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假太监到宫里的小说

一个假太监到宫里的小说

作者: 古拉拉呼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一个假太监到宫里的小说讲述主角古拉拉呼赵寂的爱恨纠作者“古拉拉呼”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我叫顾曾经是帝师门下最得意的谋现在是皇家废史司的主说白就是管着一堆发霉故纸堆的闲领着一份饿不死的俸等着和灰尘一起腐直到司里来了个新分来的小太叫赵他看起来瘦瘦小温和无干活慢吞见了谁都低着像个受气我以为他跟我一也是个被宫里这台大机器淘汰下来的残次但后来我发我错当太子爷带着人来找所有人吓得跪地求饶他在慢悠悠地擦拭一卷竹然...

2025-11-01 04:10:43

我叫顾渊,曾经是帝师门下最得意的谋士,现在是皇家废史司的主官。说白了,

就是管着一堆发霉故纸堆的闲人,领着一份饿不死的俸禄,等着和灰尘一起腐朽。

直到司里来了个新分来的小太监,叫赵寂。他看起来瘦瘦小小,温和无害,干活慢吞吞,

见了谁都低着头,像个受气包。我以为他跟我一样,

也是个被宫里这台大机器淘汰下来的残次品。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当太子爷带着人来找茬,所有人吓得跪地求饶时,他在慢悠悠地擦拭一卷竹简。然后,

太子爷最喜欢的琉璃盏就“意外”碎了。当尚食局克扣我们的份例,我们饿得前胸贴后背时,

他在院子里研究蚂蚁搬家。然后,尚食局总管就因为“误食”过敏的菌子,肿得像个猪头。

他从不大声说话,从不与人争辩,甚至从没抬眼看过那些挑衅他的人。他只是在做自己的事。

扫地,擦灰,整理书卷。可整个皇宫,却随着他的扫帚和抹布,开始天翻地覆。我这才明白,

他不是来养老的。他是来搞拆迁的。而我,有幸成了这家“拆迁公司”的第一个员工。

1.这个新来的,脑子好像不太好使我叫顾渊,京城人士,二十有七,未婚。

目前在皇家废史司当差。别看这名字叫得响亮,其实就是个垃圾处理站。宫里头,

但凡有点年头又没地方放的破烂玩意儿,全往我们这儿堆。发霉的奏章,断腿的桌椅,

还有前朝妃子用过的尿盆。说得好听点,是为皇家保管记忆。说得难听点,

就是个高级仓库管理员。我手底下,连我在内,一共仨人。一个老眼昏花的老刘头,

一个缺了两颗门牙的小王。日子过得比井里的水还平淡。直到赵寂被分了过来。

他是个小太监,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瘦得像根竹竿,风一吹就能倒。

内务府的总管把他领来的时候,脸上那表情,跟打发一个大麻烦似的。“顾大人,

这孩子手脚慢,人也笨,就放您这儿打打杂,别让他去前头惹事。”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能被分到废史司的,基本都是宫里头各种流水线上淘汰下来的次品。要么笨,要么懒,

要么得罪了人。我看赵寂这模样,八成是占了第一条。他确实笨。让他去东库房找卷宗,

他能在里面迷路一个时辰。让他扫院子里的落叶,他能把灰尘全扫进我刚泡好的茶里。

人也温吞,或者说,迟钝。小王当着他的面,偷吃了他食盒里的鸡腿,他看见了,

也只是眨眨眼,然后默默地啃起了馒头。老刘头使唤他去搬比他还高的故纸堆,

他二话不说就去,结果被压在下面,半天没声响,还是我过去把他刨出来的。他也不喊疼,

自己拍拍身上的土,继续去搬。我叹了R。这孩子,能在宫里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宫里是什么地方?吃人的地方。你不够聪明,不够狠,就只能被人当成垫脚石,

踩得粉身碎骨。像赵寂这样的,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肉包子。那天,

太子爷李骁带着他那群狗腿子,浩浩荡荡地来了我们废史司。太子爷这人,

说好听点是性情中人,说难听点就是个混世魔王。他来我们这儿,准没好事。果不其然,

他一脚踹开我们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大门,嚷嚷着要找什么“前朝异闻录”。那玩意儿,

谁知道在哪堆犄角旮旯里发霉呢。我跟老刘头小王赶紧跪下磕头。“殿下息怒,

容小的们慢慢找。”太子爷不耐烦地一挥手:“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找不到,

就拿你们的皮做鼓!”我们仨吓得屁滚尿流,赶紧一头扎进故纸堆里。整个院子,

只有一个人还站着。是赵寂。他正拿着一块抹布,

专心致志地擦着院里那座积满灰尘的石狮子。擦得很慢,很认真,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太子爷的一个跟班注意到了他,走过去,一脚踹在他腿肚子上。“嘿!你个小阉人,

没听见太子爷的话吗?在这儿磨蹭什么呢?”赵寂踉跄了一下,没摔倒。他抬起头,

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困惑。他看着那个跟班,

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抹布,好像在思考一个天大的难题。太子爷也乐了,

指着赵寂:“这哪儿来的傻子?看着挺好玩。”我心说完了。被这位爷盯上,

这孩子不死也得脱层皮。我正想开口求情,就看见赵寂动了。他没理那个跟班,

也没看太子爷。他只是默默地走到院子角落的水缸边,把抹布投进去,涮了涮,拧干。然后,

他走回来,继续擦那只石狮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空气安静得可怕。

所有人都看着他。那个跟尖,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当着太子爷的面,被一个傻子太监无视了,

这比打他一耳光还难受。他怒吼一声,抬脚就要再踹。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哐当——”一声巨响。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太子爷最喜欢的那只,

据说是西域进贡的白玉鹦鹉,连带着它那个紫檀木的架子,一起从房檐上掉了下来。

鹦鹉摔得七荤八素,架子也四分五裂。太子爷的脸,瞬间就黑了。“谁干的!”没人敢说话。

那鹦鹉架子,一直放得好好的,怎么会自己掉下来?我眼尖,瞥见了房檐上,

有一截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琉璃瓦。瓦片下面,是一滩水渍。

水渍的源头……好像是……我猛地回头,看向院子里的水缸。缸里的水,满了。水顺着缸沿,

溢出来,流到地上,又渗进了墙角的砖缝里。而那面墙,恰好就连着那片房檐。老旧的宫墙,

常年失修,被水一泡,砖石松动,连带着上面的瓦片也……我再去看赵寂。他还在擦石狮子,

一下,又一下。动作平稳,节奏均匀。只是那缸水,是他刚刚涮抹布的时候,给打满的。

2.他好像不是笨,是懒得理你太子爷的鹦鹉摔死了。他没心情再找什么“异闻录”,

黑着脸,带着他的人走了。临走前,他指着我们废史司所有人,

恶狠狠地说:“你们给本宫等着。”我们仨吓得瘫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老刘头念叨着:“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小王哭丧着脸:“顾大人,

咱们是不是得卷铺盖跑路了?”我没说话,脑子里乱成一团麻。只有赵寂,

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他擦完了石狮子,又开始去扫院子里的落叶。那只摔烂的鹦鹉尸体,

和碎掉的紫檀木架子,也被他一并扫进了簸箕里,倒进了角落的垃圾堆。整个过程,

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就好像,他倒掉的不是太子爷的宠物,

而是一团普通的垃圾。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小子,

真的只是笨吗?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过得提心吊胆。太子爷的报复,随时都可能来。果然,

第三天,尚食局的人就传话来,说我们废史司这个月的份例,减半。理由是,

我们司“人浮于事,浪费粮食”。这简直是欺人太甚。我们仨本来就吃不饱,再减半,

就得去啃树皮了。小王气得直跳脚,要去尚食局理论。我把他拉住了。去理论?跟谁理论?

尚食局的总管,是太子爷的小舅子。这明摆着就是公报私仇,我们去了也是白搭,

说不定还要挨一顿打。“忍着吧。”我叹了口气,“好死不如赖活着。

”老刘头和小王都蔫了。那天中午,我们的午饭,是一人一个黑面馒头,

和一碗能照出人影的清汤。我啃着那硬得能砸死狗的馒头,心里一片悲凉。想我顾渊,

曾经也是在朝堂上挥斥方遒的人物,如今却落到这步田地。我正感慨着,一抬头,

看见赵寂蹲在院子的墙角。他没吃那馒头。他在看蚂蚁。地上有一队蚂蚁,正在搬家。

他看得聚精会神,时不时还伸出手指,戳一下,改变一下蚂蚁的行进路线。玩得不亦乐乎。

我气不打一处来。“赵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玩这个?”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清澈,带着点茫然。好像在问我,不然呢?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是啊,不然呢?

哭天抢地?还是冲出去跟人拼命?都没用。下午,赵寂没干别的。他就在院子里,

用一根小树枝,挖了一下午的土。在墙角那一片,挖出了一条长长的,弯弯曲曲的沟。

我问他干什么。他说:“给蚂蚁修条路,它们走得太慢了。”我扶着额头,

感觉自己快被这个傻子气晕了。第二天,更大的坏消息传来。尚食局总管,吃坏了肚子。

上吐下泻,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人瘦了一大圈。御医去看过,

说是误食了一种会致人过敏的野菌子。这种菌子,本身没毒,但跟海鲜一起吃,

就会让人上吐下泻,浑身起红疹。巧了,那位总管大人,前一天晚上,

刚吃了一顿丰盛的海鲜宴。尚食局乱成一锅粥。据说,那种野菌子,

是前几天一个采买的小太监,图便宜,从宫外一个农户手里收来的。

因为长得跟普通的香蕈很像,就混了进去。而那个农户,前两天刚把他家后山那片地,

卖给了宫里,用来扩建皇家马场。这事儿,本来没人知道。但昨天,马场那边动工,

挖出了一块古墓的石碑。工部的人一看,赶紧上报。皇上一听,龙颜大悦,说这是祥瑞之兆,

下令厚待那家农户。这么一查,就把菌子的事给翻了出来。现在,

那个采买的小太监被打了三十大板,那位总管大人,也因为监管不力,被皇上斥责,

罚了半年俸禄。尚食局没人敢再克扣我们的份例了。当天中午,我们就吃上了四菜一汤,

还有我最爱吃的红烧肉。老刘头和小王吃得狼吞虎咽,直呼老天开眼。

我夹着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却迟迟没有送进嘴里。我的目光,落在了院子墙角。

赵寂挖的那条“蚂蚁路”上。那条沟,正好经过一片潮湿的土壤。昨天,那片土壤里,

冒出了一簇不起眼的,灰色的小蘑菇。今天,蘑菇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几个被采摘过的根茎。

3.他不是在工作,他是在搞装修我开始觉得,赵寂这个人,有点邪门。他的所有行为,

看起来都毫无逻辑,甚至有些愚蠢。但最终的结果,却总是能精准地解决掉我们的麻烦。

而且,解决的方式,都那么的……清奇。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就好像,

老天爷都在帮他一样。我开始偷偷观察他。他每天的生活,极其规律。卯时起,打水,

扫院子。辰时,擦拭库房里的器物。巳时,去院子里晒太阳,或者发呆。午时,吃饭。未时,

整理故纸堆。申时,继续发呆。酉时,吃饭,然后回屋睡觉。

规律得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而且,他对任何外在的事物,都表现出一种极致的冷漠。

无论是太子爷的威胁,还是我们的感激,他都没有任何反应。他的世界里,仿佛只有他自己,

和他手头那些单调乏味的工作。这天,工部的人来我们废史司,说是要修缮宫墙。

领头的是个姓张的管事,一脸的横肉,看人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不屑。“这片墙,年久失修,

上面让咱们过来加固一下。”张管事颐指气使地指挥着工匠,“你们几个,

把墙边的这些破烂玩意儿都给老子清开!”他指的,是我们堆在墙角的一排书架。那上面,

放的都是一些极其珍贵的孤本。虽然没人看,但真要弄坏了,我们可担待不起。我赶紧上前,

陪着笑脸:“张管事,您看,这些都是皇家典籍,动不得,要不……您让他们绕一下?

”张管事眼睛一瞪:“绕?你让老子怎么绕?这是太子爷亲自下的令,说这墙有碍观瞻,

必须今天修好!耽误了工期,你负责?”又是太子爷。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我没辙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粗手粗脚的工匠,把书架上的典籍,像扔垃圾一样,

一本一本地丢在地上。我的心在滴血。老刘头和小王,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有赵寂。

他正蹲在不远处,用一把小铲子,挖着地上的青苔。一铲,一铲,挖得特别专注。

好像那边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关系。张管事看见了他,觉得这小子在偷懒,

走过去就想给他一脚。“你个小东西,在这儿干嘛呢?还不快去干活!

”赵寂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然后,他用铲子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地面。张管事低头一看,

愣住了。赵寂挖开青苔的地方,露出了一块颜色不太一样的地砖。那块地砖上,

刻着一个很奇怪的符号。“这什么玩意儿?”张管事嘟囔了一句,没当回事。他抬脚,

想从那块地砖上踩过去。“别动。”赵寂开口了。这是我第一次,

听见他用这种不带任何情绪,但又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说话。张管事被他镇住了,

脚悬在半空,一时间没敢落下去。“你……你什么意思?”赵寂站起身,

用铲子在那块地砖周围,画了一个圈。“这里,是空的。”他说。空的?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一个胆大的工匠,用手里的锤子,轻轻敲了敲那块地砖。

“咚咚……”发出的声音,果然是中空的。“下面有东西!”工匠叫了起来。

张管事的脸色也变了。在皇宫里,地下有东西,这可不是小事。他不敢怠慢,

赶紧让人去找工具,小心翼翼地把那块地砖撬开。地砖下面,是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一股陈腐的霉味,混杂着某种不知名的香料味道,扑面而来。“是……是地宫!

”张管事的声音都颤抖了。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废史司的地下,竟然有地宫?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大新闻。很快,内廷卫和宗人府的人都来了。

整个废史司被围得水泄不通。经过勘察,下面果然是一座前朝的密室。里面,

藏着大量的金银珠宝,还有……几箱子见不得光的文书。文书里,详细记载了前朝末代皇帝,

是如何与北方的蛮族勾结,试图出卖国家利益的。皇上看到这些文书,龙颜大怒。因为,

当初负责和蛮族接洽的那个使臣,正是当今太后,也就是太子爷亲外婆的曾祖父。这一下,

捅了天大的马蜂窝。太后被禁足,太子爷被皇上叫去御书房,臭骂了三个时辰,

连带着整个外戚集团,都受到了牵连。至于修墙的事,自然也没人再提了。我们废史司,

因为发现地宫有功,还得到了皇上的嘉奖。虽然只是赏了些银子,

但也足够我们吃香的喝辣的了。那天晚上,我特意让御膳房做了几个好菜,

叫上老刘头和小王,还有赵寂,一起庆祝。饭桌上,

老刘头和小王一个劲儿地夸赵寂是我们的福星。赵寂没什么反应,只顾着埋头吃饭。

我给他夹了一筷子鱼,状似无意地问他:“赵寂,你怎么知道那块地砖下面是空的?

”他咽下嘴里的饭,抬起头,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他指了指墙角。“那里的砖,

缝隙比别处大。而且,没有蜘蛛在上面结网。”我愣住了。就因为这个?

这也太……“你挖青苔,也是因为这个?”他点点头。“青苔影响我判断砖缝。

”我看着他那张平静的脸,突然觉得有点冷。这家伙的观察力,细致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

他不是在工作。他是在用一种外科手术般精准的方式,改造着他周围的环境。

所有让他觉得“不舒服”、“不和谐”的东西,都会被他用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清理掉。

我们废史司,就是他的手术室。而太子爷他们,就是被切除的肿瘤。4.他眼里没有敌人,

只有障碍物自从地宫事件之后,太子爷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废史司,

也迎来了一段难得的清静日子。我开始花更多的时间,去琢磨赵寂这个人。我发现,

他并不是对所有事情都冷漠。他有他自己的“秩序”。比如,库房里的书卷,

必须按照年代和类别,分毫不差地摆放整齐。院子里的地砖,必须一尘不染,

连条缝都不能有杂草。他每天喝水用的杯子,必须放在桌子的左上角,偏一寸都不行。

谁要是打乱了他的秩序,他就会很困扰。然后,他会默默地,把一切恢复原状。有一次,

小王不小心打翻了他的水杯。赵寂没生气,也没说话。他只是找来抹布,把桌子擦干,

把杯子洗干净,重新倒上水,再放回原来的位置。整个过程,

专注得像是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小王在旁边,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从那以后,

我们司里的人,都有了一个共识。宁可得罪我这个主官,也别去碰赵寂的东西。因为得罪我,

我顶多骂你两句。打乱了赵寂的秩序,他虽然不会对你怎么样,但那种无形的压力,

能让你坐立难安好几天。他就像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精密仪器。

任何试图干扰他运行的外部因素,都会被他自动排除。太子爷,就是那个最大的外部因素。

他显然没有吸取教训。一个月后,他又来了。这次,他带来了一个更棘手的麻烦。

“皇上要编纂一部《本朝实录》,要从咱们废史司,调阅所有的起居注和奏章底稿。

”太子爷坐在我的椅子上,用马鞭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顾渊,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我头皮一阵发麻。废史司的故纸堆,堆得跟山一样。

要把所有的起居注和奏章底稿都找出来,整理好,没有一年半载,根本不可能完成。

这明摆着就是刁难。“殿下,这……这工程量实在太大了,我们司里人手不够啊。

”我硬着头皮说。太子爷冷笑一声:“人手不够?那是你的事。本宫只要结果。三个月,

三个月后,本宫要看到整理好的全部文书。少一本,本宫就扒了你的皮。”他说完,

扬长而去。留下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三个月?他怎么不去抢!

”小王气愤地捶了一下桌子。老刘头长叹一声:“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啊。

”我也愁得不行。这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看向赵寂,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他正站在一个巨大的书架前,仰着头,似乎在研究上面的书。那个书架,是整个废史司最高,

也最破旧的一个。因为太高,最上面几层的书,从来没人动过,积了厚厚一层灰。

“你看什么呢?”我走过去问。“书架,歪了。”赵寂说。我仔细看了看,好像是有点。

整个书架,向右边倾斜了大概……一指宽的距离。“歪了就歪了吧,反正也倒不了。”我说,

心里烦躁得很。现在哪有心情管这个。赵寂没说话。他绕着书架,走了一圈,时不时停下来,

用手敲敲支撑的木柱。然后,他搬来一张梯子,爬了上去。他开始把最上面一层的书,

一本一本地往下搬。“你干什么?”我问。“把它扶正。”他回答。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我的小祖宗,火都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管这个?太子爷让咱们三个月整理完所有文书!

”他像是没听见,依旧自顾自地往下搬书。他的动作不快,但很有节奏。一本,又一本。

我拿他没办法,只能由他去了。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三个人,开始了地狱般的整理工作。

每天天不亮就起,一直干到深夜。每个人都累得跟狗一样。赵寂是个例外。

他每天只干一件事。就是搬那个书架上的书。从最上面一层,开始往下搬。搬下来,

擦干净灰尘,再按照某种我看不懂的顺序,重新分类,堆在旁边的空地上。

他好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对我们的焦头烂额,视而不见。

小王私下跟我抱怨了好几次,说赵寂在磨洋工。我虽然也觉得他这行为很奇怪,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隐隐觉得,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一个月后,

太子爷派人来“视察”进度。来的是他最得力的一个太监,叫王喜。王喜尖着嗓子,

把我们整理出来的文书翻了一遍,脸上写满了鄙夷。“就这么点?顾大人,你们这速度,

可不行啊。太子爷很不高兴。”我只能点头哈腰地赔不是。王喜的目光,落在了赵寂身上。

赵寂还在搬书。那个巨大的书架,已经被他搬空了一大半。“那个小东西,怎么回事?

”王喜指着赵寂问,“偷懒?”“他……他在整理那个书架。”我含糊地解释。

王喜冷哼一声,走了过去。他围着那堆被赵寂重新码放好的书,转了一圈,

脸上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他突然抬起脚,狠狠地踹在了那堆书上。

“哗啦——”堆得整整齐齐的书山,瞬间崩塌。无数珍贵的典籍,散落一地。

赵寂搬了一个月的成果,毁于一旦。王喜得意地大笑:“让你偷懒!这就是下场!

”我跟老刘头小王都惊呆了。我们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这已经不是刁难了,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赵寂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站在梯子上,低着头,看着满地的狼藉。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好像在那一瞬间,凝固了。王喜笑够了,

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就要走。“等等。”赵寂开口了。他的声音很轻,

但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王喜转过身,挑着眉毛:“怎么?小杂种,你有意见?

”赵寂从梯子上,慢慢地爬了下来。他走到那堆散落的书前,弯下腰,捡起其中一本。

那是一本奏章的底稿。他把奏章递给王喜。“这个,你看看。”王喜狐疑地接过去,

打开一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5.他的世界里,

没有“人情世故”王喜手里的那本奏章,我也凑过去看了。上面记载的,是十年前,

黄河大决堤,朝廷拨发赈灾款项的一笔烂账。其中,有一笔数目巨大的款项,不知所踪。

而负责押运那笔款项的官员,姓王。是王喜的亲爹。这事儿当年闹得很大,但最后不了了之。

王喜他爹也因为“护送不利”的罪名,被贬了官,郁郁而终。这本奏章,

就是揭开那段陈年旧案的关键证据。王喜捧着奏章,手抖得跟筛糠一样。

“你……你……”他指着赵寂,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赵寂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王喜。“你把书弄乱了。现在,帮我把它们放回去。”他说。语气平淡得,

像是在吩咐一个下人。王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可是太子爷身边的大红人,

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但他不敢发作。他知道,这本奏章要是交上去,别说他,

就连太子爷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因为当年贪墨那笔赈灾款的幕后黑手,

正是太子爷的外戚集团。他咬着牙,死死地盯着赵寂。赵寂没理他,转身,

走到那空了一半的大书架前。他伸出手,在书架的一根横梁上,轻轻一按。“咔哒。

”一声轻响。横梁的末端,弹出了一个小小的暗格。暗格里,还放着几卷一模一样的奏章。

王喜的瞳孔,瞬间收缩。他明白了。赵寂不是只找到了一本。他找到的是一整套。那个书架,

根本就不是普通书架。它是一个伪装的档案柜。里面存放的,全是见不得光的黑材料。

赵寂搬了一个月的书,不是在整理。他是在“拆弹”。

把这些足以把半个朝廷都炸上天的东西,一个一个地找出来。王喜的腿软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赵……赵公公,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

饶了小的这一次吧。”他一边说,一边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开始把地上的书,

一本一本地捡起来,小心翼翼地码放好。那模样,比我们还恭敬。老刘头和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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