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村,一个偏远而古老的村庄,世代流传着关于鬼节的传说。农历七月十五,鬼门大开,
阴阳两界交汇,亡魂游荡人间。顾青阳,顾氏家族的最后传人,继承了预言能力,
却也背负着家族的诅咒。自一个月前,他开始频繁做噩梦,梦中支离破碎的景象一一应验,
村庄被不安的气氛笼罩。鬼节之夜,噩梦再次降临,他梦见青梅竹马的苏白英身陷险境。
为了拯救爱人,他必须解开梦境背后的真相,打破那笼罩在柳溪村上空的血色轮回。
第一章血色梦魇农历七月十五,鬼节。暮色四合,柳溪村像一头沉睡的巨兽,
悄无声息地匍匐在山脚下。村口的灯笼在呜咽的寒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将老旧的土墙映照得如同鬼魅的面孔,在暗夜中闪烁着令人不安的光芒。
家家户户门前都摆上了祭祀的供品,空气中弥漫着香烛燃烧的气味,以及淡淡的腐朽气息。
火盆里,纸钱被火焰贪婪地吞噬,发出噼啪的爆裂声,升腾起灰白色的烟雾,在夜空中盘旋,
如同无数无处安放的灵魂,发出无声的叹息。顾青阳猛然从噩梦中惊醒,
身体像刚从水中捞出来一样,被冷汗浸透。他的心脏狂跳不止,仿佛一头被困的野兽,
想要挣脱胸腔的束缚。屋外,传来几声低沉的犬吠,像是恐惧的呜咽,又像是无助的哀嚎,
与风穿过老槐树的呜咽声交织在一起,如同鬼魅的低语,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大口喘着粗气,摸索着点亮了床头的油灯。昏黄的灯光在逼仄的房间里摇曳,
将他的身影投射在斑驳的土墙上,拉得细长而扭曲,像一个孤独而绝望的鬼魂。
“又是这个梦魇……”他喃喃自语,声音低哑得几乎被窗外的风声淹没。
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他知道,有些事情,终究无法逃避。一个月前,
他就开始反复做着同样的噩梦。梦境支离破碎,如同散落在地的拼图,
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恐怖:燃烧的顾氏祠堂,村民们扭曲而恐惧的面孔,
以及那挥之不去的血色,像一团无法摆脱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心头。
那些画面如同被诅咒的烙印,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夜不能寐。
梦境像一只冰冷而无情的手,紧紧扼住他的咽喉,让他喘不过气,无法呼吸。
作为顾氏家族最后的传人,他继承了家族世代相传的预言能力,
却也背负了家族无法摆脱的诅咒。每当他试图窥探未来的迷雾,梦魇便如影随形,
如跗骨之蛆,让他痛苦不堪。而那些被他预见的未来,总会在现实中一一应验,
就像一个无法逃脱的轮回,将他牢牢地困在其中。他伸出颤抖的手,拿起枕边的日记本,
指尖摩挲着粗糙的封皮,仿佛触摸着命运的纹路。他小心翼翼地翻开,只见泛黄的纸页上,
密密麻麻地记录着近一个月来的梦境,字迹潦草而凌乱,像是恐惧的挣扎。每一条记录,
都像一枚冰冷的钉子,狠狠地钉在他的记忆深处,让他无法忘却。
七月初一:梦见村口的老槐树下,泥土如同被鲜血浸透,渗出殷红的血水,
散发着刺鼻的腥味。七月初七:梦见苏婶家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儿半夜离奇失踪,三天后,
人们在后山的密林深处找到了她残破的尸体,被野狗啃噬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七月十三:梦见祠堂前那对镇守顾氏家族数百年的石狮子突然毫无征兆地裂开,
流出粘稠而污浊的黑色液体,如同恶魔的眼泪,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这些曾经被他视作虚妄的梦境,无一例外地变成了令人绝望的现实。七月初一,
村口那棵饱经风霜的老槐树下,真的渗出了殷红的血水,村民们惶恐不安,
说是地底积攒了太多的怨气,才会出现如此不祥的征兆;七月初七,
苏婶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儿真的失踪了,三天后,人们在后山找到了她残缺不全的尸体,
惨不忍睹;七月十三,祠堂前那对象征着顾氏家族荣耀的石狮子也真的裂开了,
流淌出令人作呕的黑色液体,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他合上日记本,
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承受着千钧的重量。今夜,是鬼节,是阴气最盛的一天,
村子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不安气息,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他隐隐觉得,今晚的梦境,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凶险,更加不祥。在梦里,他看见了苏白英——那个与他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的女孩,孤零零地站在顾氏祠堂前,一袭红裙在凄厉的寒风中猎猎作响,
如同燃烧的火焰。她的脸苍白得像一张没有一丝血色的纸,空洞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
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令人不寒而栗。紧接着,一道黑色的影子,
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从祠堂里猛扑而出,张开血盆大口,将她吞噬殆尽。
“白英……”他低声呢喃着,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担忧,一种刺骨的寒意从心底涌起,
蔓延至四肢百骸。窗外,火盆里的纸钱燃尽,最后一缕灰色的烟雾在空中飘散,
最终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屋内陷入一片死寂。他起身披上一件单薄的外衣,
推开了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夹杂着焚香气味的寒风扑面而来,刺痛着他的肌肤,
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如同婴儿绝望的啼哭,
在空旷的村子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中那越来越强烈的不安。
今夜,他必须弄清楚这个梦魇的含义,否则,白英可能真的会遭遇不测。
他绝不能让梦境中的悲剧重演。第二章深夜祠堂深夜的柳溪村,街道空无一人,
只有供桌上那些尚未燃尽的香火,还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像是鬼火般诡异。
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窗,仿佛与世隔绝,偶尔从门缝里传出几声压抑的低语,
那是村里的老人们在虔诚地念着驱邪的咒语,祈求神灵的庇佑。顾青阳裹紧身上单薄的外衣,
脚步匆匆地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朝着位于村子中央的顾氏祠堂走去。那里,
是顾氏家族的根基所在,也是他梦魇中反复出现的地点,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牵引。
祠堂前的石狮子,裂缝比白天更加明显了,纵横交错的裂纹如同狰狞的伤疤,
布满了它们饱经风霜的身体。那些曾经流淌出来的黑色液体,已经干涸,留下了斑驳的痕迹,
在月光的照耀下,像一张张扭曲而痛苦的面孔,令人不寒而栗。顾青阳站在祠堂门口,
抬头仰望着这座古老而庄严的建筑。紧闭的大门上,贴着几张已经泛黄的符纸,
在寒风的吹拂下,半掀着,露出了底下斑驳的木纹,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空气中,
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混合着潮湿的泥土味,以及淡淡的血腥气,令人头晕目眩,
恶心欲吐。“白英,你在里面吗?”他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而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寒风穿过树梢,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他咬了咬牙,伸出手,
推开了那扇沉重而古老的大门。门轴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如同垂死之人的呻吟,
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顾氏祠堂内,一片漆黑,只有供桌上几盏长明灯,
还在风中摇曳着微弱的光芒。灯火映照在供奉着历代先祖牌位的神龛上,
那些密密麻麻的木牌上,刻满了顾氏族人的名字,层层叠叠地排列在一起,如同沉默的墙壁,
压抑而令人窒息。他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投射在冰冷的地面上,像另一个孤独的自己,
在暗中窥视着周围的一切。突然,一阵阴冷的寒风,从祠堂深处吹来,
吹得那些摇摇欲坠的长明灯,剧烈地晃动起来,微弱的火苗几乎熄灭。顾青阳猛地转过头,
只见在供桌后方那片浓重的阴影里,静静地站立着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个人影一动不动,
身形纤细而单薄,似乎披着一件宽大的长袍。“谁在那里?”他壮着胆子喊道,
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恐惧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内心,让他无法平静。
那个人影没有任何回答,只是缓缓地抬起了头。在摇曳的灯火下,
他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那是一张苍白如纸,没有任何血色的脸庞,一双眼睛猩红如血,
仿佛燃烧着地狱的火焰,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令人毛骨悚然。那不是苏白英,
而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极其陌生的女人。她的头发凌乱不堪,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像刚从冰冷的水中爬出来,充满了阴森和诡异。“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顾青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手心里满是冷汗,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张开了嘴,发出了一阵低沉而沙哑的笑声。
那声音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充满了怨毒和诅咒,沙哑而刺耳,
如同指甲划过玻璃般令人难受。紧接着,她的身体开始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扭曲起来,
如同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拉扯,瞬间消失在了黑暗的阴影之中。顾青阳愣在原地,
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法动弹。就在这时,从祠堂深处,
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那是苏白英的声音!那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仿佛正在遭受着极大的痛苦。“白英!”顾青阳顾不得心中的恐惧,如同离弦的箭一般,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他知道,他必须尽快找到她,绝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第三章槐树鬼影祠堂后院,杂草丛生,阴森可怖。枯黄的野草在寒风的吹拂下,
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像无数冤魂在耳边低声诉说着无尽的委屈与不甘。
顾青阳循着苏白英那充满恐惧的尖叫声,冲进了这片被黑暗笼罩的空地。
惨白的月光穿透浓密的树冠,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如同鬼魅的爪牙,令人不寒而栗。
他放眼望去,只见地上拖曳着几道暗红色的痕迹,像是被鲜血浸染过的泥土,
又像是野兽留下的爪印,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他心头一紧,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白英!你在哪里?你没事吧?
”他竭尽全力地呼喊着苏白英的名字,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却像是被黑暗无情地吞噬,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恐惧如同毒蛇般,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感到窒息。突然,
一阵低低的呜咽声,从不远处的黑暗中传来,那声音时而像猫哭,
时而又像人被掐住喉咙时发出的绝望呻吟,令人毛骨悚然。顾青阳猛地转过头,循声望去,
只见在祠堂后门处,苏白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她一袭红裙,已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露出了底下雪白的肌肤,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绝望,
嘴里不停地喊着:“青阳,快跑!快离开这里!它……它来了!它要杀了我们!”“白英!
”顾青阳如同疯了一般,朝着苏白英的方向冲过去,一把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感受到她的身体冰冷刺骨,像一块寒冰,又像一具尸体,没有任何温度。
她的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尖锐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带来一阵阵刺痛。
“别问那么多!快走!不要回头!”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拉着顾青阳的胳膊,
转身就跑。她的脚步踉跄而凌乱,仿佛被某种恐怖的东西追赶得失了魂魄。
顾青阳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
回头望了一眼,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只见在祠堂的后门处,
一个黑色的身影,如同地狱的恶鬼般,缓缓地爬了出来。那身影披着一件破旧的旗袍,
动作僵硬而诡异,像一个被人操控的木偶,没有丝毫的生气。在惨白的月光下,
它的脸清晰可见——那是一张苍白如纸,没有任何血色的脸庞,一双猩红色的眼睛,
如同两盏燃烧的鬼火,在黑暗中闪烁着令人恐惧的光芒,嘴角咧开,
露出了一排森白而锋利的牙齿,仿佛要将一切生灵吞噬殆尽。那,
正是他在梦中无数次见到的,那个索命的红眼女人!
“血债……血偿……杀……杀了你们……”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从地底深处传来,
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腐朽怨气。顾青阳和苏白英拼命地朝着村口的方向跑去。
村口那棵饱经风霜的老槐树,在寒风中剧烈地摇晃着,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仿佛在为他们送行。老槐树的树洞,黑漆漆的,像一张张开的巨口,
随时准备将他们吞噬殆尽。苏白英突然停下了脚步,脸色苍白,
身体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她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老槐树的树洞,
声音嘶哑地说道:“它……它就是从那里出来的!就是从那里爬出来的!
”顾青阳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他低头一看,只见在老槐树的树洞边缘,
正缓缓地渗出几滴粘稠的黑色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那个红眼女人已经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她伸出枯瘦而扭曲的手,
那手上的指甲尖利如刀,带着刺骨的寒意,狠狠地朝着顾青阳的后背刺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顾青阳猛地推开了身旁的苏白英,自己却被那红眼女人紧紧地抓住。
那双手冰冷而有力,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碎一般,直接将他朝着老槐树的树洞拖去。“青阳!
小心!快跑啊!”苏白英绝望的尖叫声,撕裂了寂静的夜空,在村子里回荡。
顾青阳拼命地挣扎着,回头望去,只见苏白英的身影在惨白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模糊。
从老槐树的树洞里,传来一阵阵低沉而阴森的低语声,像是无数鬼魂在齐声呢喃,
充满了邪恶和诅咒。他的双腿被那红眼女人拖进了黑暗的树洞之中,一股冰冷而粘稠的触感,
顺着他的皮肤向上蔓延,如同无数毒蛇在攀爬。下一刻,他的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意识坠入了无边的黑暗深渊。第四章循环再启顾青阳猛地从冰冷的地面上爬了起来,
剧烈地喘息着,心脏如同擂鼓般狂跳不止。他茫然地环顾四周,
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那张简陋的木床上,房间里依旧是那昏暗的光线,以及那股熟悉的霉味。
窗外,依旧是那棵饱经风霜的老槐树,在寒风中摇曳着,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我不是已经被……”顾青阳的脑海中一片混乱,
无数的疑问涌上心头。他伸出颤抖的手,摸索着抓起了放在床边的手机,
手指颤抖着翻开了手机里的日记本。当他看到日记本上那些熟悉的记录时,
顿时感到如坠冰窟。七月初一、七月初七、七月十三……那些他曾经经历过的,
如同噩梦般的场景,依旧清晰地记录在上面,与之前的一切,都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
他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一种绝望的情绪,如同毒药般,在他的身体里蔓延开来。这,
根本不是一个梦,而是一种诡异的循环,一个无法逃脱的诅咒!他被困在了鬼节这一天,
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反复拨回,让他一次又一次地经历着同样的恐怖和绝望。窗外,
雨越下越大,夹杂着低沉的雷鸣声,如同从地底深处传来的怒吼,令人心惊胆战。
顾青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他能够保留之前的记忆,那么或许,
他就能找到打破这个恐怖循环的办法。而这一切的起点,必然与苏白英,
以及那个红眼女人有关。他必须弄清楚她们的身份,以及她们的目的,否则,
他将永远无法逃脱这个噩梦般的轮回。他迅速地穿上外衣,再次推开了吱呀作响的木门。
门外,风雨交加,灯笼的光晕在雨中显得格外模糊,地上的纸钱被雨水淋得湿透,
黏在了地面上,像一张张苍白而扭曲的脸,在黑暗中挣扎。他撑起一把破旧的雨伞,
迈开脚步,朝着苏白英家的方向走去。无论如何,他都要先确保苏白英的安全。
他绝不能让梦境中的悲剧再次发生。苏白英家位于村子的东头,是一栋低矮而破旧的土房。
土房的门前,摆放着一张简陋的供桌,供桌上插着三炷已经燃尽的香,只剩下灰白色的香灰,
被雨水冲刷得四处飞溅。顾青阳走到门前,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轻声呼喊道:“白英!
你在家吗?我是青阳。”屋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后,那扇破旧的木门,
缓缓地打开了。苏白英探出了头,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一双眼睛里,
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惶。她身上穿着一件陈旧的棉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
像是刚从噩梦中醒来,还没有完全回过神。“青阳?怎么是你?这么晚了,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她的声音低得几乎被雨声盖过,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我……我梦到你遇到了危险,所以,我必须过来看看你。”顾青阳一把抓住了苏白英的手,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她那冰冷而颤抖的皮肤时,心中顿时一紧。他能够感受到她的恐惧和无助,
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要保护她的决心。“你……你没事吧?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苏白英愣了一下,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犹豫着什么。随后,她低下头,
声音低沉地说道:“我……我刚才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见在一个破旧的祠堂里,
有一个很可怕的女人,她的眼睛红得像血一样,一直盯着我笑,笑得我心里发毛。
”顾青阳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苏白英所描述的,
与他在梦中见到的那个红眼女人,简直一模一样!这绝不是一个巧合,而是某种预兆,
某种警告!他拉着苏白英的手,将她带进了屋里,压低声音问道:“还有什么?
你还记得些什么?她有没有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苏白英紧紧地皱着眉头,
努力地回忆着梦中的情景,声音颤抖地说道:“她好像说过一些什么……我记不太清了,
好像是……‘血债血偿’……然后,她就朝着我扑过来,我……我吓坏了,然后就醒了,
然后,我就听见了你敲门的声音……”“血债血偿……”顾青阳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
一股寒意从他的脊背上缓缓升起,直冲头顶。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梦,而是一种警告,
一种来自地狱的诅咒!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苏白英,语气认真地说道:“白英,今晚,
你绝对不能一个人待着,跟我走!我们一起去祠堂,查清楚这件事情!
我们必须弄清楚那个红眼女人的身份,以及她的目的,否则,我们都会有危险!
”苏白英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她不停地摇着头,声音颤抖地说道:“祠堂?
不行!我……我不要去祠堂!那个地方阴森森的,太可怕了!我……我害怕!”“相信我,
白英!我们必须去,否则,我们可能会永远被困在今晚,永远无法逃脱这个恐怖的循环!
”顾青阳紧紧地握住苏白英的手,竭尽全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充满力量,
以此来安慰她,鼓励她。苏白英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
顾青阳所说的是对的,她没有其他的选择,她只能相信他。顾青阳和苏白英撑着雨伞,
走出了苏白英的家门,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远处的老槐树,
在风雨中剧烈地摇晃着,树洞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像一张张开的巨口,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第五章祠堂鬼影雨夜的柳溪村,静谧中透着诡异,远处的犬吠声断断续续,更添几分阴森。
顾青阳与苏白英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泞的道路上,雨水浸湿了他们的衣衫,
也模糊了他们的视线。祠堂,在不远处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
等待着他们的到来。祠堂前的石狮子,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愈发狰狞可怖,
原本就布满裂痕的石身,此刻更是沟壑纵横,像一张饱经沧桑的老脸,
诉说着无尽的苦难与哀愁。裂缝中流出的黑水,被雨水稀释,顺着地面蜿蜒流淌,
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条条细小的溪流,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仿佛是地狱的脓液,
污染着这片土地。顾青阳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他知道,此刻绝不能退缩,否则,
他们将永远被困在无尽的轮回之中。他紧紧地握住苏白英冰冷的手,
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苏白英抬起头,
用一双充满恐惧的眼睛望着顾青阳,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口。
她只是紧紧地抓住顾青阳的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生怕一松手,
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顾青阳缓缓地推开了沉重的祠堂大门,
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一下子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霉味,那是木头腐朽的味道,也是时间流逝的味道。长明灯,
依旧在供桌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那豆大的火苗,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给这阴森的祠堂,更添几分诡异。灯火映照在那些密密麻麻的牌位上,
那些刻满了先祖名字的木牌,层层叠叠,仿佛一堵沉默的墙,压得人喘不过气。“小心点,
别碰那些牌位。”顾青阳低声提醒道,他拉着苏白英的手,小心翼翼地走进了祠堂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