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雨中的争吵雨水在教室玻璃上蜿蜒成河，林小满把发烫的额头贴在冰凉的窗棂上，听着粉笔敲击黑板的笃笃声在耳膜里震荡。
她的指甲无意识地抠着课桌边缘的裂痕，木屑扎进指腹时渗出的血珠，在木纹里晕开小小的红点，像母亲围裙上永远洗不掉的油渍。
"林小满！
"班主任的粉笔头精准地砸在后颈，疼得她倒吸冷气。
讲台上的中年女人推了推下滑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菜市场的秤砣般沉重："物理月考倒数第一，你妈妈每天凌晨四点去菜市场摆摊，你对得起她吗？
"哄笑声像潮水般漫过教室，林小满猛地站起来，课椅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她抓起书包冲出门时，听见后排男生压低声音："听说她爸是酒鬼，离婚的时候把家里砸得精光......"暴雨抽打着梧桐树的叶子，林小满站在校门口的便利店屋檐下，看着书包里露出一角的漫画书。
那是她用早餐钱攒了三个月才买到的《东京喰种》限量版，昨天被母亲发现时，对方正用布满冻疮的手指摩挲着书页上的烫金标题。
"小满，这种书......""关你什么事！
"她劈手夺过漫画，指甲划过母亲手背的老茧，"你除了卖菜还会干什么？
"此刻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在漫画封面上，林小满突然想起母亲手腕上的膏药味。
上周她发烧到39度，母亲整夜用浸了薄荷水的毛巾给她擦手心，自己却在晨光里剧烈咳嗽，吐在搪瓷盆里的痰带着血丝。
菜市场的腥味混着雨水扑面而来，陈秀芳正在给最后一捆菠菜洒水。
她的蓝色塑料雨衣已经褪成灰白色，后颈处被雨打湿的碎发贴在皮肤上，像几条蜷缩的小蛇。
"妈，给我两百块。
"林小满甩着湿漉漉的马尾辫，把书包重重扔在豆腐箱上。
陈秀芳的手顿了顿，从围裙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纸币："小满，下个月就要交学费了......""我不管！
"林小满突然尖叫起来，"你和那个酒鬼离婚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
现在拿学费当借口有意思吗？
"她抢过钱转身就跑，没看见母亲在雨帘中佝偻的背影，以及摊位下藏着的止痛片药瓶。
夜幕降临时，林小满在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里摇晃着
她的指甲无意识地抠着课桌边缘的裂痕，木屑扎进指腹时渗出的血珠，在木纹里晕开小小的红点，像母亲围裙上永远洗不掉的油渍。
"林小满！
"班主任的粉笔头精准地砸在后颈，疼得她倒吸冷气。
讲台上的中年女人推了推下滑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菜市场的秤砣般沉重："物理月考倒数第一，你妈妈每天凌晨四点去菜市场摆摊，你对得起她吗？
"哄笑声像潮水般漫过教室，林小满猛地站起来，课椅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她抓起书包冲出门时，听见后排男生压低声音："听说她爸是酒鬼，离婚的时候把家里砸得精光......"暴雨抽打着梧桐树的叶子，林小满站在校门口的便利店屋檐下，看着书包里露出一角的漫画书。
那是她用早餐钱攒了三个月才买到的《东京喰种》限量版，昨天被母亲发现时，对方正用布满冻疮的手指摩挲着书页上的烫金标题。
"小满，这种书......""关你什么事！
"她劈手夺过漫画，指甲划过母亲手背的老茧，"你除了卖菜还会干什么？
"此刻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在漫画封面上，林小满突然想起母亲手腕上的膏药味。
上周她发烧到39度，母亲整夜用浸了薄荷水的毛巾给她擦手心，自己却在晨光里剧烈咳嗽，吐在搪瓷盆里的痰带着血丝。
菜市场的腥味混着雨水扑面而来，陈秀芳正在给最后一捆菠菜洒水。
她的蓝色塑料雨衣已经褪成灰白色，后颈处被雨打湿的碎发贴在皮肤上，像几条蜷缩的小蛇。
"妈，给我两百块。
"林小满甩着湿漉漉的马尾辫，把书包重重扔在豆腐箱上。
陈秀芳的手顿了顿，从围裙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纸币："小满，下个月就要交学费了......""我不管！
"林小满突然尖叫起来，"你和那个酒鬼离婚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
现在拿学费当借口有意思吗？
"她抢过钱转身就跑，没看见母亲在雨帘中佝偻的背影，以及摊位下藏着的止痛片药瓶。
夜幕降临时，林小满在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里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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