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但不是在医院，而是在一个冰冷的黄金马桶上。意识被囚禁在腐朽的躯壳里，
眼前是基因改造的巨人儿子，和一位身材火辣、眼神能杀人的女审判官。他们叫我『神』。
我知道，我不是。而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骗过所有人，活下去。1 我成了人类帝皇？
我的意识在一片无垠的金色海洋中苏醒。不，不是海洋。是某种能量，温暖、浩瀚，
却又像一个华丽的牢笼，将我死死禁锢。记忆的最后碎片，
是我为了救一个横穿马路的小女孩，被一辆失控的卡车撞飞。典型的穿越开局，
但我没闻到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我尝试“睁开”眼睛，却发现我没有眼睛。或者说，
我的视野是三百六十度的，覆盖了整个……宫殿？一个巨大到超乎想象的殿堂，穹顶高耸，
绘满了凡人与天使战争的壁画。而在我“视线”的中心，是一具枯槁的骸骨，
坐在一台极尽繁复、布满线缆与管道的巨大机械王座上。那具骸骨，穿着破碎的金色动力甲，
干瘪的皮肤紧贴着骨骼，胸口一个巨大的创口，依稀能看到里面交错的机械结构。然后，
我意识到一个恐怖的事实。我就是那具骸骨。一股不属于我的记忆洪流猛然冲入我的意识，
庞大、混乱，充满了战争、背叛、牺牲和长达万年的痛苦。帝皇。人类之主。黄金王座。
亚空间。混沌邪神。基因原体……我，穿越成了战锤40K里那个最悲催的存在，
被当成神崇拜了一万年，实际上却是在黄金马桶上受了万年酷刑的活尸——人类帝皇。
『父亲？』一个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我的灵魂层面震动。
这声音低沉、有力，充满了压抑的激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我“看”向声音的来源。
王座之下，站着一个如神祇般的巨人。他身着蓝色的华丽动力甲，肩甲上是极限战士的标志。
他的面容英俊而坚毅，只是眉宇间刻着化不开的疲惫和忧虑。罗保特·基里曼。
第十三军团的基因原体，帝国的摄政，也是……我的“儿子”。在他身边，还站着另一个人。
一个女人。她穿着一套合体的黑色动力甲，将她那惊心动魄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那不是普通士兵的制式装备，甲壳上铭刻着审判庭的『I』字徽记。她没有戴头盔，
一头银色的短发利落地垂在耳边，面容冷艳，五官精致得如同雕塑。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一双冰冷的、仿佛能洞察一切谎言的银色眼眸。此刻，
那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王座上的我，充满了审视和探究。该死。开局就是地狱难度。
一个孝子贤孙，一个鹰犬爪牙。我这点微弱的、属于二十一世纪普通人的灵魂，
在这两个活了上万年的怪物面前，就像风中的残烛。『父亲，您……您回应我了？
』基里曼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颤抖。我该怎么办？装死？不行，
刚刚的意识波动显然被他捕捉到了。说话？我说什么？难道说“嗨，儿子，你爹换人了”？
我怕是活不过下一个刹那。就在我惊慌失措，意识疯狂波动的时候，
另一个苍老、疲惫的声音在我灵魂深处响起。『稳住，新来的。别让他们看出破绽。
你现在是『他』，是他们的神。』谁？『我是马卡多。』那个声音回答道，
『帝皇最后的印玺。或者说，是他忠诚的看门狗的残魂。我和他一起被困在这里，一万年了。
』马卡多？那个为了帝皇坐上王座，自己化为飞灰的首席宰相？他的灵魂还在这里？
『别惊讶。这个王座的本质就是个灵魂熔炉。』马卡多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
『你的到来是个意外，一个……或许能打破僵局的意外。但前提是，你得先活下来。
』“我该怎么做？”我急切地在心里问。『什么都别做。什么都别说。』马卡多指导道，
『你的灵魂太弱小了，任何主动的思维都可能暴露你。现在，
把你的意识沉浸在『他』残留的记忆里，感受他的愤怒，他的痛苦，他的威严。模仿他！
成为他！』我立刻照做，将自己的意识投入那片混乱的记忆海洋。瞬间，无尽的画面涌来。
泰拉统一战争的辉煌，大远征的荣光，荷鲁斯之乱的背叛，以及……被最信任的儿子打倒，
锁在这王座上万年的无尽折磨。
一股磅礴的、混杂着愤怒、悲伤和无尽孤寂的情绪瞬间攫取了我的心神。
我的灵魂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外壳，变得沉重、威严，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气势。
我“看”向基里曼。这一次，我的“目光”不再是惊慌失措的窥视，而是来自一位君父，
一位神祇的俯瞰。基里曼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他下意识地单膝跪地，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父亲！』成了！马卡多的方法有效！但旁边的那个女人，那个女审判官，却依然站着。
她的身体绷紧，银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非但没有屈服，反而闪烁着更加锐利的光芒。
她的右手，已经悄然按在了腰间的爆弹手枪上。这个女人，好敏锐的直觉！
『审判官凯伦·瓦鲁斯。』马卡多的声音适时响起，『一个麻烦的女人。她不相信神，
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她察觉到你的『人性』了。神是没有人性的。』我心里一沉。怎么办？
『用纯粹的力量压垮她。』马卡多冷酷地说，『让她明白，凡人不得直视神威。
』我调动起这具身体里那浩瀚如海的灵能，学着记忆中帝皇的样子，
将一股纯粹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威压，如山崩海啸般地压向那个女人。
凯伦·瓦鲁斯闷哼一声，精致的脸庞瞬间变得惨白。她用尽全身力气抵抗，双腿微微颤抖，
但依旧倔强地站着，不肯跪下。汗水从她光洁的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
浸湿了她银色的发丝。『够了。』马卡多提醒道，『再下去她就要死了。我们需要她。
杀了一个审判官，会引来整个审判庭的注意。』我立刻收回了灵能。凯伦大口地喘着气，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那身紧身的动力甲也无法完全遮掩其下的壮丽风光。她抬起头，
银色的眸子里不再只有审视，还多了一丝……恐惧。但在这恐惧之下，是更深的怀疑。
『父亲，请息怒。』基里曼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连忙开口，『瓦鲁斯审判官并无恶意，
她只是……过于尽忠职守。』我没有回应。按照马卡多的说法，沉默是金。
神祇不需要向凡人解释。基里曼似乎也习惯了这种沉默。他抬起头，仰望着王座上的骸骨，
眼中充满了希冀。『父亲，帝国……需要您的指引。我复活归来，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延续您的帝国。但我很迷茫。高领主们争权夺利，国教腐朽不堪，
人类的疆域正在被异形和叛徒不断蚕食。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
请您……给我一个启示。』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助。这位伟大的基因原体，
帝国的摄政，在外面是说一不二的统治者，但在这里，
他只是一个寻求父亲认可和指导的孩子。我该怎么回答？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普通人，
能给一个活了一万多年的星际帝国统治者什么启示？告诉他要搞经济建设，发展科技？
『别回答具体的问题。』马卡多再次上线，『给他一个模糊的、充满希望的意象。记住，
你是神，神只负责指路，不负责走路。』我再次沉入帝皇的记忆，寻找着合适的词汇。然后，
我调动灵能，将一个画面，一个意象，直接投射到基里曼的脑海中。那是一片黑暗的宇宙，
无数人类的世界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但在一片黑暗的中央，一缕金色的光芒亮起，
那是泰拉，是神圣的王座。光芒开始扩散，微弱但坚定，重新点亮那些熄灭的星辰，
将人类重新团结在金色的光辉之下。画面的最后，是一个词。『忠诚』做完这一切，
我感到一阵精神上的疲惫。扮演一个神，原来这么累。基里曼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
许久，他才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脸上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如释重负的表情。
『我明白了，父亲。』他声音哽咽，『忠诚……是唯一的道路。我会肃清一切不忠之人，
无论他们身居何位。感谢您的指引！』他重重地叩首，然后站起身，转身看向凯伦·瓦鲁斯，
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和冷酷。『瓦鲁斯审判官，你今天看到和听到的一切，
都必须烂在肚子里。』凯伦的脸色依旧苍白，她微微躬身，语气却不卑不亢：『遵命，
摄政大人。但我仍有疑问。』『说。』『帝皇陛下的灵能波动……和过去的记录相比，
活跃了至少十个百分点。而且，』她顿了顿，银色的眸子再次瞥向王座，
『我感觉到了一丝……陌生的情绪。』基里曼的眉头皱了起来。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女人，简直是我的克星！『你的意思是，怀疑王座上的不是帝皇陛下？
』基里曼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不敢。』凯伦垂下眼帘，『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作为一名审判官，我的职责就是质疑一切异常。』『够了。』基里曼打断了她，
『父亲的意志岂是凡人能够揣测的？他的苏醒，本身就是最大的神迹。你的怀疑，
是对神明的大不敬！』『我只相信证据。』凯伦寸步不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够了。』一个宏大的、不带感情的声音，同时在他们两人的脑海中响起。这一次，
是我自己主动“开口”的。我模仿着帝皇的威严，将这两个字化作精神的重锤，
狠狠地砸在他们心头。基里曼和凯伦同时身体一震，齐齐地看向王座。我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无声的威压，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遵命，父亲。
』基里曼率先打破了沉默，再次单膝跪下。凯伦·瓦鲁斯这次没有再坚持。她紧咬着嘴唇，
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不情愿地跪了下来。『遵命……陛下。』看着跪在下方的两人，
我心中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无尽的寒意。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伪装成神的道路，
远比我想象的要艰难和危险。尤其是，还有一个敏锐得像猎犬一样的女审判官，
在旁边虎视眈眈。2 那个女审判官想剖开我的脑子基里曼和凯伦离开了。
巨大的寂静之厅再次恢复了死寂，
只剩下黄金王座维持系统发出的、如同巨人呼吸般的低沉嗡鸣。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席卷了我的整个灵魂。刚刚那短短的几分钟，
比我上辈子活的二十多年加起来还要累。『干得不错，新来的。』马卡多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丝赞许，『至少，你把他们都唬住了。』“唬住了？”我苦笑，『那个叫凯伦的女人，
我看她恨不得立刻把我从这椅子上拆下来，切片研究。』『审判官都是这样。
』马卡多不以为意地说，『怀疑是他们的天性。但只要你还是『帝皇』，她就不敢真的动手。
她需要证据，而我们，不能给她任何证据。』“我们？”我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是帝皇最忠诚的仆人吗？发现我这个冒牌货，
难道不应该立刻揭发我，然后想办法把我驱逐出去？』马卡多的残魂沉默了片刻，
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那叹息中，蕴含着万年的沧桑和无奈。『因为，『他』已经死了。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他不是还活着吗？这黄金王座不就是在维持他的生命？
』『维持生命？不。』马卡多的声音里充满了悲哀，『这台机器，只是在囚禁他的灵魂，
或者说，是他灵魂的碎片。一万年前，当荷鲁斯给予他致命一击时，他的身体死了。
当他被接入黄金王座时，他的灵魂也破碎了。』『这一万年来，王座维持的，
只是他那破碎的、充满了痛苦和愤怒的执念。他不再是那个带领人类走向辉煌的星辰之父，
只是一个被困在过去的幽灵，一个不断向亚空间发射灵能信号，为人类导航的灯塔。
他无法思考，无法交流，只剩下最纯粹的本能。』『直到……你的出现。
』马卡多继续说道：『你的灵魂很弱小，但很完整，充满了……『生机』。
当你的灵魂进入这具躯壳时，就像一滴水滴进了滚烫的油锅，
意外地将他那些沉寂的灵魂碎片重新激活、黏合了起来。你成为了一个新的核心，
一个新的『我』。你继承了他的力量和记忆，但你的本质，依然是你自己。
』我消化着这惊人的信息。所以，我不是单纯的魂穿，而是和帝皇的灵魂碎片融合了？
『那原来的帝皇呢？』『他的一部分，成了你的一部分。而另一部分，
依然是那个沉睡的幽灵。』马卡多解释道，『你可以把这具身体想象成一艘船。以前，
船上只有一个疯疯癫癫的船长，只会让船在原地打转。现在，你来了，你成了新的船长。
但那个疯子船长还在船舱里，随时可能出来捣乱。』我明白了。我不仅要扮演帝皇，
骗过外面的人，还要小心身体里那个随时可能暴走的“正主”。这简直是双倍的刺激。
『那你呢？你帮我的目的又是什么？』我再次问出了那个关键问题。『我？
』马卡多自嘲地笑了笑，『我只是个看门狗的鬼魂。我看着他从一个充满理想的智者，
变成一个冷酷的暴君，最后变成一个破碎的囚徒。我看着他犯下一个又一个错误，
将人类带入这个黑暗的时代。我累了。』『你的出现，是一个变数。
』他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我不知道你是谁，来自哪里。但我能感觉到，
你的灵魂里没有他那种毁天灭地的傲慢和偏执。也许，你能走上一条不同的路。也许，
你能真正地……拯救人类。』『所以，我会帮你。帮你掌握这股力量，帮你坐稳这个神位。
』『这是我的赎罪。也是我的……最后一场豪赌。』马卡多的坦诚让我感到一丝心安。
在这冰冷、陌生的世界里，有一个“本地人”当向导，总比自己瞎摸索要好。“好吧，
马卡多。那么，我们现在该做什么？我的意思是，作为『帝皇』，
我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坐着发呆吧？”『首先，你要学会控制力量。』马卡多说，
『你现在就像一个抱着核弹按钮的小孩，胡乱一按，可能整个太阳系都没了。
你需要学习如何精准地输出你的灵能，如何屏蔽你的思维，
如何用你的『神力』去观察整个帝国。』『其次，你要开始处理政务。』“处理政务？
”我惊了，“我连我们小区的居委会主任都没当过，
你让我处理一个横跨整个银河系的星际帝国？”『别担心，你不需要自己做决定。
』马卡多说，『基里曼会把最重要的事情汇报给你。你需要做的，就是像刚才那样，
给他一些模棱两可的、充满神棍气息的『神谕』。让他自己去领悟，自己去执行。记住，
做得越少，错得越少。』『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马卡多的声音变得无比凝重，
『小心那个叫凯伦·瓦鲁斯的女人。』“她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你和基里曼都对她这么忌惮？”『她是审判庭最年轻的审判官之一，
来自最严酷的奥多·赫雷蒂克斯异端审判庭。』马卡多解释道，
『她以冷酷无情和极度敏锐的直觉而闻名。据说，她的灵能天赋是『灵魂之眼』，
能够隐约看到别人灵魂的颜色和形状。』我倒吸一口凉气。灵魂的颜色和形状？
那她岂不是能直接看出我的灵魂和帝皇的躯壳格格不入？『是的。』马卡多肯定了我的猜测，
『刚才你对她施压的时候，她一定『看』到了什么。虽然她自己也无法确定那是什么，
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她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死死地盯着你，寻找任何一丝破绽。
』『她会用尽一切办法来试探你，考验你。她甚至可能会……冒天下之大不韪，
对你进行一次『神圣的调查』。』“神圣的调查？”『是的。
』马D卡多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寒意，『比如，用灵能手术刀，剖开你的大脑，
看看里面的灵魂到底是不是原装的。』我的灵魂一阵战栗。这个女人，太危险了！
3 第一次神谕：给儿子画个饼接下来的几天，我完全沉浸在马卡多的地狱式特训中。
学习控制灵能比我想象的要困难得多。这股力量太庞大了，就像一个无边无际的海洋，
而我的灵魂只是一叶扁舟。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在马卡多的指导下，
尝试着将这片海洋里的水，用一根吸管精确地滴进一个杯子里。大部分时候，
结果都是洪水滔天。好几次，我的灵能失控，引发了小规模的亚空间风暴，
整个寂静之厅电闪雷鸣，鬼哭狼嚎。幸好这里被强大的结界保护着，
不然整个皇宫估计都要被我拆了。除了控制力量，
我还要花大量时间去“阅读”帝皇残留的记忆。那就像看一部超长篇的史诗电影，
只不过主角的第一视角充满了痛苦和折磨。但为了不露馅，我必须硬着头皮看下去，
熟悉他的每一个想法，每一次决策，甚至是他说话的语气和习惯。『你学得很快。
』马卡多对我进行阶段性总结，『你的灵魂有一种奇特的韧性，像海绵一样吸收着一切。
虽然还很粗糙，但至少，你现在看起来有那么点『神』的样子了。』“是吗？
”我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力量，却丝毫没有安全感，『可我总觉得，
那个女审判官随时会杀个回马枪。』『她会的。』马卡多说，『但她需要一个理由。
一个能说服基里曼，说服整个高领主议会的理由。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
就是不给她这个理由。并且，我们要主动出击。』“主动出击？怎么出击？
我现在连动根手指都做不到。”『用你的『神谕』。』马卡多循循善诱道，
『基里曼很快会再来向你汇报。这一次，你要给他一个明确的、让他无法拒绝，
并且能让他把注意力从你身上移开的任务。』“什么任务？”『画一个饼。
』马卡多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狡黠，『一个巨大无比、香气扑鼻，
让他心甘情愿为之奋斗一百年的大饼。』我还没来得及细问，
基里曼的气息就再次出现在了寂静之厅的门口。他是一个人来的。他走到王座之下，
单膝跪地，动作一丝不苟。『父亲，我来了。』我按照马卡多的指示，保持沉默，
用纯粹的威压作为回应。基里曼显然已经习惯了。他开始汇报工作，内容枯燥而繁琐，
无非是某个星区的叛乱，某个异形种族的入侵，以及和机械神教的物资配给谈判。
我听得昏昏欲睡，强打精神，将这些信息一股脑地塞进脑子里。『……最后，
是关于审判官凯伦·瓦鲁斯的事情。』基里曼汇报到最后，语气顿了顿，
『她提交了一份正式申请，请求对您……对黄金王座进行一次全面的『神圣检查』。理由是，
她怀疑王座的维持系统出现了一万年未有的能量波动，可能会影响到您的圣体。』来了！
这个女人果然动手了！我的心猛地一紧。所谓的检查系统，恐怕只是个借口，她真正的目的，
是想近距离地观察我，甚至是用仪器扫描我！『拒绝她。』马卡多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
『但不要直接拒绝。那会让她更加怀疑。你要给她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我该怎么说？
基里曼还在等着我的回应。他低着头，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纠结。一方面，
他觉得凯伦的要求是对我的大不敬；但另一方面，作为帝国的摄政，
任何一丝可能威胁到帝皇安全的隐患，他都必须排除。我深吸一口气，调动灵能，
将一段经过精心编织的“神谕”传入基里曼的脑海。那不再是模糊的意象，
而是一段清晰的、宏大的叙事。画面中，出现了传说中的『网道』。
那是一个由古老种族灵族建造的，贯穿整个银河系的亚空间隧道。在帝皇的计划中，
人类将建立自己的网道，彻底摆脱对危险的亚空间航行的依赖，
让人类文明进入一个全新的黄金时代。然而，这个伟大的计划因为马格努斯的愚蠢而被摧毁，
泰拉的网道入口被恶魔攻破，帝皇不得不将自己永恒地禁锢在黄金王座上，
用他无边的灵能镇压住那个通往地狱的大门。这些都是基里曼知道的历史。但接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