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黄谣后，造谣者他爹跪了“林晚，包你一晚多少钱？”班群突然弹出张航的消息，
附着我穿吊带裙的背影。整个群安静了五分钟。我慢慢敲键盘：“市场价十万，熟人打八折。
”“不过你爸昨晚刚付了我二十万封口费。”“你要子承父业吗？
”屏幕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整整三分钟。最后张航撤回了所有消息。
第二天他当着全班面道歉。我笑着打开扩音器，播放他爸的语音：“林小姐，
只要您放过犬子，价格好商量...”周五晚上九点，正是大学班级群里最活跃的时候。
有人分享着周末聚餐的照片，有人在讨论下周小组作业的分工，
表情包和插科打诨的消息刷得飞快。林晚刚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随手点开群聊，
看着屏幕上跳跃的信息，嘴角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就在这时，一条格格不入的消息，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骤然炸开。发信人是张航，班里出了名的富二代，
家里做建材生意，据说挺有钱，平时在班里就有点鼻孔看人，
尤其喜欢对林晚这种穿着普通、但长相出众的女生评头论足。他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背景是学校附近那家人均消费不菲的西餐厅门口，路灯昏暗，
但足以看清一个穿着黑色细吊带裙、背影窈窕的女孩，正拉开车门上车。
那裙子是林晚上个星期生日时，闺蜜送的礼物，她只穿过一次，
就是那天去参加一个兼职面试后的晚餐。紧接着，张航又发了一条文字消息，
字里行间充满了恶意的揣测和毫不掩饰的侮辱：“@林晚，哟，这背影够辣的呀？
包你一晚多少钱？报个价呗，让班里男同学都听听。”后面还跟了个猥琐的笑脸表情。
......原本飞速滚动的群聊，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死寂。
刚才还在热烈讨论、发表情包的同学，全都消失了。屏幕上，
只剩下张航那条刺眼的消息和那张偷拍的照片，孤零零地挂着。林晚擦头发的动作顿住了。
湿发的水珠滴落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那张偷拍的照片，也模糊了那几个肮脏的字眼。
她看着屏幕，脸上那点慵懒的笑意一点点褪去，眼神逐渐冷却，像结了冰的湖面。
心脏在最初的几秒停滞过后，开始缓慢而沉重地跳动，每一下都撞击着胸腔，带来闷闷的疼。
屈辱，愤怒，还有一种冰冷的恶心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她认得那张照片，
就是前天晚上。那家西餐厅，是那个兼职公司的HR推荐的，说环境不错，
面试结束后可以顺便吃个饭。她穿着新裙子，心情还不错，
没想到却被躲在暗处的老鼠偷拍了，还配上如此龌龊的注解。群里依旧安静。没有人说话。
或许有人在震惊，有人在看热闹，也有人，在等着看她这个“被议论”的当事人的反应。
林晚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带着浴室里未散的水汽，冰凉地侵入肺腑。
她没有像一般人可能的那样立刻破口大骂，或者慌乱地解释，甚至没有去质问张航。
她只是慢慢地，用还带着水渍的手指，在对话框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市场价十万，
熟人可以打八折。”消息发出。死寂的群聊像是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
虽然表面依旧没有回应，
但林晚几乎能想象到屏幕后面那些同学骤然瞪大的眼睛和倒吸冷气的声音。她没停，
继续敲字，语气平静得可怕：“不过，张航，你爸昨晚刚付了我二十万封口费，
让我离他宝贝儿子远点。”“怎么？你这是打算子承父业？”这三条消息，一条比一条劲爆，
像连环惊雷，炸得整个班级群鸦雀无声，却又仿佛能听到无数八卦之心在疯狂跳动。
屏幕顶端，“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反复闪烁，持续了整整三分钟。
那闪烁的提示，完美地诠释了张航此刻的惊慌、错愕和不敢置信。他大概想反驳，想怒骂，
想挽回局面，但林晚抛出的“二十万封口费”和“子承父业”，信息量太大，杀伤力太强，
直接把他打懵了。最终，那“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消失了。紧接着，
之前张航发出的那条侮辱性消息和偷拍的照片，被迅速撤回。
只留下林晚那三条孤零零的、石破天惊的回复，以及一片无形的、却足以让人窒息的寂静。
林晚看着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没有任何笑意的弧度。她放下手机，
继续慢条斯理地擦头发，仿佛刚才只是在群里回复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通知。第二天，周六，
原本没课。但班长却在群里通知，临时召开一个简短的班会，地点在专业课的小教室。
林晚到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气氛有些诡异，没人大声说话，只有窃窃私语声，
看到她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
带着探究、好奇、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张航也来了，坐在角落里，脸色很难看，
眼下带着浓重的黑眼圈，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辅导员也来了，脸色严肃地站在讲台上。
班会开始，辅导员先是含糊地说了几句关于同学之间要团结友爱、互相尊重的话，
然后话锋一转，点了张航的名字。张航磨磨蹭蹭地站起来，走到讲台旁边，面对着全班同学。
他声音干涩，眼神飘忽，照着手里的一张纸，念了一段显然是提前准备好的道歉词，
大意是自己昨晚喝多了，在群里发了不恰当的消息和图片，对林晚同学的名誉造成了损害，
深感抱歉，已经深刻反省云云。他的道歉毫无诚意，更像是在完成一项被迫的任务。念完后，
教室里一片安静，没人鼓掌，也没人说话。大家都看着林晚，想知道她的反应。
林晚坐在座位上，脸上没什么表情。等张航念完，她才缓缓站起身，
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不慌不忙地操作了几下。然后，她抬起头，
看向讲台上脸色僵硬的张航，脸上忽然绽开一个极其明媚，甚至称得上甜美的笑容。
这个笑容让张航，也让在场的所有同学都愣了一下。“张航同学的道歉，我收到了。
”林晚的声音清脆，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不过，关于昨晚群聊里提到的某些细节，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澄清一下，以免大家误会。”她说着，举起了手机，拇指轻轻一点。
下一刻，一个中年男人略显焦急和讨好、带着明显市侩气息的声音，通过手机扬声器，
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教室里：“林小姐，林小姐！您消消气！
昨天是张航那个混账小子不懂事，冒犯您了！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只要您高抬贵手，
放过犬子，不在学校追究这件事，价格......价格我们好商量！二十万要是不够，
您开个口！只求您千万别把事闹大，影响他毕业......”语音播放完毕。教室里，
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惊呆了，目光在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浑身开始发抖的张航，
和站在座位前、依旧面带微笑、眼神却冰冷如霜的林晚之间，来回移动。那条语音，
那个声音......确实是张航他爸！
那个开着宝马、挺着啤酒肚、偶尔来学校接张航时总是趾高气扬的中年男人！
他竟然真的私下联系林晚，要用钱“封口”？！而且听那语气，分明是低声下气，带着恳求！
所以......林晚昨晚在群里说的，居然全是真的？！张航不仅造女同学的黄谣，
他爸还想用钱摆平？！而林晚，这个平时看起来安静甚至有些内向的女生，竟然如此硬气，
直接把对方老爹求饶的语音在全班面前公放了出来！这一刻，
再没人去看张航那副恨不得钻进地缝的狼狈样子。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晚身上，
那目光里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逐渐升起的、混合着敬佩和忌惮的复杂情绪。
她居然就这么承认了“价格”，然后反手甩出了王炸！林晚收起手机，脸上的笑容不变，
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面如死灰的张航身上，语气轻快，却字字诛心：“看来，
你爸的‘商量’，我不太满意。”“所以，这件事，还没完。”她说完，拿起自己的包，
在全班同学鸦雀无声的注视下，挺直脊背，步伐从容地走出了教室。
阳光从走廊的窗户斜射进来，在她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决绝的影子。教室里的风暴，
才刚刚开始。而制造这场风暴的林晚，已经将目光投向了更远处。她知道，
对付张航这种仗着家里有点钱就为所欲为的人，打碎他赖以嚣张的倚仗，
比任何言语的反击都来得有效。下一个，该轮到那位，
愿意为了“犬子”“价格好商量”的父亲了。教室门在身后轻轻合上，
隔绝了里面那片死寂和无数道惊愕的目光。走廊里空旷无人，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
在地面上投下明亮的光斑。林晚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平静。她脚步未停，
径直朝着楼梯口走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清晰，坚定，
不带一丝犹豫。她能想象到教室里此刻正在爆发的、压抑不住的议论和震惊，
也能想象到张航那张扭曲惨白的脸和他父亲那条语音带来的毁灭性效果。但这还不够。
远远不够。回到宿舍，另外两个室友都不在。林晚反锁了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缓缓吐出一口一直憋在胸口的浊气。刚才在教室里的强硬和冷静，多少有几分表演的成分，
此刻独自一人，那股被恶意中伤后的屈辱和后怕才细细密密地翻涌上来，
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心脏。她走到书桌前，打开那个上了锁的抽屉，
里面放着的不是化妆品或日记本，而是一叠厚厚的资料和一个旧手机。她拿出那个旧手机，
开机，里面存储着更多的录音、聊天记录截图，以及一些财务往来的模糊照片。
这些都是她过去一年多里，像一只耐心的蜘蛛，一点点织就的网。张航的父亲，张宝山，
那个看似成功的建材商人，底子并不干净。偷税漏税只是最轻的，
他早年发家时涉及的灰色地带、不正当竞争，甚至一些游走在法律边缘的手段，
林晚都通过各种渠道，摸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她原本没想这么快动用这些，
只想安安稳稳毕业，远离这些龌龊。但张航的愚蠢和他父亲的傲慢，
逼得她不得不提前亮出獠牙。那个“二十万封口费”的电话，是她故意引导张宝山说出的。
那天张航在群里挑衅后，她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张宝山的办公室，没有哭诉，没有愤怒，
只是冷静地陈述了事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