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知章孟宝珠的其他类型小说《欲寄彩笺兼尺素小说》,由网络作家“纾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了一层膜,孟宝珠听不真切,只觉得腹部越来越疼,越来越疼。隐约间,似听到莲姨娘说:“夫人怎得了?”裴知章道:“不必管她。”昏倒的前一秒,孟宝珠听到吉祥极惊恐的尖叫,“血!官里,夫人流血了。”……当夜,孟宝珠做了个梦。梦见裴知章突然回心转意,他将所有梳拢遣散,跑来找她,握住她的手,一遍遍唤着‘孟宝珠’。他告诉她,他是有苦衷的。他其实一直都未曾变过心意。他一直哄她,还当着她的面儿责罚了莲姨娘。他还带她去了江南,又见了那样的好风光。她被他弄得浑身酸痛,喉咙里也火烧似的,翻来覆去,隐约听见哭声,隔了一层雨幕似的。孟宝珠想睁眼,眼帘太重,睁了好多次才恍惚睁开,便看见床榻枯立着的裴知章。他动了动,上前来探她的额,嗓音还是从前一般,夹缠许多的柔情和...
隐约间,似听到莲姨娘说:“夫人怎得了?”
裴知章道:“不必管她。”
昏倒的前一秒,孟宝珠听到吉祥极惊恐的尖叫,“血!官里,夫人流血了。”
……
当夜,孟宝珠做了个梦。
梦见裴知章突然回心转意,他将所有梳拢遣散,跑来找她,握住她的手,一遍遍唤着‘孟宝珠’。
他告诉她,他是有苦衷的。
他其实一直都未曾变过心意。
他一直哄她,还当着她的面儿责罚了莲姨娘。
他还带她去了江南,又见了那样的好风光。
她被他弄得浑身酸痛,喉咙里也火烧似的,翻来覆去,隐约听见哭声,隔了一层雨幕似的。
孟宝珠想睁眼,眼帘太重,睁了好多次才恍惚睁开,便看见床榻枯立着的裴知章。
他动了动,上前来探她的额,嗓音还是从前一般,夹缠许多的柔情和爱意。
“孟宝珠,你醒了吗?”
“孟宝珠,对不起。”
孟宝珠脑袋昏沉,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她觉得自己好似点了头。
又好似没有。
等再次醒来,身旁只有两眼哭得跟核桃似的吉祥。
见她醒来,吉祥迭声道:“夫人!夫人您醒了!太好了!您要不要喝水?!”
孟宝珠哑声道:“官人呢……”
吉祥答非所问:“小的给夫人您倒水。”
孟宝珠皮肤刺刺鼓鼓的痛,“我这是怎么了?”
吉祥仍是沉默,但很快便捧来水,说道:“夫人您这是发烧了。”
孟宝珠还没反应过来,门被人大剌剌打开,走进来莲姨娘。
“好你个吉祥!夫人分明是流产了,你却只说她是发烧!来人,掌吉祥嘴巴五十,看她还敢不敢在咱们夫人跟前胡言乱语!”
孟宝珠像被戳到了痛处,身子狠狠一僵,“流产?”
莲姨娘笑盈盈走近来,“对呀,夫人您是流产了,您忘了,当天您要来攀扯我,官人为了护我推了您,这才叫你摔倒流产了呀!”
说着,兀自一叹,“真真是可惜呀,听大夫说,那胎儿已然有三月了,都熬过了最艰险的时刻,却是……”
“闭嘴!”
孟宝珠呵斥,瞥见一边吉
,并以‘犯七出’为由,收回了她管辖王府的权利。
孟宝珠觉得这样也好,不必日日强撑笑容,看他同别人恩爱,替他布置他与别人的爱巢。
可是。
他们的笑声真的好吵。
攀过院墙,绕过雀替,非要挤进她的耳朵里。
这笑声从前孟宝珠听过。
她也曾这么笑过。
其实才嫁进王府,别说笑了,孟宝珠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只因她是替嫡姐嫁进来的。
她只是孟府的庶女。
也是孟庭筠早年在外与瘦马私相授受的产物。
身份卑贱,母亲又因她难产而死,孟庭筠嫌她晦气,又怕她拖累自个儿的名声,便把尚自襁褓中的她扔到一户农家,不问生死。
后来,孟庭筠涉嫌贪墨,祖母高氏不辞辛劳,奔波连日,最终费劲力气搭上了永端王府这条大船。
然而永端王府的主子,裴知章,虽生得俊美,身份极贵,却是臭名昭著,绝不是什么良配。
祖母怜惜自家嫡长女,这才想起了远在天外的她。
让她李代桃僵。
她忐忑自己被迁怒,嫁进王府后,行事格外小心翼翼。
是裴知章带她去策马,听戏曲儿,豪掷千金只为给她买漂亮的锦缎。
是他一点一点抚平了她心中的不安。
是他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旁人见着都称奇。
有好友不信,找些借口叫他出去。
等到出来,听到说去勾栏,裴知章当即脸色就变了,直接回了府。
还撂下一句,“以后这样的事别叫我!”
“我有娘子了!”
“我去那地儿,她会难过的。”
那几年,裴知章待她是真的好啊。
就连裴知章的母亲,沈太妃都劝诫他,“不要太宠她。”
裴知章回得义正言辞,“她是我娘子,我是她官人,我不宠她,谁宠她。”
也因此,沈太妃找上她,说她不介意裴知章宠她,可她肚子到底几年都不曾有动静,裴知章作为王爷,不说儿孙满,也应当有个后。
孟宝珠识趣地挑来几家良人,想叫裴知章看看。
谁知,裴知章当场就发火把那些画了小娘子容貌的图象尽都撕了。
他质问她:“孟宝珠,你这是干什么!”
“你要我跟其它娘子好?”
交由了你,这宴席便该你来办。”
莲姨娘笑得娇羞,“官人体恤我,觉得这置办宴席的活儿太累人,不忍叫我来。”
孟宝珠知道,她不过是在向自己炫耀。
他不忍莲姨娘太累,她才小产就能累了吗?
可惜。她早就对裴知章死心。
莲姨娘的炫耀,于她不过耳边风,根本淌不进心里去。
莲姨娘瞧她这般貌,只觉拳头打在了棉花里,更为气恼,不由怒道:
“王妃,我劝你还是好好接下这活儿,毕竟王爷说了,你要是不办,你养父母在西市经营的菜摊也办不了。”
他竟拿养父母来威胁她。
孟宝珠浑身颤抖,再是不甘只能应下。
中秋当日,孟宝珠拖着病体早早出院,准备去厨房察看下人井然有序。
不料,半道逢上了裴知章,以及被他紧紧掐着腰的莲姨娘。
莲姨娘娇滴滴道:“姐姐好。”
孟宝珠行礼,“官人。”
裴知章‘嗯’了一声,视线从她脸上扫过,“知错了?”
若是从前,她定定是会心酸。
可如今听着他这样的质问和诘责。
孟宝珠心头却十分平静。
左不过一句话罢了。
孟宝珠道:“妾身知错。”
“啊。”莲姨娘轻呼。
是裴知章捏在腰上的手攥疼了她。
莲姨娘眼神一黯,可迎向孟宝珠的视线,却是骤然换了个笑容,娇嗔道:“官人,姐姐还在呢。”
裴知章道:“不必管她。”
说着,搂着莲姨娘与她擦身而过。
孟宝珠正欲离,听到他又说:“对了,莲儿对杏仁过敏,你且记得。”
孟宝珠说省得。
可当天晚宴,莲姨娘还是过敏了,她面前饮食的豆腐里掺了杏仁。
孟宝珠一霎震住!
她记得自己分明督告了下人,不准在任何食物中添入杏仁。
怎么会……
下一瞬,莲姨娘满脸通红地抱住裴知章哭泣:“官人,我是不是快死了。”
“早知道姐姐这般厌恶我,当初我就不该进王府的。”
“可我是真心喜欢官人您的啊。”
孟宝珠正要开口,一个巴掌呼了过来,“毒妇!”
孟宝珠偏着头,捂住火辣辣的侧脸,转头看向裴知章。
“你心怎么这么毒!”
望过来,望着孟宝珠。
孟宝珠道:“是你叫莲姨娘来掌掴我的?”
他站在阴影里,瞧不清神色。
他说:“是。”
孟宝珠心头狠狠一坠,又问“也是你说的,是我品行不端,才导致的流产。”
他说:“是。”
心脏像被撕裂一般,剧痛无比。
她一遍一遍回想那个梦。
一遍一遍觉得自己真的犯贱。
事到如今,她竟然还在替他找补,仍对他抱有这样的幻想。
她唾弃自己,亦唾弃他!
孟宝珠一口接一口吸气,仍是压不住喉间的酸涩。
“裴知章!我恨你!”
“我们和离!裴知章,我们和离!”
她沤出好大一口血来。
吉祥骇得脸色惨白,推开俩妈子便去扶她。
她垂着头,没看到裴知章急急脚往前走了几步。
等她抬头,却见他置若罔闻,转身搂过莲姨娘。
“看来,你还是没认识自己的错,既这样,便好生在屋里面壁思过罢!”
顿了顿,他说:“来人,给夫人找大夫。”
这一句,他说得灰暗而轻飘,像断断续续的尘灰吊子。
孟宝珠小产,又遇高热。
那日裴知章前脚一走,后脚大夫便急匆匆赶来。
大夫把了她的脉,叫她好好静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以后,没有以后了。
孟宝珠没说话,此后数日她都安然待在房中。
吉祥端来一碗药,她便倒一碗。
她不想吃。
他不愿和离,也不愿休她。
她逃不出王府,死了应当就能自由了罢。
其他姨娘借故来瞧她。
她打着‘禁闭’的幌子拒不会见。
她明白,这些姨娘过来无非就是撺掇她与那莲姨娘对立。
她们想她做那柄剑。
最好是和那莲姨娘两败俱伤。
如此一想,连孟宝珠都忍不住笑。
她们以为她还是那个被京城人传颂,能叫风流王爷裴知章改性的永端王妃吗?
多情是男子的本性。
他曾经爱她,如今爱莲姨娘,日后也会爱其他人。
没什么不一样。
越几日,中秋临近。
礼佛的沈氏递来书庚说要回府。
莲姨娘因此寻上来,说王爷要她准备宴席。
孟宝珠卧在床榻,眼皮都没抬,“他既把中馈
祥被两个粗使妈妈桎住,连忙道:“你们给我住手!”
俩老妈子动作一滞,看向莲姨娘。
莲姨娘气定神闲,“打!如今王府受我管辖,官人说了,即便是夫人做错了,我想要罚,都能罚!”
有了这话,俩老妈子不再迟疑,拿着戒尺,狠狠扇在吉祥脸上。
吉祥立时惨叫。
“我叫你们给我住手!住手!”
孟宝珠急忙下床,下一秒摔倒在地上。
莲姨娘‘哎呀’后退,“夫人,您这是做什么,您即便心头有愧,也不可拜我呀。”
孟宝珠抬头:“你说什么?”
莲姨娘恍若惊醒一般,解释道:“我倒忘了,官人同我说,夫人您品行不端,导致流产,还伤了我,叫我过来,找您讨要当日您给我的那一记掌掴。”
孟宝珠心脏像被谁揉皱了一般,“简直一派胡言!”
莲姨娘置若罔闻,拈起袖笼,“夫人,对不住了。”
话音落下,‘啪’的一声,莲姨娘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孟宝珠一霎吐出了血。
吉祥被打得痛哭流涕,仍是不忘惦念她,“夫人!莲姨娘!你不能打夫人!她才小产,身子弱,禁不住你这样殴打!”
“受不住也得受!谁叫这是官人吩咐的!”
莲姨娘咬牙切齿。
孟宝珠偏头,“为什么?我从来没惹你,亦没害你,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谁料这句话像戳中了莲姨娘的痛处,脸庞霎时狰狞起来,她尖叫起来。
“我怎么对你了!我只是照官人吩咐行事!你要怪就怪官人!”
“是他薄情寡义,是他要如此待你,你怪他!怪他啊!”
……
一边说,一边狠狠扇着孟宝珠。
孟宝珠发着烧,加之小产,浑身无力,只能任她磋磨。
最后是吉祥发了疯地扑过来,护住了孟宝珠。
“莲姨娘!你太欺负人了!”
莲姨娘正欲说话,脸色骤然一变,立时援袖拭起了泪,“我瞧你是夫人带来的丫鬟,一向待你和气,没想你竟这么对我说话。”
孟宝珠知道,裴知章来了。
她抬眼,静静看着门口。
裴知章一步一步走近来。
或许是天光晦涩,他眼下多了一层翳色,面颊也显得消瘦几分。
他就这样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