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孕吐得厉害，我欣喜若狂，结婚五年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可下一秒，
医院的电话就打碎了我的美梦。“先生，很遗憾，您爱人的胚胎移植失败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举着电话冲进卫生间质问她怎么回事。她擦了擦嘴，
一脸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怀的又不是我们的，是我发小余枫的。”“他一直想要个孩子，
我就帮个忙，借个肚子而已，你激动什么？”看着她那张云淡风轻的脸，我的心，
一瞬间凉透了。既然如此，这段婚姻也没必要存在了。1.“陈霄，你什么意思？
”姜暖追出卫生间，一把攥住我的手腕，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就因为这点小事，
你要跟我离婚？”小事？我看着她，感觉心脏又被重新碾了一遍。我深吸一口气，
甩开她的手。“姜暖，这不是小事。你怀了别人的孩子，而我作为你的丈夫，
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说了，只是帮忙！”她拔高了声音，眼圈泛红，
“余枫他身体不好，你知道的！他这辈子可能都……我只是想帮他圆一个做父亲的梦！
我们只是发小而已！”我冷笑。是啊，只是发小。发小可以好到，瞒着我用自己的身体，
去孕育属于别人的后代。真是可笑！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姜暖像是找到了救星，
立刻跑去开门。而门口站着的，正是余枫。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脸色苍白，
看起来文弱又无害。他一进来，就拉住姜暖的手，满眼担忧。“暖暖，你没事吧？
我听说你孕吐得厉害，就过来看看。”他手里还提着一袋子酸梅，仿佛他才是姜暖的老公。
姜暖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扑进他怀里。“阿枫，陈霄他……他要跟我离婚。
”余枫身体一僵，抬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错愕和愧疚。“陈哥，你别怪暖暖，
都是我的错。是我求她的，我实在太想要一个孩子了。”“你如果生气，就冲我来。
”他这副委曲求全的样子，真是唱念做打，一应俱全。我看着他们抱在一起的场景，
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想起，结婚这五年，余枫的存在感比我这个丈夫还要强。
姜暖说他有艺术天赋，我便出资给他们开了个画室，结果画没卖出去几张，
倒成了他们二人世界的据点。他说他身体不好，需要静养，
姜暖就让他搬进了我们婚房对面的公寓，那套公寓，房主写的是我的名字。每次我出差回来，
家里永远有他用过的餐具。我送给姜暖做结婚纪念日的限量款名表，
转头就戴在了余枫的手腕上，他还发朋友圈配文：“还是暖暖最懂我。”我不是没有抗议过，
可每次换来的，都是姜暖的指责。“陈霄，你能不能大度一点？阿枫他只是我的发小！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爱我。”为了爱她，我忍了。
我以为我的退让，能换来她的体谅。可我错了。我的忍让，只换来了他们的得寸进尺。
我的岳父岳母也赶了过来，显然是姜暖通风报信了。岳母一进门就拉着我的手，
苦口婆心地劝。“小霄啊，暖暖她就是一时糊涂，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岳父则板着脸，
一副长辈的姿态。“多大点事，闹得鸡飞狗跳！不就是借个肚子吗？又不是跟人跑了！
”一家人，整整齐齐，都在为姜暖和余枫说话。而我，就像个外人。不，我连外人都不如，
我只是一个提供资源的工具。“说完了吗？”我等他们都安静下来，才冷冷地开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指着门口，看着余枫，一字一顿。“现在，立刻，
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2.“陈霄！你疯了！”姜暖第一个尖叫起来，
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她冲过来挡在余枫面前，怒视着我。“你有什么资格赶阿枫走！
他身体不好，你让他去哪儿！”我看着她护犊子一样的姿态，心里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我有什么资格？姜暖，你是不是忘了，这栋房子，包括对门那套房子，户主都是我。
”我的话让姜暖的脸色白了白。岳父上前一步，指着我的鼻子骂。“陈霄！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们家暖暖嫁给你是你的福气！你现在翅膀硬了，要翻天了是吧！”我没理他，
只是看着余枫。“我数到三，你要是不走，我就叫保安了。”余枫的身体晃了晃，
脸色比刚才更白了，他紧紧抓着姜暖的胳膊，一副随时要晕倒的样子。“暖暖，
我……我胸口好闷。”姜暖立刻慌了，回头扶住他，声音都在发抖。“阿枫，你怎么了？
你别吓我！”她转过头，用一种淬了毒的目光瞪着我。“陈霄！你满意了？
阿枫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她控诉的模样，好像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岳母也跟着哭天抢地。“造孽啊！我们家暖暖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畜生！
”我看着眼前这场闹剧，看着姜暖对另一个男人无微不至的关怀，
看着她为了他而对我露出的憎恶表情。最后一丝温情，也随之消散。我掏出手机，
准备拨打物业保安的电话。就在这时，余枫突然“噗通”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客厅里瞬间乱成一锅粥。“阿枫！”姜暖的尖叫声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她扑过去，
抱着不省人事的余枫，哭得撕心裂肺。“快叫救护车！快！”岳父岳母也手忙脚乱地围过去，
又是掐人中又是捶胸口。而我，只是冷冷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表演。姜暖抬起头，
满是泪水的脸上写满了怨毒。“陈霄！你就是个杀人凶手！”“如果阿枫出事，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这句话，像一把钝刀，在我早已麻木的心上，又补了一下。也好。
不原谅，就不原谅吧。我不需要了。3.救护车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姜暖和她的父母，
簇拥着“昏迷不醒”的余枫，一起去了医院。临走前，姜暖回头，
给了我一个充满恨意的眼神。“陈霄，我告诉你，我们完了。”“你等着，你会后悔的。
”说完，她“砰”地一声摔上了门。世界终于安静了。我没有后悔，
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小王，帮我办几件事。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第一，立刻冻结姜暖名下所有的副卡和银行账户。”“第二，
联系中介，把我名下在御景园小区1栋1801和1802的两套房子，全部挂牌出售，
越快越好。”“第三，通知法务部，准备离婚协议。我要求拿回所有婚前财产，
以及婚后增值部分中由我个人投资所得的全部收益。”电话那头，助理沉默了几秒钟，
才低声应道。“好的，陈总。”我挂了电话，走到窗边。楼下，那辆救护车的红灯还在闪烁，
刺眼又荒唐。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岳母发来的短信。“陈霄你个没良心的！
阿枫要是醒不过来，我们姜家跟你拼了！”我面无表情地删掉了短信。拼了？
他们拿什么跟我拼？过去五年，我给了他们太多，让他们产生了可以跟我平起平坐的错觉。
是时候，让他们清醒一下了。4.我在沙发上坐了一夜。天亮时，接到了岳父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是他气急败坏的咆哮。“陈霄！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把暖暖的卡都停了！
还有房子，你凭什么卖余枫现在住的房子！没了房子你让他一个人住哪！”看来，
助理的行动效率很高，他们已经收到消息了。“那是我的房子。”我淡淡地提醒他。
“你……”他被我噎了一下，随即换了副腔调，开始打感情牌，“小霄啊，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暖暖她已经知道错了，你就给她一个机会。夫妻哪有隔夜仇啊。
”“她知道错了？”我反问。“是啊是啊，她哭了一晚上呢。还有阿枫，
医生说他是急火攻心，幸好送来得及时，不然就危险了。小霄，
你就看在暖暖肚子里孩子的份上，别再闹了行吗？”他又提到了孩子。那个不属于我的孩子。
我的心又冷了几分。“离婚协议，我的律师会尽快送过去。”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姜暖的电话打了进来，我直接挂断。她又发来一长串的短信，内容无非是质问，
咒骂，最后变成了哀求。“老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们好好谈谈。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肚子里还有宝宝呢！”“陈霄，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你就是想找个借口跟我离婚！”我看着这些文字，只觉得无比讽刺。直到现在，
她还在试图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我没有回复，起身去洗漱。镜子里的男人，
眼下有淡淡的青黑，眼神却异常清明。下午，我去了一趟医院，公司有个老员工生病住院，
我过去探望他。从病房出来，路过医院楼下的小花园，我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是姜暖和余枫。余枫靠在姜暖的肩上，
哪里还有半分“急火攻心”的病弱模样。他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正笑着喂给姜暖。
姜暖也笑得很开心，脸上丝毫没有昨晚的怨毒和今天的哀求，只有幸福和满足。
“还是你懂我，知道我现在就想吃这个。”姜暖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那当然，
你肚子里怀的可是我的宝贝，我能不上心吗？”余枫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动作亲昵自然。
我的脚步，像被钉在了原地。只听余枫继续说道：“陈霄那边怎么样了？还在闹？
”“别提了。”姜暖撇撇嘴，“他把我的卡停了，还要卖房子。真是越来越小气了。
不过你放心，他就是吓唬我呢。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他舍不得的。等过两天他气消了，
我再哄哄他就好了。”“那就好。”余枫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得意，“我就说嘛，
他那么爱你怎么可能真的跟你离婚。等孩子生下来，我们的计划就完成了。到时候拿着钱，
我们去国外，谁还管他这个冤大头。”“讨厌。”姜暖娇嗔地捶了他一下，“什么冤大头，
那是我老公。”嘴上这么说，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我站在树后，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原来，连所谓的代孕都是假的。从头到尾，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一个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冤大头。我拿出手机，无声地按下了录音键。然后，
我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小王，计划变更。”我的声音，冷得像冰。“姜氏集团，
那个由我注资，给他弟弟练手的公司，立刻启动清算程序。”“他父亲住的那套别墅，
明天也让法务去清人。”“还有，联系最好的私家侦探，给我盯紧了姜暖和余枫。
我要他们从认识第一天起的所有事情，越详细越好。”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这场游戏，该结束了。5.第二天，姜家的天，就塌了。
姜暖的弟弟被从副总的位置上赶了下来，公司被宣布破产清算，
他名下的豪车豪宅一夜之间全被冻结查封。
岳父岳母也被“请”出了他们住了多年的养老别墅，所有行李都被扔在了马路上。
岳母当场就躺在了别墅门口的草坪上，撒泼打滚，控诉我这个女婿忘恩负义，
飞黄腾达就抛弃糟糠之妻和她的家人。她的哭嚎声引来了半个小区的邻居围观，
其中不乏以前对他们阿谀奉承的富太太们。如今，那些人只是抱着手臂，站在远处，
用一种看戏的眼神，指指点点。岳父比她要脸面，一开始还强撑着，
直到律师将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那是我过去五年，为这家子所有开销的详细账单。
从姜浩公司的启动资金，到他数次闯祸的赔偿金。从岳母每年在瑞士疗养院上百万的账单，
到他们日常奢侈品消费的每一笔副卡记录。白纸黑字，数字惊人。岳父的脸，
一瞬间从涨红变成了煞白，最终灰溜溜地逃走了。而那时候的姜暖在医院陪着她的“病人”，
接到电话时，还在跟余枫你侬我侬地规划着未来。她先是接到了弟弟姜浩的咆哮电话，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岳母的哭诉电话又打了进来。她大概是在那一刻才意识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