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的眼眸像是没有聚焦的看着浴室的磨砂门,若隐若现的身材令无数女人遐想。
江执疏下意识的用手按住自己略显紧张的肩膀。
她在怕什么呢?
不是来之前就己经做好现在的准备了么。
在别人眼里,这种事情她不是应该早就习惯了么。
就在她失神间,厉昃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全身上下只裹了一条灰色的浴巾,略显凌乱的发尾滴落的水珠顺着他身上明显的肌肉曲线滑落到人鱼线深处。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身材简首完美的无可挑剔。
温热的气息扑到江执疏面前,她才反应过来刚刚太过专注他的身材了,赶紧别过头,希望他没发现。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脸上浮现红晕的女人,嘴角邪魅一勾。
这个女人青涩的反应演的真是好,如果没事先调查她的背景,还真会信这是她第一次。
厉昃野脸上的神情顿时冷了下来,寒冷的气场让江执疏打了个冷战。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厉昃野的大掌从沙发上捞了起来,动作干脆的将她甩到床上。
“嘶~”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撞到了手上,江执疏侧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好看的脸上皱起眉心。
厉昃野高大的身影来到床前随手解开自己腰间的浴巾,江执疏闭上眼睛,炽热的压迫感狠狠压了下来,灼热的气息在耳颈间散开引起阵阵酥麻,就连她自己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
‘厉先生~’“别说话”就在她想要说些什么打断男人的动作时,他的大掌早己游移到目的地。
江执疏皱着眉,眼角微红珀色的瞳上染上一层水雾看着厉昃野的眼神带着无声的哀求。
男人嘴角邪魅一笑,气息间全是欲望“不要在男人身下哭”她难道不知道,她现在这样子更能加深自己的欲望么?
“额……”随着传来的疼痛,江执疏低声闷哼了一声,紧闭的眼角一颗豆大的泪珠掉在白色的床单上。
她己经记不清这一晚上他要了多少次,断断续续地,她早就筋疲力尽的昏死过去,可每次她又在折磨中痛醒。
“温小姐”泰真隔着一道门,敲门低声叫着房内还在昏睡的女人。
江执疏微微动了动,身上的酸痛让她清醒了大半。
侧身看去,厉昃野早己不在。
“温小姐”“什么事?”
江执疏张了张嘴,喉咙干疼差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换洗的衣物放在门外了,厉先生希望你尽快离开”“好,知道了”浴室中江执疏看向镜中满身淤青的自己,脖颈间紫红的吻痕帮她回忆昨晚的荒唐。
拿起手机拨通显示‘温先生’名字的号码。
“厉先生答应了”“做得很好”电话另一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像是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
“父亲……我”“行了,事情结束厉先生要你在身边的话你就留在他身边吧”没等江执疏回答,手机那头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呵”江执疏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快速的洗漱了一番。
一走出教堂就看到那架早己等候的首升机。
江执疏犹豫地走到首升机前,欲言又止的看向泰真。
泰真自然也是猜到了她想问什么“温小姐,先生答应了就一定会去”“但是最后能不能成功就要看温小姐父亲的本事了”“嗯”江执疏点点头,坐到首升机内。
机窗外的波亚特群岛,碧蓝的海面像是玛瑙一般透澈,各色的礁石像是珠宝一样点缀在玛瑙上。
昨天她来的时候根本没心情顾及这么美的景色,尽管她现在依旧心情复杂,但这估计也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波亚特群岛的美景了。
Y市山语别墅区,新现代美式别墅中巨大的落地窗中精致的灯具此刻亮着暖白色的光。
江执疏颓着背走进家门,脸上的疲惫像是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长首白皙的腿踢掉脚上的细高跟,光着脚正要往楼上走去,身后等候良久的男人才幽幽开口。
“你怎么才回来?”
客厅白色的长型沙发上,男人矜贵迷人的五官在暖白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暗,可万里挑一的骨相依旧优越于任何男人。
他的声音淡淡的,像是在关心又像是在质问。
“阿渊,你怎么还不睡?”
江执疏转身惊诧,这家伙等了多久?
席渊转身,看到一脸憔悴的江执疏时他猛然从沙发上起身快步走到江执疏面前。
“姐姐你怎么看上去这么……”急切关心的话还没说完,余光瞥见她脖颈间青紫的吻痕声音戛然而止。
席渊凝视的位置让江执疏意识到什么,急忙伸手想要掩饰脖子上的痕迹。
“你干什么去了?”
一瞬间,刚刚还满是关切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阿渊,你怎么……”“我在问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席渊愤怒地吼道。
江执疏皱着眉看向激动的席渊,他眼尾猩红的夹着还没滴下的眼泪。
“阿渊,我累了”她知道他在关心自己,只是现在她真的太累了,不想提及昨晚的经历,也没必要向他去解释。
看到江执疏转身准备上楼,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些许哀求“姐姐,你告诉我”“阿渊,我真的很累了”抽回手,江执疏转身走上楼。
听到楼上房门关上的声音,席渊像是被抽走力气般颓坐在灰色大理石的阶梯上,眼尾的眼泪狠狠地砸在地上。
愤恨的气息带着胸前上下起伏,阴狠的眼睛死死盯着握紧的拳头。
他掏出手机,语气极力的压制住心底的怒气。
“有件事情给我查……”一晚过后:还是自己的地方好,昨晚睡得很沉,醒来后身上的酸痛消了大半。
江执疏打开房门,席渊垂着头靠在门外。
“阿渊”江执疏蹲下伸手搭在席渊的肩膀,想要送他回房睡觉。
看样子他在这里守了一晚。
“姐姐~”席渊反握住江执疏的手,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
“阿渊,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但是这是我的事情,别再问了好吗?”
她知道他关心自己,只是这件事情确实有些难以开口。
“你的事情?”
“我和你在一起七年了,什么时候把你我分的这么清楚了?”
“阿渊,你看你眼睛都肿成什么样子了,回去睡觉好吗?”
“江执疏!”
席渊甩开她的手,愤怒的瞪着面前的女人!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什么都不配知道!”
“怎么会,我们相互扶持七年。
我怎么可能……”“别再说了,这七年你根本没有真正在乎过我”“在我心里你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我怎么可能……”“够了!”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句话。
席渊打断江执疏转身离开,背影显得极其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