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小说 女频言情 重启八零,不娶妻后我建设国家郑孝清白月光前文+后续

本书作者

幺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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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是周妈妈给我织的羊毛围巾手套,因为被郑孝清的一句“这花色可真好看,外面都没见过”。周成敏二话不说,就直接送了出去。

接下来是我哥嫂给我和周成敏结婚准备的新被子,邮寄过来我都还没摸过,就被周成敏送了人。

周成敏说,“这两天降温了,盼盼身体不好,得赶紧用上,你一个大人和孩子争什么,大不了下次我去集市上再给你买两床!”

后来是电视机,她说盼盼一个人在家没意思可以看电视。

而我,又上班又要做家务,也没啥时间看电视。

再后来是洗衣机,她说,郑孝清又要上班又要带孩子没时间洗衣服。

而我,这么多年手洗也都过来了,洗衣机有没有无所谓。

明明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我手上的冻疮,但她只心疼郑孝清微微冻红的手,还嘱咐他戴周妈妈织的那副羊毛手套。

不过,这些在此刻都成了好处,我的东西被她送出去那么多,行李反而小小一包。

晚上,周成敏带着郑孝清还有郑盼盼掐点回来吃饭,看到的就是比之前更空荡的家。

“陈安,你又闹什么脾气,你连饭都不做了是吗?”

周成敏嫌食堂的菜就那么几样,我便晚上给她变着花样做,郑孝清也从某次夸了我的手艺之后,养成了带着孩子到我家吃晚饭的习惯。

“我饿了,我要吃饭”,郑盼盼也哭闹起来。

郑孝清急忙抱起来哄,“妹夫,如果不愿意做饭提前说一声,我是无所谓,但成敏会胃疼的”。

“你心疼她,你给她做吧”,我摊摊手,拿起自己的行李就要往外走。

周成敏拦住我,“你要去哪,还带着行李,团里都知道你和我要结婚了,你是想让别人看笑话吗?”

我一阵耳鸣,外界的声音像是隔着玻璃罩子,闷闷的听不太清。

我的委屈爆发出来,“笑话,我早就是个笑话了,我这个助听器还是所里凑钱给我的,你呢,去沈市这么多次,给我买过什么,你给他都买了什么?”

周成敏一时语塞。

郑孝清倒是先委屈起来,“我不该拿那件大衣的,我就说妹夫肯定会不高兴......”

周成敏急忙安抚他,“大衣是我要给你的,那些东西也是我送你的,我俩还没结婚,他凭什么管我的钱怎么花,是他不懂事”。

郑盼盼也跟着哭,忽然就晕了过去,周成敏和郑孝清急急忙忙带着孩子往出跑。

每次都是这样,郑盼盼打小就会配合她爸演戏的节奏。

他们没演累,我都看累了,正准备拿行李离开,却被忽然来的电报消息拽回了脚步。

电报上说,周妈妈突发脑溢血,正在医院抢救,让她速回。

周成敏联系不上,我只好拜托警卫员帮忙通知,我凌晨才搭上了物资车赶往医院,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周父早就伤心到无法起身,我连夜安排丧礼事宜,通知了周家的亲戚,准备告别仪式。

第二天中午,周家亲戚陆续赶到,我得了点空刚吃上一口饭,就被才赶到的周成敏一把甩开,怒喝,“你怎么可以用我妈来闹脾气,我妈对你那么好,她没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吃饭?”

菜汤甩了我一身,铝饭盒打到了我的头,也不知是饿的还是砸的,我一阵头晕目眩,耳朵嗡嗡作响,眼前金星直冒。




调任前十天,我才知道我的调任被换给了未婚妻的白月光,她还向组织申请了结婚登记,为的是让我随军,彻底放弃调任。

“你都快成残疾了,我不嫌弃你,娶一个团长做夫人,不比调任强,你有什么可闹的?”

我不闹了,也不打算做团长丈夫了,转头选了更偏远的机密调任。

走之前,我用我残疾的真相作为最后礼物送给了周团长和她的白月光。





我和郑孝清、周成敏算是发小,当年我们都在军工厂家属院出生、长大。

郑孝清打小就跟着文艺兵妈妈学跳舞唱歌,是我们那最出挑的小伙子,不乏追求者,周成敏也是其中之一。

后来郑孝清没考上大学,和一个工程师结了婚,去了邻市,断了一批人的念想,其中也包括周成敏。

周成敏读了军校,留下做了军官,而我在爸妈早逝后接受组织安排,被派驻沈市附近的军队计量所。

周妈妈尤其喜欢我,过来看周成敏的时候总会给我带东西,一来二去,我们被撮合成了一对,也在老家摆了酒。

当时,她穿着我送的呢子大衣,红着脸承诺,会一辈子对我好。

我也信了,一心一意地帮她打点关系,看她步步高升。

准备和组织打结婚报告的那天,周成敏却接回了抱着孩子的郑孝清。

“他那个前妻根本不是东西,竟然因为孝清工资低,对他又打又骂的”。

“孝清可太不容易了,咱们多年情分,可不能不管他”。

不知周成敏用了什么办法将郑孝清挂上了计量员的职称,也进了计量所,和我一起负责炮兵团的测距,记录数据后进行实时分析。

实际上,他主要负责原地发信号,我来回奔跑来测距,计算落点。

那天,他给的信号有误,我提前跑去了落点,炮弹几乎在我旁边炸开,而他也受到波及。

鲜血染红了我誊抄数据的纸,我的耳朵疼得仿佛炮弹一直没有停止爆炸。

模糊的视线中,我看到周成敏抬起了被冲击到地的郑孝清,她指着我身下的纸,“数据,数据最重要”。

周成敏将我压住的数据扯出,安抚了一句,“我先送他,医护就在后面,你不会有事的”。

但,我只看到她的嘴巴一张一合,而后扶着郑孝清离开了。

感觉过了很久很久,我才被医护人员找到。

到了军区医院,我被医护人员抬着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她扫了我一眼,要求先给郑孝清检查。

我什么都听不见,但也知道,她焦急的肯定不是我。

而我的耳朵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听力严重受损。

组织为了给我交代,于是给了一个学校调任的机会,只不过,被周成敏换成了郑孝清。

因为是组织补偿性调任,更换人选的申请需要我同意,为此,周成敏软磨硬泡了好几天。

“孝清离婚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在学校可以有更多时间照顾孩子,城里也方便孩子上学。再说,炮兵团演练的时候噪声那么大,会影响盼盼成长的。”

“本来也是你们两个一起测量的数据,调任机会本来孝清也有份,反正你年纪还轻,也没孩子,总有其他机会”。

“我们结婚行了吧,正式向组织报告的那种,你不是一直想要吗?”

“你耳朵都要聋了,什么都干不了,我养着你有什么不好,你怎么这么拧呢?”

我回到家开始收拾东西,房子也不大,但很空荡。

毕竟,很多东西都被周成敏送给了郑孝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