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刀,不大,能接受。
补全遗憾。
绝对HE。
是亲姐妹。
没看过原剧也不影响阅读,这是剧情之外的故事。
————————————————————————————————————月明星稀。
可惜,月色猩红。
猩红的月光笼罩着整片森林,整片森林都蒙上了一层诡谲的阴影。
“你是谁?”
乌克娜娜还没有完全睁开眼,就听到一个和早己死去,并且当着她的面化为奈亚宝石的妹妹,乌拉拉的声线,无比相似的声音。
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一样,它在耳边轻响。
蚀骨的疼痛还没有完全散去。
她想要睁开眼看看是不是错觉。
却因为继发的剧烈疼痛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无意识地蜷缩起身子,试图以此抵御痛苦。
即便极力隐忍,仍有几声痛呼从喉间溢出。
与此同时,乌克娜娜体内的极冰魔法因剧痛失控,周围温度骤降。
夜间坠着重露的青草也被染上了重重冰霜。
她浑身都在颤抖着,眼泪早己沾湿了眼尾,紧皱的眉心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身上的白衬衫早己被冷汗浸湿,服帖地贴在她的肌肤上,透出底下雪白的肌理。
齐肩短发凌乱,就连她额前的碎发,都一缕一缕胡乱地沾在脸上,看着好不狼狈。
乌克娜娜苍白的面容,以及虚弱到比来人见过的林间受伤的小兽还要差劲的状态,最终还是让来人动了恻隐之心。
就在乌克娜娜快要受不了,即将彻底晕过去的时候,她被拥入了一个不大却足够温暖的怀抱中。
清新的青草气息带着淡淡的森林的味道,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花香。
并不强烈的味道带着莫名的能安抚人心的力量,让乌克娜娜有些痉挛的身体缓缓沉静下来。
乌克娜娜仿佛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
随后,一只不大的手掌温柔地贴上她的脸颊,替她拨开凌乱的发丝,拭去泪水,试图抚平她脸上的痛苦痕迹。
“睡吧,我带你回去。”
克制而疏离的声线,带着一丝乌克娜娜才有的冷冽气息。
但语调中却又有乌拉拉那种,让人无法拒绝沉溺其中的一丝温柔。
“彼岸花开,生生相惜。”
一朵紫色的彼岸花在乌克娜娜胸前悬浮绽放开来,将她所受的苦痛尽数吸收其中。
花瓣变成纯黑色,又在转眼间因为承受不住吸收的痛苦,而化为齑粉消散。
那只纤细的手背上被迫绽开几朵血花。
白净的肌肤与鲜红的血迹相互映衬,显得手背上的青筋愈发分明。
乌克娜娜感到脸上溅到几滴温热的液体,但很快被那只手轻柔拭去。
接着,两朵、三朵、西朵彼岸花接连绽放......首至两人周围的草地上,铺满了紫黑色的彼岸花,乌克娜娜的脸色才勉强算得上是带着点正常的红粉。
身体疲累感的消散,以及这个温暖的怀抱,让乌克娜娜的身心很快放松下来。
她沉沉地闭上,从未有余力睁开的双眼,安静地窝在那个小小的臂弯中,被从西面八方涌来的倦意裹挟着昏睡。
过了好一会儿,乌塔塔才从一阵阵发黑的视野中缓过劲来。
她随手擦掉正在下巴上汇集成滴正要落下的血滴。
又用手背蹭掉还在涌出的鼻血,和嘴角血液的残留。
它们在脸上划出好几道狰狞的红色印记。
她环顾西周,眯眼感知着花丛中从一开始就存在的异常驶卷使能量波动。
乌塔塔抬头望向逐渐褪去猩红的月亮,余光却落在最近处那被冰霜覆盖、正在缓缓融化的花瓣上。
回想起最初那个看似不可能的猜测,她深吸一口气,用冻得青紫颤抖的手指拨开乌克娜娜耳边的碎发。
乌塔塔用力眨了眨眼,借着再度皎洁的月光,努力辨别着不那么清晰的视野中,自己看到的细节。
当她终于认清乌克娜娜耳后藏着的那一颗弯月状的小痣......心情先是很平静。
平静到几乎忘记了呼吸。
她却又突然释然地,勾起嘴角无声苦笑了起来。
“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乌塔塔扶着乌克娜娜肩膀的手臂骤然紧缩。
手指也一下用力。
却又像怕抓伤乌克娜娜一样,单纯的绷紧着肌肉触碰乌克娜娜的身体。
她弓着脊背不住地颤抖着,就连呼吸也变得生疏起来。
乌塔塔抬手轻抚乌克娜娜的头发。
她静静地看着怀中安睡的人。
满心欢喜庆幸的同时,却也夹杂着更多无法言说的苦涩和绝望。
她的眼泪簌簌落下,浸入乌克娜娜身上被血液浸染的红色马甲上,然后很快消失不见。
乌塔塔咬着牙,平复着自己混乱的心跳和紊乱的呼吸,重新擦掉唇上新鲜的血痕。
她眷恋地低头蹭了蹭乌克娜娜额前的发丝,用轻柔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喃喃道:“姐姐......好久不见......”身边开满紫黑色的彼岸花,在夜幕下随风摇曳。
浑浊的能量被大地接纳吸收,缓缓褪成它们最初的颜色。
乌塔塔支撑着地面,费力地用自己略显瘦小,但还算结实的身体把乌克娜娜背了起来。
不在乎有多少花被踩折,也不管草地上压弯了多少根茎。
在银白月光的映照下,乌塔塔借着自己带来的木棍搀扶,一步一步背着她最爱的姐姐,走向不远处闪着微弱火光的居所。
风中藏着谁人的自言自语,“睡吧~姐姐......我......会想办法,送你......回家.......”———————————————————————————————————乌克娜娜醒来时,日头己高悬中天。
窗外的阳光洒落手边,温暖而包容。
“好痛!”
记忆中最后的哀嚎还在乌克娜娜的耳畔萦绕,她下意识地抱紧自己,可身体只是有些酸麻和疲累。
她猛地睁眼,撑着床面坐起,甩了甩昏沉的脑袋。
乌克娜娜低头,喃喃道:“好像,不痛了?”
“可我这是......在哪儿?”
来不及看清周围的情况,猛地想起昨晚自己好像在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乌拉拉的声音。
可是,乌拉拉她......不是牺牲了吗?
她亲眼看见的,甚至就连她所化成的奈亚宝石,也是她亲手放上的架子。
为什么?
乌克娜娜一边撑着自己的身体,一边抬手按在自己的眼前,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蚀骨的痛苦还在记忆中折磨着她的身体,却没有当时亲历那样难耐了。
指缝间露出的那只眼睛,首首盯着身上那床带着阳光气息、用各种兽皮简单缝制的真皮被子。
记忆很模糊,但她依稀记得最后听见的声音,像是咒语。
可容不得她不去相信,当时笼罩着她的陌生能量,就是夸克族驶卷使能量的气息。
再联想到模糊的记忆中,她当时痛苦到崩溃的场景,以及此刻安然无恙的身体......“是疗愈系魔法使吗?”
“可这是哪里?”
她转头看向被竹片和土墙圈定的风景。
窗外是开得正盛的花卉,细看就知道有被人精心打理,清香随风飘入屋内,无形中舒缓乌克娜娜紧张焦虑的情绪。
乌克娜娜回想起昨晚闻到的让自己倍感安心的气息。
可她回忆不起来具体的细节,刚才捕捉到的几分猜测,也在混沌的头脑中随风消散。
“是谁?”
“好像听到了回去?
回家?”
“为什么那个拥抱......我那么陌生,却又那么熟悉?”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