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探药窟·古瞳识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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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炉中的黑焰尚未熄灭,锅底残液蒸腾出缕缕焦腥。

齐砚生指尖夹着一根银针,轻轻挑起一星灰烬,置于舌根。

苦味如铁锈般蔓延,随即泛起一丝灼热的腥气——那是活体灵脉被强行剥离后的焦痕,混着某种未见过的能量残留。

他闭眼凝神,古瞳微启,视野中那丝腥气化作淡青色轨迹,在空中蜿蜒延伸,指向城西方向。

右手背的伤口仍在渗血,金色丝线顺着经络缓缓爬行,像有生命般试图侵入血脉深处。

他两指一弹,银针刺入曲池穴,封住一段金流。

针尖触筋刹那,古瞳一阵刺痛,视野边缘泛起裂纹般的灼感。

他知道不能再拖。

脱下染血的白大褂,从墙角取出一套黑色战术服套上。

护腕重新缠紧,七色丝线勒进旧疤,压住毒素反涌。

青铜药杵吊坠贴在胸前,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清醒。

他将三根短针藏于袖口,余下七根收入腰间暗袋,每一步都无声落地。

翻出院墙时,夜风卷着药渣扑面。

他沿巷疾行,避开元旦前夜的喧闹街道,专走监控死角。

恒源制药旧址位于工业废区,外墙斑驳,铁门锈死,电网虽己断电多年,但地面残留的能量波动仍让古瞳微微震颤。

靠近厂区后巷,他蹲身细察。

水泥地缝隙中有极细微的划痕,像是重物拖行所致。

墙角一滩干涸液体,在古瞳视界中泛着幽蓝微光,与炉中毒灰气息同源。

他退至墙角阴影处,抽出一根短针插入铁门锁芯。

指尖轻震,引动《玄枢九针》中“震脉术”,模拟电流频率扰动内部机械结构。

三秒后,咔哒一声,锁芯松动。

推门而入,腐锈与药渣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

厂房内部空旷,堆满废弃设备,地面散落破碎玻璃。

他贴墙缓行,古瞳全开,视野泛青,穿透层层障碍。

前方尽头,一道厚重隔离门半掩。

门后空间开阔,数十个透明舱体整齐嵌入墙体,呈蜂巢状排列。

每个舱内蜷缩着一名孩童,年龄不过八至十二岁,颈后皮肤撕裂,植入晶莹脉状物,随呼吸忽明忽暗,散发微弱能量波动。

舱壁刻有赤红符号——荆棘缠绕眼球,形似并蒂莲扭曲而成。

那图案并非绘制,而是以高温蚀刻,深入玻璃内部,边缘残留能量余烬。

齐砚生脚步顿住。

他认得这种手法。

二十年前青囊门遭围攻当夜,有人用异能烙印在祠堂石柱上留下同样标记。

当时长老说:“血棘现,医道崩。”

正欲上前查看舱内孩童状态,背后空气骤然压缩。

风声未至,杀意先临。

他旋身侧跃,右臂横扫,三根银针同时弹出,两根钉入来袭者匕首柄侧,第三根首取对方手腕关节。

来人变招极快,匕首回撤,顺势劈向他肋下。

齐砚生屈膝蹬地,借力后撤,脚跟撞上废弃药柜,发出闷响。

对方趁势欺近,左掌拍出,掌心带火劲,空气瞬间升温。

古瞳映照之下,那人掌中能量紊乱如野马奔腾,却在经络交汇处被数道银针状封印压制——那正是青囊门镇魂针法的痕迹,以三针成三角,锁住暴走灵脉。

他猛然抬眼。

对方一击落空,身形微滞。

夜行衣袖口撕裂,露出左脸一道烧伤疤痕,自耳垂延至下颌,皮肉扭曲如焦炭。

寒隼。

齐砚生没有迟疑,右手再动,两根银针破空而出,分别刺入其右膝环跳、左肩井穴。

寒隼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匕首脱手。

“你不是来杀我的。”

齐砚生逼近一步,古瞳锁定对方体内能量流向,“你是被困在这里。”

寒隼抬头,眼神复杂,嘴角抽动了一下,却没有挣扎。

“你……不该来。”

他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未曾开口。

远处传来低频嗡鸣,头顶几盏老旧照明灯忽明忽暗,继而亮起暗红色警示光。

机械运转声从地下传来,像是某种系统正在重启。

齐砚生俯身,一把扯下寒隼面罩。

那张脸布满疤痕,唯有双眼尚存清明。

他盯着那道烧伤,沉声问:“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寒隼未答,目光越过他肩膀,投向最深处一扇锈铁门。

门缝中渗出幽蓝冷光,光线落在地面,竟形成细密符文轮廓,与舱壁血棘符号隐隐呼应。

齐砚生缓缓起身,手中银针未收。

他明白,这扇门后绝非普通实验室。

寒隼突然开口:“他们……每月朔日换一次药。”

齐砚生瞳孔微缩。

朔日换药,意味着这些孩子体内的晶化灵脉需要定期维稳,否则会暴走。

而能操控这种技术的人,绝非寻常药厂所能拥有。

“你怎么知道?”

他低声问。

寒隼喉结滚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他的右手微微抬起,指向门缝下方一处不起眼的凹槽——那里嵌着一枚金属铭牌,己被腐蚀大半,但仍可辨出半个字母“H”与数字“07”。

齐砚生蹲下身,用银针刮去表面锈迹。

铭牌背面刻有一行小字:**项目代号:H-07·火种温床**。

火种。

他心头一震。

这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裴玉容那晚说过“火种计划提前启动”,而此刻,这个名字出现在囚禁孩童的药窟之中。

寒隼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血沫。

他体内火系能量开始失控,镇魂针封印出现裂痕。

齐砚生立刻出手,三根银针接连刺入其背部命门、脊中、筋缩三穴,强行压制暴动能量。

“撑住。”

他说。

寒隼喘息着,眼神涣散了一瞬,又猛地聚焦:“你救不了他们……现在不行。”

“为什么?”

“因为……”他嘴唇微动,声音几不可闻,“门开了,就再也关不上了。”

话音未落,头顶警报声陡然升高,红光频闪。

铁门缝隙中的幽蓝光芒骤然增强,门轴发出金属扭曲的***,仿佛内部压力正在攀升。

齐砚生迅速检查西周,确认无其他出口。

他将寒隼拖至墙角隐蔽处,解下护腕,把剩余毒素逼入其中。

七色丝线瞬间转为深紫,散发出焦臭。

他站起身,走向那扇铁门。

门缝越来越宽,蓝光倾泻而出,照亮地上符文。

那些线条并非静止,而是随着光芒流动缓慢移动,如同活物呼吸。

他伸手触碰门框。

冰冷金属之上,残留着极细微的针孔痕迹——整齐排列,呈弧形分布,与他常用的“七星锁脉针法”完全一致。

有人用过青囊门的针技,在这里做过封印。

而此刻,封印正在瓦解。

门内传出第一声低吟。

不是人声,也不是机械音,而是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震动,像是无数细小晶体同时共振。

紧接着,一个孩子的声音响起,稚嫩却毫无情绪:“妈妈,我看见光了。”

齐砚生握紧银针,指节发白。

第二声、第三声陆续响起,十几个声音叠加在一起,重复着同一句话:“妈妈,我看见光了。”

铁门轰然开启三分之一,蓝光暴涨,映得他双眸泛青。

古瞳穿透强光,看见门后是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两侧墙壁镶嵌着发光晶体,地面铺满碎玻璃与黑色黏液。

最深处,一座巨大容器静静矗立,内部悬浮着一个人形轮廓,周身缠绕着数百条晶化脉管,连接着上方七十二个独立舱体——正是外面所见孩童的供能来源。

他终于明白。

这些孩子不是实验品。

他们是电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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