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序招招的女频言情小说《唯有相思不可医 全集》,由网络作家“小桔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怕被人看见不好,她特意在衣柜里清理出一片地方,放自己的牌位。这是珈蓝寺主持给她做的,他是个大慈大悲之人,看招招实在死的太惨,起了怜悯之心。陆招招死的太惨了,她是被先奸后杀的,她甚至记不清那天究竟有几个人了。她只记得那时候她很疼,疼的要死过去了,后来她真的死了,死之前看着他们把她一点点肢解,然后毁尸灭迹。白胡子主持问她有没有什么心愿未了,她思来想去,自己好像确实欠了林知序很多还没还。但是她做人的时候就不成功,也没什么能后回报林知序这么多年养育护持之恩的。现在死了,她更是身无长物了。后来,她说:“就拿我的三魂七魄换他一生顺遂吧。”除了这个,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其他东西能给他的了。主持给她一盏精巧的佛前灯,七块灯油,还有一个背面刻满了经文的牌...
怕被人看见不好,她特意在衣柜里清理出一片地方,放自己的牌位。
这是珈蓝寺主持给她做的,他是个大慈大悲之人,看招招实在死的太惨,起了怜悯之心。
陆招招死的太惨了,她是被先奸后杀的,她甚至记不清那天究竟有几个人了。
她只记得那时候她很疼,疼的要死过去了,后来她真的死了,死之前看着他们把她一点点肢解,然后毁尸灭迹。
白胡子主持问她有没有什么心愿未了,她思来想去,自己好像确实欠了林知序很多还没还。
但是她做人的时候就不成功,也没什么能后回报林知序这么多年养育护持之恩的。
现在死了,她更是身无长物了。
后来,她说:“就拿我的三魂七魄换他一生顺遂吧。”
除了这个,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其他东西能给他的了。
主持给她一盏精巧的佛前灯,七块灯油,还有一个背面刻满了经文的牌位。
“这一块灯油可以庇护你的魂魄再从世上多留一天,后面的经文是一张契约。”
“七天后,油灯耗尽之时,契约生效之日,用魂飞魄散,换他一生顺遂,你真的不后悔吗?”
招招点了头,然后提着那盏灯回来,外面夜色沉沉。
林知序还没回来,而招招的第一块灯油已经用尽。
她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要尽快把自己的后事办好才行。
已经麻烦了林知序很多,她不想再麻烦他给自己办身后事了。
而且,她死的那么惨,她也着实不好意思让他看见。
第二天,她打了一把黑色的大伞,在太阳即将下山时抓紧时间到了户籍处。
“你好,我可以给自己办理销户吗?”
办事处的小姐姐看她这样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还以为她在开玩笑。
“那不行的,你是和你男朋友吵架了吗?”
招招腼腆的笑一笑,“不是,我没有男朋友,也没有任何亲属,我怕没有人给我办理这个。”
“姐姐,我六天后就要死了。”
“招招?你......你怎么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招招的高中同学赵听澜,也是林知序口中她那个“不三不四”的朋友。
看她迟疑,赵听澜问她,“你是得了什么很严重的病吗?”
她顺从的点头,“算是吧。”
办事处的小姐姐露出可惜的神情,而赵听澜看起来难过的要死。
从户籍处出来,赵听澜开车送她回去,路上问起来,“你生病的事,你哥知道吗?”
招招摇摇头,“不要告诉他。”
他叹息一声,“你们关系那么好,他知道了怎么受得了。”
“上学的时候,他简直把你当眼珠子看,谁说你坏话他都不让,那时候有坏小子扯你头发,让他知道后把他一顿好打。”
“我还记得,后来你上大学,就在本市,他还非要送你,甚至为此还鸽了那么重要的跨国项目。”
“他对你,是真没的说了,我都觉得,他这不会是喜欢你吧?”
他笑起来,“一天至少两个电话,晚一点回家他都要臭着张脸过去逮你,看妹妹哪儿有这么看着的,看媳妇还差不多。”
想起陆招招的情况,他又难过的叹息一声,“我真怕他到时候知道这件事后崩溃发疯。”
招招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轻声说,“不会的,他不喜欢我,现在的他......很烦我。”
对于他们的矛盾,赵听澜多少也知道一些,何况林知序带宋韶音也一点不低调。
堪称是招摇过市了,恨不得让虞城所有人知道,他林知序和宋韶音是一对。
赵听澜不知道怎么说,算了,不管最后怎么样,都是林知序自己作的。
他就作吧,老婆死了就老实了。
车开到楼下,招招刚上去,就被脸色冷沉的林知序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不是说了不让你跟他一起鬼混?!”
招招脸色苍白,她的腕骨临死时被人碾碎过,现在被他这样一捏,很痛。
“哥哥,他只是顺路送我回来,我以后听你的话,松手好不好。”
“知序哥哥,我好疼啊。”
他蹙眉,怎么会疼,他根本没有怎么用力,“矫情什么,乱撒娇没有用,我都没使劲儿。”
她嘴角动了动,因为不能说破身死的事,所以她最终也没说什么。
像是像承认了他口中的“矫情”和“撒娇”。
以为林知序会更不高兴,却没想到他反而神色稍霁,“多大的人了,以后别总撒娇,知道了吗?”
招招温顺的点头,然后看到桌面上的一排礼品袋,都是她之前喜欢的牌子。
“哥哥,这是我的礼物吗?”
林知序还没说话,一道娇柔的女声从后面传来,“阿序,我什么时候搬过来?”
他没有再回应招招的话,招招明白,那些礼物不是她的,是他为宋韶音准备的。
夜里,隔壁林知序和宋韶音断断续续打电话的声音,而招招的第二枚灯油扑簌一下燃尽了。
隔壁的林知序蓦然的愣住,心口莫名针扎的一样疼了一下。
明明油灯熄灭的声音是几乎不可能听到的微弱,可他竟然莫名听到了。
他问,“什么声音?”
宋韶音疑惑,“没什么声音啊。”
他想,大概是听错了吧。
招招鬼鬼祟祟的进门,把骨灰盒放在高处的架子上,然后开始打电话。
“定制骨灰盒最快需要几天?”
“我父母旁边的墓地还有吗?”
“那附近的墓地呢?好,那就要那个,我急用,嗯,谢谢。”
听到敲门声,她吓得一激灵,生怕被人听见什么,打开门发现是管家,他说林知序叫她。
等她到书房的时候,林知序桌子上有一盆她想要很久的蝴蝶兰,很稀少,这个品种国内甚至都没有。
样貌秾丽的青年懒散的坐在办公桌后,伸手点了点那盆花。
“给你的。”
招招应该很高兴的,自从三年前那天之后,他至今是第一次送她礼物。
但是,她并没有时间养育这株娇贵的蝴蝶兰了。
“哥哥,我......”
他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其他心思,只是想让你有点事做,不要每天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我很快就要结婚了,这段时间我不想再出岔子,所以,你明白了吗?”
他不知道是要拿这些话说服招招还是说服他自己,说完自己先错开了视线。
“你要说什么?”
是不喜欢这株蝴蝶兰了吗?
怎么会,她前段时间,明明还很喜欢的。
招招明白了林知序的意思,这不是礼物,这是“封口费”。
但是他多虑了,她早就想明白了,做人的时候她不配,如今人鬼殊途,更不同路了。
“哥哥,我会乖乖的,不会给你惹麻烦的,这么名贵的花,我照料不来。”
“宋小姐听说也很喜欢,更合适她,我就不要了。”
不止蝴蝶兰,还有林知序。
不合适的,她就不要了。
“你不要担心我会扰乱你的婚礼,我会很乖,很听话。”
身死那天,她打了很多电话给他,可是电话接连被挂断,最后宋韶音抱歉的和她说。
“招招,阿序说,让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她会听他的话,以后都不再痴心妄想。
她不怨林知序,也不恨他,毕竟如他所说,他对自己,已是仁至义尽。
做人不能忘恩负义,所以,她不能亏欠林知序的,哪怕魂飞魄散,她还。
他听了陆招招的保证也不见开心的神色,反而脸色更加不好看,他没再说话,招招就先回了房间。
可是,一进门,她看到宋韶音推开了她衣柜一侧的门,马上就要推开摆放油灯那一面。
她下意识的推开她,“不要碰我的东西!”
宋韶音顺势摔在地上,“我只是看看而已,你推我做什么?”
这时候林知序过来,他把宋韶音扶起来,不悦的看陆招招,“我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吗?”
“你就算不喜欢韶音,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还不快跟你嫂子道歉!”
招招拉好柜子,嗫喏着说,“嫂子,对不起。”
宋韶音大方的笑笑,“没事,嫂子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这样,你把那个丑丑的小盒子送给嫂子玩两天,嫂子就原谅你了。”
招招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她说的是自己的骨灰盒,“那个,不行的。”
林知序又不高兴了,“不就是个破盒子吗?你给韶音玩两天又能怎么样?”
“别这么小气,我也没短缺过你什么,大不了以后再给你买更好看的。”
招招摇头,“不行的。”
林知序训她话,她低头听着,突然“砰”的一声,她回头发现宋韶音弄倒了架子,她和骨灰盒一起摔在地上。
一地的白色粉末。
招招瞬间冲过去,旁边的宋韶音突然痛呼一声,“我的手!你踩到我的手了,好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不小心碰倒的,我错了,你别这样。”
招招顾不得那么多,手指颤抖着一捧一捧的把骨灰往里装。
肩膀被人猛的按住,林知序质问她,“你不该和韶音道歉吗?”
“刚才推她,现在又踩她的手,你知不知道她的手是要拉琴的?!”
看到地上的粉末,他又问,“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宝贝,”看招招的脸色,他心底震怒的猜测。
“你不会吸粉了吧?”
“陆招招,你要是敢碰那种东西,你看我打不打死你!”
招招喉咙哽咽两下,强行忍住眼泪,“不是,我没吸,那是我朋友让我帮他安葬的宠物骨灰。”
宋韶音嫌弃的拍了拍衣袖,“真晦气,居然是骨灰。”
看她那么宝贝,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真是晦气死了。
林知序眉眼放松下来,“是宠物骨灰,又不是什么贵重之人的东西,你还不赶紧跟你嫂子道歉?”
“你又不是不知道韶音的手多贵重,这破骨灰能比吗?”
招招坐在地上,紧紧抱着骨灰盒子,艰难的说,“我不会跟她道歉。”
这话激怒了林知序,“刚才跟你说的话都喂狗了?”
“韶音以后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如果你这么针对她,还屡教不改,不知悔悟,那你别在这个家里待着了!”
“真是越大越不像样子!”
他以为招招总要知道怕了,会低头跟宋韶音道歉了,但是没想到,她点了点头。
她说,“好,我搬走,四天后我从这里搬走。”
回魂第三天,招招被林知序撵出家门。
夜里,第三枚灯油熄灭,她只剩四天时间。
而林知序还在哄着宋韶音,对此一无所觉。
林夫人冷笑一声,“凭你也配肖想我的儿子?”
“小狐狸精,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我林家的门。”
“劝你识相,自己滚吧。”
陆招招被管家请出林家,她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随便处理了一番伤口后她打电话给墓地负责人。
“您好,现在可以看墓地吗?”
没有时间了,还是把重要的事先做完吧。
等拿了合同回去,她把合同刚收好,突然听见林知序房间传来很大一声动静。
她叫了几声,没人回应,怕他出事还是过去看看。
冷色系的装潢和寝具和他的风格很搭,林知序躺在深灰色的被子上,像是喝醉了。
他皮肤白,在深色的被褥上显得更甚,睫毛长长的垂落在眼睑上,眼尾有一抹淡淡的红。
他闭着眼的时候,眉头也微微蹙着,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不高兴极了。
刚才的动静是他把床边的水杯碰掉了,怕他着凉,招招给他盖了盖被子。
临走被他握住手腕,天旋地转之间猛的被他拽过去,铺天盖地的都是林知序的气息。
他迎面抱着她的腰,把她压在身下,眼眸半醉半醒的迷离着,像是大型犬科动物一样在她肩颈上嗅来嗅去。
她耳朵红红的去推他的肩膀,“哥,你醉了。”
林知序说,“我没醉。”
他声音都是低哑含混的,莫名勾人,然后他倾身狠狠的吻上来,像是要让她死在他怀里的架势。
凶的很,又透着难耐的急切。
宽大的掌心从她衣襟里探进去,一手抚摸她的后背,一手猛的抬起她的后腰,让她和自己更加贴近。
“好香,宝贝,你怎么这么香啊。”
他情绪好了些,低低的笑了笑,缠绵的吻落在她的身前,被他弄疼的招招紧紧抓着他的肩膀。
她想问,林知序,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
然后就感觉到他亲吻了一下她的耳朵,说,“韶音,今天怎么这么乖?”
她瞬间清醒过来,用力推开林知序,踉跄拢着自己的衣襟离开。
他认错人了,她不是宋韶音,她是招招啊,是他认定的妹妹。
而且,她不能忘记,她已经死了。
推开房间门,她看见同样包扎着手指的宋韶音坐在她的房间里,她手里还拿着她的墓地合同。
陆招招真的很不喜欢,“你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这样真的很讨厌。”
她无辜的站起身,看她这个样子,恶意打量,“我讨厌还是你讨人厌?”
“陆招招,林夫人说的真没错,你就是不要脸,你叫林知序什么,你叫他哥,你想嫁豪门想疯了吗?”
“连自己一起长大的哥哥都勾引,你真是下贱到家了,他要和我结婚了,你却还扒着他不放。”
“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怪不得林知序和他妈都烦你,怪不得你爸妈死的早,要我说,你也一起死了得了,活着也是招人烦。”
陆招招死死攥着衣角,她不能惹事,她得乖,林知序让她乖,让她安分守己。
她不能再惹他不高兴了。
她硬是忍着这口气,一把将合同从她手里拽过来,“滚出去。”
宋韶音到门口,隔着一段距离,透过微微敞开的门缝,看见里面醉倒的林知序。
她对陆招招说,“这么喜欢这块墓地啊,你信不信它最后会到我的手里呢?”
“陆招招,你不是我的对手。”
宋韶音光明正大的进了林知序的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回魂第四天,林知序醉酒把招招认成了宋韶音。
第二天,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雪。
灰蒙蒙的一片天,招招穿戴好衣服,下楼看到吃早餐的林知序。
礼貌的和他打招呼,“哥哥。”
他示意她坐下吃早点,可是现在招招已经不能吃人间的东西了。
她局促的揪着衣角,“我......我还不饿。”
林知序有点不高兴,给她倒了一杯牛奶,“哪儿有早上不吃饭的,真是惯坏你了,不想吃就喝点牛奶吧。”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拒绝了,只能勉强自己喝了半杯牛奶,然后匆匆就要往外走。
林知序叫住她,“这么急,做什么去?是不是又要和赵听澜鬼混?”
招招也不清楚,他为什么对赵听澜有那么重的厌烦,可是身体火烧一样的难受。
她说,“我去练琴。”
然后推门而去,冷风裹挟着雪花吹进来,看着她那么干脆离开的背影,林知序竟然身子颤抖了两下。
管家给他披上一件外衣,“先生,招招小姐长大了。”
以前下雪天她总是缠着林知序送她出门,他知道,她其实是想和他一起在雪地里走一走。
小姑娘的少女情怀,有朝一日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首。
但是他年长她六岁,又一手把她带大,他是她的兄长,她不懂事,他不能也跟着乱来。
他喟叹一声,附和管家,“可不是,都不用我送她去了。”
招招出门没一会儿,痛苦的弯腰呕出来,一滩一滩的血色混着一些白色。
好半晌,她才缓过来,如果林知序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从回来那天,脸色从来没有正常过。
只是他一心想让她杜绝乱伦的想法,甚至此前一躲就是三年,他没注意到这个。
走了很远的路,她才到了珈蓝寺山脚下,她一个人静默的挖掘冻硬的土地,然后把碎掉的尸体一块一块捡到箱子里。
摸索半天,她才从污浊的泥土中找到那条手绳,赤红色主体缠绕七彩丝线,上面有七个绳结。
是珈蓝寺特有的祈福手绳,只能为别人求,不能为自己求,而且求这个必须三步一叩五步一跪的从山下求到山上。
每年求一次,一次打一结,七次七年,也才能为一个人求来这一条。
她从第一年跟林知序就开始给他求,在她死的那一天,刚好圆满。
这是她今年为林知序准备的生辰礼,现在是她最后能给他的一件生辰礼了。
往后,她再也不能陪他过生辰了。
幸好那些人看它廉价,没有拿走。
她拍拍干净,揣进口袋里。
因为死后她身上能卖钱的器官全都被摘除了,尸体又被恶意毁坏过,所以她箱子里的也只是一些碎掉的骨头和冻硬的肉块。
她抱着小小的箱子往下走,想着要尽快火化掉,要不然也怪麻烦的。
猝不及防和上山的林知序和宋韶音遇到,他看着招招手里的箱子。
“里面什么东西?”
“陆招招,你又骗我是吧?你不是说去练琴吗?”
她紧张的抱着箱子,生怕被林知序发现,里面还有她的头盖骨呢,一打开就完蛋了!
“练琴的地方都排满了,没有地方,这里面是......是垃圾。”
林知序怀疑的盯着她,宋韶音亲密的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阿序,你就不要凶招招了,阿姨不是说让我们去拿东西吗?”
“走啦,快点,要不然晚了阿姨要生气了。”
林知序轻笑一声,“那让我妈凶我好了,你怕什么?”
两人笑着说话离开,招招看着他们的背影,莫名觉得,其实挺般配的。
林知序已经对她够好了,她再求就是得寸进尺,她的家世与他也不相配。
而宋韶音就不一样了,她是h国著名歌手,女团出道,回国也是火的一塌糊涂。
而招招只是个音乐学院的学生,她甚至没有自己的代表作。
这样的她,怎么能配的上天之骄子的林知序?
重要的是,林知序喜欢宋韶音,而招招现在也已经是个死人了。
火化完,她偷偷摸摸把骨灰装进铁盒子里抱着,只等到时候准备好漂亮的骨灰盒跟墓地再说。
怕林知序再叫她吃东西,她想过了饭点再回去,到时候就说在外面吃过了。
但是她刚坚持一会儿,林知序就给她打电话了。
“怎么还不回来吃饭?”
她怯懦的说,“我在外面吃饭呢。”
“不回来吃饭也不知道吱一声,谁惯的你毛病?”
她不吭声,蹲在高大的雪松树下当蘑菇,林知序不太高兴的嘱咐她。
“不许吃垃圾食品,吃垃圾食品死的早知不知道?那都有毒。”
她乖乖的和他应声,“知道了,哥哥。”
雪又下起来,林知序过了一会儿,又跟她说,“下雪了,别在外面玩,早点回来。”
“嗯。”
她强忍着把最后的话说完,然后迅速把电话挂了。
望着纷纷扬扬的雪花,招招苍白的脸上莫名流了红色的泪。
哥哥,我早就回不去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刚才那样温和的跟她说话了,可是对不起,她又要辜负他了。
第二天,宋韶音下厨做了早餐,林知序特意让管家叫招招下去吃饭。
她借口说不舒服,躺在床上假寐,朦胧间感觉到有人摸她的额头。
睁开眼,发现是林知序在看她是否发烧,“不烫,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又没关好窗?”
他坐在招招床边跟她说话,细致的给她掖了掖被子,“睡觉老实点。”
招招心里委屈,也难受,他不知道,他们真的没有几天相处的时间了。
她难以克制的握住他的一只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林知序,你这两天陪陪我吧。”
“我很想你。”
一走就是三年,他才回来多久啊。
这辈子,生离,死別,他们就都全了。
虽然不再奢求在一起,但是她把林知序看作最近亲的人。
林知序看她这样,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酸酸涨涨难受的要命。
到底是他看着捧着长大的姑娘,他怎么可能不心疼。
此时他还满心以为,她是害怕出去一个人住,只是拧巴着和他唱反调耍孩子脾气。
“你要是不想出去住,就跟你嫂子道个歉算了,别那么拧巴。”
“在家也不缺你一口饭吃,韶音是你嫂子,也不是外人,做错事低个头又怎么了?”
她趴在他的膝盖上,抱着他的腰,怕眼泪掉出来,仓促的结束了这次难得的亲昵。
“哥,我会乖的。”
外面宋韶音叫他,他应了两声,让招招尽快下去吃饭,然后就离开了。
为了不让林知序担心,招招简单吃了两口就再次上楼。
在马桶上呕出一滩又一滩血色后,她想,她今天应该去看看墓地了。
听见脚步声,她把血迹冲散。
宋韶音揽着林知序的胳膊过来,“今天回阿序家老宅见伯母,招招妹妹也一起吗?”
招招想到林知序的母亲,那个华贵强势的女人,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吧。”
林知序父亲死的早,几乎是招招爸妈走了没多久,他就突然咳血而亡了。
他母亲是华阴集团的独女,后来林爸去世后,她很长一段时间大权在握,林家在她手中也算风生水起。
那是个很聪明很强势的女人。
她不喜欢招招,说招招配不上她儿子,从来不肯给她好脸色,去了也是惹她生气。
林知序接了林夫人一个电话,她似乎想见她,没办法,招招只能一起去了。
到林家,招招一眼看见林夫人,岁月不败美人,林知序很多美貌遗传自她。
她美的很有攻击性,眼角眉梢都带着不好惹的信号,岁月的沉淀让她更多了一些无法言喻的韵味。
她定定的看了招招好一会儿,似乎招招是什么她无法理解的难题。
林知序走过去,把带来的东西放在她手边,蹲下身子和她说话。
“妈,我和韶音来看你了。”
“怎么光盯着招招看,您儿媳妇还在这呢。”
宋韶音适时的过去和她说话,她眼神才从招招身上落回去。
她对宋韶音似乎很满意,夸赞她,“是个不错的姑娘。”
然后她对招招说话又很不客气,菜上一半就发难起来,“我不是告诉过你,别缠着我儿子了吗?”
“小姑娘,还是要点脸的好。”
“我林家的儿媳妇,要是韶音这样优秀的明月,而不是你这样的烂泥,懂吗你?”
招招低着头,不言不语,她到底吃林家饭长大的,不可以顶撞林夫人。
林知序压着眉眼把调羹扔进碗里,明显的不高兴。
“妈,别这么说她。”
“她没你说的那么差,而且是我让她住在那的。”
林夫人淡定的拿着调羹喝汤,擦了嘴才说,“那你也够不要脸的。”
“知道多少人盯着你吗?你能犯错吗?”
“林知序,你未婚身边带着个姑娘就够了,现在准备结婚还带着她吗?”
“你也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
美艳的夫人凌厉的横过来一眼,“犯蠢的东西!”
招招不明白林知序为什么不告诉她自己要搬走的事,但是她不愿意听别人这么说林知序。
她站出来,说,“夫人,您多虑了,我过两天就搬走了。”
“不会让人戳他脊梁骨,也不会知序哥难做的。”
林夫人看了她半晌,眼里都是沉甸甸的火气和莫名的戾气,然后她用华丽的法语强调说了两句话。
“妈!”
林知序修长的手指捂住招招的耳朵,剑拔弩张的和林夫人对视。
饭后,宋韶音让招招帮她一起去切水果。
宋韶音自吃饭时候就脸色难看,此时更甚,失手间,她打碎了一只玻璃碗。
招招蹲下去,“我来收拾吧。”
她也蹲下来,“那多不好,我帮你吧。”
然后她拽着招招的手,两人的手一起在碎玻璃上滚了几遭,鲜血瞬间流淌在两人的手指上。
宋韶音惊呼一声,踉跄着跑出去,一把扑进赶过来查看情况的林知序怀里。
“怎么办,知序,我的手......我的手受伤了!我以后还能拉琴吗?”
林知序安慰她,“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而且我看了,没伤到骨头筋脉,不会影响你拉琴的。”
林夫人看见,赶紧让管家准备车送她去医院,“可不能耽误,韶音以后是要在音乐界大放光彩的,她是音乐家,绝不能让手伤耽误她!”
吵吵嚷嚷间,招招从里面出来,她也很疼,她的伤要比宋韶音严重很多,手上皮肉都外翻了。
她的手指临死时,是被人一根根拔掉指甲碾碎的,现在受伤是翻倍的疼。
疼到让她再度回想起,自己的指甲怎么被一个个拔掉,骨头被怎么一点点碾碎。
她手掌朝上,露出鲜血淋漓的两只手,面朝林知序。
“哥哥,我好疼啊。”
林知序下意识往她这边走了两步,但是宋韶音抱着他的胳膊在他怀里哭。
林夫人喊他,“林知序,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了吗?!”
他停顿片刻,转身带着宋韶音上了去医院的车,“招招,你应该学会独立了。”
招招茫然的一个人站在原地,她再次被遗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