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遭人诟病事小,如果连累李家名声受损,她底下的几个妹妹还怎么嫁人。
“没有。”
李枕春反手掐住卫惜年掌心的肉,别掐了,再掐她手背上的肉都要掉了。
卫惜年掐得她太疼,让她嗓音里多了几分哭腔,声音微颤。
“我和二郎虽然两情相悦,但是发乎于情,止于礼,不曾有过肌肤之亲。”
卫惜年被她掐得也很疼,疼得他眼角飙泪,嗓音哽咽。
“你说什么?”
两个人执手相看泪眼,真的无语凝噎。
李枕春:你倒是放手啊!
卫惜年:你先放!
两个人互相看着,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在外人眼里,两个人眼泪汪汪地看着,倒也有几分含情脉脉的味道。
越惊鹊觉得有意思,“据我所知,李姑娘一家搬来这上京城不久,是何时与卫二郎两情相悦的。”
“半年前。”
“一个月前。”
半年前是李枕春说的,一个月前是卫惜年说的。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李枕春找补道:
“二郎,你我虽是一个月之前才见面,但是你我书信来往大半年,难不成那些书信都不作数吗?”
“作数。”
李枕春掐得他越发疼了,他眉眼抽搐道:“你说的对,是半年前。”
他放开李枕春的手,抬眼看向李枕春,眼里含着警告。
我都放了,你也赶紧松手。
李枕春收回手,假把式地擦了擦眼泪。
“越姑娘,你我还是早些换回来吧,要是时间久了,未免惹人闲话。”
“惹什么闲话?”
一道威严的声音在院子外响起,李枕春和卫惜年同时看去,只见卫南呈跟在一个老夫人身后,两个后面还跟了一大群人。
2.
卫惜年和李枕春对看了一眼,眉眼间都藏着心虚。
要知道,李枕春的婚约对象本来就是卫南呈,是他们为了自由才各自说服家中长辈,答应让她和卫惜年成婚的。
李枕春看着走在最前面的老太太。
卫家老夫人,卫家说一不二的人物。
老太太走到跟前,看了一眼门口的李枕春和卫惜年,又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越惊鹊。
她手里的拐杖在地上狠狠一杵,李枕春和卫惜年都心头一跳。
这仗势,老夫人估计生气了。
卫家大夫人连忙上前道:“母亲,夜里风大,院里又人多眼杂,有什么事不如去堂屋说话。”
*
堂屋里。
四个新人在底下跪了一排,卫家老夫人坐在上方,眉眼严厉。
“汝娘,将越家姑娘扶起来。”
汝娘是卫家大夫人的闺名,她应了一声之后走到越惊鹊面前。
“惊鹊,你身子弱,先起来吧。”
越家与卫家同属上京城世家,自然是不能得罪的。
李枕春眼巴巴地看着卫家大夫人将越惊鹊扶起,她也是女的,也是新媳,怎么就不扶她呢。
她收回视线,叹了口气。
谁让她小门小户出身,又是商女呢。
若不是卫家大老爷年少遇难,与她娘定下了娃娃亲,她本不可能嫁入卫家。
“你也起来吧。”
旁边的卫南呈突然扭头看向她,“此事你也是无辜的,无需与我们一同跪着。”
李枕春惊喜了一瞬间,但惊喜过后,更多的是阎罗王对她说话的恐惧。
她刚要结结巴巴地说不必了,一旁的卫惜年像一根搅屎棍一样开口。
“那我也要站着,我也是无辜的。”
卫惜年开口说话,那李枕春也有几分胆子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要不我们都站着,我们都是无辜的。”
卫惜年唉了一声,“此言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