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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是傍晚送到的,没写寄件人,只潦草地写着我的地址和名字。我正纳闷最近没网购,

手上却已经拆开了胶带。纸箱里没别的,就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我弟,陈阳。

失踪整三年的陈阳。他穿着校服,站在城西中学的老校门前,那地方早就拆了建商场了。

照片边角发黄,可他笑得刺眼。我手指掐进照片里,胸口堵得慌,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这算什么?嘲弄我吗?我抓着照片冲出门,外面天阴沉着,像要下雨。我得去找人问问,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当年城西中学的老校长。我托了好些关系才打听到他现在的住址,

一栋老居民楼,楼道里堆满杂物,光线暗得吓人。老校长头发全白了,开门时戴着老花镜。

我把照片递过去,他凑近了看。就一眼。他脸色“唰”地变了,刚才那点温和荡然无存,

只剩下惊恐,活像见了鬼。他猛地挥手,几乎是把照片打飞。“没有!从来没有这个学生!

你找错人了!”他声音又尖又哑,手抖得不成样子,然后“砰”地一声,把我关在门外。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照片,心沉了下去。他在撒谎。他一定认得陈阳。我不死心,

跑到街角的复印店,想把照片多印几张。复印机嗡嗡响着,白光亮起又熄灭。可拿出来一看,

复印件上,陈阳站的地方,只剩下一片空白。校门、栏杆都在,唯独我弟,没了。我不信邪,

又试了一次。还是空白。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回到出租屋,我捏着照片,

对着昏暗的灯光看。纸质粗糙,但……好像有点不对劲。我把台灯拧到最亮,

光线透过薄薄的相纸,背面,靠近陈阳肩膀的位置,隐隐约约透出几道划痕。不是污渍,

是字。用尖东西刻上去的小字。一串毫无规律的数字和字母。我抄下来,

对着电脑鼓捣了半天,试了各种可能的编码方式。直到我把它当成一个坐标,定位点跳出来,

赫然是陈阳三年前租住的那间旧房子。他竟然一直没退租?那种地方,他失踪后,

我找过不止一次,早就人去楼空了。为什么线索会指回那里?夜已经深了,我顾不得那么多,

抓起外套和照片就出了门。地址在一条快要拆迁的老巷子里,路灯坏了好几盏,光影斑驳。

院门没锁,一推就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院子里静得可怕,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

房门钥匙早就不知道在哪了,但门……没锁。我轻轻一推,门开了。

一股陈腐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灰尘和某种难以形容的、停滞的气味。屋里的一切,

和三年前陈阳离开时,几乎一模一样。桌上还摊着几本翻开的书,

半杯没喝完的水早已干涸发霉,床单皱巴巴的,仿佛他只是临时出门,马上就会回来。

唯独那个老式的木质衣柜。柜门被厚厚的、已经生锈的金属条整个焊死了,封得死死的,

像口棺材。我跑回院子,在杂物堆里翻找,找到一根半米长的铁棍。回到屋里,

我对着那些焊死的金属条,用力撬了下去。铁锈剥落,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不知道撬了多久,

汗水迷了眼睛,手臂酸麻。最后一条金属条终于松脱。柜门因为我的力道,猛地向内弹开。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霉味混杂着尘土猛地冲了出来,呛得我连连后退,捂住口鼻。

柜子里没有陈阳。没有预想中的任何东西。只有厚厚一沓,用麻绳捆好的老照片。

和我手里这张,一模一样。我颤抖着手,拿起最上面那一张。照片上,

穿着城西中学校服的“陈阳”站在老校门前。可下一秒,我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照片里,

“陈阳”的脸,正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转过来。那张脸……在动!

光线似乎都扭曲了一下,那张转过来的面孔,清晰无比。眉毛,眼睛,鼻子,

嘴巴……那是我。是我十七岁时的模样!我像被烫到一样甩开照片,猛地后退,

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不可能!怎么回事?脑袋里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一些完全陌生的画面碎片猛地炸开——昏暗的灯光,晃动的红色影子,

一个穿着古怪白色长裙的女人低语着什么,还有……剧烈的疼痛,

从头顶蔓延到四肢……我死死按住抽痛的太阳穴,大口喘着气。“阿姐……”一个声音,

幽幽的,带着哭腔,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我猛地抬头。屋子里空荡荡,除了我,没有别人。

是幻觉吗?冷汗已经浸透了我的后背。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照片,每一张上,

那个十七岁的“我”,都维持着转过头来的姿势,眼神空洞,却又像在直勾勾地看着我。

门外,不知何时,挂上了一盏红灯笼。幽幽的红光,透过门缝渗了进来,

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投下一道扭曲的影子。一个穿着白色长裙,

裙摆绣着古怪红色符文的女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院子里。她手里拿着一个铃铛,

眼神冷得像冰。是这附近的巫女,他们都叫她良衣。她怎么来了?她看着我,嘴唇没动,

声音却清晰地传到我耳朵里,带着一种诡异的回响:“时辰到了……该回来的,

终究要回来……”我低头,看着满地被红光照着的、印着我自己少年脸庞的照片,

一个让我浑身发冷的念头疯狂滋生——陈阳没骗我。他发现了秘密。

一个关于替换、关于偷走别人人生的秘密。而我……我可能,真的早就死了。

死在了三年前那场所谓的“意外”里。现在的我,是谁?良衣手中的铃铛,轻轻晃动了一下,

没有声音,我却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被震散了。

“不……”我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像人的声音。“我不是……”照片上,

那个十七岁的“我”,嘴角,似乎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了一个极小的弧度。她在笑。

红灯笼的光,更刺眼了。良衣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带一丝感情:“你这偷来的三年,该还了。

”我眼前发黑,那些照片上我的脸,良衣冰冷的脸,

还有记忆中陈阳最后告别时欲言又止的脸,不断交错重叠。“陈阳……在哪?

”我拼尽全力挤出这句话。良衣没回答,只是抬起了手,

指向那个被我撬开的、空荡荡的衣柜。铃铛,无声地对准了我。我的身体开始发冷,僵硬,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被从这具躯壳里,一点点抽离。我要消失了。

就在意识快要被彻底冻结的那一刻,我眼角余光瞥见,被我甩飞出去的那张原始照片,

背面朝上,落在地上。那串我破译出的密码旁边,借着晃动的红光,

我看到了之前完全没留意到的、更小更淡的几个字,也是刻上去的,那笔迹……是陈阳的!

——“阿姐,跑!”几乎同时,良衣手中那无声的铃铛猛地发出“嗡”一声震响!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一股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求生的本能猛地顶了上来,冲散了那股僵硬和冰冷。跑!陈阳让我跑!

我不能死在这儿!至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消失!我猛地弯腰,不是冲向门口,

而是扑向地上那张带着陈阳笔迹的照片!手指碰到冰冷地面的瞬间,

身体里那股被抽离的感觉骤然一松,我抓起照片,看也不看就往怀里一塞。

良衣似乎没料到我还能动,她那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掠过一丝极淡的诧异。就这一刹那!

我侧身,不是跑向被她堵住的正门,而是冲向屋里唯一那扇对着后院的小窗!

那后面是密密麻麻、即将拆迁的旧房区,巷道复杂得像迷宫!“冥顽不灵。

”良衣冰冷的声音追在身后。那无声的铃铛再次震动,这次带来的不是僵硬,

而是尖锐的头痛,像有根锥子在太阳穴里搅动!我闷哼一声,脚下发软,

但求生的欲望支撑着我,猛地撞开了那扇年久失修、糊着旧报纸的窗户!木框碎裂!

玻璃渣子混着腐朽的木屑四处飞溅,有几片划过了我的手臂和脸颊,***辣地疼。

我顾不上这些,连滚带爬地翻出窗户,重重摔在窗外松软泥泞的土地上。后院杂草丛生,

几乎有半人高。回头看了一眼。良衣站在屋内,隔着破掉的窗洞,

幽幽的红光从她身后照过来,给她白色的衣裙染上了一层不祥的血色。她没有追出来,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注定无法逃脱的猎物。她手里的铃铛,

又轻轻晃了一下。我头皮发麻,转身就扎进了漆黑一片、迷宫般的巷道里。不能停!

不能被她抓住!巷道又窄又暗,两侧是斑驳脱落的墙壁,头顶是胡乱拉扯的电线,

像一张张黑色的蛛网。脚下的石板路凹凸不平,积着污水。我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

心脏跳得像要炸开,喉咙里全是血腥味。跑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肺疼得受不了,

腿软得站不住,我才敢停下来,背靠着一面冰冷潮湿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气。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我自己粗重的呼吸和擂鼓般的心跳。

巷子深处似乎有野猫翻找垃圾的细微响动。她没追来?我稍微松了口气,但浑身都在发抖,

冷的,也是怕的。手臂和脸颊被玻璃划破的地方还在渗血,黏糊糊的。

我从怀里掏出那张照片,借着远处路灯透进来的一点微弱光线,再次看向背面。——“阿姐,

跑!”这三个字,刻得那么深,那么用力,几乎要穿透相纸。这是陈阳留下的!

他预见到了危险?他让我跑……那他现在人在哪里?是生是死?

还有那些照片……为什么是我十七岁的样子?良衣说的“偷来的三年”又是什么意思?

一个个问题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刚才在出租屋里的一切。

除了那些诡异的照片和焊死的衣柜,还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书桌……对,书桌!

陈阳的书桌上,那几本摊开的书,我记得是三年前流行的网络小说,他挺爱看的。可刚才,

那几本书的封面……虽然落满了灰,但看起来簇新,完全没有三年时光留下的陈旧感。

还有那半杯水……杯子里的水干涸后留下的污渍形状,也和我记忆里他离开那天的样子,

分毫不差。太刻意了。就像……有人精心布置了一个场景,

把时间定格在了三年前他离开的那一刻。为了什么?为了让我相信,他只是临时离开?

还是为了掩盖焊死衣柜的真正目的?衣柜……我猛地想起撬开衣柜时闻到的,

除了浓重的霉味,似乎还有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甜腥气。当时被霉味盖住了,没太在意。

现在想想,那味道……有点像庙里烧的某种香,又掺杂了点别的,让人闻着头晕。

我靠着的墙壁传来冰冷的湿意,让我打了个寒颤。不能待在这里。良衣能找到那间出租屋,

说不定也能找到我。我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把照片小心翼翼塞进贴身口袋,辨认了一下方向,

朝着记忆中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走去。那里人多,灯火通明,

应该能让我暂时喘口气。刚走出几步。“叮铃……”极其轻微的一声铃响。不是幻听!

我浑身汗毛倒竖,猛地回头!身后幽深的巷道空无一人,只有风声穿过狭窄的通道,

发出呜呜的声响。是风吗?我不敢确定,心脏再次揪紧。我加快脚步,几乎是跑了起来。

快到巷口了,已经能看到外面马路上飞驰而过的车灯。就在我即将冲出巷口的一瞬间,

旁边一条更窄的岔路里,猛地伸出一只苍白的手,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巨大的力量将我狠狠地拖进了黑暗之中!“唔!”我拼命挣扎,手肘往后顶,脚胡乱地踢蹬。

“别动!是我!”一个压得极低、却无比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这个声音……我身体一僵,停止了挣扎。那只手缓缓松开了我的嘴。我颤抖着,

一点点转过身。巷子深处堆放的破旧家具形成的阴影里,站着一个身影。瘦高,

穿着洗得发白的黑色外套,头发有些乱,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苍白,

但那双眼睛……我不会认错。是陈阳。失踪了三年的陈阳。他活着。他真的活着。

巨大的冲击让我一时说不出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

“阿姐……”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愧疚,有焦急,还有深深的疲惫,“你不该回来的。

更不该去那里。”“你到底……”我声音沙哑得厉害,“这三年,你去哪了?

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是我?良衣又是谁?她说我早就……”问题太多,堵在喉咙口,

我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陈阳警惕地看了看巷子两端,一把拉住我的手腕,

将我往阴影更深处带了带。他的手指冰凉,还在微微发抖。“没时间细说了。”他语速很快,

呼吸急促,“他们发现你了。良衣只是第一个。”“他们是谁?”我反手抓住他的胳膊,

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你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陈阳看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用力摇了摇头。“阿姐,你听好。

”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沉重,“三年前,

死在那个池塘里的,是你。”我如遭雷击,僵在原地。虽然良衣说过类似的话,

虽然我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猜测,但这句话从陈阳嘴里说出来,带来的冲击是完全不同的。

“不可能……”我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发颤,“我明明……”“那场意外不是意外!

”陈阳打断我,语气急促而痛苦,“是‘替换’!有人用了一种……很古老很邪门的方法,

把你的‘存在’,转移到了另一个合适的‘容器’里。而那个原本该死的‘容器’,

活了下来,顶着你的名字,你的记忆,你的脸,活了这三年!”我听着这匪夷所思的话,

感觉脚下的地面都在晃动。容器?替换?所以,现在的我,

只是一个被植入记忆的……替代品?那我是谁?我算什么?“那你呢?”我抓住他,

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你当年发现了这个,所以才失踪?”陈阳点了点头,

眼神里闪过一丝后怕:“我无意中看到了……看到了那个仪式的一部分。他们发现了我,

我只能跑。这三年,我东躲***,就是想找到破解的方法,把你……把真正的你找回来。

”“怎么破解?”我急切地问。陈阳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很难。

需要找到当年主持仪式的‘巫’,拿到她手里那盏锁着你一部分‘本源’的‘魂灯’。

还要在下一个‘红月夜’,回到仪式开始的地方,进行‘逆阵’。”巫?魂灯?红月夜?

逆阵?每一个词都透着诡异和未知。“那个巫……是良衣?”我想起她手里那个无声的铃铛,

和她那冰冷的目光。“不完全是。”陈阳摇头,眉头紧锁,“良衣……她更像是‘守护者’,

守护着那个被替换出来的‘容器’的正常存在,直到……直到‘容器’不再需要,

或者出现纰漏。”直到不再需要……所以,良衣来找我,是要收回我这“偷来的三年”?

我后背发凉。“阿姐,你现在很危险。”陈阳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腕,“良衣失败了,

‘他们’很快就会派更麻烦的东西来。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去哪?”我茫然地问。

陈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塞进我手里:“去这个地方,

找一个叫‘纸匠刘’的人。他或许能暂时帮你遮掩一下身上的‘气息’。我引开他们,

随后就到!”他说完,不等我反应,猛地将我往巷子另一个方向一推!“快走!

”我踉跄了几步,回头看他。陈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我无法立刻读懂的东西,然后他毅然转身,朝着我们来时的方向,

冲了出去,很快消失在黑暗的巷道里。手里攥着那张带着他体温的纸条,我站在原地,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我是已死之人。我的存在是偷来的。

我的弟弟为了我亡命天涯。而现在,未知的“他们”正在追捕我。

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感几乎要将我吞噬。但我不能倒下。陈阳还在。他为了我挣扎了三年。

我必须弄清楚这一切。我必须拿回我的人生……或者,至少知道,我到底是谁。

我深吸了一口这冰冷污浊的空气,辨认了一下纸条上模糊的地址,将兜帽拉低,

遮住脸上的伤痕,埋头扎进了更深的夜色里。街道上的霓虹灯闪烁着虚假的热闹,车流不息。

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没有人留意到一个“已死”之人,正惶惶如丧家之犬,

寻找着一线渺茫的生机。按照纸条上的地址,

我找到了一条更加破败、几乎位于城市边缘的老街。街道两旁是低矮的平房,

墙面被油烟熏得漆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劣质煤球和食物***混合的怪味。

“纸匠刘”的铺子就在街尾,连个招牌都没有,只有一扇虚掩着的、糊着厚厚油污的木门。

我犹豫了一下,抬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我又加重力道敲了敲。“谁啊?

”一个沙哑得像破锣一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浓浓的不耐烦。“是……陈阳让我来的。

”我压低声音说道。里面沉默了几秒。然后,木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一条缝。

一只浑浊不堪、布满血丝的眼睛从门缝里警惕地打量着我。那目光像冰冷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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