下已被囚禁,相关亲属仆从也受到牵连,虽是大逆不道的罪名,但即便他有意挽救,也是无力回天。
就算他心有偏私,也能看出这场宫变救驾,是他那位好姐姐的精心布局。她何时变得如此?
若她不让任何人靠近,又怎能得知徐子望是否得手?
棋子滑落,砸在地上,他侧目示意。
太监李垚凑上前,“皇上有什么吩咐?”
“朕记得司礼监对医术略知一二?”
李垚心领神会,尴尬地点头。
“召他觐见。”
张蒙作为司礼监,实则是皇帝身边的利刃,入仕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绝命毒师”,官场生涯则负责皇室的祭祀事宜,看似闲职,实则隐藏锋芒。
他要用最不留痕迹的方式,除掉隐患。
他要消除后患,他要姜钰雪消失。
次日清晨。
长公主府迎来了“贵宾”。
张蒙亲率人宣读圣旨,表彰公主大义灭亲,救驾有功,赏银千两,珍宝若干,更赐两名贴身丫鬟伺候。
皇帝的意图不言而喻。
要在她身边安置眼线。
圣旨不能拒绝,姜钰雪接过圣旨。
“那么,还请大人代本宫向皇上致谢。”
张蒙目光狡黠地审视她,“自当如此。”
“臣临行前,皇上特意嘱咐,天气转凉,公主需注意添衣保暖,以免陛下忧虑。”
“看公主已换上秋装,看来与皇上心意相通啊。”
他准备的毒,并非经口入食,而是通过接触渗透,正是下在圣旨上。
但姜钰雪似乎早有防备,衣物厚重不说,连手指都缠上了薄纱,仅在接旨那一刻,毒液根本无法接触到她。
“皇上的关心,真是折煞臣女了。”
姜钰雪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听说昨日陛下派的御医,被公主打发走了?”
张蒙故作诧异,好像刚刚得知这档子事。
姜钰雪闻言,眉头一皱,浑身散发出一股不可侵犯的气息。
“那御医手脚不干净,本宫没追究已算宽宏大量,怎地?他还反咬一口不成?”
“礼部大人这话,莫不是想代陛下提醒本宫?”
那些小把戏,还好意思重提。
那个御医,不就是陛下派来检查她有没有中毒的吗?
明目张胆地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她现在才意识到姜朗心肠如此狠毒。
“微臣哪里敢对公主指手画脚。”
“只是陛下担忧公主身体,公主还是别伤了他的心才好。”
这话让姜钰雪心中腾起一股火气,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眼底的血丝隐隐显现,她冷哼道:“礼部大人日理万机,本宫就不多留您了。”
“紫轩,送客。”
随着命令下达,张蒙抬头细细观察,眼神锐利地扫过姜钰雪的颈间,不由得眯起了眼。
回宫后,张蒙立即将所见报告给了陛下。
姜朗本就一肚子火,见下毒计划未成,更是怒不可遏。
“陛下息怒,或许这毒......不用再下了。”
凤眼微眯,目光如冰刃般落下,“何解?”
“今日公主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臣难以窥见真相,便言语激了她几句,还真惹恼了公主。”
“怒气攻心,在她颈侧隐约可见花瓣状的纹路。”
“如果臣没猜错的话,公主中了七日毒。”
姜朗低吟这几个字,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七日毒是当世罕见之毒,虽研究多年,却仍未有解药。”
“中毒者胸前皮肤会长出桃花印记,七天后发作。桃花逐渐凋谢,之后七天内若能服下解毒之药,还可暂保性命,如此循环,几个月后生命力将彻底枯竭。”
“若无解药,待桃花凋谢殆尽,便是死亡之时。”
张蒙细细说明,姜朗听后心中大悦。
他早就指示徐子望设法控制姜钰雪。
最好是能掌控她的生死。
看来,计谋已然生效。
身染“七日毒”,即便访遍名医,也只是徒增痛苦。
他的亲姐姐,时日无多了。
“人手都安排妥当了吗?”姜朗收敛起嗜血的笑容,目光转向张蒙。
“遵陛下旨意,已送去四名侍女,表面上照顾公主的生活起居。”
实则是暗中监视。
姜朗手指紧攥着茶杯,手臂上青筋暴突,宛如青龙缠绕。
“此事由你处理,一旦有变,立即来报。”
他要将姜钰雪的生死,紧紧掌握在自己手中。
......
转眼夏末秋至,酷暑渐退。
公主府中,姜钰雪虚弱地躺在床上,汗水几乎湿透了衣裳。
“公主,这样硬撑不行!我现在就去找大夫!”
紫轩扔掉沾满汗水的毛巾,急得像火烧眉毛一样。
“站住!”
姜朗早就有所准备,京城里的大夫没一个是能完全信得过的。”
“这时候请他们进门,不就是把狼往自己窝里引吗?难道你觉得我活得不耐烦了?”
姜钰雪强压着火气,牙齿却不争气地打着颤,就连当年战场上受了重伤,她也没这般凄凉无助的模样。
“公主就那么肯定,这件事是皇上一手策划的?”
紫轩疑惑不解。
跟随长公主多年,她见证过公主领兵平定边疆,也见过她离婚再嫁,为助皇上稳固皇位,甘心在徐府委曲求全。
从前的她肩负重担,心系百姓和辅佐弟弟,别无他求,怎的一夜醒来,竟似换了个人?
这样硬撑实在让人心疼。
“那现在该怎么办......”
紫轩忧心忡忡,不忍再多看她一眼。
“不过是短暂的痛苦,忍一忍就过去了。”
这种痛苦,前世她已承受无数次,也算积累了应对之策,当痛楚来袭,暂时封闭经络能减轻些苦楚。
“你不必陪在我身边,今天张蒙送来的那些丫头,让嬷嬷去教导,将来好贴身伺候我。”
她咬紧牙关,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句话,让紫轩愣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