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重圆终得偿所愿

旧梦重圆终得偿所愿

作者: 陌九甜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旧梦重圆终得偿所愿》是大神“陌九甜”的代表柒蓝墨妃魁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京圈太子爷柒将青梅墨妃魁宠了整个青却因一场精心设计的“意外”被迫娶了娥墨妃魁心碎远柒蓝从此性情大暴戾乖成了圈子里人人唏嘘的“疯子”。三年墨妃魁以设计师身份归狭路相当年的真相逐渐浮出水有算有苦更有从未熄灭的爱面对重重阻碍与纠这对曾错过的能否破茧重圆?1 旧梦故人归飞机降落在A市国际机场墨妃魁指尖的凉意几乎要透过羊绒手套渗进骨头舷...

2025-11-08 17:23:08

京圈太子爷柒蓝,将青梅墨妃魁宠了整个青春,却因一场精心设计的“意外”被迫娶了娥佩。

墨妃魁心碎远走,柒蓝从此性情大变,暴戾乖张,成了圈子里人人唏嘘的“疯子”。三年后,

墨妃魁以设计师身份归来,狭路相逢。当年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有算计,有苦衷,

更有从未熄灭的爱意。面对重重阻碍与纠缠,这对曾错过的人,能否破茧重圆?1 旧梦碎,

故人归飞机降落在A市国际机场时,墨妃魁指尖的凉意几乎要透过羊绒手套渗进骨头里。

舷窗外是熟悉的灰色天空,云层低低地压着,像极了三年前那个让她窒息的夜晚。

她深吸一口气,鼻腔里涌入的不再是纽约街头冷冽的风,

而是带着潮湿水汽的、属于A市的气息,混杂着机场大厅里消毒水和咖啡的味道,

熟悉得让她心脏发紧。“墨小姐,行李已经安排好了,车在VIP通道等您。

”随行的翻译轻声提醒,打断了她的怔忡。墨妃魁点点头,将脸上的墨镜往上推了推,

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三年前她走得仓促,像一场狼狈的逃亡,如今回来,

是以国际新锐设计师的身份,受邀参加下个月在A市举办的国际时装周。

请柬是组委会直接寄到纽约工作室的,她犹豫了整整一周。拒绝的理由有千万条,

可心底那个微弱的声音总在说:该回去看看了。看看什么?

看那场早已落幕的闹剧留下的残骸,还是看……那个人?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就被她用力掐灭。指尖陷进掌心,带来清晰的痛感,让她混沌的思绪清醒了几分。

车平稳地驶离机场,汇入A市午后的车流。街景飞速倒退,高楼大厦鳞次栉比,

比三年前更繁华,却也更陌生。墨妃魁靠着车窗,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窗外,

直到一片熟悉的梧桐林荫道闯入视线——那是通往柒家老宅的路。心脏猛地一缩,

她下意识地别过脸,看向另一侧的车窗。三年前,也是这样的时节,梧桐叶刚开始泛黄。

柒蓝拉着她的手,走在这条路上,阳光透过叶隙洒在他发梢,金晃晃的。他低头,

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雀跃:“妃魁,等过了年,我就跟家里说,咱们订婚。

”他说这话时,眼里的光比阳光还要亮,像是盛满了整个宇宙的星辰。墨妃魁闭上眼,

试图将那画面从脑海里驱逐出去。可越是抗拒,记忆就越是清晰,

连带着那天空气中桂花糕的甜香,和他指尖传来的温度,都一并翻涌上来。“墨小姐,

直接去酒店吗?”司机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先去城南的老街区。”墨妃魁哑着嗓子开口,

声音有些干涩。她想去看看那家开了几十年的糖水铺,那是她和柒蓝小时候最爱去的地方。

车拐进一条窄窄的巷子,速度慢了下来。两旁是低矮的老房子,墙皮有些斑驳,

门口晾晒着衣物,空气中飘着饭菜的香气。时光仿佛在这里放慢了脚步,

和三年前几乎没什么两样。糖水铺还在原来的位置,红色的招牌有些褪色,

“老陈记”三个字却依旧醒目。墨妃魁让司机在巷口等着,独自走了过去。铺子不大,

只有几张老旧的木桌,老板娘正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看到墨妃魁,她愣了一下,

随即露出惊喜的笑容:“是……是小魁?”墨妃魁点点头,鼻尖有些发酸:“陈姨,是我。

”“哎呦,真是你啊!”陈姨擦了擦手,快步走过来,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

“多少年没见了,都长这么大了,越来越俊了!你这孩子,走了就没消息,

柒小子那时候天天来这儿等你,问他你去哪儿了,他也不说,就一个劲儿地喝糖水,

看得人心里都不是滋味……”陈姨的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着墨妃魁的心脏,

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强忍着眼泪,挤出一个笑容:“陈姨,给我来一碗红豆沙,

还是老样子,少糖。”“哎,好嘞!”陈姨应着,转身去忙活。

墨妃魁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眼眶终究还是红了。她记得,

以前她总嫌红豆沙太甜,柒蓝每次都会提前跟陈姨说少放糖,

然后把自己碗里的莲子一颗颗夹给她,说:“吃点莲子,败败火,省得你又脾气暴躁。

”那时候的柒蓝,是京圈里出了名的混不吝,对谁都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唯独对她,

有着用不完的耐心和温柔。他会在她被欺负时,像只护食的小兽一样冲上去,

哪怕被打得鼻青脸肿,也要把她护在身后;他会在她熬夜画画时,悄悄送来温好的牛奶,

坐在旁边安静地陪着,直到她画完;他会记得她所有的小习惯,喜欢的颜色,讨厌的食物,

甚至连她每个月那几天不舒服,都会提前准备好红糖姜茶……那样的柒蓝,

是她整个青春里最温暖的光。可这束光,在三年前那个宴会上,彻底熄灭了。

那场宴会是为柒蓝的爷爷贺寿举办的,冠盖云集。她作为柒蓝的“未婚妻”,自然也在场。

席间,她去洗手间,却被人堵在了走廊里。是娥佩,那个一直喜欢柒蓝的名门千金。

娥佩的眼神带着嫉妒和疯狂,她笑着说:“墨妃魁,你以为柒蓝真的会娶你吗?

你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孤女,配不上他的。”墨妃魁没理她,转身想走,却被娥佩一把抓住。

拉扯间,娥佩脚下一滑,摔倒在地,额头磕在了旁边的栏杆上,瞬间流了血。几乎是同时,

柒蓝和双方家长都闻声赶来。娥佩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指着墨妃魁,

声音虚弱:“我……我只是想跟墨小姐好好谈谈,

她为什么要推我……”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墨妃魁身上,

质疑、鄙夷、幸灾乐祸……柒蓝的母亲脸色铁青,指着她厉声呵斥:“墨妃魁!

我们柒家待你不薄,你竟然做出这种事!”墨妃魁看向柒蓝,眼里满是委屈和求助。她以为,

他会相信她。可柒蓝只是皱着眉,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扶起了娥佩,

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冰冷:“送娥小姐去医院。”那一刻,墨妃魁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后来的事情,像一场混乱的噩梦。娥家以娥佩受了惊吓、额头可能留疤为由,逼迫柒家负责。

柒蓝的爷爷病重,经不起折腾,家族为了颜面,最终决定让柒蓝娶娥佩。订婚宴的前一天,

墨妃魁去见柒蓝。他站在别墅的露台上,背对着她,身影落寞。“柒蓝,你真的要娶她吗?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妃魁,对不起。忘了我吧。

”“为什么不相信我?”“……”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那天,很多人都看到了。

”原来,在所谓的“证据”面前,他们十几年的感情,如此不堪一击。墨妃魁没有再纠缠,

她笑了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柒蓝,祝你新婚快乐。”第二天,

她就登上了飞往纽约的航班,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包括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小魁,

你的红豆沙好了。”陈姨把一碗温热的红豆沙放在她面前,打断了她的回忆。

墨妃魁吸了吸鼻子,拿起勺子,慢慢舀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甜而不腻,可吃到嘴里,

却只剩下苦涩。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是几道喧闹的男声。

墨妃魁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巷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车身低调奢华,

却掩不住骨子里的张扬。车门打开,先走下来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个穿着黑色夹克,

眉眼带笑,是阚党;另一个穿着灰色西装,气质沉稳,是修潇。他们是柒蓝最好的兄弟,

以前也经常跟着柒蓝来这糖水铺。墨妃魁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低下头,

想用桌上的菜单挡住脸。她看到阚党和修潇绕到车的另一侧,打开了后座车门。然后,

一个身影从车里走了下来。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外面套着一件深色的风衣,

身形比三年前更加挺拔,却也更加清瘦。他微微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眉眼,

看不清表情。可仅仅是一个侧影,墨妃魁就认出了他。是柒蓝。三年不见,他好像变了很多,

又好像一点都没变。阚党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蓝哥,你确定要在这儿吃?

这地方……”“啰嗦。”柒蓝的声音传来,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慵懒和疏离,

和他以前阳光明亮的语调判若两人。墨妃魁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握着勺子的手开始发抖,指尖冰凉。她想立刻起身离开,

可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柒蓝已经抬步朝糖水铺走来,他的步伐有些慢,

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随意,眼神却空得可怕,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他的目光扫过铺子,

在看到靠窗的那个背影时,脚步顿了一下。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阚党和修潇也注意到了墨妃魁,两人脸色同时一变,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和慌乱。

墨妃魁能感觉到那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带着审视,带着探究,

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茫然。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死死地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在这时,柒蓝忽然迈开脚步,

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墨妃魁的心上。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擂鼓一般,震得耳膜发疼。他停在了她的桌旁。空气仿佛凝固了。

墨妃魁的指尖深深陷进掌心,留下几道弯月形的红痕。过了许久,

头顶上传来柒蓝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红豆沙,少糖?

”墨妃魁握着勺子的手猛地一颤,半勺红豆沙晃悠着洒在桌布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她没有抬头,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开头顶那道带着灼热温度的视线。

耳朵里嗡嗡作响,陈姨在灶台那边收拾碗筷的叮当声,巷口偶尔驶过的电动车喇叭声,

还有……阚党和修潇两人屏住呼吸的轻浅动静,全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

尖锐地刺着她的神经。“蓝哥,要不……咱们换个地方?”阚党最先打破沉默,

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尴尬和小心翼翼。他看看低头不语的墨妃魁,

又看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柒蓝,只觉得这空气都快要拧出水来了。修潇没说话,

只是不动声色地往柒蓝身边靠了半步,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他太了解柒蓝了,

这副看似平静的样子下,往往藏着翻江倒海的情绪,谁也说不准下一秒会爆发成什么样。

柒蓝没有理会阚党的话,目光依旧胶着在墨妃魁低垂的发顶上。那截白皙纤细的脖颈线条,

和三年前记忆里的样子几乎重合,只是好像更瘦了些,透着一股易碎的脆弱感。

他的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声音比刚才更低哑了几分,

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我问你,红豆沙……是少糖吗?”这一次,

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一种近乎执拗的确认,仿佛只要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就能抓住点什么失而复得的东西。墨妃魁的指尖已经泛白,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在微微发颤。她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淡然处之,

可心脏却像被浸在冰水里,又被猛地扔进滚油里,冷热交织的疼痛让她几乎窒息。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缓缓抬起头。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墨妃魁清晰地看到,柒蓝的眼睛里掀起了惊涛骇浪。那双曾经盛满阳光和笑意的桃花眼,

如今像是蒙着一层厚厚的灰,眼底是化不开的阴郁和疲惫,可在看到她脸的那一刻,

那层灰翳仿佛被瞬间冲散,爆发出一种难以置信的光亮,

紧接着又迅速被更深的复杂情绪淹没——震惊、狂喜、痛苦、茫然,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他瘦了太多,脸颊的线条比以前凌厉了许多,

下颌的轮廓清晰得有些硌人。眼窝微微凹陷,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

像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嘴唇干裂,嘴角似乎还带着一点没消下去的淤青,

不知道是在哪里弄的。这哪里还是那个曾经在阳光下笑得张扬肆意,

会揉着她的头发说“妃魁你真笨”的少年?墨妃魁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

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落在他胸前的风衣纽扣上,

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先生认错人了。”三个字,像一把冰冷的刀,

瞬间刺穿了柒蓝眼底刚刚燃起的微光。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他踉跄着后退了半步,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击中了心口,眼神里的光亮迅速熄灭,

只剩下一片死寂的荒芜。“认错人了?”他喃喃自语,像是在确认这句话的意思,

又像是在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悲凉和嘲讽,

“也是,你怎么会回来……”阚党和修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

修潇上前一步,伸手想扶柒蓝,却被他猛地挥开。“滚开。”柒蓝的声音冷得像冰,

带着一股暴戾的气息,和刚才那个小心翼翼问话的人判若两人。他再次看向墨妃魁,

眼神里的阴郁几乎要溢出来,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墨妃魁,你看着我。

”墨妃魁咬着下唇,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她不能退缩,三年前她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现在她不能再在他面前流露出半分软弱。“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她重复道,声音微微发颤,

却依旧保持着最后的倔强。“不是?”柒蓝猛地俯身,双手撑在桌子两侧,

将她困在自己的阴影里。一股浓烈的酒气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扑面而来,钻进墨妃魁的鼻腔,

让她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他离得太近了,近到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红血丝,

看到他颤抖的睫毛,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墨妃魁,

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不认识我?”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哀求,

“你忘了小时候是谁把你从狗窝里抱出来的?忘了是谁在你被人欺负的时候替你打架?

忘了是谁跟你说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他的话像密集的针,扎进墨妃魁的心里,

让她那些刻意尘封的记忆瞬间决堤。那些甜蜜的、温暖的、约定好的未来,

此刻都变成了最锋利的武器,将她刺得遍体鳞伤。“我……”墨妃魁张了张嘴,

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泪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滴进碗里的红豆沙中,

漾开一圈圈小小的涟漪。看到她的眼泪,柒蓝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直起身,后退了几步。

他慌乱地别过头,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指缝间溢出压抑的喘息声。

“蓝哥……”阚党担忧地叫了一声。修潇拉了拉阚党的胳膊,示意他别说话。他能看出来,

柒蓝现在正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任何一点刺激都可能让他彻底失控。

墨妃魁擦掉脸上的眼泪,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陈姨,结账。

”陈姨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小魁,这碗算陈姨请你的……”墨妃魁没说话,从包里拿出钱包,抽出几张现金放在桌上,

然后转身就往外走。经过柒蓝身边的时候,她没有抬头,脚步快得像是在逃跑。

就在她即将走出糖水铺门口的时候,柒蓝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绝望:“你回来,

是为了什么?”墨妃魁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只是用一种近乎冷漠的语气说道:“工作。”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糖水铺,

快步钻进了巷口等候的车里。“开车。”她坐上车,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司机不敢多问,立刻发动了汽车。车子缓缓驶离巷子,墨妃魁透过后视镜,

看到糖水铺门口的那道黑色身影依旧站在原地,像一尊孤寂的雕像,一动不动。

阚党和修潇站在他身边,似乎在说着什么。直到车子转过街角,再也看不见那个身影,

墨妃魁才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一样,瘫靠在椅背上,失声痛哭起来。三年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平静地面对他,可当真正重逢的这一刻来临,

她才发现,所有的伪装都不堪一击。那颗曾经为他跳动的心脏,

依旧会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而剧烈起伏。而糖水铺里,

柒蓝在墨妃魁的车消失在巷口的那一刻,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幸好被旁边的修潇眼疾手快地扶住。“蓝哥!”修潇和阚党同时惊呼。柒蓝推开修潇的手,

跌跌撞撞地走到墨妃魁刚才坐过的位置,拿起桌上那碗几乎没怎么动过的红豆沙。

他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碗沿,还有一丝余温。他拿起桌上的勺子,笨拙地舀了一口,

塞进嘴里。红豆沙的甜味在舌尖蔓延开来,可他尝到的,却只有无尽的苦涩,

和那滴落在里面的、带着咸味的眼泪。“她回来了……”他喃喃自语,眼眶通红,

“她真的回来了……”阚党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蓝哥,

你别这样……”“我没怎样。”柒蓝打断他,拿起那碗红豆沙,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塞,

像是在惩罚自己一样,吃得又快又急,直到把整碗都吃完,连碗底的汤汁都舔得干干净净。

他放下空碗,站起身,眼神里的迷茫和痛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

“池堂。”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柒总,您吩咐。

”电话那头传来池堂恭敬的声音。“给我查清楚,墨妃魁这次回来,所有的行程,

所有的工作安排,事无巨细,半小时后发到我邮箱。”“……是,柒总。

”池堂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立刻应了下来。挂了电话,柒蓝看着窗外空荡荡的巷口,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墨妃魁,你既然回来了,就别想再走了。这一次,

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不会再让你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半小时后,

池堂的邮件准时出现在柒蓝的手机里。邮件内容详尽得近乎苛刻,从墨妃魁乘坐的航班信息,

到她下榻的酒店名称、房间号,再到时装周期间的每一场活动安排、会面名单,

甚至连她工作室助理提前发来的待办事项清单都附在了后面。

柒蓝坐在糖水铺那张老旧的木桌旁,指尖划过屏幕上“墨妃魁”三个字,目光沉沉。

阚党和修潇坐在对面,谁都没敢先开口。刚才那通电话里的寒意,他们隔着几米都能感受到。

“洲际酒店1808房。”柒蓝低声念出房间号,指腹在屏幕上反复摩挲着那串数字,

像是在确认某种归属,“明天下午三点,与组委会洽谈展区细节……”他抬眼时,

眼底的偏执已经被一层冷冽的平静覆盖,只是那平静之下,暗流汹涌。“蓝哥,你想干什么?

”阚党终于忍不住开口,“妃魁刚回来,现在去找她……”“我不去找她。”柒蓝打断他,

将手机揣回兜里,站起身,“我只是想知道,她这三年,过得好不好。”这话出口,

连他自己都觉得心虚。邮件里写着她在纽约的工作室刚拿下两个国际品牌的合作,

设计的系列服装在米兰时装周上获得过提名,字里行间都是“风生水起”四个字。

可他看着那些冰冷的成就,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没有他的三年,

她好像也确实……过得不差。这个认知让他胸口一阵发闷,暴戾的情绪又开始往上涌。

修潇看出他的不对劲,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回去吧,这里人多眼杂。”柒蓝没说话,

转身往外走。经过陈姨身边时,他停下脚步,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现金放在柜台上,

声音没什么起伏:“刚才那桌,还有以后……只要这位墨小姐来,所有开销都记在我账上。

”陈姨愣了愣,看着那沓厚厚的现金,又看看柒蓝阴沉的脸色,讷讷地应了声“好”。

车子驶离老街区时,柒蓝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眉头却始终没松开。手机在兜里震动了一下,

是娥佩发来的消息,问他晚上回不回家吃饭。他扫了一眼,直接按灭了屏幕,

随手将手机扔到一边。三年的婚姻,他和娥佩住在同一屋檐下,

却像是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他不碰她,不跟她同桌吃饭,甚至很少跟她说话。

整个柒家都知道,娥佩这个柒太太,有名无实。当初答应联姻,一半是迫于家族压力,

一半是……他心里憋着股气。墨妃魁就那么不信他,说走就走,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他想让她知道,离开她,他柒蓝照样能活得很好,甚至能立刻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

可现在看来,那时候的自己,真是蠢得可笑。他以为用一场婚姻能报复她的“绝情”,

结果却把自己困在了原地,日夜被思念和悔恨啃噬。车子停在柒家别墅门口,

柒蓝却没有下车的意思。司机不敢催促,只能安静地等着。过了许久,

他忽然开口:“去洲际酒店。”阚党和修潇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果然如此”的无奈。“蓝哥,现在去不合适吧?”阚党试图劝说,

“妃魁刚回去,肯定不想见你。”“我不进去。”柒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就在楼下待一会儿。”他只是想……离她近一点,

哪怕只是在同一个空间里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洲际酒店18楼,墨妃魁刚洗完澡,

裹着浴袍站在窗边。窗外是A市的夜景,霓虹闪烁,车水马龙,繁华得让人眼花缭乱。

可她看着这一切,心里却空落落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屏幕亮着,是助理发来的消息,

提醒她明天下午和组委会的洽谈很重要,对方负责人是业内出了名的严格。

墨妃魁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她回来是为了事业,不是为了重蹈覆辙。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楼下停车场里,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那是柒蓝的车。

她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到窗帘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紧紧地盯着那辆车。车里的人没有下来,只有车尾灯亮着,在夜色里像两颗沉默的星辰。

他在这里干什么?墨妃魁的心里乱糟糟的。是来看她的?还是……只是路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辆车始终没有动。酒店房间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车鸣声。墨妃魁就那样躲在窗帘后,看着楼下那辆宾利,从天黑看到夜深。

她看到阚党和修潇下了车,似乎在劝柒蓝什么,可柒蓝没理会,他们俩只能无奈地又上了车。

她看到有酒店保安走过去,似乎想提醒他们这里不能长时间停车,

阚党摇下车窗说了几句什么,保安就离开了。她甚至看到娥佩的车开过来过一次,

停在宾利旁边,娥佩下了车,走到宾利车窗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车窗一直没降下来,

过了几分钟,娥佩就气冲冲地开车走了。墨妃魁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不该在意这些,可看到娥佩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她竟然有了一丝莫名的……快意。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狠狠掐灭了。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凌晨一点,墨妃魁的眼皮开始打架。她明天还有重要的工作,

不能再这样耗下去。她最后看了一眼楼下,那辆宾利依旧停在那里。“疯子。

”她低声骂了一句,不知道是在骂柒蓝,还是在骂自己。她拉上窗帘,转身走到床边躺下,

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反复回放着下午在糖水铺的画面,柒蓝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他嘶哑的声音,他眼底的痛苦和绝望……她告诉自己,那都是他自找的。是他不信她,

是他选择了别人,他现在所有的痛苦,都是应得的。

可心里那个声音却在反驳:如果当时你愿意听他解释呢?

如果当时你没有那么骄傲地转身就走呢?没有如果。墨妃魁用力闭上眼,

将那些纷乱的思绪压下去。楼下,宾利车里。柒蓝看着18楼那扇紧闭的窗帘,

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烫到了手指,他才猛地回神,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

“蓝哥,都凌晨了,回去吧。”阚党打着哈欠说,“你这样熬着也不是办法。”柒蓝没说话,

只是又点燃了一支烟。烟雾在昏暗的车厢里弥漫开来,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蠢,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守在喜欢的女孩楼下,连让她知道都不敢。

可他怕。他怕自己一靠近,她又会像三年前那样,毫不犹豫地再次消失。

他已经承受不起第二次失去了。“再等等。”他说,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疲惫。

他想等到那扇窗帘再拉开,想再看一眼她房间里透出的灯光,哪怕只是一眼。不知过了多久,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第一缕晨光透过车窗照进来,落在柒蓝苍白的脸上,

给他笼罩上了一层虚假的暖意。他掐灭手里的烟,终于开口:“回去吧。

”车子缓缓驶离酒店停车场时,柒蓝回头看了一眼18楼的窗户,窗帘依旧紧闭着。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车离开后不久,那扇窗帘被悄悄拉开了一条缝,

墨妃魁的目光追随着那辆黑色的宾利,直到它消失在路的尽头。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湿漉漉的一片。这场时隔三年的重逢,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在两人心里都激起了层层涟漪。而他们都清楚,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属于他们的纠缠,

才刚刚拉开序幕。2 狭路相逢,暗流涌动第二天下午三点,

A市国际会展中心的VIP洽谈室里,气氛却并不像窗外的阳光那般和煦。

墨妃魁坐在长桌一侧,面前摊着设计稿的打印版,指尖落在其中一页的线条上,

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组委会提出的修改意见,关于展区动线的调整我能理解,

但核心展区的灯光方案必须保留——这套光影设计是配合系列主题‘破茧’的关键,

暗部的留白不是缺陷,是给观众留的想象空间。”对面的组委会负责人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姓周,在业内以严苛闻名。他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

慢悠悠地敲着桌面:“墨小姐是新锐设计师,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

但A市时装周需要的是成熟稳重的呈现。太过先锋的设计,万一观众不买账呢?”“周主任,

”墨妃魁抬眸,目光清亮,“三年前我在纽约第一次办展,也有人说我的设计‘太跳脱’,

但最后那组‘失重’系列拿下了年度最佳新锐设计奖。观众需要被引导,

而不是被投喂他们熟悉的东西。”她的语气不卑不亢,既没有因为对方的资历而妥协,

也没有咄咄逼人的尖锐,恰到好处的坚持让周主任的眉头微微松动。

旁边的助理赶紧打圆场:“周主任,墨小姐的设计确实很有灵气,我们要不……再协调一下?

”就在这时,洽谈室的门被人敲响了,秘书推门进来,脸上带着点微妙的神色:“周主任,

柒总来了。”“柒总?”周主任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快请进来!

”墨妃魁握着笔的手猛地一紧,指节泛白。柒总?整个A市,

能让周主任如此郑重对待的“柒总”,只有一个人。门被推开,柒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衬衫领口系得一丝不苟,

平日里略显凌乱的额发被打理得整整齐齐,少了几分乖戾,多了几分商界精英的沉稳。

可那双眼眸深处的冷意,却比昨天在糖水铺时更甚。他身后跟着池堂,手里拿着文件夹,

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柒总,稀客啊!”周主任快步迎上去,热情地握手,

“这次时装周的冠名赞助能拉到柒氏集团,真是多亏了您鼎力支持!”柒蓝淡淡颔首,

目光却越过周主任,精准地落在了长桌另一端的墨妃魁身上。四目相对的瞬间,

空气仿佛又凝滞了。墨妃魁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想移开视线,

却被他眼底那抹深不见底的情绪定住——那里面有探究,有势在必得的压迫感,

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嘲讽?“周主任,介绍一下,这位是墨妃魁小姐,

这次时装周邀请的新锐设计师。”柒蓝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仿佛只是在介绍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周主任这才反应过来两人似乎认识,

笑着打圆场:“原来柒总和墨小姐认识?那可真是太巧了!

墨小姐是我们好不容易从纽约请回来的人才,设计非常有想法。

”柒蓝的视线在墨妃魁面前的设计稿上扫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似笑非笑:“哦?墨小姐的设计?我倒是想看看,能让周主任如此看重的作品,

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他说着,径直走到墨妃魁身边,俯身看向她面前的图纸。

一股清冽的雪松味混合着淡淡的古龙水味扑面而来,取代了昨天那股浓重的酒气,

却同样让墨妃魁浑身紧绷。他离得很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落在纸页上的目光,

像带着实质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破茧’?”他念出设计稿上的主题,

指尖轻轻点在其中一幅画上,“用破碎的镜面做展区背景,

配合动态光影……墨小姐这三年在纽约,倒是学了不少花架子。”这话带着毫不掩饰的贬低,

让周主任的脸色僵了一下,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墨妃魁猛地抬头,

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冷了下来:“柒总的意思是,柒氏集团赞助时装周,

是为了让主办方剥夺设计师的创作自由?”“我没这么说。”柒蓝直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我只是觉得,

有些设计师太把自己当回事,总以为搞点标新立异的东西,就能忘了过去的……疮疤。

”“疮疤”两个字,他说得极轻,却像针一样扎进墨妃魁的心里。她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周主任,关于灯光方案的事,我保留我的设计,

具体细节让我的助理和组委会对接。我还有事,先失陪了。”说完,

她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和包,转身就往外走,甚至没有再看柒蓝一眼。经过他身边时,

柒蓝忽然低声说:“墨妃魁,别试图在我面前装腔作势。在A市,还没有我柒蓝办不成的事,

也没有我不想让你办成的事。”墨妃魁的脚步顿住,背对着他,

声音冷得像冰:“柒总不妨试试。我墨妃魁能在纽约站稳脚跟,靠的不是谁的施舍,

是手里的设计。你要是想用资本压人,尽管来。”她挺直脊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洽谈室。

门被关上的瞬间,柒蓝脸上的冷漠终于绷不住,眼底翻涌起暴戾的情绪。他猛地抬手,

将桌上的一个玻璃杯扫到地上。“啪”的一声脆响,玻璃碎片四溅。

周主任和秘书都吓了一跳,谁也不敢说话。池堂连忙上前:“柒总,您消消气。

”柒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向脸色发白的周主任,

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淡漠:“抱歉,周主任,刚才失态了。

”“没事没事……”周主任讪讪地笑了笑,心里却把两人的关系猜了个七七八八,

“那……关于墨小姐的设计方案……”“按她的意思来。”柒蓝淡淡地说,

“既然是新锐设计师,就该给她点自由发挥的空间。柒氏集团赞助时装周,

本就是为了扶持新人。”周主任愣了一下,随即连忙点头:“是是是,柒总说得对!

”柒蓝没再说话,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脚步顿了顿,

对池堂说:“把墨妃魁接下来所有的行程,都发给我。包括她见了谁,说了什么。

”“……是。”池堂应道。走出会展中心,墨妃魁站在阳光下,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刚才柒蓝那番话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又疼又别扭。他到底想干什么?

用这种方式逼她妥协?还是觉得看她狼狈挣扎很有趣?手机响了,是阚党打来的。

墨妃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妃魁,是我。”阚党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

“你……没事吧?刚才在洽谈室,蓝哥他就是……”“我没事。”墨妃魁打断他,语气疏离,

“如果是为了他来当说客,就不必了。”“不是不是!”阚党连忙解释,“我就是想跟你说,

蓝哥这三年过得不好……真的不好。他不是故意针对你,他就是……”“他过得好不好,

跟我没关系。”墨妃魁的声音冷了下来,“阚党,我们之间,也早就没关系了。”说完,

她挂断了电话,将阚党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有些关系,断了就是断了,没必要再藕断丝连,

徒增烦恼。她转身想打车回酒店,却看到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熟悉的红色跑车。

车窗降下,娥佩坐在驾驶座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墨妃魁皱了皱眉,转身想绕开,

娥佩却开车跟了过来,停在她面前。“墨小姐,好久不见。”娥佩的声音甜腻,

眼神里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刚才在里面,柒蓝对你很特别啊。”墨妃魁没理她,

继续往前走。“别急着走啊。”娥佩踩下油门,车子缓缓跟在她身边,“你是不是以为,

回来了就能把柒蓝抢回去?墨妃魁,你也太天真了。我现在是柒太太,这是法律承认的,

谁也改变不了。”“柒太太是不是太闲了?”墨妃魁终于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她,

“与其有时间在这里跟踪我,不如回去看看你的丈夫,是不是又在哪个酒吧买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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