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是县城里最泼辣的精神小妹，生下我后，她的追求者们一夜蒸发。于是她在寒冬里，
连夜把我扔进了小树林。是养母路过收养了我，可即便是带着我一个女娃，
也让她从原本的穷变成了更穷。为了赚钱，养母凌晨出早餐摊，下午去工地跟男的抢活，
最后把我供成了全市第一。可在我上大学前，我妈突然找到了我。“闺女，跟妈回去吧，
听说你考了好大学，能给妈长面子。”“你新爹是县里最有钱的老头，就喜欢有文化的女娃。
”没有丝毫犹豫，我连忙抱住亲妈的胳膊。“妈妈，您终于来接我了，
我本打算等大学毕业赚了钱再回去孝敬您呢。”我妈得意极了，
望向我养母时就像在看一条丧家犬。可她不知道的是，在我心里，我的亲妈早就死了。
1“妈有的是钱，明天就带你买名牌，省得穿这破棉袄丢人现眼。”亲妈张敏敏撇着嘴，
语气里的嫌弃毫不掩饰。我余光瞥见养母的肩膀又垮了几分，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我明白，
如果不是养母心软，我早就冻死在了那片小树林里。邻居们都说，养母发现我时，
我胳膊上满是烟头烫出的血泡，衣服和溃烂的皮肉粘在一起，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又因为挨了冻，到了夜里烧得昏迷不醒，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养母抱着我，
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十几公里，才赶到镇上的卫生院，
硬是从阎王爷手里把我抢了回来。这些，张敏敏从来不在乎。在她眼里，谁拖累她，
谁就该被抛弃。“念念，你在骗我，对吗？”养母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掌心的老茧蹭着我的胳膊，磨得我心口发疼。我故意不看她，语气冰冷，
“我亲妈都找上门了，你算哪门子的妈？”她的手僵在半空，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妈知道家里穷，没本事让你过好日子，可你忘了她当年是怎么....”“闭嘴！
”我厉声打断她，“我亲妈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多嘴？知道自己没本事，就离我们远点，
别在这碍眼挡道！”我粗暴地挣开她的手，拉着张敏敏就往门口走。
门外停着一辆亮得晃眼的越野车，是镇上暴发户才开得起的那种。曾经我发誓，等我有钱了，
一定要给养母买一辆，让她风风光光地兜风。可此刻，我坐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
却如芒在背。车窗外，养母狼狈地追着车跑，鞋都跑掉了一只。“念念！妈只有你啊！
念念你别走！”我透过后视镜，偷偷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抓着门把手的指尖也一点点收紧。
车猛地停住了。养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到车窗边。“念念！
”张敏敏不耐烦地摇下车窗一条缝，抽出几张现金，
像打发乞丐一样扔了出去“拿着钱赶紧走，别在这晦气。”养母愣在原地，车继续驶离。
2到张敏敏家没几天，我就听说养母病了，她的早餐摊再也没出过早市。我急得坐立难安，
却只能强压下心头的牵挂。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到足够多的钱，让养母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张敏敏的丈夫王江，对我还算“满意”。这个油腻的老头总爱吟两句半吊子诗，
让我接下半句，只要我对答如流，他就会掏出一沓现金。可他从不会好好把钱递给我，
总是佻着眼上下打量我，然后猛地把钱塞进我的上衣领口。我慌忙看向张敏敏，
她却翘着兰花指品茶，眼皮都没抬一下。“怎么？嫌少？”王江摸着下巴，
眼神里的贪婪毫不掩饰。“晚上来我书房，咱们好好聊聊，让你多拿点。”我强忍着恶心，
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不嫌少，谢谢爸爸，这已经很多了。”这声“爸爸”显然取悦了他，
他笑得满脸横肉抖动。“还是敏敏生得好闺女，情商智商都高！”我找了个借口出门，
一路狂奔到银行，把所有现金都转到了养母的卡里。拨通她电话的那一刻，
她哽咽得半天说不出话。“妈，你身体怎么样？”“念念……妈没事，你别担心。
”她每说一句就剧烈地咳嗽。“他们要是打你、欺负你，你就赶紧跑回来，妈养得起你。
”我捂着嘴，强忍着眼泪。“妈，我给你打了点钱，你买药治病，千万别舍不得花。“不行！
”她立刻拒绝，“这钱我不能要！”“妈！”我提高声音，“你收下，我才能安心读书啊！
”我掐着时间挂断电话，删除了通话记录，心里满是怅然。与此同时，“高考状元抛弃养母，
认富婆亲妈”的消息在网上炸开了锅。网友们纷纷联名抵制我，
说要让清北取消我的录取名额。这些中伤我毫不在乎，我只怕舆论闹大，
我联系养母的事会被张敏敏发现。直到有一天，我看到评论区里一个熟悉的头像，
接连发了好几条。“念禾有苦衷，大家千万不要误会她。”“她还是个孩子，
你们别这么逼她。”那个头像，我在养母的手机相册里见过无数次。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感动和愧疚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私信她，“妈，你最近怎么样？。”“你是？
”她愣了一下，随即连发数条消息。“念念？真的是你！妈很好，就是每天都想你，
担心你受委屈。”就在这时，门锁突然转动，张敏敏推门而入，“鬼鬼祟祟的，在跟谁聊天？
”她眼神锐利地盯着我的手机。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一把抢了过去。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还好，我和养母在别的软件里私聊。张敏敏什么也没有查出来，于是把手机狠狠扔在地上，
一把薅住我的头发，“小贱人，毛都没长全就想跟老娘抢男人？”3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我疼得眼泪直流，却还是强装镇定解释，“妈，我没有！”“还在撒谎，王江刚才问我，
给你吃了什么补品，胸比我的都大！”她说着，另一只手疯狂拽开我的领口，
“他塞进去的钱去哪了？”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原来她当时什么都看见了，
却眼睁睁看着王江欺负我，连一句阻拦的话都没有。我曾以为她只是泼辣无知，却没想到，
生我的人，竟然连禽兽都不如。“妈，对不起……我从小没感受过父爱，王叔叔对我好，
我就……我就没把握好分寸”我太了解她了。她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地虐待我、抛弃我，
不仅因为她坏，更因为她骨子里的自卑和缺爱。当年我姥爷和别的女人苟且，
把她和姥姥抛弃在村里，让她们受尽了白眼和嘲笑。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她的痛处，
她的手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眼里的戾气淡了几分，颓然地靠在墙上。“而且妈，
我真的很需要钱。”我趁热打铁，翻出手机里几乎满分的英语成绩单，“我想报雅思班，
申请清北的交换生项目，将来出国留学，给你和王叔叔长脸。”她眼里瞬间闪过一丝精光，
“雅思？就你？”我指着成绩单：“我有这个能力，就是缺学费。”她犹豫了一下，
从钱包里抽出两千块：“就这些，你要是能考出成绩，我再给你加。”“妈，这些根本不够。
”我低着头，抠着手指，“报班、买资料、考试费，至少要十万。”“什么？”她瞬间炸毛，
抬手就要打我，“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十万块，你想把我榨干？”“住手！
”王江突然推门进来，拦住了她，“你懂个屁！别说十万，一百万我都供得起！
”他得意地瞥了张敏敏一眼，“你去打听打听，咱们县城里出过几个留学生？
念念要是能出国留学，我王江多有面子。”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扔给我。“拿着，
这里面有十五万，不够再跟我说。别跟你妈一般见识，她就是个没远见的泼妇。
”我紧紧攥着那张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养母终于不用再受苦了。我拿着钱，
第一时间去了养母的早餐摊附近，盘下了一间临街门市。以前刮风下雨，
她的小摊在风雨里摇摇欲坠，现在她终于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剩下的钱，
我给她买了一份养老保险，从明年开始，她就算什么都不干，每个月也能领到退休金，
吃穿用度再也不用发愁了。第二天，记者竟然找上了门。张敏敏本来想骂走他们，
我拉了拉她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妈，网上的人都在抵制我，
说要让清北取消我的录取名额……”她一听就慌了神。她清楚，王江之所以对她还算容忍，
就是因为我是高考状元。要是我上不了清北，别说出国留学，她的富太太生活也保不住了。
她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谄媚地笑着打开门。“哎呀，记者同志，快请进！”面对镜头，
她声泪俱下地表演着。“网上那些都是谣言！根本不是念念抛弃养母，
是那个老虔婆狮子大开口，要三十万抚养费，还骂念念是白眼狼，伤透了念念的心，
她才跟我回来的！”她挽着我的胳膊，指甲却深深掐进我的肉里，疼得我直皱眉。
王江也凑了过来，油腻的大手毫不避讳地在我腰间游走。我强忍着恶心，
观察着摄像机的分镜位置，突然捂住肚子，猛地弯腰吐在了地上。而他那只不安分的手，
在镜头前暴露无遗。4记者走后，王江心情大好，又给我转了十万块。“学英语费钱，
老子有的是钱，拿去花！”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贪婪，我强忍着恶心说了句“谢谢爸爸”，
转身就把钱全部转到了养母的账户里，还偷偷发了条消息。“妈，钱你放心花，
别舍不得买东西。最近别上网，别听别人乱嚼舌根。”果然，
第二天网上就出现了很多替我打抱不平的声音，有人骂养母势利眼，养孩子就是为了钱。
张敏敏看着这些评论，美得合不拢嘴。直到一条新帖子爆出来，
标题刺眼：《被生母接回的高考状元，竟被继父咸猪手骚扰至呕吐》。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我脸上，火辣辣地疼。“小贱人！明的不行来暗的？
”张敏敏气得满脸通红，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你是不是早就看上王江了？想把我挤走，
当这个家的女主人？”“妈，我没有！”我捂着脸，眼泪掉了下来，“我只是站在那里，
什么都没做啊！”她根本不听我解释，像疯了一样撕扯我的衣服。我实在没办法，
只好掏出手机，点开早已准备好的相册，里面全是王江搂着不同年轻女孩的亲密照片。“妈，
不是我勾引他，是他本来就心怀鬼胎。”我冷冷地看着她。
“你以为他真的喜欢学习好的女孩？他喜欢的，是有文化的年轻女人，
用来满足他的龌龊心思！”我以为她会看清王江的真面目，没想到她反手又是一巴掌，
打得我嘴角渗出血。“就算他花心，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这些狐狸精一样，
都是卖身子的婊子！”“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王江给你转了十万块！说！你跟他睡了几次？
”我不再解释，任由她发泄。她把桌上的花瓶、茶杯全砸在我身上，最后抓起我的手机，
狠狠摔在地上。地上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弹出一条消息，是养母发来的。“闺女，
妈卡里的钱够花了，你自己留着用，千万别委屈自己，受了欺负就跟妈说。
”张敏敏看到消息，眼睛都红了。“好啊你个小贱人！拿我男人的钱，去养那个老虔婆？
我今天非抽死你不可！”她扬起手，正要打下来。然后下一秒，她突然捂住胸口，
嘴巴大张着，脸憋得发紫。她指着墙角的柜子，声音嘶哑。
“药……我的药……快给我拿过来！”“妈，你怎么了？”我假装惊慌地跑过去，
从柜子里翻出药瓶。她一把夺过药瓶，倒出一把药片，连水都没喝，硬生生咽了下去。
刚喘过来气没半分钟，她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你……你把我的药换了？
”我漠然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可身体却一点点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她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尖叫，“快去开门！
让王江来救我！你敢耍花招，我死后也要拉你垫背！”我顺从地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当张敏敏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眼里爬满了恐惧。
来人正是我的亲爸，当年他喝了酒就会家暴张敏敏，为了逃走，
张敏敏甚至戳瞎了他的一只眼。而现在，这个穷凶极恶的男人，来讨债了。5“张敏敏，
你小日子过得不错啊。”亲爸李烨把手关节捏出响声，“是不是忘了，你欠我什么了？
”张敏敏想往后退，可身子沉的像个麻袋，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李烨会找上门来。
“你别过来，我老公马上就回来了！你给我滚！”她嘴唇煞白，浑身抖得厉害。
李烨掐起她的脖子，“这眼睛整的不错啊，真是可惜了。”我早就听说过李烨这个人，
无恶不作，杀人不过头点地，不然也不会每次喝完酒家暴张敏敏。“你要干嘛！你……啊！
”话音未落，李烨从口袋里掏出把匕首，直直戳进了张敏敏的右眼，张敏敏撕裂的尖叫声，
任谁听了都心里打颤，可李烨嘴角的弧度更深，手腕一拧，
血瞬间从张敏敏的眼窝里往外冒出。她的声音也从尖锐，倏而变得沙哑，
最后整个人突然僵住了，她看着眼前疯狂的男人，彻底崩溃。李烨好像并不打算就此打住，
他沾着血的刀尖轻轻划过张敏敏那张整容脸，“听说，你还让我的亲生女儿喊那老头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