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妈，我回来了。这是我男朋友，沈渡。”我拉着身边男人的手，硬着头皮挤出笑容。
客厅里嗑着瓜子看春晚的母亲，在看清沈渡那张脸的瞬间，笑容凝固，瓜子壳从她指尖滑落。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我妈认识他。空气死寂了三秒，我妈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
指着沈渡的手都在抖。“林未！你脑子被门夹了？你就算在外面捡垃圾，
也不能把刘婶家这个废物捡回来啊！”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刘婶？哪个刘婶？
我租男友的时候，中介APP上明明写着他叫沈渡，职业是自由摄影师，家世清白，
无不良嗜好，照片帅得惨绝人寰，好评率百分之百。可我妈这反应……“妈，
你是不是认错了？”我 nervously地扯了扯嘴角。“认错？
我把他穿开裆裤的样子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妈气得胸口起伏，
“他就是住我们老小区对面楼的刘美凤的儿子！高中毕业就没读了，天天在家打游戏，
二十好几的人了，工作没有，对象没有，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二流子！林未，你是不是疯了！
”我猛地转头，看向身旁的“沈渡”。他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甚至还冲我妈点了点头，
语气温和：“阿姨，您记性真好。不过我已经不打游戏很多年了。
”我：“……”我感觉我的天塌了。为了应付我妈三百六十五天无休的催婚，我花了三万块，
在号稱最靠谱的平台上租了一个“完美男友”。结果，
我租到了我妈死对头兼牌搭子刘婶的“废物”儿子？那个我从小听到大的反面教材？
我妈最喜欢说的就是：“你再不努力，以后就跟刘婶儿子一样，一辈子没出息！”现在，
我把这个“一辈子没出息”的男人，当成男朋友带回了家。这已经不是打脸了，
这是直接把我的脸放在地上让压路机来回碾压。我妈的咆哮还在继续：“三万块？林未！
你把三万块钱给我，我都能给你找个比他好一百倍的！你……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你就是想让我过年都过不好！”她说着，眼圈就红了。我爸在一旁赶紧拉住她，“少说两句，
孩子刚回来。”“我怎么少说？你看看她带回来的这是什么东西！
”我看着眼前这堪比灾难片的场景，只想立刻原地去世。而这场灾难的男主角，
我花了三万块租来的“沈渡”，此刻却异常镇定。他将手里提着的礼品盒放在玄关，
不卑不亢地对我妈说：“阿姨，我知道您对我有误解。但我和林未是真心相爱的。
您对我的看法，我可以慢慢改变。但请您不要因为我，而伤害您和林未之间的母女感情。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我妈被他这番话说得一愣，
火气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瘪了一点。“真心相爱？谁信啊！”她嘴上还不饶人。“信不信，
日子久了您就知道了。”沈渡微微一笑，然后转头看我，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未未，
站久了累不累？我们进去坐吧。”那一声“未未”，叫得我头皮发麻。我僵硬地被他牵着，
走到沙发边坐下。屁股刚沾到沙发，我妈的盘问就来了。“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还没想好怎么编，沈渡已经抢先回答：“三个月前，在一次画展上。”“在哪儿工作啊？
”“我开了个小小的摄影工作室，刚起步。”“一个月赚多少啊？”“不太稳定，
好的时候能有几万，不好的时候……就得靠林未吃软饭了。”他半开玩笑地说，
还宠溺地看了我一眼。我：“……”我妈的脸色更黑了。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那八卦的二姨和挑剔的三姑，带着她们的家人，浩浩荡荡地杀了进来。“哎哟，我姐夫，
我姐，新年好啊！听说我们家未未带男朋友回来了？快让我们瞧瞧！
”我看着门口那一群虎视眈眈的亲戚，感觉自己不是回家过年，而是来过审的。审判我的，
是我那三万块租来的“废物”男友，和我即将彻底崩盘的人生。2“哟，
这就是未未的男朋友啊？长得是真俊！”二姨的目光像X光一样在沈渡身上扫来扫去。
三姑则更直接，她推了推眼镜，审视着沈渡，语气带着一丝轻蔑：“小伙子，在哪儿高就啊？
”我妈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她干笑着想把话题岔开：“哎呀，什么高就不高就的，
快坐下吃水果。”但三姑不依不饶：“问问嘛，我们未未这么优秀，
找的男朋友肯定也不能差。家里是做什么的？父母是干部还是经商啊？”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生怕沈渡说他妈是刘美凤，那个天天跟我妈在麻将桌上争个你死我活的刘婶。
沈渡却依旧淡定，他给三姑倒了杯茶，笑容恰到好处：“我爸妈都是普通工人，早就退休了。
我自己在市区开了个小工作室，勉强糊口。”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谦虚又没露怯。
“哦？工作室？”三姑的儿子，我那个在事业单位上班的表哥，立刻插嘴，“自己创业啊？
那挺有勇气的。不过现在这经济形势，小工作室不好做吧？万一赔了，
我们未未可得跟着你吃苦了。”这话里的优越感和俯视感，让我很不舒服。我正要开口反驳，
沈渡却笑了。“表哥说的是。所以我更要感谢未未，她从来不嫌弃我，
还愿意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陪着我。不像有些人，只会用金钱和地位来衡量感情。
”他这话一出，表哥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因为我这表哥，
前年就因为嫌弃谈了五年的女朋友家境普通，转头娶了单位领导的女儿。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二姨赶紧打圆场：“哎呀，看这孩子说的。
我们也是关心未未嘛。”沈渡却不接这个茬，他剥了个橘子，细心地撕掉上面的白络，
分成两半，一半递给我，一半留给自己。“阿姨，姑姑，你们放心。
我虽然现在给不了未未大公司高管那样的生活，但我会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她。我会尊重她，
支持她，爱护她。我觉得，这比什么都重要。”他的眼神真诚，语气恳切，
一番话说得在场的几个女性亲戚都有些动容。连我妈那紧绷的脸，似乎都柔和了一丝。
我低头吃着橘子，心里五味杂陈。这三万块……好像花得也不是那么冤？
这家伙的临场应变能力和语言艺术，简直点满了。晚饭的时候，
更是成了沈渡的全方位展示舞台。他会给我爸倒酒，会给我妈夹她最爱吃的鱼，
会照顾我表弟表妹，甚至还能跟我那喜欢谈论历史的舅舅聊上几句明朝那些事儿。
一顿饭下来，除了我妈和三姑一家，其他亲戚对他的印象都大为改观。饭后，
大家坐在客厅看电视聊天。二姨突然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小声问：“未未，
你跟妈说实话，你跟小沈……发展到哪一步了？”我脸一红：“二姨你问这个干嘛！
”“哎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二姨挤眉弄眼，“我看小沈这孩子不错，你要是认真的，
就早点把事儿定下来。你妈也好放心。”我含糊地应着，心里却在打鼓。定下来？怎么定？
租期只有七天啊！晚上，到了最关键的环节——睡觉。我家是两室一厅，我爸妈一间，
我一间。现在多了个沈渡，怎么睡？我妈直接拍板：“家里没地方了，让他去睡沙发。
”这是摆明了不承认他的身份。我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人家是收了钱来“上班”的，
大过年的睡沙发也太惨了。“妈，沙发太硬了，怎么睡啊？”“爱睡不睡！不睡就让他走！
”我妈的态度很坚决。我正为难，沈渡却主动开口：“阿姨，没事的，我睡沙发就行。
给你们添麻烦了。”他抱着我妈扔给他的一床薄被子，走向客厅沙发。我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愧疚。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客厅里很安静，
我不知道沈渡是否睡着了。我悄悄爬起来，想去给他加一床被子。走到客厅，
却发现他根本没睡。他坐在黑暗里，只有手机屏幕发出微弱的光。我走近一看，
心跳漏了一拍。他正在飞快地打字，屏幕上是一个文档，
标题是——《林未家庭成员关系及应对策略分析报告》。下面详细罗列着：母亲，
王秀莲：性格强势，爱面子，死对头是刘美凤。突破口：母女感情，强调“我”对林未的爱。
父亲，林建国：性格温和，妻管严。突破口：投其所好历史、象棋。二姨：八卦，心软。
突破口：打感情牌。三姑：虚荣，拜金。突破口：用道德高地反击。……我目瞪口呆。
这家伙……也太专业了吧？他这是把我们全家都当成KPI来攻略了吗？
3SERIAL我轻手轻脚地退回房间，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租男友”了，这简直是请了个危机公关专家。第二天是大年初一，
按照惯例，我们要去给亲戚拜年。这意味着，沈渡将要面临更大范围、更严苛的审视。
出门前，我妈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警告我：“我告诉你林未，今天出去要是丢了人，
你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我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正在换鞋的沈渡。
他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羊绒大衣，里面是简单的白色高领毛衣，衬得他身形挺拔，
气质清隽。单看外表，谁能想到他是我妈口中的“废物”？拜年的第一站是外婆家。一进门，
乌泱泱的亲戚就把我们围住了。“哎哟，这就是未未的男朋友？小伙子真精神！
”“在哪里工作啊？家里几口人啊？”“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房子买在哪里了？
”问题像连珠炮一样砸过来。我头都大了，只能尴尬地笑。沈渡却游刃有余，他牵着我的手，
一一回答，滴水不漏。“谢谢外婆夸奖。”“叔叔阿姨好，我在市区开了个小工作室。
”“我们感情很好，结婚的事情顺其自然。
”他甚至还记得昨天饭桌上每个亲戚的称呼和喜好，三言两语就能把人哄得眉开眼笑。
就连最挑剔的外婆，都拉着他的手，笑得合不拢嘴：“这孩子，会说话，看着就稳重。
”我妈站在一边，脸色复杂。她大概也没想到，她眼里的“废物”，
竟然有这么强的社交能力。中午，大家族一起吃饭。饭桌上，
话题不可避免地又转到了我和沈渡的婚事上。大舅喝了点酒，拍着胸脯说：“未未啊，
你这男朋友不错！什么时候把婚事办了？舅舅给你包个大红包！”我只能干笑。
我妈冷哼一声：“八字还没一撇呢！”气氛瞬间又冷了下来。就在这时，
一个不速之客出现了。赵峰，我的前男友。他穿着一身名牌，手里拎着价值不菲的礼品，
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叔叔阿姨，新年好。我听说未未回来了，特地来看看。”我看到他，
胃里一阵翻涌。我们大学开始谈恋爱，毕业后他嫌我工资低，家境普通，
火速劈腿了一个富家女。现在他回来干什么？我妈看到赵峰，眼睛都亮了。“哎呀，
是小峰啊！快进来坐！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她热情地把赵峰迎进来，
那态度，跟对待沈渡时简直是天壤之别。赵峰的目光落在沈渡身上，带着一丝审视和不屑。
“这位是？”“我男朋友，沈渡。”我抢先说道，并且故意挽紧了沈渡的胳膊。
赵峰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种虚伪的客气。“哦？未未有男朋友了啊？恭喜。
”他转向我妈，“阿姨，我最近刚调回咱们市，在信达集团做项目总监。
想着以后能多陪陪父母，也……也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能跟未未再续前缘。”他这话一说，
满屋子的亲戚都安静了。信达集团！那可是我们市最有名的企业！项目总监！
听着就年薪百万！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从沈渡身上，移到了赵峰身上。那眼神里，
充满了对比和衡量。我妈更是喜上眉梢：“真的啊？那太好了！小峰你就是有出息！
”她转头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找的！我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被放在舞台中央，接受所有人的审判。我旁边的沈渡，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让我觉得有些发冷。
4DENIAL“未未，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赵峰开始打感情牌，他深情地看着我，
“但那时候我太年轻，太不懂事了。这两年我在外面打拼，才明白你才是最适合我的。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妈在一旁拼命給我使眼色，恨不得替我答应下来。
“小峰啊，我们未未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心里肯定还有你。”我简直要被我妈气笑了。
“妈！你说什么呢！”我深吸一口气，看着赵峰，一字一句地说：“赵峰，不可能了。
我们早就结束了。”赵峰的脸色白了白。三姑在旁边阴阳怪气地开口了：“未未，
你怎么这么傻啊！小峰现在这么有出息，你还犹豫什么？
难道你真要跟着这个……这个开小工作室的过一辈子？”她的话像一根刺，狠狠扎在我心上。
所有人都看着我，等着我的选择。一边是前途光明的“优质男”，
一边是身份不明的“废物”。这似乎是一道再简单不过的选择题。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沈渡突然开口了。“赵先生是吧？”他的声音很平静，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你说你爱林未，那你知道她对芒果过敏，不能吃辣，
最讨厌香菜吗？”赵峰一愣：“我……”“你知道她看起来很坚强，
但其实晚上睡觉需要开一盏小夜灯吗？”赵峰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知道她工作压力大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去看午夜场的电影吗？”沈渡每问一句，
赵峰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细节，他一个都不知道。沈渡站起身，走到我身边，
轻轻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很温暖，给了我无穷的力量。他看着赵峰，
目光锐利如刀：“你所谓的爱，不过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你现在回来，
不是因为你有多爱她，而是因为你觉得，现在的她，配得上你的‘项目总监’身份了。
”“你所谓的‘再续前缘’，不过是你自私的弥补。你伤害了她，
现在又想用你的‘成功’来收买她。赵先生，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沈渡的每一句话，
都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赵峰的要害。赵峰的脸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他恼羞成怒。“我是什么东西不重要。
”沈渡微微一笑，笑容里却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諷，“重要的是，我是林未现在选择的人。
而你，已经是过去式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亲戚，最后落在我妈身上。“阿姨，
各位长辈。我知道你们觉得我配不上林未。我没有赵先生那样光鲜的履历，
也没有他那么高的年薪。”“但是，感情不是一场交易。不是用年薪、职位、家世来衡量的。
”“我爱她，爱的是她这个人。爱她的优点，也爱她的缺点。我愿意陪她哭，陪她笑，
陪她面对生活所有的风雨。”“而这些，是钱买不到的。”他说完，整个房间鸦雀无声。
我看着他，心脏狂跳。我承认，在那一刻，我被他帅到了。不是因为他的脸，
而是因为他为我挺身而出的样子。那是一种被人坚定选择和维护的感觉，
是我从未在赵峰身上感受过的。我妈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赵峰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灰溜溜地找了个借口走了。一场闹剧，
就这么被沈渡轻而易举地化解了。我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三万块，花得真他妈的值。
5从外婆家回来，我妈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我知道她在生气。赵峰的出现，
让她对我“租”来的这个男朋友更加不满了。回到家，她终于爆发了。“林未！
你是不是猪油蒙了心！赵峰那么好的条件你不要，你非要跟着这个二流子？”“妈！
赵峰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他当初是怎么对我的？”我忍不住反驳。“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人要往前看！他现在有出息了，肯回头找你，那是你的福气！”“我不要这种福气！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只看到他的职位和年薪，你看不到他的人品吗？
”“人品能当饭吃吗？你跟着这个沈渡，你以后喝西北风去啊！”“我就是喝西北风，
也不想再跟赵峰有任何关系！”我和我妈吵得不可开交，谁也不肯让步。沈渡把我拉到身后，
对我妈说：“阿姨，您别生气。这件事跟林未没关系，是我不好。”“你知道就好！
”我妈没好气地说。“但是，”沈渡转折道，“我想请您相信您女儿的眼光。
她是一个成年人，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知道个屁！”我妈气冲冲地回了房间，
把门摔得震天响。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沈渡。气氛有些尴尬。“抱歉，”我低声说，
“让你看笑话了。”“没关系。”他摇摇头，“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我看着他，
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工作？是啊，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份工作。他说那些维护我的话，
做那些感动我的事，都只是因为我付了钱。可我……竟然差点当真了。
“那个……今天谢谢你。”我有些不自然地说。“不用客气。客户满意是我们的服务宗旨。
”他还是那副公式化的笑容。我心里更堵了。“你那个……《应对策略分析报告》，
还挺有用的。”我没话找话。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被你看到了？”“嗯。
”“只是一些工作习惯。”他轻描淡写地说，“提前做些功课，能避免很多麻烦。
”我看着他，突然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做这一行？”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缺钱。
”这个理由，简单直接，却让我无话可说。“那你……以前真的是个‘废物’吗？
就像我妈说的那样？”我忍不住问。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自嘲地笑了笑：“差不多吧。
有过一段很迷茫的时期。”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想提及的过去。
“很晚了，早点睡吧。”他结束了话题，转身走向沙发。看着他蜷缩在狭窄沙发上的背影，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陌e生的情绪。是同情？还是……别的什么？我分不清。我只知道，
这个我花了三万块租来的男人，似乎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6接下来的几天，
出奇地平静。我妈虽然还是对沈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但至少没有再 openly地找茬。大概是那天沈渡和赵峰的正面交锋，
让她对我这个“假男友”有了一丝忌惮。而沈渡，也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他的角色。
他陪我爸下棋，陪我妈看狗血电视剧，陪我走亲访友，应对各种盘问。他做得天衣无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