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导语我曾是警校传奇，如今却是负债百万的三流侦探，
连催债混混都敢踩在我脸上骂“废物”。直到那天，我被困凶宅直播撞鬼，
反被冤魂沈星河缠上。“帮我翻案，三亿遗产分你一半。”我咬牙接下这桩人鬼交易，
所有人都笑我疯了。直到慈善晚宴上，我当众撕碎千万支票，将指骨证据怼在摄像头前，
“吴大师，你的慈善勋章里，藏着十年前死者的手指！”全网炸裂那一刻，
我看着瘫倒在地的慈善之王，对耳机轻笑：“鬼哥们，该收网了。
”第一章：绝望的赌局我叫方唐镜，曾用名警校之光，现用名三流侦探，
绰号“负债者联盟常任理事”。此刻，我正缩在我那月租八百、门可罗雀的事务所里，
接听着今天第十七个催债电话。电话那头的哥们儿嗓门洪亮，词汇量丰富，
对我全家表达了深切且持久的关怀。“哥，再宽限三天，就三天！
尾款我一定结清……”我陪着笑，声音谄媚得自己都想抽自己。回应我的是更热烈的问候，
以及电话被挂断的忙音。我瘫在掉皮的办公椅上，环顾四周。
墙上的“明察秋毫”锦旗落满了灰，那还是我开业时师父送的，
如今师父他老人家大概以我为耻，早已不联系了。角落里堆着没洗的泡面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穷酸和绝望混合的霉味。曾几何时，我方唐镜也是警校的传说，
理论实践双第一，眼里揉不得沙子。就因为实习时不肯跟着老油条们同流合污，
死磕一个背景深厚的富商。结果呢？考核不合格，卷铺盖滚蛋。理想？正义？在现实面前，
屁都不是。手机屏幕又亮了，不是催债，是一个直播平台的推送，“探灵一哥夜闯鬼校，
一夜打赏破十万！”。十万…… 这个数字像一记重锤，砸在我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我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看着屏幕上那个装神弄鬼的主播，以及评论区不断滚动的打赏特效，
一个疯狂又大胆的念头，如同藤蔓般从心底滋生出来。别人能演，我凭什么不能？
我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虽然训练内容不是演戏，但观察、分析、营造氛围，
那是我的老本行啊！本市最大的凶宅，“七号公馆”，据说十年前发生过灭门惨案，
至今无人敢住。就是它了！一股混杂着恐惧和兴奋的战栗掠过脊椎。我翻箱倒柜，
找出了压箱底的二手GoPro，又忍痛用最后一点钱买了几个遥控恐怖道具和强光手电。
“干了！”我对着空气低吼一声，像是在给自己壮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方唐镜，
你能不能翻身，就看这一把了！”第二章：弄假成真夜晚的“七号公馆”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匍匐在荒草丛生的庭院深处。欧式风格的建筑早已破败，墙皮剥落，窗户黑洞洞的，
仿佛无数只窥视的眼睛。我咽了口唾沫，紧了紧身上的旧风衣，打开了直播设备和头灯。
“咳咳……老铁们，晚上好！我是新人主播‘镜探长’，今天带大家探访著名的凶宅，
七号公馆！”我对着别在领口的麦克风，努力让声音听起来镇定自若。“大家可以看到，
这里的磁场非常异常，温度明显比外面低……” 我一边说着精心准备的台词，
一边小心翼翼地深入公馆内部。灰尘蛛网遍布，家具腐朽，每走一步都能激起回音。
我适时地操控藏在口袋里的遥控器，让远处的一个花瓶突然倒下，或者让一盏吊灯微微晃动。
直播间开始进人，弹幕渐渐多了起来。卧槽，真来了？主播胆子肥啊！道具太假了，
差评！背景音乐不错，氛围拉满。看着零星飘过的小额打赏，我心头一热，
演技更加浮夸：“朋友们！我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怨念！就在二楼！
好像……好像有个白影飘过去了！”我举着GoPro，心跳如鼓地摸上楼梯。
就在我对着一个空房间，声情并茂地描述我“看到”的幻象时，
眼睛无意中瞥向了手机屏幕上的直播画面。画面里，我的身后，那张积满灰尘的华丽沙发上，
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一个穿着复古花衬衫、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年轻男人。
他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支着下巴，正百无聊赖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点……嫌弃？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大脑一片空白。道具？我根本没在那个位置放道具！
那他是……“啊——！！！”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从我喉咙里迸发出来，
手机和GoPro差点脱手。直播画面剧烈晃动，然后彻底黑屏。我瘫坐在地上，
大口喘着粗气，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喂，你踩到我最喜欢的领带了。
”一个清晰、带着点慵懒抱怨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僵硬地转过头。那个花衬衫男人，
不，男鬼，正飘在我面前，手指着地板，那里确实有一条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领带。
第三章：人鬼合作协议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是我人生中最漫长、最崩溃的时刻。我试过逃跑，
却发现大门像被焊死一样纹丝不动。我试过攻击，拳头却直接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还差点因为用力过猛摔个狗吃屎。这只鬼，名叫沈星河。对，
就是那个听起来带着点旧式文艺腔的名字。他自称是十年前“七号公馆碎尸案”的受害者，
本地豪门沈家的独子。因为尸首未能找全，特别是左手中指，怨念不散，成了地缚灵，
被困在这里整整十年。“所以……你想让我帮你找到凶手，找回尸块？”我缩在墙角，
声音还在发抖。“Bingo！”沈星河打了个响指，飘到我面前，“我看你骨骼清奇，
又是个侦探，这事儿非你莫属！”“我莫你个头！”我几乎要哭出来，“大哥，
我就是个混饭吃的，你找错人了！你放我走吧，我出去给你多烧点纸钱，别墅、跑车、美女，
要啥烧啥！”沈星河掏了掏耳朵，一脸不屑：“俗！本公子是那种缺钱花的鬼吗？我告诉你，
帮我破了案，我家那份遗产……分你三成！”遗产？三成？我濒死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沈家的家产……那得是多少个零？恐惧和贪婪在我脑子里激烈搏斗。“你看啊，
”沈星河开始掰着手指头分析，虽然他的手指也是半透明的，“第一，
你出去可能被债主打死。第二，你留下来帮我，有可能拿到巨额遗产。第三，
你要是不答应……”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我就天天晚上在你耳边唱《爱情买卖》，
还是循环播放那种。”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顿时觉得被债主打死可能还是个比较痛快的结局。“而且，”他凑近我，压低声音，
“这案子背后水深得很，牵扯到一个大人物。你难道不想……伸张正义？”最后四个字，
像一根针，轻轻扎在了我心底最深处那个早已被遗忘的角落。我看着他，
又看了看这阴森恐怖的公馆，想起外面那些逼债的狰狞嘴脸，
想起离开警队时那份屈辱和不甘……妈的，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跟鬼合作，
总比被当成垃圾一样活着强！“成交！”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过得立字据！
”沈星河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伸手在空中一划，
一道闪着微光的、由灵力构成的“人鬼合作协议”便浮现出来，
末尾还有他龙飞凤凤的鬼画符签名。我看着那玩意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这辈子，
算是彻底跑偏了。第四章：啼笑皆非的调查天快亮时，那股困住我的无形力量消失了。
我连滚爬爬地逃出七号公馆，感觉像是重获新生，
虽然身边多了一个肉眼不可见的“合伙人”。调查在一种极其诡异和尴尬的氛围中展开。
沈星河虽然是个鬼，但活动范围似乎并不局限于公馆，只要不离我太远就行。
这导致我经常需要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进行案情分析。在街边吃早饭，我咬着油条，
低声问：“你当时闻到的那股味道，具体是什么感觉？
”摊主大姐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小伙子，一个人出来吃饭啊？没事，跟大姐说说话，
不收费。”我：“……”去图书馆查十年前关于碎尸案和沈家产业的旧报纸，
沈星河在我耳边指手画脚：“对对对，就是这篇！这个吴仁耀，当时还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现在居然成了大慈善家了？”我忍不住低声反驳：“你小点声！还有，慈善家脸上又没写字。
”旁边一位戴着老花镜看报的大爷默默收起了报纸，离我远了几个座位。最离谱的一次，
在一条据说是沈星河当年最后出现过的巷子，
他非要我趴在地上闻闻有没有残留的“消毒水混合廉价古龙水”味。我正撅着屁股努力分辨，
被路过的居委会大妈当场抓获，差点以“影响市容”为由扭送派出所。尽管过程无比心酸，
但一些零碎的线索还是慢慢浮现出来。沈星河回忆起，
他遇害前曾无意间听到吴仁耀在电话里提到“孤儿院”、“账目”和“处理干净”之类的词。
而吴仁耀，如今正是本市“阳光之家”连锁孤儿院的院长，著名的慈善家。一个慈善家，
会和十年前的碎尸案有关？这听起来太荒谬了。但沈星河的直觉，或者说冤魂的执念，
却死死咬住了这条线。偶尔，在我情绪剧烈波动或者身处极阴之地时，
能隐约感觉到周围温度的细微变化，
甚至偶尔能看到沈星河灵体引起的空气扭曲——这或许是他能力的一种微弱显现。
第五章：旧友的质疑我的异常行为，果然引起了注意。这天，
我刚回到我那被砸得更像废墟的事务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就停在了门口。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便装，却依旧身姿挺拔、眉目清朗的女人。林莎。我的警校同窗，
曾经的……暧昧对象，如今的市刑侦支队副队长。她打量了一下我事务所的惨状，
眉头微蹙：“方唐镜，你又惹什么麻烦了？”“林大队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我扯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靠在门框上，“如您所见，小本经营，遭了贼而已。
”林莎走进来，目光锐利地扫过满地狼藉：“仅仅是遭贼？我接到报告，说你最近行为异常，
经常在七号公馆和一些敏感区域出没，对着空气说话。你到底在干什么？”我心里一紧，
面上却不动声色：“搞点行为艺术，不行吗？现在直播内容卷得很，不整点新活没人看。
”“方唐镜！”林莎的声音带上了怒意，“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当年那个警校第一的方唐镜去哪了？就为了点钱，连底线都不要了？”“底线？
”我嗤笑一声，“林莎，底线能当饭吃吗？能还债吗？你穿着这身皮，
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和失望。
我们之间陷入了沉默。过往那些并肩学习、畅谈理想的画面，像钝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
“方唐镜，”她最终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查什么，
但别再靠近七号公馆，也别去招惹你不该惹的人。吴仁耀不是你能碰的。”她停顿了一下，
声音压得更低，“我们内部……也有一些关于他名下孤儿院资金流向异常的传闻，
但没有实质证据，你明白吗？”她怎么知道我在查吴仁耀？我心头一跳，
但她的后半句话更让我震惊。原来她并非一无所知。“你好自为之。”她深深看了我一眼，
转身离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靠在墙上，疲惫地闭上眼。
沈星河的声音在我耳边幽幽响起：“喂，你这老相好，好像知道点什么，
还挺关心你的嘛……”“闭嘴。”我低声说。
第六章：暗流涌动林莎的警告和透露的信息像一块石头投进我心里，激起了更大的涟漪。
她果然也对吴仁耀有所怀疑。 我和沈星河开始更谨慎地调查吴仁耀和他的孤儿院产业。
表面上，吴仁耀几乎是完美的化身，媒体报道他乐善好施，热衷公益，
名下孤儿院的孩子都得到了很好的照顾。但沈星河凭借鬼魂的优势，比如穿墙、隐身，
进行了一些“非正式”探查，发现了几处疑点：几家孤儿院的实际支出与报表不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