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别再来烦我！”冰冷的手机砸在苏沫脸上，不算疼，但屈辱感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电话是舅舅打来的，这是她今天拨通的第三十个电话。也是最后一个。
她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借钱的人了。1“苏小姐，下午的催款单。
”护士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扎进苏沫的心脏。
她木然地接过那张薄薄的纸。上面的数字却重如千斤。两万。这只是今天的第二笔费用。
早上她刚交了三万，那是她卖掉自己最后一件首饰换来的钱。现在，她的口袋比脸还干净。
母亲躺在ICU里，每一秒都在烧钱。医生说，再凑不出五十万，就只能停掉进口药，
用国产的替代。那意味着什么，苏沫很清楚。手机屏幕亮起，是舅舅发来的短信。“沫沫，
不是舅舅不帮你，你妈那就是个无底洞！我家里也要过日子！”苏沫的手指攥得发白。
无底洞。她何尝不知道是无底洞。可那是她的妈妈。她不能放弃。苏沫走出医院，
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吹不散她心头的绝望。她站在车水马龙的街边，茫然四顾。世界这么大，
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一辆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停在她面前。车窗缓缓降下，
露出一张英俊却冷漠的侧脸。男人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手腕上那块表，苏沫在杂志上见过，
价值一套房。“苏沫？”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苏沫愣住了。
她不认识他。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却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只是将一张名片递了出来。
“五十万，买你一年。”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一笔无关紧要的生意。
苏沫的脑子“嗡”的一声。屈辱，愤怒，还有一丝被逼到绝境的荒唐。
她想把名片扔回他脸上，想骂他混蛋。可她不能。她需要钱。她需要那五十万。
苏沫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她颤抖着手，接过了那张薄薄的名片。
名片上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陆景川。“想好了，打这个电话。”车窗缓缓升起，
隔绝了男人的视线。宾利绝尘而去，只留下一脸狼狈的苏沫。她看着手里的名片，
像是握着一个滚烫的烙铁。尊严和母亲的命，她该怎么选？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是医院打来的。“苏沫小姐，你母亲的情况突然恶化，急需手术，
请你立刻准备三十万手术费！”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是一记重锤，彻底砸碎了苏沫最后的犹豫。
她没有时间了。她颤抖着，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几乎是秒接。“我答应。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地址发给你，半小时内，到。
”不带任何情绪的命令。挂断电话，一条地址信息立刻弹了出来。“金鼎会所，顶楼。
”苏沫深吸一口气，抹掉眼泪，拦了一辆出租车。她知道，从她坐上这辆车开始，
她的人生将彻底改变。她卖掉了自己。为了那救命的五十万。
金鼎会所是云城最顶级的私人会所，普通人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苏沫报上陆景川的名字，
侍者立刻恭敬地将她引向专用电梯。电梯直达顶楼。门打开，是一个装修奢华的总统套房。
陆景川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腿交叠，姿态闲适。他面前的茶几上，
放着一份文件和一张银行卡。“过来。”他朝她招了招手，像是在唤一只宠物。
苏沫僵硬地走过去。“签了它。”陆景川指了指那份文件。是一份合同。或者说，
是一份包养协议。上面的条款清晰明了，却又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情味。一年之内，她属于他。
随叫随到，不能违抗他的任何命令。不能有自己的感情生活。作为回报，
他会负责她母亲所有的医疗费用，并且每个月给她二十万的生活费。苏沫的指尖冰凉。
她拿起笔，在乙方的位置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苏沫。写完最后一个字，
她感觉自己灵魂的一部分也被抽走了。“很好。”陆景川满意地点点头，
将那张银行卡推到她面前。“卡里有一百万，密码六个零。五十万给你母亲交手术费，
剩下的，是你这个月的零花钱。”一百万。苏沫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多钱。可这笔钱，
却烫得她几乎要拿不稳。“现在，去洗干净。”陆景川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她的思绪。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审视和不加掩饰的欲望。苏沫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是交易的一部分。她闭上眼，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浴室。
热水冲刷着身体，却洗不掉心里的屈辱和冰冷。她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命运摆布。
不知过了多久，她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陆景川已经不在客厅。卧室的门虚掩着，
透出昏黄的灯光。苏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她逃不掉了。她深吸一口气，
推开了那扇门。2卧室里没有开主灯，只有一盏昏暗的落地灯。陆景川半靠在床头，
手里拿着一本书，似乎在看，又似乎在等她。他已经换上了睡袍，领口微敞，
露出结实的胸膛。苏沫的心跳得厉害，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她站在门口，
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过来。”陆景超放下书，朝她伸出手。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苏沫咬了咬牙，一步步挪了过去。每一步，
都像踩在刀尖上。走到床边，她停了下来。陆景川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她。
那目光像是带着实质的温度，让她浑身不自在。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
干净又带着一丝冷冽的木质香，无孔不入地包裹着她。“坐。”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苏沫顺从地坐下，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她不敢看他，只能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又暧昧的气氛。苏沫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她以为，
接下来会发生一些她早已预料到的事情。然而，陆景川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就在苏沫快要被这种沉默逼疯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怕我？
”他的声音很轻，听不出喜怒。苏沫猛地摇头。她不能说怕。她是商品，商品没有资格害怕。
“不怕。”她小声回答，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异的颤抖。陆景川轻笑一声，
似乎觉得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很有趣。他伸出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四目相对。他的眼睛像深不见底的寒潭，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苏沫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看到他眼中的自己，渺小，脆弱，又带着一丝倔强。“苏沫。”他缓缓念着她的名字，
像是要将这两个字刻在心上，“记住你的身份。”“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人。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语气里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是。”苏沫闭上眼，认命般地回答。
她以为他会吻下来。然而，他却只是松开了手。“睡吧。”他躺了下去，翻了个身，
背对着她。苏沫愣住了。这就……结束了？他花了那么多钱，就是为了让她在这里睡一觉？
她完全搞不懂这个男人在想什么。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平稳的呼吸声。苏沫却毫无睡意。
她僵硬地躺在床的另一侧，和陆景川之间隔着一条楚河汉界。这张床很大，很软。
可她却觉得浑身都硌得慌。身边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一个用钱买下她的男人。这种感觉，
让她既屈辱又恐慌。她不敢动，生怕惊扰到他。直到天快亮的时候，
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第二天，苏沫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她猛地睁开眼，
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陆景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床上还残留着他淡淡的气息。
电话是医院打来的。“苏小姐，你母亲的手术安排在今天上午十点，
请您尽快过来办一下手续。”苏沫一个激灵，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这才想起，
她现在有钱了。她可以救妈妈了！顾不上多想，她迅速穿好衣服，拿起那张银行卡就往外冲。
到了医院，她第一时间冲向缴费处。“你好，我要给我母亲交手术费。
”她将银行卡递了过去。当POS机上显示出“支付成功”四个字时，
苏沫感觉自己像是活了过来。压在她心头的大山，终于被搬开了一座。她拿着缴费单，
跑到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医生，钱我交了，请您一定要用最好的药，最好的方案救我妈妈！
”她激动地语无伦次。医生看着她，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们会尽力的。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苏沫感觉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她走到ICU门口，隔着厚厚的玻璃，
看着里面躺着的母亲。虽然母亲还处于昏迷中，但苏沫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正沉浸在喜悦中，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哟，这不是苏沫吗？
哪来的钱交手术费啊？”苏沫回头，看到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正抱着手臂，
一脸讥讽地看着她。是她的堂妹，苏晴。苏晴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是她的前男友，周浩。
看到他们，苏沫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苏晴和周浩，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当初，
就是苏晴抢走了周浩。而周浩，为了攀上苏晴家的高枝，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她。
“我有没有钱，关你什么事？”苏沫冷冷地回了一句。她不想和他们多说一句话。
“怎么不关我的事？”苏晴笑得更加得意了，“我可是听说，你昨天为了借钱，
把所有亲戚的电话都打遍了。怎么，今天就突然有钱了？难道是天上掉馅饼了？
”周浩也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苏沫。他知道苏沫家里的情况。这笔巨额手术费，
她根本不可能拿得出来。“该不会是……把自己卖了吧？”苏-晴捂着嘴，故作惊讶地说道。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到。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苏沫身上。
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鄙夷，有同情。苏沫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想反驳，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苏晴说的是事实。她的确是把自己卖了。看到苏沫这副样子，
苏晴更加得意了。“啧啧啧，苏沫，我真是没想到，你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了。
不知道是哪个眼瞎的糟老头子，会看上你？”“苏晴，你闭嘴！”苏沫终于忍不住了，
低吼道。“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苏晴不依不饶。周浩也皱了皱眉，
拉了拉苏晴的衣袖：“晴晴，算了，这里是医院。”“算了？凭什么算了？
”苏晴甩开他的手，“我就是要让大家看看，她苏沫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就在这时，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的女人，也是你能议论的？”3所有人都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在一群黑衣保镖的簇拥下，正缓缓走来。男人逆着光，
看不清面容，但那强大的气场，却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苏沫的心猛地一颤。
是陆景川。他怎么会来这里？陆景川走到苏沫身边，自然而然地将她揽入怀中。
他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苏沫的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要挣脱。
陆景川却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别动，演戏。”他的声音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苏沫瞬间明白了。她停止了挣扎，顺从地靠在他怀里。陆景川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然后抬起头，用那双冰冷的眸子看向苏晴。“刚才，是你在说她？”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苏晴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我只是……”她想解释，却在陆景川强大的气场下，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周浩也认出了陆景川。这位可是云城真正的顶级大佬，跺一跺脚，
整个云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他怎么会和苏沫在一起？周浩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看着被陆景川护在怀里的苏沫，心里五味杂陈。有嫉妒，有不甘，还有一丝悔恨。“道歉。
”陆景川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苏晴愣住了。让她给苏沫道歉？凭什么？
“我……”“我不想说第二遍。”陆景川的语气沉了下去。他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一步，
虎视眈眈地看着苏晴。那架势，仿佛只要苏晴说一个“不”字，他们就会立刻把她撕成碎片。
苏晴吓得腿都软了。她求助地看向周浩。周浩却避开了她的目光。他可不敢得罪陆景川。
“对……对不起。”苏晴咬着牙，不情不愿地对苏沫说道。“大声点。”陆景川皱了皱眉。
“对不起！”苏晴几乎是吼出来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滚。
”陆景川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她。苏晴如蒙大赦，拉着周浩，头也不回地跑了。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周围看热闹的人也纷纷散去。走廊里，只剩下苏沫和陆景川。
陆景川松开了揽着她的手，恢复了一贯的冷漠。“谢……谢谢你。”苏沫低着头，小声说道。
不管怎么说，刚才的确是他帮她解了围。“我不是在帮你。”陆景川冷冷地开口，
“我只是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议论。”东西。苏沫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是啊，
在她签下那份合同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只是他花钱买来的一个物件。
“手术安排在什么时候？”陆景川问道。“十点。
”陆景川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还有一个小时。跟我来。”他转身就走。
苏沫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但还是下意识地跟了上去。
陆景川带她来到了医院的VIP休息室。这里装修得像五星级酒店的套房，
和外面嘈杂的环境比起来，简直是两个世界。“坐下，吃点东西。
”陆景川指了指桌上已经准备好的早餐。苏沫这才感觉到，自己从昨天到现在，
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她没有客气，坐下来就开始吃。她吃得很快，
像是怕他反悔一样。陆景川就坐在她对面，静静地看着她吃。他的目光很专注，
让苏沫有些不自在。“你……你不吃吗？”她含糊不清地问道。“我吃过了。
”苏沫“哦”了一声，埋头继续吃。吃完早餐，苏沫感觉自己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
“陆先生，我……”她想说，她要去等母亲的手术。“叫我景川。”陆景川打断了她。
苏沫愣了一下。景川？这么亲密的称呼，让她有些不适应。“在外面，你要叫我景川，
或者老公。”陆景川补充道，“这是合同里的条款。”苏沫想起来了。
合同里确实有这么一条。她要扮演好他“女朋友”的角色。“景……景川。
”她有些别扭地叫了一声。陆景川似乎很满意这个称呼，嘴角微微上扬。“手术的事，
你不用担心。”他说，“我已经安排好了，是全国最好的心外科专家团队来主刀。
”苏沫的眼睛瞬间亮了。全国最好的专家团队？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真的吗？
太……太谢谢你了！”她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不用谢我。”陆景川的语气依旧平淡，
“你只要记住，做好你该做的事。”苏沫心里的感激瞬间冷却了下来。是啊，这都是交易。
她付出了自己的尊严和自由，换来了这一切。“我知道了。”她低声回答。就在这时，
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陆总，手术准备好了。”“嗯。
”陆景川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走吧。”他带着苏沫，走向手术室。手术室的灯亮起，
苏沫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她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双手合十，不停地为母亲祈祷。
陆景川没有离开，就坐在她身边。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她。他的存在，
像是一颗定心丸，让苏沫慌乱的心，有了一丝奇异的安宁。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
对苏沫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主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苏沫立刻冲了上去：“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
”4医生摘下口罩，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喜悦。“手术非常成功。
”简单的六个字，对苏沫来说，却如同天籁。她的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陆景川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谢谢……谢谢医生！”苏沫抓着医生的手，激动得泣不成声。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陆总吧。”医生笑着说，“如果不是陆总请来了我们团队，
还特意从国外调配了最新的药物，手术不会这么顺利。”苏沫这才想起，
这一切都是陆景川安排的。她转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眼里的情绪复杂。有感激，有屈辱，
还有一丝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谢谢你。”这一次，她的道谢是真心的。
陆景川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多说。母亲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转入了VIP病房。
看着母亲平稳的呼吸，苏沫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护士过来给母亲换药，
苏沫看到药瓶上的标签，瞳孔猛地一缩。那是她之前求了医生好久，
医生都说医院没有的特效药。据说一支就要十几万。而现在，
就这么轻易地用在了她母亲身上。钱。权势。
苏沫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两样东西的力量。它们能让人生，也能让人死。而陆景川，
就是那个站在金字塔顶端，掌控着别人生死的人。安顿好母亲，苏沫跟着陆景川离开了医院。
车上，两人一路无言。苏沫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乱成一团。车子没有回金鼎会所，
而是开进了一个高档别墅区。最后，在一栋临湖的独栋别墅前停下。“下车。
”陆景川率先下了车。苏沫跟着他走进别墅。别墅的装修是极简的黑白灰风格，冷硬，空旷，
就像他的人一样。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迎了上来。“先生，您回来了。”“王姨，
这是苏小姐，以后她会住在这里。”陆景川淡淡地吩咐道，“给她准备一间客房。”客房？
苏沫愣了一下。她以为，她会和他住在一起。王姨看了苏沫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但还是恭敬地应道：“好的，先生。”“带她上去吧。”“苏小姐，请跟我来。
”苏沫跟着王姨上了二楼。王姨给她安排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离主卧很远。房间很大，
带着独立的卫浴和衣帽间。衣帽间里，已经挂满了当季最新的女装，
梳妆台上也摆满了全套的顶级护肤品。每一件，都价值不菲。“苏小姐，
这些都是先生为您准备的。”王姨说，“如果还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跟我说。”“谢谢。
”苏-沫有些不自在。“您的规矩，先生应该都跟您说过了吧？
”王姨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规矩？”苏沫一头雾水。“先生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尤其是书房。没有他的允许，您绝对不能进去。”“先生有洁癖，不喜欢家里有外人的味道。
”“先生用餐的时候，不喜欢别人说话。”王姨一口气说了很多规矩，
每一条都透着陆景川的强势和挑剔。苏沫默默地记在心里。寄人篱下，她必须小心翼翼。
“记住了吗？”王姨问道。“记住了。”“那就好。”王姨点了点头，“您先休息一下，
晚餐时间到了我会来叫您。”说完，王姨就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苏沫一个人。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湖景。很美。但也很陌生。这里就像一个华丽的牢笼，
而她，就是被囚禁在里面的金丝雀。她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想给医院打个电话，
问问母亲的情况。刚解锁屏幕，一条短信就弹了出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苏沫，是我，
周浩。”苏沫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号码？她不想理会，直接删掉了短信。
可很快，第二条短信又发了过来。“苏沫，我知道你现在跟了陆景川。你别傻了，他那种人，
只是玩玩你而已。你斗不过他的。”苏沫冷笑一声。玩玩？她当然知道陆景川只是在玩玩她。
可她有选择吗？她正准备再次删除，第三条短信又来了。“我知道一个关于陆景川的秘密，
一个足以毁掉他的秘密。如果你想知道，今晚十点，在蓝夜酒吧见。”足以毁掉他的秘密？
苏沫的心猛地一跳。她不相信周浩。但她又忍不住好奇。这个秘密，会是什么？她犹豫了。
去，还是不去？去了，如果被陆景川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不去，她又实在不甘心。
她不想一辈子都做陆景川的玩物。她想找到他的弱点，想找到摆脱他的方法。最终，
好奇和不甘战胜了理智。她决定去冒一次险。晚上，苏沫借口身体不舒服，没有下楼吃晚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