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出租屋的摆烂日常,谁不是一边迷茫一边硬扛?我叫费德,毕业三年,
窝在黑龙江这二线城市的合租房里,
活成了当年自己都瞧不上的 “咸鱼”—— 没什么过人本事,就剩点傻实在的善良,
可这善良,在现实里值不了半毛钱。刚上大学那会,费德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学生。
计算机专业,成绩不好不坏,中游水平晃荡,专业课能及格,却从来没拿过奖学金。
宿舍床底下没堆什么编程书,顶多塞着几本游戏攻略和漫画;周末不泡实验室,
要么跟哥们儿开黑打游戏,要么窝在宿舍补觉,偶尔去图书馆,
也是为了应付期末考临时抱佛脚。但费德心眼实诚。同学电脑坏了,我熬夜帮着重装系统,
虽然自己也一知半解,查了半天教程;室友忘带钥匙,大冬天我能从被窝里爬起来,
跑老远去校门口接他;食堂打饭,遇到阿姨手抖,同学抱怨两句,
我还会劝 “阿姨也不容易”;路上看到流浪猫,兜里有零钱就会买根火腿肠喂它。
那时候跟哥们儿夜聊,没什么宏大理想,就想着毕业能找份稳定的工作,不用太累,
月薪四千块就行,周末能睡个懒觉,过节回家给爸妈带点特产,就挺满足了。
可现实呢?毕业季投了几十份简历,没什么亮眼的履历,面试时嘴也笨,不会吹牛逼,
最后兜兜转转,只能进一家本地小公司做行政后勤。
每天的活儿就是打印文件、整理报表、给领导订外卖、帮同事收快递,
跟专业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早八打卡,晚五下班,通勤要挤一个小时地铁,
换乘时被人潮推着走,连呼吸都得憋着。三年下来,月薪刚够三千五,
扣掉八百块的合租房租金、两百块水电费、三百块交通费,剩下的钱刚够顿顿点外卖,
连当年想给爸妈买特产的小目标,都很难实现 —— 上次回家,还是空着手,
爸妈却炖了排骨,说 “你在外头省钱,家里不缺”。身材更是断崖式下滑!以前在学校,
体育课还能跟着跑两圈,偶尔跟哥们儿打打球,现在久坐不动,下班就瘫在沙发上,
外卖专挑重油重盐的 —— 麻辣香锅、红烧肉盖饭、炸串,不为别的,就图个省事、解馋,
还顶饱。肚子上堆了一圈软肉,以前穿的牛仔裤拉链都拉不上了,
只能常年裹着宽松的运动服遮肉;脸上总泛着一层油光,胡茬三天不刮就扎手,
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连洗头都得凑着周末才肯动。镜子里那男的,眼神浑浊,眼袋耷拉着,
嘴角还沾着没擦干净的外卖酱汁,
哪还有半分大学时的清爽劲儿?妥妥的 “职场肥宅屌丝”!下班路上,晚风凉飕飕的,
吹得路边的杨树叶子哗哗响,也吹不散身上的疲惫。路过地铁口的奶茶店,
看到标价十八块一杯的果茶,手都伸到口袋里了,
又默默缩了回来 —— 这钱够吃一顿午饭了,没必要花在这上面。
摆摊的老张头喊我:“小费,今天还来两串烤肠?” 我摆摆手,兜里就剩几十块现金,
得留着明天买早饭。老张头看我这模样,还是多烤了一串塞给我:“拿着吧,
年轻人上班不容易,别太省。” 我捏着热乎的烤肠,心里酸溜溜的 —— 当年在学校,
我还会把食堂的肉菜分给家境不好的同学,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住了。
地铁口一对刚下班的小情侣手牵手走着,女孩手里拎着奶茶,男孩背着她的包,
笑着说 “今晚带你去吃你想吃的火锅”。那男孩穿的白衬衫干干净净,头发梳得整齐,
看着就清爽。费德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把手插进裤兜,
使劲吸了吸肚子 —— 可那堆软肉还是顽固地凸着,连宽松的运动服都遮不住。
摸了摸口袋里的工资卡,三千五的数字像块石头,压得费德心口发闷。
谈恋爱?想都别想!前阵子公司新来个实习生妹妹,长得清秀,说话软乎乎的,
费德心里偷偷喜欢,可连跟人搭话都不敢。有次在茶水间碰到,人家笑着问我打印机怎么用,
我紧张得舌头打结,连话都说不利索,最后还是别的同事过来解围。
后来听说妹妹被隔壁部门的帅哥追走了,那帅哥开着车,月薪两万多,
过节还会给妹妹送花、发红包。费德呢?连请人喝杯奶茶都得在心里掂量半天,
更别提送礼物、约会吃饭了。爱情这玩意儿,就像橱窗里的奢侈品,看着光鲜亮丽,
可咱连凑近的勇气都没有 —— 怕自己的穷酸和潦草,唐突了人家。推开出租屋的门,
一股味儿直冲鼻子 —— 馊掉的外卖盒、没洗的衣服汗味、还有灰尘的味道,
混在一起让人恶心。合租房的客厅被我占了大半,椅子上堆着一摞脏衣服,
最上面那件 T 恤是上周换的,领口都发黄发硬了,
还沾着一块没洗掉的油渍;门口摆着两双运动鞋,鞋面蒙着一层灰,
鞋边还沾着不知哪次踩的泥点子,算算得有一个月没刷了,凑近闻还有点馊味。
茶几上散落着好几个空外卖盒,汤汁都干在盒子上了,遥控器上沾着淡淡的油渍,
沙发缝里还卡着半包吃剩的薯片,潮乎乎的都软了。唯独床头,
还摆着大学时的专业课本《电子商务法》,书皮都翻皱了,上面画着几笔无关紧要的涂鸦,
还有当年跟哥们儿上课传的小纸条夹在里面,可自从上班后,就再也没翻开过。
有次刷到编程教学视频,心里痒痒的,下载了教程想重拾老本行,可看了没十分钟就犯困,
最后还是关了视频刷起了短剧 —— 不是不想学,是真的累,累到连改变的力气都没有,
也怕自己太普通,学了也没用。这就是费德的窝,
一个只够 “自己吃饱全家不饿” 的方寸之地,没半点烟火气,全是敷衍和潦草。
咱把包往地上一扔,瘫在沙发上,随手点开短视频。屏幕里有人环游世界,有人升职加薪,
有人求婚成功,每一幕都像针似的扎眼睛。忽然就想起刚上大学那会,
和哥们儿在宿舍吃泡面,聊起未来,说以后要一起留在这座城市,租个大点的房子,
下班一起打游戏、煮火锅。那时候觉得,未来就算不富裕,也该是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
可现在,只剩下形单影只的摆烂。可现实呢?费德拼了吗?好像没有。工作上得过且过,
领导让干啥就干啥,从不多想一步;下班就只想躺着,刷短视频、看短剧,
把时间都耗在碎片化的快乐里;身材走样了懒得运动,工资低了也没想着学个技能,
总觉得 “就这样吧,凑活过”。费德就像个被按在原地的陀螺,看似在转,
其实一直停留在原点,甚至还在慢慢往下沉。上周同学聚会,当年跟我一起开黑的哥们儿,
家里托关系进了国企,工作稳定,月薪八千多;还有当年坐在我旁边的女生,
考了教师资格证,回了老家当老师,嫁了个同乡,孩子都有了;连当年总抄我作业的男生,
都跟着亲戚做小生意,赚了点钱,开上了代步车。费德坐在角落里,埋头扒菜,
大气都不敢喘,就怕别人问起工资,问起对象,问起未来的打算。酒桌上大家谈笑风生,
咱脸上也跟着乐哈哈的,装作没心没肺的样子,可心里那点自卑,跟水草似的一个劲往上爬,
堵得慌。散场时,哥们儿拍了拍我的肩膀:“费德,你这人实诚,别太将就自己,
不行就换个工作试试。” 我嘴上应着 “嗯嗯”,心里却没底 —— 我没什么本事,
换工作又能去哪呢?说不定还不如现在这三千五的稳定。这世上,也就费德妈不嫌弃。
每次视频,她都念叨:“儿子在外面别委屈自己,吃好点穿好点,妈不图你赚多少钱,
平平安安就行。” 上次她生日,我偷偷攒了五百块,想给她买个围巾,
结果月底交房租不够,又偷偷给退了。视频里,她看到我乱糟糟的头发,
还笑着说:“我儿子怎么样都帅。
” 她大概是这世上唯一不嫌弃咱赚得少、长得胖、活得潦草的人了。每次挂了视频,
我都偷偷抹眼泪 —— 当年说要让爸妈享福,可现在,我还在让他们担心。
前几天刷朋友圈,以前认识的一个姐姐发动态:“当下所有的不如意,都是最好的安排。
” 给她点了赞,她私下发来消息,安慰我说刚毕业没几年,迷茫很正常,慢慢来总会好的。
这话听着像鸡汤,没啥实际用处,可那一刻,费德心里还是暖了一下,
跟在冰水里捞到片浮木似的。费德也向往爱情,也想过好日子啊!想穿干净的衬衫,
想有挺拔的身材,想赚够钱给妈妈买件像样的礼物,想牵着喜欢的女孩的手,
不用琢磨一杯奶茶的钱,不用在同学聚会时躲在角落,
不用在视频时怕妈妈看到出租屋的狼狈。可实力不允许啊!咱不敢主动跟喜欢的女孩搭话,
怕人家嫌费德穷、嫌胖;也不敢轻易辞职,怕连这三千五的月薪都保不住 —— 咱输不起,
毕竟身后空无一人,没人能给咱兜底。每天睡前都告诉自己,明天一定改:要洗脏衣服,
要翻开课本看看,要去跑步,要找个副业。可第二天醒来,
还是照样挤地铁、混日子、吃外卖、瘫沙发。不是不想改,是真的迷茫,
真的怕努力了也没用,真的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就像一只无头苍蝇,想飞,却找不到方向。
夜色越来越深,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油腻的脸上。房间里还是乱糟糟的,
床头的课本却在黑暗里泛着淡淡的光。费德叹了口气,关掉手机,蜷缩在沙发上。
难道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不行!费德不甘心!就算是个普通学生,就算没什么本事,
也不该一直这么摆烂下去!那些跟我一样在底层挣扎的毕业生、打工仔,
谁不是一边迷茫一边硬扛?谁不想翻身?面包会有的,
爱情也会有的吧?费德就这么安慰着自己,迷迷糊糊睡着了,可心里那点不甘心,
却像小火苗似的,悄悄燃了起来 —— 费德真不想再这么凑活了!明天,
明天一定把脏衣服洗了,一定翻开那本课本看看!哪怕只看一页,哪怕只跑一公里,
也算没白活!第二章,暴雪里的一跤,摔碎了所有窝囊浑浑噩噩的日子,
费德一过就是好几年。从大学毕业时的懵懂憧憬,到如今被生活磨得没了棱角,
他早就不知道这种 “维持活着” 的日子啥时候是头。早八晚五的班,换了一个又一个,
钱没多赚,心气倒磨没了。曾经以为毕业就能大展拳脚,
结果现实给了他一记又一记耳光 —— 没背景没本事,只能在底层瞎混,混到最后,
连自己都快认不出当年那个对未来还有点期待的小伙子。2019 年 8 月,
费德换了份工作,进了家莆田系医疗公司做网络推广。公司里大多是南方人,
操着他听不太习惯的方言,他就像个局外人,每天依旧是复制粘贴的工作,打卡上班,
打卡下班,日子还是老样子,没半点波澜。他依旧是那个月薪几千块的打工仔,租着合租房,
吃着外卖,爱情是奢侈品,存款是未知数。变故发生在 19 年底的冰城。
一场罕见的大暴雪突袭,一夜之间,整座城市被白雪覆盖,交通彻底瘫痪。
早上七点四十一分,费德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心里咯噔一下 —— 还有十九分钟就上班打卡了。小区门口的马路早已变成溜冰场,
车子轮子打滑,寸步难行。没办法,他只能裹紧外套,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公司跑。
路面上的积雪被环卫工人清理过,但融化的雪水又冻成了冰,走上去跟踩在溜冰场似的,
稍不留意就会滑倒。费德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冷风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冻得他鼻子通红,
呼吸都带着白雾。快到公司附近的格兰地下通道时,他心里急,想赶在八点前打卡,
脚步不由得快了些。可就在他迈步跨下第一个台阶的瞬间,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
后脑勺先着地,紧接着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的台阶上 ——“咔嚓” 一声脆响,
钻心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费德趴在地上,动都动不了,胸椎传来的痛感让他眼前发黑,
冷汗唰地就冒了出来。“完了,这辈子彻底完了。”这个念头像闪电似的劈进他脑海。
他躺在冰冷的台阶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这些年的窝囊事:毕业这么多年,
高薪生活没体会过一天,连个像样的对象都没有,到现在还是个处男,
说出去都丢人;天天省吃俭用,混到最后还是一穷二白,屌丝中的战斗机,
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辛苦打拼这些年,啥也没捞着,钱没赚到,爸妈没照顾好,
现在还摔成了这样,一身伤病。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爸妈接到消息后,焦急又心疼的样子,
心里像被刀割似的难受。“我这一辈子,咋就这么憋屈?”他想挣扎着爬起来,可稍微一动,
后背的剧痛就让他忍不住咧嘴,眼泪都快疼出来了。就在他绝望之际,
一只温暖的手伸了过来,一个大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伙子,你咋样?能起来不?
”大姐使劲拽了他一把,费德借着力气,勉强撑着身体坐起来,神智稍微清醒了些。
他咬着牙,忍着疼,在大姐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附近的医院走。刚走没几步,
就碰到了同样赶去上班的同事。看到他这副狼狈模样,同事赶紧过来帮忙,几个人架着他,
一步步挪到了医院。挂号、拍片,等待结果的过程中,费德坐在长椅上,后背依旧疼得厉害。
他看着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起自己毕业时的豪言壮语,
想起同学聚会上那些混得风生水起的哥们儿,再看看自己现在这副样子 —— 摔断了骨头,
没房没车没存款,没对象没事业,活成了自己最不想成为的样子。这种感觉,
大概就是所有普通打工人的无奈吧?拼尽全力想过好一点,可生活总能给你致命一击。
你以为日子再差也不会更糟了,可它总能用更残酷的方式告诉你,什么叫身不由己。
费德低着头,看着自己磨破的鞋尖,心里又酸又涩。他真的不甘心,
不甘心这辈子就这么窝囊下去,不甘心自己的人生就这么定格在 “失败” 两个字上。
第三章 手术台一睡,穿越 2008,杀马特青春能逆袭?医院的走廊里,
费德还没缓过神,就被一个护士厉声喊住:“你是胸椎受伤的患者?怎么还坐着!
”话音刚落,护士已经快步找来病床,语气急切:“快躺下!必须平躺保护胸椎,
再乱动加重损伤就麻烦了!”费德被这一吼甩得更蒙圈,后背的剧痛像有无数根钢针在扎,
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浸透了后背的衣服。那种骨折的阵痛不是一阵一阵,
而是持续的灼烧感,疼得他牙关打颤,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医生拿着光片赶来,
眉头紧锁:“立即手术!胸 12 骨折,碎骨已经压迫胸椎,
再拖下去可能影响下半身功能,万幸没再往下一点,不然直接瘫痪,下半辈子就完了!
”“瘫痪” 两个字像惊雷炸在费德耳边,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这辈子可真够窝囊的!
高薪没挣着,对象没谈过,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妥妥的屌丝战斗机。辛苦打拼好几年,
钱没攒下,爸妈没照顾好,现在还摔成这样,连站都站不起来 —— 这日子还有啥指望?
没辙,费德只能哆嗦着掏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
他声音都带着哭腔:“爸,妈,我摔了…… 得做手术……”那天的雪下得邪乎,
爸妈在桦南老家接到电话,连件厚衣服都没顾上多穿,就开着车往冰城赶。可雪太大,
车刚到依兰就寸步难行,老两口只能把车扔在高铁站,冒着暴雪换乘公交、地铁,
折腾了大半天才赶到医院。见到费德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爸妈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妈拉着他的手,哽咽着问:“老儿子,你咋弄的?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费德摇摇头,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又酸又涩 —— 自己都这么大了,不仅没让爸妈享福,
还净让他们操心。老两口没再多问,默默跑前跑后办手续、签字,眼里的心疼藏都藏不住。
晚上八点,费德被推进手术室,护士给他扎上输液管,麻药缓缓输入静脉。
“10、9、8……” 费德在心里数着,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觉得时间仿佛按下了暂停键,
整个人飘进了一片空荡荡的黑暗里,彻底失去了知觉。“老儿子,快起来吃早饭!
再不起该迟到了,今天你们四中还要清雪呢!”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费德猛地睁开眼。
啥情况?他不是在手术室里吗?怎么听见妈喊他上学?费德一骨碌爬起来,
环顾四周 —— 土坯墙、旧木桌、窗台上摆着的玻璃罐头瓶,这不是县城的老房子吗?
他印象里这房子早就拆了啊!他慌忙找日历,可平时用的台历不见了,转头瞥见桌上的座机,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2008 年 11 月 12 日。“我靠!
” 费德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穿越了?他这是在手术台上没挺过来,直接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