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安，是个太监。假的。进宫，就是图个清静，想找个地方安安稳稳签到打卡，
混吃等死。新上任的女帝，叫萧云曦，长得人模狗样，心眼比针尖还小。
她天天琢磨着怎么拿捏手下人立威，结果就看上我这个在角落里扫地的。她把我当脚踏，
把我当抹布，我都忍了。直到那天，她端着一杯毒酒，让我替她试毒。我笑了。这太监，
我不干了。我走后，镇压在皇宫地下的魔物开始蠢蠢欲动，庇护王朝的龙气一天比一天稀薄。
萧云曦慌了，满世界找我。找到我时，我正在山头吃着火锅唱着歌。她求我回去。
我问她：“现在知道谁是爹了？”1.皇权脚下，我就是那块垫脚石我叫陈安，
紫禁城里一个最不起眼的扫地太监。当然，太监是假的。这事儿，天知地知，我知，
我两腿中间那兄弟也知。三年前，为了躲点麻烦，我捏造了身份，混进了这皇宫。
本想着天子脚下最安全，找个角落当个咸鱼，每天扫扫地，看看天，日子就过去了。谁知道，
老皇帝驾崩了。他那个唯一的女儿，萧云曦，登基成了女帝。我的苦日子，就这么来了。
萧云曦这个人，怎么说呢。长得确实没话说，眉眼跟画里的人儿一样。但那性子，
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许是刚登基，位置不稳，她看谁都像是要害她。
整天板着个脸，眼神跟刀子似的，刮得人脸疼。整个皇宫都低着头做人，生怕触了她的霉头。
我一个扫地的，按理说，更碍不着她的眼。可坏就坏在，我负责扫的那片地，
是她寝宫到议政殿的必经之路。所以，我每天都能“有幸”见到她那张臭脸。一开始，
她只是把我当空气。我低着头，把自己缩成一团，恨不得跟我的扫帚融为一体。
她坐着凤辇过去，眼皮都不撩我一下。这样很好，我非常满意。直到一个月前，
她开始注意到我了。那天，她凤辇的帘子被风吹开，正好对上我抬起来的眼。
其实我也没看她，我就是脖子酸了，活动一下。结果她眉头一皱，
旁边的掌事太监立刻跟狗一样蹿了出来。“你个狗奴才！圣驾在此，竟敢抬头窥视！
”一鞭子就抽在我背上。火辣辣的疼。我趴在地上，屁都不敢放一个。从那天起，
萧云曦好像找到了一个新乐子。她每天路过，都要找点茬。今天说我地没扫干净，
罚我不准吃饭。行，我忍，我怀里揣着馒头呢。明天说我扫帚扬起的灰尘脏了她的凤辇，
让人掌我的嘴。行，我忍，反正脸皮厚，打不坏。后天，她从凤辇上下来，
高跟的鞋子正好踩在我刚擦干净的青石板上。她嫌滑。一个眼神，旁边的太监就让我跪下，
用后背给她当垫脚石。冰冷的石板硌得我膝盖生疼。她那只穿着金丝绣鞋的脚，
就这么踩在我的背上。不重，但屈辱感跟山一样。我能感觉到她所有目光都压在我身上，
带着审视，带着不屑。我心里骂了句娘。要不是为了清净，我一巴掌能把她扇到城墙上挂着。
可我还是忍了。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安慰自己。宫里的人都看出来了，
女帝这是拿我当个玩意儿立威呢。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幸灾乐祸。我不在乎。
只要别耽误我每天晚上躺在我的小破屋里看星星就行。我的房间很偏，屋顶有个破洞，
刚好能看见天上的北斗七星。对我来说，那比萧云曦的金銮殿好看多了。我以为，
她折腾我也就到这个份上了。我一个扫地的，还能榨出什么油水来？我太天真了。
我低估了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当了皇帝的女人的无聊程度。她，是真的想让我死。
2.毒酒一杯，爷不伺候了那天天气不错，没风也没雨。我正拿着扫帚，一下一下，
有气无力地扫着地上的落叶。萧云曦的凤辇又来了。跟往常一样，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我熟练地准备跪下，等着今天的“日常任务”。可能是掌嘴，也可能是当垫脚石。
我已经麻木了。结果，今天有点不一样。萧云曦从凤辇上走了下来。她手上端着一个金樽，
里面是琥珀色的液体，在阳光下亮晶晶的。她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一股好闻的香味飘过来，
但我没心情欣赏。我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抬起头来。”她的声音跟她的人一样，
冷冰冰的。我慢慢抬起头。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她。皮肤真白，嘴唇很薄。
都说嘴唇薄的人薄情，看来是真的。“你叫什么？”她问。“回陛下，奴才……陈安。
”我低着头，声音嘶哑。“陈安。”她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
嘴角勾起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朕这里有一杯御赐的美酒，赏你了。
”她把金樽递到我面前。我脑子嗡的一声。酒香里，
混着一丝极淡的、几乎闻不出来的苦杏仁味。那是“牵机引”的味道。一种烈性毒药，
喝下去，肠穿肚烂，神仙难救。我心里瞬间就明白了。前两天，她那个一直跟她作对的皇叔，
安王，突然暴毙了。朝野上下都传言是她下的手，但没证据。现在看来，她是想找个替死鬼，
或者说，找个由头来处理掉一些人。比如，安王府的旧部。只要我喝了这杯“御酒”死了，
她就可以随便编个理由，说安王的人怀恨在心，在御酒里下毒，想谋害她，
结果被我这个“忠心”的奴才误喝了。好一盘大棋。用我一个扫地太监的命，
来换她政治上的主动。划算，太划算了。周围的宫女太监，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
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的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恐惧。萧云曦就那么举着金樽，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她的眼神在说：喝，或者，死。反正结果都一样。我看着那杯酒，
又看了看她那张漂亮的脸。我来皇宫三年了。这三年，我扫了无数的落叶，擦了无数的灰尘。
我见过凌晨四点的皇宫，也见过深夜里巡逻的侍卫。我忍受了无数的白眼和欺辱。
我就是想安安静静地待着。可现在，这个女人，连我这点小小的愿望都要剥夺。她要我的命。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我，陈安，曾经一剑断山河，一念平四海。我躲在这里，装孙子，
当乌龟。结果，在一个小丫头片子眼里，我的命，连她家门口的一条狗都不如。值得吗？
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心里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了。我慢慢地伸出手，
但没有去接那个金樽。我把我手里的扫帚，往前一递。“陛下。”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这地，我不扫了。”“这太监，我也不当了。”“这杯酒，你自己留着喝吧。
”“爷不伺候了。”3.脱下这身皮，天高任鸟飞我那几句话一说出口，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掉根针都能听见。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跟铜铃一样，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们大概觉得我疯了。一个太监，敢跟皇帝这么说话？活腻了。萧云曦也愣住了。
她举着金樽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到震惊，再到滔天的愤怒。
她的脸涨得通红，胸口剧烈地起伏。“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在发抖。“我说，
我不干了。”我把扫帚往地上一扔，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这破地方，谁爱待谁待。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就准备走。“放肆！”萧云曦尖叫起来，声音刺耳，“给朕拿下！
把他给朕拿下！凌迟处死！诛九族！”她身后的侍卫们如梦初醒，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明晃晃的刀，指着我的鼻子。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我没再掩饰。
我眼里的东西，不是一个太监该有的。是冰冷，是漠然，是看蝼蚁一样的眼神。
萧云曦被我这个眼神看得，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围上来的侍卫们也停住了。他们从我身上，
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好像他们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洪荒巨兽。
“就凭他们？”我笑了。笑声很轻，但传到每个人耳朵里，都让他们打了个哆嗦。我没动手。
杀这些凡人，脏了我的手。我只是抬起脚，往前走。那些侍卫，握着刀，却没人敢上来拦我。
我的身体周围，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墙。他们进一步，就感觉心头发慌，喘不过气。
我一步一步，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就像摩西分海一样。我走到宫门口，
守门的禁军也跟傻了一样，眼睁睁地看着我。没人敢动。我回头，
最后看了一眼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萧云曦还站在那里，脸色惨白，手里的金樽掉在地上，
毒酒洒了一地。她看着我，眼神里除了愤怒，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惧和迷茫。
她想不明白。一个她随手就能捏死的蚂蚁，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她无法理解的存在。
我扯下身上那件灰色的太监服，随手扔在地上。露出了里面的粗布短衫。感觉浑身都轻松了。
这身皮，我穿了三年，今天，终于脱下来了。天高海阔，老子自由了。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宫门。身后，是萧云曦气急败坏的咆哮。“封锁全城！给朕找到他！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听见了，但没当回事。找我？下辈子吧。
我走到一个没人的巷子里，身体一晃，就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时，
已经在百里之外的一座山顶上。山风吹过，吹散了这三年积攒下来的所有憋屈。
我仰天长啸一声。声音滚滚如雷，震得山林里的鸟兽四散奔逃。爽！真他娘的爽！
我找了块大石头坐下，从怀里掏出最后一个馒头。有点硬了。就着山泉水，
我一口一口地吃着。这馒头，比皇宫里的山珍海味好吃多了。因为，这是自由的味道。
至于萧云曦和她的破王朝，关我屁事。我跟他们，两清了。我以为是这样。但我忘了，
有些因果，不是我想清，就能清的。4.没了张屠夫，要吃带毛猪我在山里待了半个月。
每天就是打打猎，采采果子，晚上修炼。日子过得逍遥自在。那身被压制了三年的修为，
也开始慢慢恢复。丹田里的灵力，从一条小溪，渐渐汇成了一条江河。感觉好极了。
我几乎快忘了皇宫里的那些破事。直到那天，我下山去附近的小镇买点盐。镇上的茶馆里，
说书先生正说得唾沫横飞。说的，就是京城里的新闻。我找了个角落坐下，
要了壶最便宜的粗茶。听了一耳朵，我乐了。原来，我走之后，京城里出大事了。首先，
是皇宫里的那口据说能镇压国运的“龙泉井”，突然就枯了。
井水一夜之间消失得干干净gn净，只剩下黑漆漆的井口，还往外冒着丝丝的黑气。
钦天监的人看了，吓得屁滚尿流，说是“龙脉动摇，国运有损”的大凶之兆。
萧云曦大发雷霆，把钦天监的官员砍了好几个，但井水还是没上来。紧接着，
京城里就开始出怪事。东城的张屠夫，晚上起来上厕所，看见自家屋顶上蹲着个没皮的血人，
对他嘿嘿笑。张屠夫当场就吓晕过去了。西城的李寡妇，半夜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
是个纸人，穿着大红嫁衣，说要娶她。李寡妇直接疯了。诸如此类的事情，层出不穷。
整个京城，人心惶惶。晚上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连狗都不敢叫了。以前这种事，
几十年都未必有一件。现在，跟雨后春笋一样，天天往外冒。
九城兵马司和刑部的人焦头烂额，查来查去，什么都查不到。那些东西，
根本不是凡人能对付的。朝堂上，大臣们吵成了一锅粥。有的说是女帝德行有亏，上天示警。
有的说是安王冤魂不散，回来报仇。萧云曦焦头烂额，天天在议政殿里发脾气，
摔了好几个心爱的花瓶。她下令全城戒严，又请了无数的和尚道士进宫做法事。结果，
一点用都没有。该闹鬼的还是闹鬼，该死人的还是死人。甚至，有个胆子大的邪祟，
直接摸进了皇宫。那天晚上，一个负责给萧云曦守夜的小宫女，被发现吊死在了房梁上。
舌头伸得老长，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这下，彻底炸锅了。邪祟都敢进宫杀人了，
这大周王朝，是不是要完了？宫里的人吓得不行，晚上睡觉都要几个人挤一堆。
萧云曦也怕了。她把自己寝宫围得跟铁桶一样，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侍卫。但她还是睡不着。
她总觉得，黑暗里，有双眼睛在盯着她。听到这里，我喝了口茶，心里跟明镜似的。
什么龙脉动摇，什么妖魔鬼怪。都是因为我走了。我那间破屋子，看似普通，
其实被我布下了一个小小的聚灵阵。每天晚上，我修炼时散发出的纯阳剑气，
会通过这个阵法，逸散到整个皇宫，乃至整个京城。这点剑气，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但对那些阴邪之物，就是最致命的克星。有我的剑气镇着，别说小鬼，就是千年老妖来了，
也得绕道走。所以，过去三年，京城风平浪静，连个小毛贼都少见。大家都以为是天下太平。
其实，不过是我一个人，镇住了一座城。现在，我走了。没了张屠夫，
他们可不就得吃带毛猪了么。那个没了我的皇宫，就是个没了壳的乌龟。谁都能上去踩一脚。
我能想象到萧云曦现在有多后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我放下茶杯，扔下几个铜板，起身离开。心里只有一个字：该！5.金銮殿上，
乱成了一锅粥又是半个月过去。我没再关注京城的消息。我在山里给自己搭了个小木屋，
开了片小菜地，养了几只鸡。日子过得跟个老农一样。修为也恢复到了五成。
我已经能感觉到，当年追杀我的那个仇家，留在我体内的印记，越来越淡了。再有半年，
我就能彻底清除它。到时候，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至于大周王朝是兴是亡，
萧云曦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我正盘算着，等修为全恢复了，是去东海看看日出，
还是去西域看看沙漠。结果，麻烦自己找上门了。这天，我正在给我的小白菜浇水，
突然心有所感，抬头看向京城的方向。只见京城上空，不知何时，
已经被一团浓郁的黑气笼罩。那黑气，怨气冲天，魔焰滔天。比我以前见过的任何妖魔，
都要强上几分。“破封了？”我皱起了眉头。三年前我之所以选择皇宫隐居，除了安全，
还有一个原因。我发现皇宫正下方，镇压着一个极其厉害的东西。
那东西被大周开国皇帝用国运金龙锁着，陷入了沉睡。但封印年久失修，已经很脆弱了。
我住进去之后，每天用剑气滋养那条国运金龙，等于变相地加固了封印。
这也是我心安理得在皇宫白吃白喝三年的原因。算是付的房租。现在看来，我一走，
国运金龙没了我的剑气滋养，迅速衰弱。加上京城里怨气滋生，内忧外患之下，封印破了。
地底下那玩意儿，出来了。我掐指一算。嚯，好家伙。是一头修行了至少三千年的心魔。
这东西，最擅长蛊惑人心，吞噬人的七情六欲壮大自身。
一旦让它在京城这种人口密集的地方彻底爆发，后果不堪设想。整座城，都会变成人间地狱。
“麻烦了。”我叹了口气。我跟大周的因果，看来还没断干净。这事儿我不能不管。
不是为了萧云曦，也不是为了那个破王朝。是我自己惹出的麻烦，就得我自己去解决。
当初要不是我贪图安逸，加固了那个封印，让它多苟延残喘了三年，
它可能早就被天劫劈死了。现在它出来了，变得更强，这笔账，得算我一份。
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准备去京城走一趟。临走前，我看了看我的小菜地，
还有那几只正在啄米的小鸡。“等我回来。”我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朝京城飞去。
……此刻的皇宫，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金銮殿上，文武百官跪了一地，一个个面如死灰，
瑟瑟发抖。大殿的房梁上，墙角里，爬满了黑色的粘稠液体，还在不停地往下滴落。空气中，
弥漫着一股甜腻又腥臭的味道。所有人的脑子里，都响着一个声音。那个声音，时而是男人，
时而是女人，时而又是小孩。它在诱惑，在呢喃，在放大他们心中最黑暗的欲望。
“权力……想要更大的权力吗？”“金钱……想要花不完的金钱吗？
”“美人……想要这世上最美的女人吗？”“杀了他，你就是丞相了……”“毒死她，
你就是皇帝了……”已经有几个意志薄弱的官员，双眼通红，开始互相撕咬、攻击。
场面一片混乱。萧云曦坐在龙椅上，脸色惨白如纸。她用尽全力，才能抵抗住脑子里的魔音。
她看着底下如同疯魔的百官，看着这座正在被黑暗吞噬的宫殿，心里第一次涌起了绝望。
她想起了那个扫地太监。那个叫陈安的男人。从他走后，一切都开始不对劲。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太监。他是这个王朝的守护神。是她，
亲手把自己的守护神，给逼走了。“陈安……你在哪……”她喃喃自语，
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你回来……朕……我求你回来……”悔恨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男人，推开了金銮殿厚重的大门。他逆着光，走了进来。
阳光在他身后，给他镶上了一道金边。他看着这满殿的妖魔乱舞，摇了摇头。
“真是……一塌糊涂啊。”6.三千里路云和月，只为寻你一人那个走进金銮殿的人，
自然就是我。我看着眼前这副群魔乱舞的景象，有点头疼。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那头心魔，
已经快把整个皇宫变成它的老巢了。大殿里的官员们，有一半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双眼血红，互相攻击。剩下的一半，也跪在地上，苦苦挣扎，离疯不远了。
萧云曦坐在龙椅上，算是情况最好的一个。毕竟是皇帝，身上有龙气护体。但她的龙气，
已经很微弱了，跟风中残烛一样，随时都会熄灭。她也看见我了。她愣住了，
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我没理她。
我径直走到大殿中央。那些疯狂的官员，好像没看见我一样，依旧在互相撕扯。“吵死了。
”我皱了皱眉，轻轻跺了一下脚。一股无形的波动，以我为中心，瞬间扩散开来。整个大殿，
安静了。所有疯狂的官员，都跟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们血红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清明和恐惧。那个在他们脑子里喋喋不休的魔音，
也消失了。大殿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你是谁？”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