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在这儿,得反过来说。
活棺村,活人躺进棺材里,才能活。
夜幕一降临,钉子敲进棺材板的声音,就是这里的安魂曲。
逃?
往哪儿逃?
外面,可能比棺材里更黑……1 迷途活棺村我叫陈潇。
一个自认还算有点户外经验的城市背包客。
这次栽了。
彻底栽了。
本来想找个清静山沟,拍点野长城什么的。
结果导航失灵,手机没信号,指南针也跟喝醉了似的乱转。
走了两天,干粮耗尽,水也只剩小半瓶。
腿跟灌了铅一样,嗓子眼直冒烟。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成为大山里又一具无名白骨的时候,我看到了炊烟。
还有……一个村子。
很老旧的村子,藏在山坳里,灰扑扑的,像是一下子从几十年前穿越过来的。
石墙,土路,木头房子。
安静得有点诡异。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村口。
“有人吗?”
“有活人吗?”
嗓子哑得像破锣。
喊了好几声,才从一个低矮的瓦房里,颤巍巍地走出来一个老太太。
满脸褶子,头发花白,眼神浑浊,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
她上下打量我,眼神里没什么惊讶,反而有点……怜悯?
“后生,外面来的?”
她的声音也像生了锈的门轴,嘎吱作响。
“是啊,阿婆。”
我喘着粗气,感觉看到了救星。
“迷路了,能……能不能给口水喝?
给口吃的?”
“有吃的没?
给钱,给钱也行!”
我掏出钱包,里面还有几张红票子。
阿婆摆了摆手,没看我的钱。
“进来吧。”
她转身,慢吞吞地往屋里走。
我跟在她后面,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找到组织了。
但这口气松得有点早。
屋里光线很暗,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有点像……潮湿的木头,混着泥土,还有点淡淡的……霉味?
不,不对。
还有一种更奇怪的味道,形容不上来。
阿婆给我倒了碗水,水是温的,带着点土腥味,但我顾不上了,一口气灌下去,感觉活过来了。
她又从一个黑乎乎的陶罐里,摸出两个冷硬的窝窝头。
“先垫垫肚子。”
“谢谢阿婆,太谢谢您了!”
我狼吞虎咽,差点噎着。
阿婆就坐在小板凳上,默默地看着我吃,也不说话。
那眼神,看得我有点发毛。
等我吃完,她才开口。
“天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