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阳，一个投了十八次简历都被秦氏集团拒绝的倒霉蛋。
当医院的催款单和母亲病危的电话同时砸来，我看着镜子里一无所有的自己，
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既然她不肯在面试场上给我机会，那我就换个“场”让她认识我。
于是，锦城女首富秦冉，成了我的阶下囚。我一手拿着跟她爹勒索的电话，
一手拿着五金店买来的水果刀，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可我怎么也没想到，
这场精心策划的绑架，从她开口的第一句话起，就彻底失控了。她看我的眼神，
不像在看绑匪，更像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1我绑架了锦城女首富，秦冉。
打电话给她爹要一个职位的时候，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
是一声暴怒的咆哮：“你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穷酸东西！撒泡尿照照自己！”我愣住了。
看看被我用麻绳捆在椅子上的秦冉，她身段确实好，前凸后翘。再看看我自己，
兜里比脸还干净。她爹骂得……好像没毛病。但重点是，她饿了？想吃天鹅肉？
这荒郊野岭的，我去哪儿给她弄天鹅？烤乳鸽行不行？我正纠结着，秦冉冷冷地开口了，
声音像冰块撞在玻璃杯里：“你把我爸的电话挂了？”“啊？哦。”我回过神，
看着手机上“通话结束”的字样，有点心虚，“他……他好像在忙。”“他忙着骂你。
”秦冉翻了个白眼，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带着一股子看垃圾的轻蔑，
“陈阳，你是我见过最蠢的绑匪。没有之一。”我有点不服气：“你怎么知道我叫陈阳？
”“你简历投我们公司十八次，每次都被刷，人事部都快把你的资料裱起来当反面教材了，
我想不知道都难。”我操。我的脸瞬间涨红，感觉血都冲到了头顶。绑架进行到这一步，
好像有点偏离我的预想了。我本来是想，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让她看到我的决心和魄力，
给我一个机会。现在看来，她只看到了我的愚蠢。我深吸一口气，试图挽回一点绑匪的尊严。
我从兜里掏出那把从楼下五金店买来的水果刀，晃了晃：“秦总，你最好配合一点。
不然……不然刀子可不长眼。”秦冉看着我手里的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拿这玩意儿削苹果都嫌钝。”她说着，稍微动了动手腕，
捆着她的麻绳就松松垮垮地掉了一圈。我眼皮一跳，赶紧冲上去，
手忙脚乱地想把绳子重新系紧。“你别动！”我吼道，声音因为紧张有点发颤。她不动了，
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我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一阵很淡的香水味，不是那种甜腻腻的，
是一种……很贵的味道，像冬天的雪山顶。我绕着她转了好几圈，打了十几个死结，
累得满头大汗。“行了？”她问。“行了！”我喘着粗气说。“哦。”她又动了动手腕。
绳子又松了。我：“……”“算了，”秦冉似乎也失去了耐心，“你到底想干什么？要钱？
直接说个数。别浪费我时间，我下午三点还有个会。
”我感觉我的智商和尊严都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我不要钱！”我梗着脖子喊，
“我要一个工作机会！”秦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荒谬：“所以，你绑架我，是为了入职？”“对！”我挺起胸膛，
“我需要一个平台来证明我的能力！
”“你的能力就是把我绑到这个信号都只有一格的破仓库里，
然后用一根捆龙虾都嫌松的绳子捆住我？”“这不是重点！”我急了，“重点是我的决心！
我的魄力！为了得到这个机会，我敢冒任何风险！”秦冉沉默了。她上下打量着我，
那目光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半晌，她开口了：“手机给我。”“干嘛？”我警惕地问。
“打电话。”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她那件一看就很贵的风衣口袋里掏出了她的手机。
手机壳上镶着细碎的钻石，在仓库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我划开屏幕，递给她。
她被绑着，没法拿。“你帮我拨。”她报出了一串号码。我心惊胆战地按下数字。
电话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秦总？”“小雅，三点的会推迟。另外，
帮我查一下，我爸最近有没有投资什么养天鹅的农场。”我脑子“嗡”的一声。
她……她还真想吃天鹅？这么配合？难道说，我的这种极端求职方式，真的打动她了？
她这是在考验我？2电话那头的小雅显然也懵了：“啊？天鹅？秦总，您……”“别废话，
去查。查到了立刻给我订一只，要活的。”秦冉的语气不容置疑。挂了电话，她看向我，
眼神里多了一丝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现在，轮到你了。”她说。“我？”“对。
”她点了点头，“我爸的要求，我听到了。虽然很离谱，但作为金主，他的话就是圣旨。
”我心头一紧。她爸的要求？吃天鹅肉？不对，她爸后面还骂了一句。“艹！
”我当时以为就是一句简单的脏话。现在看来……我操！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不可描述的画面。我看着秦冉那张美得毫无瑕疵的脸，
还有她因为被绑着而显得更加玲珑有致的身材，喉咙一阵发干。这……这是什么企业文化？
这么变态的吗？入职前的压力测试，要做到这种地步？“怎么？不敢？
”秦冉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这点胆子都没有，还想进我们秦氏集团？
”我被她激将法刺激到了。妈的，富贵险中求！不就是演戏吗？谁怕谁！我一咬牙，心一横，
朝着她就扑了过去。“等等！”就在我的嘴唇快要碰到她的时候，她突然喊停。
我一个急刹车，差点栽到她怀里。“干……干嘛？”我结结巴巴地问。“你，
”她皱着眉看着我，“你几天没刷牙了？”我：“……”我的脸瞬间比猴屁股还红。
我昨晚紧张得一宿没睡，早上就胡乱啃了个面包，哪还顾得上刷牙。
“我……我……”我支支吾吾，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在这时，秦冉的手机又响了。
我手忙脚乱地接起来，是她爸。“人呢！”电话那头，她爹的声音听起来怒气冲冲。
我赶紧把手机凑到秦冉耳边。“爸。”秦冉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冰冷。“你没事吧？
那个混蛋对你做什么没有？”“暂时没有。”秦冉瞥了我一眼，“不过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误会？什么误会？”“他以为你刚刚那句‘艹’，是对他下的指令。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足足过了十几秒，她爹才用一种见了鬼的语气，
小心翼翼地问：“那……他照做了吗？”“准备做，被我叫停了。”“哦哦哦，那就好，
那就好……”她爹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是更猛烈的咆哮，“我操他妈的！
这个傻逼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我那是在骂他！骂他！你告诉他，
他要是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把他剁了喂狗！”我站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仓库里昏暗的灯泡，仿佛都在嘲笑我的自作多情。我的职业生涯，还没开始，
好像就要结束了。3挂了电话，仓库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我恨不得当场去世。
秦冉看着我，眼神像在看一个珍稀的傻子。“现在，你还觉得这是入职考验吗？”她问。
我低着头，脸烧得厉害，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里。“我……”“陈阳，”她打断我，
“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沉默了。还能要什么？现在我只想要一个时光机。
“说。”她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一种不容反抗的威严。我豁出去了，反正已经丢人丢到家了。
“我要一份工作！”我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年薪五十万！五险一金！双休！
带薪年假！”秦冉被我这番理直气壮的发言给气笑了。“五十万？陈阳，你凭什么？
”“就凭我敢绑架你！”我豁出去了，“这份勇气和魄力，难道不值五十万？
”“你那不叫魄力，叫愚蠢。”她毫不留情地打击我，“不过，看在你这么……特别的份上，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我的眼睛瞬间亮了。“真的？”“真的。”她点了点头，
“不过不是五十万，是三十万。”“四十万！”我试图讨价还价。“二十万。”“三十万！
三十万就三十万！”我立刻妥协，生怕她再降价。“可以。”秦冉说，“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紧张地问。“从现在开始，到我决定放了你为止，你要当我的贴身助理。
”“贴身助理？”我愣住了。“对。”她看着我，“你不是要证明你的能力吗？
这就是你的试用期。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处理我的日常杂务，随叫随到。如果我满意，
等出去之后，我就给你安排一个年薪三十万的职位。如果不满意……”她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后果自负。”我脑子飞速运转。这听起来，
怎么像是绑匪和人质的角色互换了？我成了她的保姆？“怎么？不愿意？”她挑了挑眉。
“愿意！当然愿意！”我赶紧点头。这可是年薪三十万的工作！别说当助理，当牛做马都行！
“很好。”秦冉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么，陈助理，我的试用期考核，现在开始。
”她清了清嗓子，下达了第一个指令。“去，给我倒杯水。要82年的拉菲，哦不，
要82度的温水。”4于是，我轰轰烈烈的绑匪生涯，
就这么戏剧性地转变成了苦逼的助理试用期。这个仓库是我花三百块钱租的，
除了一个漏水的马桶和一张快散架的木板床，什么都没有。别说82度的温水，
我连个烧水壶都没有。我只能拿着一个空的矿泉水瓶，跑到仓库外面唯一的水龙头那儿，
接了半瓶冰凉的自来水，然后用我自己的体温，在怀里捂了半天。等我把水递给秦冉的时候，
她只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陈阳，你这水里有股味儿。”“什么味儿？”“穷酸味儿。
”我：“……”接下来的时间，我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资本家的无情压榨。“陈阳，我饿了，
我要吃城南那家法式餐厅的鹅肝。”“陈阳，我渴了，我要喝手磨的蓝山咖啡，
不加糖不加奶。”“陈阳，我无聊了，你给我讲个笑话。”我一个兜比脸干净的穷光蛋，
上哪儿给她弄这些东西？我只能声情并茂地给她描述红烧肉的味道，
唾沫横飞地讲解速溶咖啡的冲泡技巧，然后把我在皮皮虾上看到的段子绘声绘色地讲给她听。
“从前有个太监……”“说重点。”“下面没有了。”秦冉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眼神里写着“你再讲一个试试”。我绞尽脑汁，又讲了一个。
“你知道世界上最牛的快递员是谁吗？”“谁？”“是送子观音。”秦冉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她叹了口气：“陈阳，你还是给我去弄点吃的吧，我觉得听你讲笑话会饿得更快。
”我没办法，只能把我最后的储备粮——三包红烧牛肉面贡献了出来。
我小心翼翼地烧了一锅开水，把三包面倒进去，调料包全放了，还奢侈地打了个荷包蛋。
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仓库。我把面端到秦冉面前，
她看着碗里那根孤零零的火腿肠和几片可怜的菜叶，陷入了沉思。“陈阳，
这就是你说的……豪华大餐？”“秦总，这已经是我的全部家当了。”我可怜巴巴地说。
她没再说什么，拿起筷子，小口地吃了起来。她的吃相很优雅，即使是在这种环境下，
也像是在米其林餐厅里用餐。我看着她吃，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然后把碗推到我面前：“你吃吧。”“啊？那你呢？”“我饱了。
”我看着碗里还剩下的大半碗面，有点感动。这资本家，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然而，
我的感动只持续了三秒。“吃快点，”她说，“吃完了去把那个漏水的马桶修一下，
我听着心烦。”我一边啃着秦冉剩下的面，一边研究那个古董马桶。
这玩意儿估计比我年纪都大，水箱盖子碎了一半，里面的零件锈得不成样子。我折腾了半天，
非但没修好，还把自己弄了一身水。秦冉就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一边用我的破手机刷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一边对我进行惨无人道的精神攻击。“陈阳，
你行不行啊？”“一个男人，连马桶都修不好。”“你这样，以后怎么给你女朋友安全感？
”我满头黑线：“秦总，我没有女朋友。”“哦，难怪。”她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我感觉有被内涵到。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秦冉的手机响了。她看了我一眼，
我立刻识趣地把手机递过去。是她那个助理小雅打来的。“秦总，
您要的天鹅……我问遍了全锦城，都没有活的。只有冷冻的，您看……”“那就冷冻的吧。
”秦冉说，“送到我微信发你的地址，快点。”挂了电话，她把手机扔给我。
我看到她微信上发给小雅的地址，就是这个仓库。我心里咯噔一下。她这是要干嘛？
让她的助理找过来？那我岂不是暴露了？“秦总，”我紧张地问，“你让你助理过来，
是想让她报警抓我吗？”秦冉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陈阳，你是不是忘了，
你现在是我的助理。老板饿了，助理叫个外卖，有什么问题吗？”“可……可这是绑架现场！
”“所以呢？”她反问，“绑匪就不能有职业精神了？客户的需求你得满足吧？
”我被她这套歪理邪说绕晕了。好像……有点道理？没过多久，
一辆看起来就很贵的跑车停在了仓库外面。我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躲在门后瑟瑟发抖。
秦冉却一脸淡定：“去，把东西拿进来。”“我……我不敢。”“有什么不敢的？
你现在是我的助理，去拿老板的外卖，天经地义。”我被她连推带搡地赶了出去。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职业套装，妆容精致的女人，应该就是小雅。她看到我，愣了一下，
然后露出了一个职业假笑：“您好，这是秦总的东西。”她递给我一个巨大的保温箱。
我接过来，感觉沉甸甸的。“谢……谢谢。”我结结巴巴地说。小雅点了点头，
转身就上了车，一脚油门，绝尘而去。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多问一句，
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怀疑。我抱着保温箱回到仓库，感觉像做梦一样。这帮有钱人的世界，
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保温箱里，是一只处理干净的冷冻天鹅，
还有各种我叫不上名字的昂贵配料和调味品。甚至还贴心地附赠了一套全新的厨具，
从刀具到锅碗瓢盆，一应俱全。秦冉指挥我把东西都摆好，然后像个监工一样，
看着我处理食材。“陈阳，你到底会不会做饭？”看着我把一整瓶酱油都倒进锅里，
她终于忍不住了。“会……会一点。”我心虚地说。我那点厨艺，仅限于煮泡面和蛋炒饭。
“算了，你起开，我来。”秦冉叹了口气，示意我让开。“你？”我惊讶地看着她，
“你不是被绑着吗？”她活动了一下手腕，那被我打了十几个死结的麻绳，
像一条死蛇一样滑落在地。我目瞪口呆。“你……你怎么……”“陈阳，
”她一边熟练地处理着天鹅，一边头也不抬地说，“下次绑人，记得买钢丝绳。
”我看着她利落的刀工，还有那游刃有余的架势，突然觉得，被绑的好像是我。
她很快就做好了一道法式红酒焗天鹅。香气霸道地占据了整个仓库，
把我肚子里的馋虫都勾了出来。她把一整只天鹅腿切下来，放到我的碗里。“吃吧，
你的员工餐。”我受宠若惊，夹起那块比我脸还大的天鹅腿，狠狠咬了一口。肉质鲜嫩，
酱汁浓郁。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吃得狼吞虎咽，秦冉就坐在我对面，
小口地喝着汤，静静地看着我。“好吃吗？”她问。我嘴里塞满了肉，只能拼命点头。
“我爸教我做的。”她突然说。“你爸？”我有点意外。
我以为她爹是那种只会骂人的暴躁土豪。“嗯。”她点了点头，“我妈走得早，
我爸怕我在外面吃不好，就逼着我学做饭。他说，一个女孩子，不管多有钱，多有本事，
会做饭总归是饿不死的。”我看着她，昏暗的灯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有些柔和。我突然觉得，
她好像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5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我发小，王涛打来的。“阳子，
你跑哪儿去了？你妈住院了，你知道吗！”我脑子“嗡”的一声，手里的天鹅腿掉在了地上。
“我妈怎么了？”我声音都变了。“老毛病，心脏病犯了，现在在市医院，
医生说要尽快手术，不然……”“要多少钱？”“手术费加住院费，至少要二十万。
”二十万。这个数字像一座大山，瞬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挂了电话，整个人都傻了。
我上哪儿去弄二十万？我看着眼前的秦冉，一个疯狂的念头从心底冒了出来。我绑架她，
是为了工作。现在，我需要钱，救命的钱。我看着秦冉，眼神逐渐变得疯狂。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变化，放下了手里的汤碗，眉头微蹙：“陈阳，你怎么了？”我没说话，
一步步向她走去。仓库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我沉重的呼吸声。我走到她面前，
夺过她手里的水果刀，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冰凉的刀锋让她身体一僵。“秦总，对不起了。
”我声音沙哑地说，“我的试用期，提前结束了。”她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恐惧，
只有一丝失望和复杂。“你要钱？”“对。”我点了点头，“二十万。”“我给你。”她说，
“把刀放下。”“你现在就给你爸打电话！”我情绪激动地吼道。她没动，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陈阳，你看着我的眼睛。”她说。我下意识地看向她。她的眼睛很亮，
像黑夜里的星星，有一种让人安定的力量。“你相信我吗？”她轻声问。我愣住了。相信她？
我一个绑匪，凭什么相信人质？“你绑架我，是为了工作，不是为了钱。”她继续说，
“你不是那种人。”我的手开始发抖。刀尖在她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你妈的手术费，我来出。”她说，“二十万，五十万，一百万，
都可以。只要你把刀放下，我们出去，我立刻让小雅安排最好的医生。
”我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手里的刀也掉落在地，
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这些年积压的委屈、不甘、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