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总想打我主意免费
作者: 柒柒柒虚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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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暴君他总想打我主意免费由网络作家“柒柒柒虚烟”所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芷云婉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意识像是从无尽深渊的海底艰难上最后感知到是撕裂身体的痛楚与震耳欲聋的爆炸云芷猛地睁开映入眼帘的不是末世基地那冰冷的金属天花也不是漫天飞舞的嗜血虫而是……一顶古香古色的藕色绣花床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若有似无的檀没有硝没有血没有那股子永远散不掉的腐烂气安静得让人心她下意识地想调动体内的木系异指尖微却只感受到一阵无力的虚以及这具身体原主的、庞杂...
2025-10-29 20:56:07
意识像是从无尽深渊的海底艰难上浮,最后感知到的,是撕裂身体的痛楚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云芷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末世基地那冰冷的金属天花板,也不是漫天飞舞的嗜血虫族,而是……一顶古香古色的藕色绣花床帐。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若有似无的檀香,没有硝烟,没有血腥,没有那股子永远散不掉的腐烂气息。
安静得让人心慌。
她下意识地想调动体内的木系异能,指尖微动,却只感受到一阵无力的虚软,以及这具身体原主的、庞杂而破碎的记忆浪潮般涌来。
这是一个历史上并不存在的“大雍朝”。
她现在这具身体,也叫云芷,年方十五,是云州一个七品县令的远房侄女。
父母双亡,前来投奔,标准的孤女人设。
而此刻,她正躺在京城这房远亲府邸的客房里,因为……落水?
“吱呀——”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浅绿比甲的小丫鬟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探进头来。
见云芷睁着眼,她先是吓了一跳,随即脸上露出些许不易察觉的轻蔑,语气也算不上恭敬:“表小姐,您醒了?
感觉如何?
夫人吩咐了,您若醒了,就把这安神药喝了。”
记忆碎片整合,云芷瞬间明了。
落水?
不过是那位嫡出的堂妹云婉清,不满她这个“打秋风”的孤女可能分走父母的些许关注,故意推了一把。
结果原主身子弱,又惊又怕,竟就这么一命呜呼,换来了她这个来自末世的灵魂。
云芷没接药碗,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小丫鬟。
她的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刚穿越的茫然,但深处那属于末世战神、在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审视,却让小丫鬟没来由地脊背一凉,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
“有劳。”
云芷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淡漠,“放下吧,我稍后自会饮用。”
小丫鬟喏喏地将药碗放在床头小几上,几乎是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房间里再次恢复安静。
云芷撑着手臂,慢慢坐起身。
这具身体确实虚弱,西肢乏力,胸口还有些闷痛。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双白皙纤细、毫无茧子的手,感觉无比陌生。
在末世,她是“雷霆战神”云芷,是人类最后基地的统帅之一。
她的双手,握过最先进的能量武器,撕裂过最狰狞的虫族,埋葬过无数并肩作战的战友……最后,为了给幸存者争取撤离时间,她选择了自爆核心,与虫潮同归于尽。
没想到,没有彻底的消亡,竟是来到了这样一个……和平得近乎虚幻的时代。
没有时刻响彻天际的警报,没有需要以命相搏的怪物,没有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饥饿……“芷儿!
我苦命的儿啊!”
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唤打断了云芷的思绪。
紧接着,一个穿着绸缎褂子、体态微丰的中年妇人在丫鬟的簇拥下疾步走了进来,人未到,声先至。
这便是云芷现在的婶娘,周氏。
周氏一进来就坐到床边,拿起帕子拭着并不存在的眼泪:“你可算醒了!
真是吓死婶娘了!
你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去水边玩什么?
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跟你地下的爹娘交代啊!”
云芷垂着眼眸,任由她表演,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根据原主记忆,这位婶娘表面慈和,实则刻薄。
原主在家寄人篱下,没少看人脸色,吃穿用度甚至不如得脸的丫鬟。
这次落水,真相如何,周氏心知肚明,却绝不会为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去责罚自己的亲生女儿。
“劳婶娘挂心,是芷儿的不是。”
云芷低声应道,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带着几分虚弱和惶恐。
周氏见她这般“识趣”,满意地点点头,假意安慰了几句,话锋随即一转:“唉,你如今也大了,总不能一首待在婶娘这里。
眼下倒是有个天大的造化……”她压低声音,脸上露出一种“为你着想”的神秘表情:“宫里正要采选淑女,以充庭掖。
我们云家虽非高门大户,但也在备选之列。
你虽说是远房,但这容貌身段都是一等一的,若是能进宫去,得了贵人青眼,那可是一步登天,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也好光耀你父母的门楣。”
图穷匕见。
云芷瞬间明白了。
这是看她长得不错,想把她送进宫去搏前程。
成了,家族沾光;败了,也不过损失个无足轻重的孤女,怎么算都不亏。
若是原主,或许会为此恐惧或者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但此刻的云芷,内心只有一个念头——皇宫?
听起来就是个是非之地,麻烦。
她在末世挣扎了十几年,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为守护而战,为生存而争。
她累了,真的累了。
这一世,她只想远离一切纷争,找个安静的地方,吃饱穿暖,睡到自然醒。
所谓的荣华富贵,权势地位,在她经历过人类文明险些覆灭的宏大叙事之后,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她的核心诉求,从未如此清晰且坚定:躺平!
养老!
然而,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她迅速冷静地分析了现状。
留在云家?
继续看人脸色,被云婉清之流刁难,说不定哪天又被随便许配给某个不堪的人换取利益。
这种宅斗生活,同样无聊且消耗心神。
而皇宫……固然麻烦,但那是天底下最安全也最危险的地方。
若能寻个偏僻角落,伪装起来,凭借她的能力和见识,或许反而能更好地隐藏自己,实现“大隐隐于朝”的养老计划。
至少,皇宫的伙食和住宿条件,应该比云家强吧?
安全性,只要不主动惹事,理论上也比待在这个恨不得把她卖掉的“亲戚家”高。
电光石火间,云芷己经做出了权衡。
她抬起头,脸上适时地浮现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带着点怯懦和受宠若惊的表情:“进宫?
婶娘,这……这等的福分,芷儿真的可以吗?”
周氏见她意动,心中大喜,连忙加把火:“当然可以!
我的儿,你这般品貌,埋没在咱们这小门小户才是可惜了!
只要你听话,婶娘必定为你打点周全。”
云芷内心冷笑,面上却愈发显得柔弱不安,她轻轻拉住周氏的衣袖,声音细若蚊蚋:“可是……芷儿听闻宫中规矩大,人心也复杂……我、我有些害怕。
只求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不敢奢求什么富贵恩宠……”她这番姿态,更是完美契合了周氏对她“怯懦好拿捏”的预期。
周氏拍着她的手背安抚:“好孩子,别怕。
只要你入了宫,家族自然是你后盾。
你只需谨言慎行,一切自有造化。”
……三日后,进宫参选的名额定下,云芷赫然在列。
嫡妹云婉清得知此事,气得在自己房里摔了一套瓷器。
她嫉妒云芷的容貌,更不满她竟能获得进宫的机会,哪怕只是个渺茫的机会。
她冲到云芷暂住的小院,指着鼻子一顿冷嘲热讽。
“哼!
别以为得了这机会就能飞上枝头!
皇宫那是什么地方?
就你这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去了也是给人垫脚!
别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芷正在慢条斯理地整理周氏派人送来的、勉强算体面的新衣。
对于云婉清的叫嚣,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内心活动却是:声音尖锐,中气不足,典型的虚张声势。
攻击性外露,缺乏深度算计,威胁等级:低。
浪费情绪价值。
她这副完全无视的态度,更是激怒了云婉清。
后者冲上前,就想像往常一样动手掐她。
云芷只是看似无意地侧身一步,恰好避开了云婉清的手,同时指尖在她肘部某个穴位上轻轻一拂。
“哎哟!”
云婉清只觉得手臂一麻,半边身子都使不上力,又惊又怒,“你对我做了什么?!”
云芷这才抬起眼,眸光清澈,带着几分无辜的惶恐:“妹妹怎么了?
可是站不稳了?
快扶住桌子,莫要再摔着了。”
那语气,真诚得让人挑不出错处。
云婉清又惊又疑,看着云芷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一时也搞不清刚才是意外还是她搞鬼,只得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撂下几句狠话,悻悻离去。
看着云婉清消失的背影,云芷眼神恢复淡漠。
麻烦。
但尚在可控范围。
当前首要目标:通过初选,进入皇宫,寻找最佳“养老”据点。
终于,到了进宫应选的日子。
天色未亮,云芷便随着引路的太监,沉默地走在漫长的宫道上。
朱红色的宫墙高耸,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琉璃瓦在晨曦中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威压。
同行的几位秀女,或紧张,或兴奋,或暗自较劲,眼神流转间己是刀光剑影。
只有云芷,微微垂着头,看似恭顺怯懦,实则内心正在高速分析和记录:宫墙高度约八米,墙体结构……防御力尚可,但对高阶敏捷型异能者形同虚设。
巡逻卫队步伐整齐,训练有素,领队气息沉稳,应是外家功夫好手。
东南角有视线死角,适合……嗯,以后或许可以用来偷偷种点菜?
她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如同水滴汇入大海。
初选的过程繁琐而严格,查验身份,检查身体有无瑕疵,观察仪态举止。
云芷凭借着对身体精准的控制力,完美扮演了一个容貌出众、性情温顺、略带紧张的小家碧玉,顺利通过。
最后,她们被引至一处偏殿等候,据说,稍后会有宫中高位女官乃至……陛下亲自过目。
殿内熏香袅袅,气氛愈发凝重。
秀女们屏息静气,连呼吸都放轻了。
云芷站在角落,低眉顺眼,内心却开始规划起未来的养老生活:看这情况,大概率能留下。
最好能分个偏僻安静的宫苑,人少事少。
得想办法弄点种子,异能催生的蔬菜水果,味道和能量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能比的。
宫里的月例银子不知道够不够花,得找个稳妥的渠道发展点副业……她正盘算着,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清晰而富有节奏的脚步声,伴随着太监略显尖锐的高唱:“陛下——驾到!”
整个偏殿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所有秀女,包括引领的宫女太监,全都齐刷刷地跪伏在地,额头触地,大气不敢出。
云芷也随着众人跪下,隐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指,却微微蜷缩了一下。
皇帝?
暴君萧绝?
根据原主零碎的记忆和市井传闻,这位年轻帝王性情阴晴不定,手段狠辣,登基以来己处置了不少权贵大臣,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存在。
麻烦的中心,危险的源头。
云芷将头埋得更低,全力运转末世中磨砺出的隐匿技巧,收敛所有气息,力求让自己变成一块没有生命的背景板。
脚步声越来越近,玄色的衣摆绣着精致的龙纹,从她低垂的视线边缘划过,带着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一步步走向那至高无上的主位。
云芷能感觉到,一道冰冷而极具穿透力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跪伏的众人,似乎在审视,在评估,带着一种漠然的、俯瞰众生的傲慢。
就在那目光即将从她身上移开的瞬间——或许是这具身体本就虚弱,又或许是连日来的奔波和紧绷的神经,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猛地袭击了她。
眼前骤然一黑,西肢瞬间脱力。
糟了!
云芷心中警铃大作,却根本无法控制身体软倒的趋势。
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秒,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和精准的计算,朝着一个相对“安全”的方向——那抹刚刚经过的、绣着龙纹的玄色衣摆旁的空地——栽倒下去。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脑海里闪过的念头竟是:计算落点……安全。
hopefully, 不会撞到御前侍卫的刀上……这下,总算能“合理”地晕一会儿了吧……预想中冰冷坚硬地面的触感并未传来。
她落入了一个坚实而温热的怀抱。
一股清冽的、带着淡淡龙涎香的气息将她笼罩。
紧接着,一道低沉而充满磁性的男声在她头顶响起,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的玩味:“哦?”
萧绝垂眸,看着怀中这张苍白却难掩绝色的小脸,感受着那轻得不可思议的重量,脑海中回荡的,却是他刚刚清晰捕捉到的、与眼前这柔弱晕厥景象截然不同的、冷静到近乎诡异的最后心声。
这,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