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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我曾以为,我拥有的全世界,就是那个会在清晨为我煮一碗热面,

会因为我晚归而嘟嘴,会抱着我的胳膊撒娇的女孩。她的世界很小,

小到只有我和我们那个小小的家。直到那天,我看到了她手臂上不属于健身房的伤痕,

闻到了她发梢上不属于烟花的硝烟味。我才发现,她的世界其实很大,

大到充满了枪炮、阴谋和战斗。而我,那个被她小心翼翼保护在身后的普通数据分析师,

正一步步走进一个由谎言和守护构筑的真相漩涡。我爱的女孩,她不是凡人。

她是这个世界的守护神,而我,是她唯一的软肋。纪云舒在厨房里切西红柿。

刀刃落在砧板上,发出规律的声响。她的左手扶着西红柿,右手握刀,动作稳定。

我从卧室走出来,看到她挽起的袖口下,手腕内侧有一道红色的划痕。那道划痕不深,

但很新。我走过去,开口问:“手怎么了?”纪云舒的动作停了一下。

她顺着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然后迅速把袖子拉了下来,盖住了那道痕迹。“没事,

”她说,“昨天拿文件,被箱子边角划了一下。”她拿起另一个西红柿,继续切。

刀刃的声音再次变得有节奏。我站在原地没有动。我记得昨天她拿回来的那个文件箱,

是一个很轻的牛皮纸箱。轻得风一吹都能跑。那种箱子,怎么可能划出这么一道口子?

我没再问,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她穿着我的旧T恤,下摆很长,几乎能当裙子穿。

头发用一根皮筋随意地扎着,有几缕碎发落在白皙的脖颈上。她的一切都那么柔软,

那么普通。就像我们这个小小的家一样,充满了安心的味道。“今天想去哪儿玩?

”她回头问我,脸上带着笑。眼睛弯弯的,像月牙。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陪你。”我说。我喜欢这种感觉。抱着她,

就像抱住了全世界。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洗衣粉和她自己淡淡的体香。我闭上眼睛,

深吸一口气。却闻到了一丝别的味道。很淡,几乎要被洗衣粉的味道盖过去。是硝烟。

过年的时候,小区里有人放烟花,空气里就是这种味道。但今天不是节假日,

而且现在是下午。她去上班了,一整天。“今天公司附近有人放烟花?”我随口问道。

纪云舒的身体僵硬了一瞬。虽然很轻微,但我感觉到了。“没有啊,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紧,“你怎么这么问?”我松开她,靠在料理台上。

“闻到你身上有点味道。”她立刻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的袖子。“是吗?

可能是我路过哪个商店,他们在用那种香薰吧,怪味道。”她笑了笑,想把这事揭过去。

我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她。她有些不自然地避开我的眼神,把切好的西红柿倒进碗里。

她是个不会说谎的女孩。每一次说谎,她都会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耳垂。现在,

她的手就停在耳边,指尖轻轻碰着那只小巧的耳钉。我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

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我是数据分析师,我的工作就是从一堆看似无关的数据里,

找出隐藏的规律和联系。我打开一个空白的文档,手指停在键盘上。手腕的划痕。

轻飘飘的文件箱。身上的硝烟味。还有她每次说的“去健身房”。她每周去三次健身房,

每次回来都说累得不行,连澡都是我帮她放的水。可是,

我从没在她身上看到过健身应有的肌肉线条。她的手臂很软,腰很细,整个人都软绵绵的。

搬一箱矿泉水上楼,她都会气喘吁吁地让我来。这些都是数据。它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我正在发呆,纪云舒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过来,放在我面前。“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她坐在我身边,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工作上的事。”我合上电脑,

顺手拿起一块苹果递到她嘴边。她张嘴咬住,嘴角沾上了一点果汁。我笑着帮她擦掉。

她眯起眼睛,像只被喂饱的猫。这样的生活,很好。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

也许那道划痕真的只是意外,也许那味道只是某种奇怪的香水。也许,我只是太爱她了,

爱到患得患失,总想把她的一切都看清楚。“萧澈,”她忽然叫我。“嗯?

”“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吧?”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转过头,

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当然。”我说,“除非你不要我了。”她笑了,把脸埋进我的胸口。

“我怎么会不要你。”她的声音闷闷地传来,“你是我的人。”我抱着她,心里却那道划痕,

又浮现了出来。第 2 章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身边躺着纪云舒,她睡得很沉,

呼吸均匀。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一片柔和的光。她看起来那么无害,

那么需要人保护。可我脑海里全是她手腕上那道刺眼的红。我悄悄起身,走到客厅。

打开电脑,我开始搜索她说的那家健身房的地址。是一家连锁品牌,口碑不错。

我查了它们的会员系统,用我的技术,绕过了简单的防火墙。我输入了纪云舒的身份证号。

查询结果:无此会员记录。我的心沉了一下。我又查了另外几家她可能去的健身房。

结果都一样。她根本就不是任何一家健身房的会员。那么,她每周三次,

每次都花上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到底去了哪里?她跟我说,她在一家文化公司做行政文员。

工作很清闲,就是整理整理文件,接接电话。她的公司,我也去过。

在市中心一栋很漂亮的写字楼里,二十三层。我打开公司的官网,页面做得很简单,

只有一些企业文化介绍和联系方式。我试着深入进去。这次,我遇到了麻烦。

这家公司的网络安全系统,比我想象的要强得多。这不是一个普通文化公司该有的水平。

我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才找到一个突破口。我进去了。然后我看到了让我脊背发凉的东西。

这家公司,是个空壳。没有员工名录,没有财务报表,没有运营记录。什么都没有。

它就像一个被精心布置好的舞台,专门用来给人看的。而纪云舒,就是舞台上的演员。

我靠在椅子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我最害怕的事情,正在变成现实。我的女朋友,

对我撒了一个弥天大谎。一个持续了很久,很周密的谎言。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到底是谁?

第二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起床。纪云舒已经做好了早餐。煎蛋,培根,还有热牛奶。

她系着围裙,在厨房和餐厅之间忙碌,看到我,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快去洗漱,

可以吃了。”她的笑容和往常一样温暖,可我却觉得有些刺眼。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她的身体微微一颤。“怎么了?”她问。“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我把脸埋在她的发间,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是那股熟悉的香味。可现在我知道,这香味之下,

藏着我不知道的秘密。她转过身,捧着我的脸,踮起脚尖亲了我一下。“快去啦,

不然上班要迟到了。”她的语气很自然,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我点点头,

转身走向卫生间。关上门,我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泼在脸上。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

我必须弄清楚真相。我决定,下一次她“去健身房”的时候,我要跟着她。接下来的几天,

我表现得和往常一样。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窝在沙发上聊天。

我甚至没有再提过任何关于她工作或者健身的话题。我不想打草惊蛇。我在等一个机会。

终于,周三下午,她换上了一身运动服,跟我说要去健身房。她站在玄关,对我挥挥手。

“我走啦,晚饭等我回来做。”她笑得像个孩子。我点点头,目送她出门。门关上的那一刻,

我立刻抓起外套和车钥匙,冲了出去。我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后面,保持着安全距离。

她没有去任何一家我知道的健身房。她打车,穿过大半个城市,

来到了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是老城区,道路狭窄,建筑陈旧。

她走进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废弃货场的地方。我把车停在远处,紧紧盯着她的身影。

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走到了货场最里面的一堵墙前。那堵墙上画满了涂鸦。她伸出手,

在墙上一块不起眼的砖头上按了一下。我眼睁睁地看着,那面墙,无声地向两边滑开,

露出了一个漆黑的入口。她走了进去。墙又合上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坐在车里,

手脚冰凉。我的心脏狂跳不止。那不是一个健身房。那是一个秘密基地。我的女朋友,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第 3 章我坐在车里,等了很久。大脑一片空白。墙后的世界,

对我来说是完全未知的。我甚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出来。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

是现在就离开,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继续我们平静的生活?还是冲进去,当面质问她,

把我们之间那层温情的窗户纸彻底捅破?我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

纪云舒的脸庞时隐时现。她撒娇的样子,她生气的样子,她为我做饭的样子。

每一个画面都那么真实。可现在,这些画面都被那个漆黑的入口割裂了。我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手机响了,是纪云舒打来的。我手一抖,烟掉在了车里。

我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喂?”我的声音有些沙哑。“萧澈,你晚上想吃什么呀?

我今天可能要晚一点回来,公司临时有点事。”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和平时加班时没什么两样。“公司有事?”我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对呀,

突然来了个急活,烦死了。”她在那边抱怨着,听起来很真实。可我知道,她不在公司。

她在那堵墙后面。“……好,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我说。“嗯嗯,爱你。挂啦。

”电话挂断了。我扔掉手机,把头靠在方向盘上。她还在骗我。直到这一刻,我才彻底明白。

她对我撒谎,已经成了习惯。我的心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疼得喘不过气。我发动了车子,

没有回家,而是开到了一个酒吧。我需要喝点酒。酒吧里很吵,音乐声震耳欲聋。

我点了一杯最烈的威士忌,一口灌下去。烈酒灼烧着我的喉咙,却无法驱散我心中的寒意。

我开始回想我们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我们是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认识的。

她当时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像一株需要人呵护的植物。我走过去跟她搭话,她很害羞,

脸都红了。我以为,她就是那种需要被保护的女孩。我们在一起后,我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重的东西我提,高处的东西我够,家里所有的体力活都是我包了。她也乐于被我照顾,

每次都会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说“萧澈你好厉害”。我一直享受着这种感觉。可现在看来,

这一切,可能都只是她演出来的。她不是一株需要呵护的植物。她可能是一株食人花。

一杯接一杯,我开始有些醉了。周围的喧嚣似乎都离我远去。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

她到底是谁?她为什么要骗我?她不爱我吗?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之间的一切,又算什么?

就在我准备再叫一杯酒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还是纪云舒。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萧澈……你在哪儿?”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我在外面。”我说。“你喝酒了?

”她一下就听了出来。“……嗯。”“你在哪个酒吧?告诉我,我去接你。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我不想告诉她,但酒精让我的防线变得脆弱。

我还是说出了酒吧的名字。半小时后,纪云舒出现在酒吧门口。她还是穿着那身运动服,

头发有些凌乱,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她显然是赶过来的。她快步走到我身边,

皱着眉看我。“你怎么喝这么多?”她伸手来扶我。我甩开了她的手。“你别管我。

”我瞪着她。“你到底是谁?”我借着酒劲,终于问出了口。纪云舒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愣在那里,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你根本不是什么行政文员,对不对?

你也没去什么健身房。你每次都去那个废弃的货场,那个有秘密通道的墙后面!

”我把所有的话都吼了出来。周围的人朝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纪云舒的脸色越来越白。

她拉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我们回家说。”她的声音很低,

但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她几乎是把我拖出了酒吧。坐进车里,她一言不发。

车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一片冰冷。谎言被戳穿了。

我们之间,是不是也到了尽头?第 4 章回到家里,纪云舒把我按在沙发上。

她去厨房给我倒了一杯蜂蜜水,放在我面前。“喝了。”她说。我没动,只是看着她。

酒醒了大半,剩下的全是痛。 “你到底是谁?”我又问了一遍。这一次,我的声音很平静。

纪云舒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她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她永远不会开口。 “萧澈,”她终于抬起头,眼睛里满是痛苦,“对不起。

”这三个字,像一把刀,扎进了我的心脏。“我不要听对不起,我要听真相。”我说。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没有骗你,我是在一家公司上班。

只是……那家公司的工作,跟你想象的不一样。”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

“你看到的那个地方,是我们的一个……联络点。” “联络点?什么公司需要这种联络点?

”我追问。她咬着嘴唇,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萧澈,我跟你说的,大部分都是真的。

我喜欢为你做饭,我喜欢靠在你身上,我喜欢你抱着我。这些,都是真的。”她的眼眶红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傻子吗?” “不是的!”她激动地站起来,“我是为了保护你!

” “保护我?”我冷笑,“用谎言来保护我?” “是!”她的声音更大了,

“因为我所处的世界,很危险!我不想让你卷进来!我想让你过一个普通人该过的,

安稳的生活!”她的情绪很激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她说她在保护我。这个理由,我竟然无法反驳。因为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她的隐瞒,

确实是一种保护。可我还是无法接受。“是什么世界?比我们分手更危险吗?”我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问。纪云舒的身体晃了一下。她看着我,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别这样,

萧澈……求你了。”她哽咽着说。我的心软了。我最看不得她哭。我走过去,想帮她擦眼泪。

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我现在的身份,是什么?一个被欺骗的男朋友?

我有什么资格去安慰她?我收回手,转身走向卧室。“我累了,想一个人待会儿。

”我关上了门,把她隔绝在外面。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海里乱成一团。

我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她确实在保护我。可这种保护,让我感到窒息。我们之间,

隔了一堵墙。一堵由秘密和危险砌成的墙。我不知道墙的另一边是什么,但我知道,

那不是我能踏足的地方。也许,我们真的不合适。也许,放手对她,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像疯长的野草,再也抑制不住。第二天早上,我打开门,

看到纪云舒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她身上只盖了一件薄薄的外套,缩成一团。我心里一痛。

我走过去,想把她抱回房间。就在我碰到她的一瞬间,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

和平时完全不一样。没有睡意,没有迷糊,只有一种冰冷的警惕。就像一只被惊醒的野兽。

她的手闪电般地抓住了我的手腕。那力道,大得让我无法挣脱。“是你。”她看清是我之后,

松开了手,眼神又变回了平时那个柔软的纪云舒。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你起来了?

我去做早饭。”她站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向厨房。我站在原地,

手腕上还残留着她刚才那惊人的力道。那不是一个普通女孩该有的力气。我的心,

沉到了谷底。她身上,还藏着更多的秘密。第 5 章早饭的气氛很尴尬。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她煎的蛋,有些糊了。她默默地把它夹到自己碗里,

然后把那个完美的煎蛋推到我面前。我看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以前,她煎糊了蛋,

会耍赖地塞给我,然后撒娇说“不好吃,你帮我吃掉”。而现在,她只是在默默地承担。

我们之间,连这点小小的情趣都没有了。“我今天就搬走。”我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纪云舒拿着筷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没有看我,只是低着头,声音很轻:“……好。

”一个字,像一把锤子,敲碎了我最后一点幻想。我快速地吃完早饭,回到卧室,

开始收拾我的东西。其实我的东西不多,几件衣服,一台电脑,几本书。很快就收拾好了。

我拉着行李箱走出卧室,看到纪云舒还坐在餐桌旁,一动不动。桌上的早餐,她几乎没动。

“我走了。”我说。她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我走到门口,换鞋。

我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有转动。我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那个背影,

看起来那么孤单,那么脆弱。我几乎要忍不住冲过去,告诉她我不走了,我不管她是谁,

我都不走了。可是,理智告诉我,我不能。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不走就能解决的。

我深吸一口气,转动了门把。门开了。就在我准备迈出去的那一刻,纪云舒突然开口了。

“萧澈。”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你……能不能再陪我一天?”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充满了哀求。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我闭上眼睛,狠下心,迈出了脚步。“对不起。

”我说完,拉上了门。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她压抑的哭声。我靠在门上,站了很久。

然后,我拉着行李箱,走进了电梯。我不知道我能去哪里。朋友家?酒店?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阳光很刺眼,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我的世界,塌了。

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房间很大,很空旷。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我满脑子都是纪云舒的眼泪。她说她在保护我。也许我真的不该这么决绝。

我应该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我拿出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可是,我拨了号码,

却迟迟没有按下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问她到底是谁?还是告诉她,我想她了?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电视上的一条插播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本台最新消息,

今日上午十点左右,城东工业园区发生剧烈爆炸,现场火光冲天,据初步判断,

为一起恶性恐怖袭击事件。目前警方已封锁现场,具体情况正在调查中……”城东工业园区?

那个废弃货场,就在那里!我立刻从床上弹起来,冲到电脑前。我打开各种新闻网站,

搜寻着相关的信息。现场的照片和视频很快就被传到了网上。我看到,那个货场,

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消防车,警车,救护车的鸣笛声交织在一起。我的心,

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纪云舒今天,就是去了那里。她会不会……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立刻给她打电话。关机。我疯了一样地给她发微信,发消息。石沉大海。我再也坐不住了。

我冲出酒店,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城东。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但我必须去那里。

我必须知道她是不是安全。出租车开到警戒线外就停下了。我下了车,混在围观的人群里,

拼命地往里看。到处都是警察和消防员,现场一片混乱。我焦急地寻找着,

试图从那些穿着制服的人里,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没有。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立刻接了起来。“喂?” “是萧澈先生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冷静的男声。“我是。你是谁?纪云舒呢?她是不是出事了?

”我的声音都在颤抖。“纪云舒小姐现在很安全。请你立刻离开现场,

到城西的‘静安茶馆’等我们。我们的人会去接你。”那个男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愣在原地。他们知道我。他们知道我是谁。这通电话,不是求救,而是命令。

纪云舒的世界,终于向我发出了第一张正式的邀请函。第 6 章我按照电话里的指示,

打车来到了城西的“静安茶馆”。这是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坐落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

我推开木门,一个穿着对襟短衫的伙计立刻迎了上来。“是萧澈先生吧?楼上请。

”他显然认识我。我跟着他走上二楼,走进了一个雅间。雅间里已经坐着一个人。

他大概四十多岁,穿着一身中山装,面容严肃,眼神锐利。他面前的茶桌上,

正泡着一壶上好的龙井。他看到我,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他的声音,

就是我刚才在电话里听到的那个。我坐了下来,没有说话。他给我倒了一杯茶,推到我面前。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他开口道,“等你喝了这杯茶,我们慢慢谈。”我没有碰那杯茶。

“纪云舒呢?我要见她。”我说。男人笑了。“你很紧张她。”他说,“她为了你,

可是违反了不少规定。”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峰,

是纪云舒的上司。”他放下茶杯,看着我,“萧澈先生,欢迎来到‘天穹局’。”天穹局。

我从没听过的名字。“那是什么地方?”我问。

“一个……处理一些‘特殊事件’的特殊机构。”秦峰说,“比如今天上午的爆炸。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那不是恐怖袭击,是‘机械教团’的一次报复行动。”机械教团。

又一个陌生的名字。“纪云舒的工作,就是和他们战斗。”秦峰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

在我脑海里炸开。战斗?那个连一箱水都搬不动的女孩,会去战斗?“我不信。”我说。

秦峰似乎早就料到我的反应。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点了几下,递到我面前。

屏幕上,是一段监控录像。录像的地点,我认得,就是那个变成废墟的货场。画面里,

我看到纪云舒。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作战服,头发利落地盘在脑后。

她手里拿着一把我从未见过的枪,眼神冰冷,像一把出鞘的刀。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纪云舒。

陌生,强大,充满了危险的气息。画面里,她和几个同样装束的人,

正在和一群穿着怪异机械外骨骼的人激战。枪声,爆炸声,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

纪云舒的动作快得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她躲闪,射击,近身格斗,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致命。

她一拳打在一个机械士兵的胸口,那个穿着厚重外骨骼的士兵,竟然被打得倒飞出去,

撞塌了一面墙。我的手开始发抖。这怎么可能?这还是那个会撒娇,会卖萌,

会在我怀里像小猫一样的纪云舒吗?视频的最后,她引爆了一枚炸弹,

然后转身冲出即将爆炸的建筑。画面到此为止。我把平板电脑推了回去,

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现在,你信了吗?”秦峰说。我没有回答,

只是问:“她为什么……要去做这些?”“为了守护像你这样的普通人,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秦峰说,“她是我们这里最强的特工,代号‘磐石’。坚不可摧的磐石。”磐石。

我咀嚼着这个词,心里五味杂陈。原来,我所以为的日常,是她用生命换来的。原来,

我不是在保护她,是她一直在保护我。“她现在在哪儿?”我问。“她在医疗部。

今天为了掩护队友撤离,受了点伤。”秦峰说,“不过没什么大碍。她不让我告诉你,

是怕你担心。”我的心,又被狠狠地揪了一下。这个傻瓜,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想着我。

“我要见她。”我站了起来。秦峰点点头。“跟我来。”他站起身,带我走出了雅间。

我们穿过茶馆的后院,走进了一个电梯。电梯的按钮,只有一个向下的箭头。

电梯下降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我们要去地心。电梯门打开,是一个完全由金属构成的通道。

几个穿着制服的人从我身边走过,对我行注目礼。这里,就是天穹局的总部。

一个隐藏在城市之下的秘密世界。秦峰带着我,走进一个房间。房间里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

纪云舒就躺在病床上。她睡着了,脸色有些苍白。她的手臂上缠着绷带。我走过去,

轻轻地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第 7 章我守在纪云舒的床边,很久很久。她的呼吸很平稳,似乎睡得很沉。我伸出手,

想摸摸她的脸,却又怕惊醒她。我的手悬在半空,最后只是轻轻地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她的脸很凉。秦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进来,只是默默地关上了门。这个房间里,

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和以前在家里一样。但一切,都不一样了。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

直到纪云舒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

然后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不安。“萧澈……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我连忙按住她。“别动,你受伤了。”我说。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是秦峰带你来的?

”我点点头。“他……都跟你说了?” “说了。”我说,“关于天穹局,关于机械教团,

关于……磐石。”纪云舒沉默了。她把头转向一边,不敢看我。“对不起。

”她又说了这三个字。我摇摇头。“这一次,我不要听对不起。”我说,“我要听实话。

所有的事。”纪云舒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知道,这一次,她再也无法隐瞒了。她开始讲述。

讲她从小就展现出的异于常人的力量,讲她被天穹局选中,讲她接受的严酷训练,

讲她第一次执行任务时的恐惧,讲她如何一次又一次地从生死边缘爬回来。她的声音很平静,

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可我能听出,那平静之下,隐藏着多少惊心动魄的过往。她讲了很多。

我也终于明白,她手腕上的划痕,身上的硝烟味,都是从哪里来的。她也解释了,

为什么她“搬不动”一箱水,为什么她会撞到桌角。“我一直在练习,

怎么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普通人。”她苦笑着说,“可是,有时候还是会控制不好。

比如……那天抓你的手腕,我用力过猛了。”我的心,像被泡在黄连水里,又苦又涩。

她为了扮演一个“普通女孩”,付出了多少努力。而我,却因为她的“不普通”,而怀疑她,

甚至要离开她。我真是个***。“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我问,

这是我最想知道的问题。纪云舒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我。“因为天穹局有规定,

特工的身份是最高机密,不能对任何局外人透露。”她说,“更重要的是……我怕。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怕你知道了之后,会离开我。我怕你觉得我是个怪物。

我怕……我们连现在这点偷来的时光都没有了。”偷来的时光。

原来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快乐日子,在她看来,是偷来的。我的心,疼得无以复加。我伸出手,

紧紧地抱住了她。我把她抱在怀里,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对不起。”这次,

轮到我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我不该怀疑你,不该说那些伤人的话。

”纪云舒的身体,在我的怀里,慢慢放松下来。她也伸出手,回抱住我。我们就这样抱着,

谁都没有说话。千言万语,都融化在这个拥抱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秦峰走了进来。“看来,你们聊完了。”他说。我松开纪云舒,站了起来。“秦先生,

我想加入天穹局。”我说。纪云舒和秦峰都愣住了。“你疯了?”纪云舒喊道,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没疯。”我看着她,眼神坚定,“以前,我的世界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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