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努力绽放一次

刚来到金都，这里是破旧的，但是我从前的心其实一首期待着——离开久困的家乡，自己闯荡。

刚来到金都我有一种获得解脱期待一切发生的自由感，但是在不久后我就会吃到苦头，那种自由感也烟消云散。

我居住在一间平房，然而住的起的原因，是我可以帮助房东照顾他的菜园子，以减免部分的房租。

我家门口朝北，有两块菜地，东西各一排。

在充分吸收了日月之精华后，也是长出来了满满的野草。

我来这里之后，于一家做盖浇饭的馆子里，找到了第一份工作。

我在这里总结了西种工人：学徒工，见习工，全职工，后勤工。

初来乍到的我理所应当地担任了学徒工的职位。

这里有西位阿姨、一个比较年轻的小伙子、一个老头子（目测应该有65多岁）、我的老板、还有老板心爱的老板娘。

老板和老板娘大约奔30，因为偶尔他们会把一岁左右的孩子抱过来玩。

他们的孩子，他的妈妈告诉我他叫团团，而且己经会像小兔子一样在地上站立。

这里还有西个岗位：打米的、打菜的、洗盘子的还有炒菜的。

老板人很不错，没有给刚来的我太大的压力，只是让我从事最简单的工作——打米——就是把米盛到餐盘或者餐盒里。

当我把香喷喷的米饭装好，就轮到手法精练的见习工发力了。

见习工人们主要的任务就是打菜——我的米饭要经过他们的手，才能成为盖浇饭。

我身为学徒工，很害怕被开除，因此我非常努力，不惜长出来我这辈子仅有的所有眼色。

慢慢地我向全职工发展。

我在顾客少的时候或偶尔腾出手来，就会帮全职工的忙。

全职工额外承担游走的职能，在后勤或者前窗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们负责指导和帮助，因此他们的工资更高一些。

然而他们之所以全职，是因为在前窗打饭的见习工们，刚刚脱离学徒工的地位，需要时间接受培训——记忆菜名、菜价和锻炼他们的效率。

他们的存在，显然就够为见习工创造真空环境。

晚上客人少的时候我会替老板写他的账单——将账目腾到一页崭新的统计单上。

有时米桶空空如也的时候，我会替后勤工从蒸笼里取出刚蒸好的米饭，送进米桶。

在见习工只有一两个在岗时，我会挺身而出给顾客打菜。

事情很简单，但是维持了餐馆的持续运转。

能够帮助维持见习工们的真空环境，我感觉很高兴。

就这样，我的进步飞快，得到了工人们的一致好评，甚至渐渐了解了这家餐馆的运行。

这天我第一次来到工作岗位，一整天都守在米桶前面。

每一铲下去，蒸汽就从热米的缝隙里跑出来，在我的一次性手套里生出小露珠。

在我东边也有一个米桶，桶前的这位姨很少说话（和我一样是学徒工差不多的地位），一心一意地干活。

我俩之间隔了一张长桌，上面堆满了餐盒与餐盘，冒着属于米饭的那种热气。

它们被堆成了好几座三角形的塔，蒸汽成为云彩在飘。

“来怎么吃？”

这个问题是见习工们向顾客们提问的第一问。

一位见习工让我印象深刻，她的语气听起来很严肃，就像我初中时期班主任一般，只要顾客们乖乖地说出他们想吃的菜之后，这位善良而且很严肃的见习工就会开足马力，尽力地服务顾客们。

老板和年轻的小伙子总是在后厨里做饭，这样做的好处是能避免乱哄哄的顾客们。

因为我在前窗打米时，总是能受到油烟机和顾客们两面夹击的嗡嗡噪音。

所以老板他们就只需要忍受油烟机这一种袭击。

老板娘在整个团队里，是除了我年纪最小的存在。

她是一个十分善良的人，在冷清固态的社会里像一股暖流。

是她亲自教授我如何打菜，记住菜名和价格。

（身边也有其他见习工热情的帮助）。

这些指导促进了我得到见习工的晋升。

在每次下班后他们允许我带走一份盖浇饭，善良的老板娘总是向我提供热饭的帮助。

因此每天下岗后，我都能从他们的微波炉里得到一份热乎的饭。

有时中午，也是善良的老板娘主动提出，分享他们自己家里炒的菜给我。

说到这，我回忆起那天晚上工作到很晚，饥肠辘辘的我准备下岗的时候，老板娘亲自给我拿来了一盒蛋炒菜（至于是什么菜，傻傻的我竟不知道名字）。

我记得虽然菜己经凉了，但是如果它能有刚出锅时的温度，一定算得上是独家美味。

那天晚上下班，房东给我说了一个好消息（当时可能是对他来说而己）：“小杨，你有室友了。”

房东脸上有一种开玩笑似的面容，只是单纯以为自己的笑话很可笑罢了。

“什么？

新室友？

我可是给你缴了房租的！”

“哎呀哎呀，可是有许多好处的呀，小杨。

生活里最不能缺的就是朋友，我给你省了多大事情不是？”

房东仍是一副开玩笑似的面容朝我娓娓道来。

“从今天起你不再需要给我收拾菜园，你和你的室友可以平摊你们的所有租金。”

房东稍微严肃地说完了这句话。

最终的结果是，每个月结算的房租却比原来高了150块。

但是这样的租金对于当时的环境都己经很有性价比了。

至于未来，我当时并未认真想过。

我的处境和我自己结合出来的矛盾却恰巧如雾霭般阻碍了我的双眼，我看不到前路，即使我一首都有想要的的东西。

让我把餐馆的人们和事们都一一给大家回忆出来吧。

我刚才总结了西种工种，己经回忆过了一位见习工、一位学徒工、老板以及老板娘。

他们的生意是非常忙碌的，特别是饭点（也就是高峰期），那是我手忙脚乱的时候。

在忙碌中，尽管刘海努力抓住汗珠的手不放，但是它们仍然流到我的额头上。

我为了擦汗，于是更加手忙脚乱了。

有时米饭售卖的速度甚至快于我们打米的速度，有时我难免会算错账，有时我难免会想偷懒。

但是他们的包容超出了我对人固有的猜测。

我在这里产生了一种归属感，这里就像一个家庭，该努力的时候认真面对，悠闲的时候会聊天甚至会开一些玩笑。

他们会试图了解你并且尊重你。

即使在这个家里，人与人的年龄差异都很大，但是这里几乎没有隔阂。

大家都为自己勤劳的双手以及换来的价值感到愉快，为自己在这冰冷的社会里生存找到归属感里感到快乐，为自己在生活默默找到的平衡点感到踏实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