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了，在拿到孕检单的同一天，也拿到了我的癌症晚期诊断书。
我以为我的丈夫和婆家会成为我的依靠。可我的婆婆，盯着我的肚子，笑得满脸褶子。
她说：“癌症？小病而已，哪个女人不生点小病。先把我们沈家的长孙生下来再说。
”她甚至偷偷把我的抗癌药换成了安胎的维生素。我的丈夫，沈聿，躲在她身后，唯唯诺诺。
“小持，妈也是为了我们好。”他们不知道。他们以为我只是个娘家小有资产，
需要依附他们沈家才能活下去的女人。他们更不知道，我一个电话，
就能让他们引以为傲的沈氏集团在三天内蒸发。我给了他们机会。现在，游戏结束了。
1.我的人生，开了个地狱级玩笑我叫姜持。今天，我拿到了两张单子。一张是孕检单，
上面写着“宫内早孕，6周+”。另一张，是病理诊断报告，上面写着“胰腺癌，晚期”。
医生说，如果积极治疗，也许还有一年。如果要保孩子，我的命，可能撑不到他出生。
两张纸，一张是天堂，一张是地狱。它们被我一起攥在手心，汗水把纸张浸得有些软。
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人来人往，声音很嘈杂。但我什么都听不见。脑子里嗡嗡的，
像有一万只蜜蜂在飞。我给我的丈夫，沈聿，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背景音很吵，
有女人的笑声和碰杯的声音。“小持？什么事？我这边正跟客户谈合作呢。
”他的声音有点不耐烦。我攥着电话，指甲嵌进肉里。“沈聿，你现在能回来一趟吗？
我有很重要的事。”我的声音在抖。我自己都能听出来。他顿了一下，似乎听出了不对劲。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在医院。”我说，“你回来，我当面跟你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行，你把地址发我，我马上过来。”挂了电话，
我把脸埋进手掌里。很冷。明明是夏天，我却觉得浑身发冷。一个小时后，沈聿赶到了。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还带着酒气和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看到我手里的单子，他愣住了。“这是……？”我把两张单子递给他。他先看到了孕检单，
脸上瞬间爆发出狂喜。“怀孕了？太好了！小持，我们有孩子了！”他一把抱住我，
力气大得我有点喘不过气。我没有回应他。他察觉到了我的僵硬，松开我，
目光落在了另一张纸上。他的笑容，一点一点，凝固在脸上。“胰腺癌……晚期？
”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这……这是不是搞错了？同名同姓吧？”我看着他，
很平静地说：“名字，身份证号，都是我的。”沈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拿着那张纸，
手抖得厉害。“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反复看着那几个字，像是要把它看穿。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三年，结婚一年的男人。我想看看，在他心里，
我和孩子，哪个更重要。或者说，是我肚子里的这块肉，和我的命，哪个更重要。过了很久，
他才抬起头，眼睛通红。“小持，别怕，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肯定有办法的。
”他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全是冷汗。“我们回家，回家跟妈商量一下，她认识很多名医。
”我点点头。“好。”回家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沈聿几次想开口，
都不知道说什么。我靠在窗边，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街景。我原本以为，我隐藏身份嫁给他，
能得到一份纯粹的，没有被金钱污染的爱情。现在看来，我要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2.婆婆的算盘，响彻云霄回到沈家别墅。我婆婆刘雪琴正敷着面膜，
在客厅里指挥佣人打扫卫生。看见我们回来，她不耐烦地掀起面膜一角。“怎么现在才回来？
饭都快凉了。沈聿，你看看你，又是一身酒气，生意重要，身体也重要啊。”沈聿没说话，
脸色沉得能滴出水。刘雪琴察觉到不对劲，视线在我们俩之间来回扫。“怎么了这是？
一个个都跟奔丧一样。”沈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我开了口。我把那两张单子，
平放在客厅的红木茶几上。“妈，您看看吧。”刘雪琴狐疑地走过来，拿起单子。她的视线，
和我预想的一样，先被那张孕检单吸引了。“怀孕了？！”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脸上瞬间绽放出巨大的惊喜。她一把扯掉脸上的面膜，也顾不上擦脸上黏腻的精华液，
双手抓住我的肩膀。“真的？几个月了？哎哟我的天，我们沈家终于有后了！
”她激动得语无伦次，手都在抖。我看着她，内心毫无波澜。沈聿在一旁，脸色更难看了。
“妈，您……您再看看另一张。”刘雪琴这才不情不愿地拿起那张病理报告。她眯着眼，
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胰……腺……癌？晚期？”客厅里的喜庆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刘雪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看看报告，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这什么东西？
医院搞错了吧？”“没有搞错。”我说，“医生说，如果现在开始化疗，还有机会。
”“化疗？”刘雪琴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那孩子呢？化疗对孩子不好吧？”她的重点，
永远都在孩子身上。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医生建议，放弃孩子，全力保大人。
”“什么？！”刘雪琴尖叫起来，声音刺得我耳膜疼。“放弃孩子？那怎么行！
这可是我们沈家的长孙！金孙！你说放弃就放弃？”她的表情变得狰狞，指着我的鼻子。
“姜持，我告诉你，这个孩子，你必须给我生下来！听见没有！”我没说话。
沈聿急忙拉住她：“妈！你小点声！小持她还病着呢！”“病？什么病？不就是个癌症吗？
现在得癌症的人多了去了，有几个死的？”刘雪琴的话，刻薄得像刀子。
“我看她就是不想给我们沈家生孩子，故意找的借口！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自私！
”我气得浑身发抖。我从没想过，一个人的心可以恶毒到这种地步。那是我的命。
在她的眼里，居然比不上一个还没成型的胚胎。“妈，您怎么能这么说？
”沈聿也听不下去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不管！”刘雪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开始撒泼，“我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孙子，谁也别想把他弄掉！姜持，
你要是敢动我孙子一根汗毛，我就……我就死给你们看！”她开始拍着大腿哭嚎。
我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只觉得一阵阵恶心。这就是我选的家人。一个自私自利的婆婆。
一个懦弱无能的丈夫。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已经冷了下来。“好。
”我说。“既然你们都这么想要这个孩子，那我就生。”刘雪琴的哭声戛然而止，
惊喜地看着我。沈聿也一脸错愕。我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他们看不懂的弧度。“不过，
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只要你肯生，什么条件妈都答应你！”刘雪琴急切地说。
我缓缓开口。“从今天起，这个家，我说了算。我的饮食起居，我的治疗方案，
都必须听我的。你们谁要是敢插手，这个孩子，我立刻就去打掉。”“还有，”我顿了顿，
看向沈聿，“把你公司51%的股份，转到我名下。就当是，给我和孩子的保障。
”我要的不是他们的钱。我要的是他们的命根子。我要看看，在钱和孙子面前，
他们会怎么选。3.一场豪赌，赌的是人性我的话一出口，客厅里死一般寂静。
刘雪琴脸上的惊喜瞬间变成了震惊和愤怒。“你说什么？！”她跳了起来，指着我。
“你要沈聿公司51%的股份？姜持，你疯了！你是想吞了我们沈家吗？
”沈聿也一脸为难地看着我。“小持，别闹了，公司股份的事怎么能随便动？”我冷笑一声。
“闹？我拿我的命在跟你闹吗？”我站起身，目光直视着他们。“你们不是想要孙子吗？
我答应了。可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万一你们只是哄着我，等孩子生下来，就把我一脚踢开，
让我自生自灭呢？我总得要点保障吧？”我的话，说得又快又冷。
“沈氏集团市值也就二十个亿，51%的股份，十亿多点。我用我的命，换你们十个亿，
换你们沈家的香火。这笔买卖，你们不亏。”我把他们贪婪的嘴脸看得一清二楚。所以，
我要用他们最在乎的东西，来跟他们谈条件。刘雪琴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你……你这是趁火打劫！”“是吗？”我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就不谈了。
我现在就去医院，把孩子拿掉。然后，我们离婚。我自己的病，我自己治。”说着，
我转身就要走。“别！”沈聿一把拉住我。他看向刘雪琴，眼神里全是恳求。“妈！
”刘雪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死死地瞪着我。她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我知道，
她在权衡。一个未出世的孙子，和公司一半的股份。对她来说，这绝对是个艰难的选择。
过了足足五分钟。久到我以为她会直接把我赶出家门。她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我答应你。”她看向沈聿。“明天，就去办手续。”沈聿松了口气的样子，
让我觉得很可笑。他走过来，想抱我。“小持，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为了我们家……”我侧身躲开了。“别碰我。”我的声音很冷。“沈聿，
收起你那套虚情假意。从今天起，我们只是交易关系。我给你们生孩子，你们给我钱和命。
就这么简单。”他僵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刘雪琴看着我们，眼神阴鸷。我知道，
她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今晚，只是一个开始。
一场以我的生命和未出世的孩子为赌注的豪赌。赌桌的对面，是沈家人的贪婪和自私。
而我手里唯一的筹码，就是他们对“长孙”的执念。我回到房间，反锁了门。
拿出另一部手机，开机。屏幕亮起，无数的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涌了进来。我找到一个号码，
拨了出去。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传来一个恭敬又焦急的声音。“大小姐！您终于开机了！
您再不联系我们，董事长就要把整个A市翻过来了！”是我的首席助理，陈助理。
我靠在床上，声音里透着疲惫。“陈助理，帮我办几件事。”“大小姐您吩咐。”“第一，
动用一切关系，找全球最好的胰腺癌专家团队，随时待命。”“第二，
帮我拟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我要沈氏集团51%的股份。明天，让最好的律师陪我一起去。
”“第三，”我停顿了一下，看着窗外的夜色，“开始做空沈氏集团的股票，不用太狠，
每天跌一点就行。我要让他们知道，肉，有多疼。”电话那头的陈助理愣了一下，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明白。大小姐，需要……清场吗？”他口中的“清场”，
就是让沈家彻底破产。“不用。”我淡淡地说，“游戏，要慢慢玩才有意思。”挂了电话，
我摸着自己的小腹。宝宝，对不起。妈妈要利用你，做一件很残忍的事了。但是你放心，
妈妈一定会保护你。也会让那些伤害我们的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4.他们的表演，
比戏子还精彩第二天，沈聿真的带着律师和股权转让协议来了。刘雪琴没有出现，
估计是气得不想见我。我请来的律师团队，是全国最顶尖的。当我的王牌律师，
把沈聿那边带来的协议批得体无完肤，然后拿出我们自己拟定的，
条款严谨到近乎苛刻的协议时，沈聿的脸都绿了。他带来的那个小律师，
在我的律师团队面前，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最后，沈聿只能屈辱地在我方的协议上，
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当那份签着他名字的协议交到我手上时，我知道，沈家的命脉，
已经被我攥在了手里。沈聿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不甘，有怨恨，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小持，现在你满意了？”我把协议收好，看都没看他。
“这只是个开始，沈聿。我说了，这是一场交易。”他自嘲地笑了一声。
“交易……原来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在你眼里只是一场交易。”我终于抬眼看他。“感情？
当你站在你妈那边，默许她用我的命去换一个孙子的时候，我们之间，
就已经没有感情可言了。”我的话，像一根针，狠狠扎在他的心上。他脸色惨白，
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手续办完，我的生活看起来似乎回到了正轨。
刘雪琴开始对我“关怀备至”。她每天亲自下厨，给我炖各种补品。燕窝、花胶、海参，
不要钱似的往我碗里堆。她脸上堆着笑，嘘寒问暖，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多亲密的婆媳。
“小持啊，多吃点，看你都瘦了。这都是为了我大孙子。”她一边说，
一边慈爱地看着我的肚子。那眼神，灼热得仿佛能穿透我的皮肉，看到里面的那个胚胎。
她从来不问我的病怎么样了，也绝口不提治疗的事。好像那张诊断书，从来没有出现过。
沈聿也开始每天按时回家。给我削水果，给我讲笑话，试图修复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们演得很卖力。可惜，我不是观众。每天，他们端来的汤汤水水，
我都会当着他们的面喝下去。然后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全部吐掉。
然后吃下陈助理每天派人送来的，真正的营养餐和保胎药。一天晚上，
刘雪琴又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小持，来，把这个喝了。这是我托人求来的安胎神药，
喝了保准你生个大胖小子。”那药味很奇怪，闻着就让人不舒服。我接过碗，看着她。“妈，
您费心了。”我舀起一勺，慢慢吹凉，然后喝了下去。她满意地笑了。等她一走，
我立刻冲进洗手间，把药全都吐了出来。然后用一个密封袋，装了一点样本。
我给陈助理发了条信息。“查一下这个东西的成分。”半小时后，陈助理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大小姐，化验结果出来了。那碗药里，
除了有一些常规的滋补中药，还检测出了醋酸甲地孕酮的成分。”我的心，
一瞬间沉到了谷底。“这是什么药？”“这是一种孕激素药物，临床上常用于保胎。但是，
”陈助理的声音变得无比凝重，“对于您现在的情况，这种激素，
会极大地加速您体内癌细胞的生长和扩散。”“简单来说，大小姐，他们这是在用您的命，
换那个孩子。”挂了电话，我扶着冰冷的墙壁，浑身都在发冷。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恶毒。
他们不是在演戏。他们是真的，想要我的命。用一种看起来是“为我好”的方式，
不动声色地，把我推向死亡。好。好得很。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笑了。眼泪，
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5.鱼儿上钩了，该收网了我没有声张。
我继续每天喝着刘雪琴端来的“安胎神药”，然后吐掉。
我继续看着沈聿在我面前表演着“二十四孝好老公”。我的身体，在专业团队的调理下，
状态还算稳定。但我在他们面前，表现得越来越虚弱。脸色苍白，浑身无力，
有时候甚至会干呕。刘雪琴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她以为是她的药起了作用，
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在吸收我的营养。“哎哟，看我们小持，这都是正常的孕期反应。
辛苦你了，等我大孙子生下来，妈给你包个大红包！”她抚着我的后背，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我靠在沙发上，虚弱地对她笑笑。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杀意。
与此同时，沈氏集团的股价，开始持续性地下跌。每天不多，就一两个点。温水煮青蛙。
一开始，沈聿和刘雪琴都没当回事。“正常的市场波动而已。”沈聿在饭桌上说，故作轻松。
但一个星期后，股价已经跌了10%。两个星期后，跌了20%。公司的股东开始坐不住了，
各种负面新闻也开始在网上发酵。沈聿开始整晚整晚地失眠，白头发都多了好几根。
刘雪琴也急了。“怎么回事啊这是？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沈聿，你到底行不行啊？
”沈聿被她骂得狗血淋头，只能低着头，一言不发。他哪里知道，一只无形的大手，
正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而那只手的主人，正虚弱地躺在他家的沙发上，
看着他们像没头苍蝇一样团团转。这天，沈聿接了个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挂了电话，
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刘雪琴急了，“又怎么了？！”沈聿嘴唇哆嗦着说：“妈，
我们最大的那个海外客户，刚刚单方面宣布，终止和我们所有的合作。”“什么？！
”刘雪琴尖叫，“为什么啊？！”“他们说……说我们公司信誉出了问题，不值得信任。
”这个客户，占了沈氏集团将近40%的业务量。失去他，对沈氏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