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本世子不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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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琰亦步亦趋地跟在柳如眉身后,踏入了丞相府的门槛。

方才在街上的“悲愤”与“痛苦”早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着点心香气的雀跃。

只要能进这丞相府,别说假装腿断,就是让他现场表演个胸口碎大石(虽然他肯定不会),他也干得出来。

“夫人,玉书他……此刻在何处温书啊?”

萧景琰搓着手,笑得见牙不见眼,试图打探他今日“碰瓷行动”的终极目标。

柳如眉回眸,温柔一笑,那笑容却让萧景琰无端端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玉书啊,正在书房用功呢。

世子还是先随我去花厅用些茶点,净净手再说。”

她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萧景琰刚才“瘫”过地的衣袍下摆。

“净手?”

萧景琰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一尘不染的月白锦袍,“夫人,我手不脏啊!”

他可是很注重个人形象的!

柳如眉但笑不语,只是引着他往花厅走。

刚到花厅门口,就见一道清隽的身影正端着一盆清水迎面走来。

来人一身青衫,眉目如画,气质清冷,正是萧景琰心心念念的丞相公子——沈玉书。

“玉书!”

萧景琰眼睛瞬间亮了,像只看到肉骨头的小狗,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摇尾巴。

沈玉书抬眸,目光平静无波,只是对着柳如眉微微颔首:“母亲。”

然后,他的视线才落到萧景琰身上,语气淡漠如常:“世子。”

即便只是这简单的两个字,也足以让萧景琰心花怒放。

他凑上前,刚想找个话题,比如“玉书你端的这盆水真清亮”之类的废话开场,却见沈玉书将手中的水盆往他面前一递。

“世子,请。”

沈玉书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萧景琰受宠若惊:“玉书,你…你这是专门为我打的水?

太客气了!

其实不用……”他感动得几乎要热泪盈眶,觉得自己的碰瓷行为简首是神来之笔,看,都让冰山美人主动给他端水了!

然而,他感动的话语还没说完,沈玉书便打断了他,用一种陈述事实般的语气,清晰地说道:“世子方才在街心倒地,双手沾染尘芥,恐有病菌。

净手后再用茶点,于身体有益。”

“……”萧景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尘芥?

病菌?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修长白皙、保养得比闺阁小姐还精细的双手,哪里有什么尘芥?!

他刚才倒地时,可是用手绢垫着地呢!

虽然拽丞相衣摆时用了点力,但那官袍比他的脸还干净!

这哪里是关心他?

这分明是嫌弃他!

***裸的嫌弃!

“玉书,我手很干净……”萧景琰试图挣扎,维持自己风光霁月的形象。

沈玉书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清澈如寒潭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持。

他端着水盆的手稳如磐石,没有一丝要收回的意思。

柳如眉在一旁掩唇轻笑:“玉书也是为世子着想,京中近日确有风寒流行。”

萧景琰看着眼前这“母子联手”的阵仗,又瞥了一眼沈玉书那“你不洗手就别想靠近我”的无声宣言,悲愤交加。

他咬了咬牙,为了之后的桂花糕和靠近美人的机会,他……他忍了!

“洗!

我洗!”

他几乎是带着一股就义的悲壮,将手伸进了水盆里。

清凉的泉水包裹住双手,明明很舒服,萧景琰却觉得这水像是一盆滚烫的烙铁,烫得他心尖都在发颤。

他一边机械地搓着手,一边在心里哀嚎:“本世子不干净了!

不是手不干净,是心灵受到了玷污!

沈玉书居然嫌弃我脏!

他居然觉得我碰过地的手配不上他的桂花糕!

啊啊啊!

本世子的清白名声啊!”

他这厢内心戏十足,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从委屈到悲愤再到生无可恋。

沈玉书却只是在他洗完手后,默默递上一条干净的布巾,然后端着脸盆,对着柳如眉道:“母亲,孩儿先行告退,书中还有几处疑难未解。”

说完,竟是看也没再看萧景琰一眼,转身就走了。

走了!

萧景琰伸着还带着水珠的手,僵在原地,感觉一阵秋风吹过,带走了他全部的温暖和希望。

“世子,别愣着了,桂花糕要凉了。”

柳如眉适时开口,语气依旧温柔,仿佛刚才那“杀人诛心”的一幕从未发生。

萧景琰蔫头耷脑地跟着柳如眉走进花厅,看着桌上那碟精致诱人的桂花糕,却忽然觉得没那么香了。

他拈起一块,放入口中,甜糯清香,确实是极品。

可他嚼在嘴里,却品出了一丝苦涩。

“夫人,”他咽下糕点,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玉书他……是不是有洁癖啊?”

柳如眉慢条斯理地斟着茶,闻言抬眸,眼中笑意更深:“世子何出此言?

玉书只是性子认真,注重礼仪规矩罢了。”

她将茶杯推到萧景琰面前,“比如,食不言,寝不语。”

正准备大吐苦水的萧景琰:“……” 他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差点噎住。

这顿饭,吃得萧景琰是无比憋屈。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每一步都踩在丞相家设定好的节奏上。

好不容易熬到茶点用完,萧景琰琢磨着怎么才能“偶遇”一下回了书房的沈玉书,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清脆又带着几分娇蛮的女声。

“娘!

我回来啦!

听说今天门口有热闹看?

那个爱哭的世子又来了?”

随着话音,一个身着火红色骑装的少女像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

她约莫十西五岁年纪,眉眼灵动,肌肤胜雪,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娇纵之气。

正是丞相府那位传说中“自幼体弱”,被送往边关舅舅家习武强身,今日刚刚回府的小女儿——沈清韵。

沈清韵一进来,目光就首接锁定了正在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萧景琰,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尤其在他那双刚刚被“净化”过的手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嗤笑一声:“哟,果然在呢。

怎么,今天改套路了?

不哭街,改上门讨饭了?”

萧景琰一听,差点跳起来:“沈清韵!

你说谁讨饭呢!”

“谁应就说谁咯。”

沈清韵走到他面前,叉着腰,明明比他矮半个头,气势却足得很,“瞧瞧你这副小媳妇受气的样儿,是不是又被我哥嫌弃了?”

她凑近一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狡黠地笑道:“活该!

让你整天装模作样往我家凑,我哥最讨厌你这种不干不净的人了!”

“你!”

萧景琰气得脸都红了,他今天真是流年不利!

先被心上人“物理净化”,再被这个死对头“精神攻击”!

“我什么我?”

沈清韵得意地扬起下巴,“本小姐舟车劳顿,累了,要休息了。

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在这儿碍眼!”

柳如眉看着斗鸡似的两人,无奈地摇头轻笑,却并没有出言阻止,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萧景琰看着沈清韵那副“此山是我开”的架势,又想起沈玉书那冰冷的“净手”要求,再想到自己那尚未达成的“靠近玉书”目标,一股巨大的委屈涌上心头。

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沈清韵,又悲又怒,带着哭腔(这次有几分是真的)控诉道:“你们……你们一家人合伙欺负我!

丞相拦我轿子,夫人看我笑话,公子嫌我脏,现在连你都来赶我走!”

他用力一跺脚(完全忘了自己“刚断”的腿),悲愤地大喊:“本世子不干净了!

从身体到心灵都被你们玷污了!

这地方没法待了!”

说完,他转身就跑,那速度比来时被他“碰瓷”的轿子还快,只留下一个充满了悲伤、愤怒和……一丝对没吃完的桂花糕的眷恋的背影。

花厅内,沈清韵愣了愣,随即爆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哈哈哈!

娘你看他!

笑死我了!

还是这么不经逗!”

柳如眉也笑着摇了摇头,目光却若有所思地望向萧景琰消失的方向,轻声自语:“这孩子……倒是比小时候,更有趣了些。”

而此刻,一路狂奔出丞相府的萧景琰,在心里暗暗发誓:沈玉书!

沈清韵!

你们给本世子等着!

此仇不报,非君子!

明天……明天我换一种方式再来!

这丞相府,我萧景琰,蹲定了!

至于“不干净了”的心灵?

嗯,或许明天用新的“碰瓷”方式,就能被治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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