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水晶灯下，我正把江辰的白月光死死按在蛋糕里。香槟、礼服、上流社会的虚伪假面，
全都在我一记右勾拳下稀碎。江辰，我的金主，把我从这场闹剧中拽了出来。
他那张人人都想拥有的脸上，没有半分心疼，只有沉默。那一刻，全世界的嘈杂都消失了，
只剩下我心脏碎裂的声音。我以为这是包养关系的终点，却没想到，
这只是我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的起点。第一章 我把他甩了江辰带我参加的这场宴会，
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狗来了都得穿着西装打着领带。
满眼都是blingbling的水晶灯，脚下踩的地毯软得能陷进去，
空气里飘着的都是钱和香水混合的味道。我挽着江辰的手臂，穿着他让人送来的高定礼服，
感觉自己像个租来的共享人偶。笑得标准，走路仪态也标准，
完美扮演着他那个“漂亮的女伴”角色。说实话，我挺烦这种场合的。一群人端着酒杯，
说着一些我听不懂但感觉很厉害的商业术语，脸上挂着一模一样的假笑。
我唯一的乐趣就是低头吃点心。别的不说，有钱人宴会上的甜品是真的好吃，
尤其是那个抹茶慕斯，入口即化，甜而不腻。我正专心致志地对付第三块慕斯，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这位小姐，一个人在这里吃东西，不寂寞吗？
”我抬起头，看到了林晚晚。江辰传说中的白月光，正主来了。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纱裙，
长发披肩，妆容精致得像个瓷娃娃，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嘴里还包着一口慕斯，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不寂寞啊，有这么多好吃的陪我呢。
”我寻思着我跟她也不熟，没必要跟她演什么姐妹情深。她好像被我的回答噎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温柔得能掐出水的表情。“我是林晚晚，阿辰的朋友。”她自我介绍，
特意在“阿辰”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我心想，哦豁，来了。
这是什么经典的小三见原配……不对，我是小三，她才是那个名义上的“朋友”。
我咽下嘴里的蛋糕，擦了擦嘴，也学着她的样子假笑：“你好，我叫苏念。江辰的女伴。
”我故意把“女伴”两个字说得清清楚楚，就是为了告诉她，别整那些有的没的，
我跟江辰什么关系，我门儿清。林晚晚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秒。
“女伴啊……”她拖长了语调，眼神在我身上上下打量，那目光跟X光似的，
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轻蔑，“苏小姐真漂亮，难怪阿辰会带你来这种场合。不过，
有些衣服，不是谁都能穿出气质的。”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香奈儿当季最新款，
全球***，价格后面一串零的那种。这话说的，不就是拐着弯骂我土，配不上这身衣服吗？
我今天出门指定是没看黄历，不然怎么会碰到这种绿茶中的战斗机。我笑了：“是吗？
我觉得还行。主要还是江辰眼光好，他给我挑的，他说我穿什么都好看。不像有些人，
就算穿了龙袍，也还是那个味儿。”我没指名道姓，但林晚晚的脸瞬间就白了。
周围已经有一些看热闹的人围了过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林晚晚估计是没想到我这么直接，
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她深吸一口气，端着酒杯的手都有些发抖。“苏小姐，
你说话何必这么带刺。我只是好心提醒你，阿辰的圈子不是那么好进的，
做人还是谦虚一点比较好。”“我的字典里就没有谦虚两个字，不好意思。”我摊了摊手，
“而且我没想进谁的圈子，我就是来蹭吃蹭喝的。”说着，我又叉起一块提拉米苏，
准备送进嘴里。就在这时，林晚晚突然“哎呀”一声，手一歪，
整杯红酒不偏不倚地全泼在了我米白色的礼服上。胸口处迅速晕开一大片刺目的红色。
我：“……”我看着我胸前的酒渍，
又看看林晚晚那张写满了“哎呀我不是故意的”的无辜小脸，
我体内的洪荒之力终于压不住了。去他妈的仪态，去他妈的女伴。老娘不忍了！“手滑了？
”我慢悠悠地放下叉子，看着她。“对不起，苏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一边道歉，
一边拿纸巾想帮我擦，眼神里却全是得意的笑。“没关系。
”我冲她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微笑。下一秒，
我端起旁边桌子上那盘我没来得及吃完的抹茶慕斯，直接拍在了她的脸上。“不好意思，
我也手滑了。”全场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林晚晚尖叫起来，
脸上糊满了绿色的奶油，配上她那身白裙子，活像一棵行走的圣诞树。“你这个疯子！
”她气急败坏地抹了一把脸，朝我扑了过来。我能惯着她？我直接一个侧身躲过，
顺手抄起旁边一个三层大蛋糕，对着她就砸了过去。场面瞬间失控。女人打架，
扯头发、抓脸、互骂，什么招数都用上了。我俩从宴会厅的一头滚到另一头，
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周围的宾客纷纷尖叫着躲开，生怕被波及。
就在我把林晚晚死死按在地上，准备把她的头塞进香槟桶里让她冷静一下的时候，
一只手有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从混战中拽了出来。是江辰。他终于出现了。
他脸色黑得像锅底，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看着我，又看看地上狼狈不堪的林晚晚。
林晚晚一看到他，立刻戏精附体，眼泪说来就来，哭得梨花带雨。“阿辰，你看看她，
她跟疯了一样……”我顶着一头被扯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礼服也被撕破了一个口子，
脸上估计也挂了彩，样子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我冷眼看着江辰。我等着他问我有没有事，
等着他给我一个解释。哪怕他只是皱着眉说一句“别闹了”，我可能都不会这么生气。
但他没有。他只是沉默地看着我，那眼神复杂得我看不懂。有愤怒，有无奈，
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他的沉默，就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我懂了。
在他心里，我和林晚晚，终究是不一样的。他可以容忍我平时的小打小闹，
但在他的白月光面前，我所有的反抗和委屈，都成了不懂事。我看着他，突然就笑了。
心在一瞬间冷了下来。“你拉偏架？”我问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还是不说话。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三个人身上，
等着看这场大戏如何收场。好，很好。江辰，你牛。我抬起手，
将无名指上那枚他送我的戒指，一枚价值不菲的粉钻戒指，狠狠地摘了下来。然后，
我用尽全身力气，把那枚戒指扔到了他的脸上。戒指砸在他英俊的脸颊上，
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然后掉落在地毯上。不痛，但侮辱性极强。江辰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看着他那张终于有了表情的脸，一字一句地开口，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江辰，你听好了。”“是我把你甩了。
”第二章 卷铺盖跑路了我没管身后江辰是什么表情，也没管周围的人怎么看我，
说完那句话，我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地毯上，一步一步，走得决绝又狼狈。礼服破了，
头发乱了，妆也花了，但我把背挺得笔直。这是我最后的骄傲。走出宴会厅，晚风一吹，
我才感觉到脸上***辣地疼。刚才打得太投入，肾上腺素飙升，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痛。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是江辰给我住的那套公寓。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估计是被我这副尊容吓到了，欲言又止。我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灯，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一开始只是无声地流，后来就变成了小声的抽泣，最后，
***脆把脸埋在膝盖里，哭得像个傻子。我也不知道我在哭什么。哭那件被毁了的高定礼服？
哭脸上被林晚晚抓出来的血痕？还是哭我那点可笑的、不该有的动心？跟了江辰一年，
我一直告诉自己，我们是平等的交易关系。他给我钱，给我资源，我扮演他需要的角色，
陪他出席各种场合，给他当一个合格的挡箭牌。我们从不谈感情，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
我一直做得很好。我以为我能一直做得很好。直到今天，直到他沉默地站在那里，我才发现，
原来我早就越界了。心会痛，会失望，会因为他一个眼神而天崩地裂。苏念啊苏念，
你真是个蠢货。出租车停在了公寓楼下。我付了钱，擦干眼泪，
走进那栋装修得金碧辉煌的大楼。电梯里光可鉴人的镜子照出我狼狈的样子，我扯了扯嘴角，
笑得比哭还难看。用指纹打开门，玄关的感应灯自动亮起。房子很大，很空，
装修是江辰喜欢的冷淡风，黑白灰三色，没什么烟火气。
我曾经试着在这里添置一些有生活气息的东西。比如阳台上的绿植，沙发上的卡通抱枕，
冰箱上贴着的可爱贴纸。江辰从没说过什么，但我知道他不喜欢。
他喜欢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井井有条，就像这个家一样。而我，
大概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变数。现在，这个变数也要消失了。我没开灯，就着玄关的光，
开始收拾我的东西。其实我的东西不多，一个28寸的行李箱就够了。衣服，鞋子，包。
那些他送的名牌，我一件都没拿。我只拿了我自己买的，
那些不值钱但穿着舒服的T恤和牛仔裤。收拾到梳妆台的时候，
我看到了一个蓝色丝绒的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条星星项链，不是什么大牌，
是我过生日的时候，他陪我逛街，我随口说了一句好看，他第二天就买来送给了我。
我拿着那条项链，想起那天他给我戴上项链时，我心里那点小小的雀跃。原来，
心动早就有迹可循。我捏着项链，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把它和那个首饰盒一起，
扔进了垃圾桶。断就要断得干干净净。手机在包里嗡嗡地震动起来。我拿出来一看，
屏幕上跳动着“江辰”两个字。我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几秒，然后果断地按了挂断。
他很快又打了过来。我再次挂断，然后把他拉黑，删除，一套操作行云流水。再见了您嘞。
收拾完所有东西，我拖着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住了一年的地方。没什么好留恋的。
我从包里拿出纸和笔，想了想，写了一张字条。“房子我打扫干净了，不用谢。哦对了，
下水道有点堵，自己找人通一下吧，就像你那被白月光堵了的心一样。”嗯，杀人诛心，
完美。我把字条和公寓的钥匙一起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站在楼下，
我拉着行李箱，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我掏出手机，翻了半天通讯录，
最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姐妹儿，干嘛呢？”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咋咋呼呼的女声。
“晓晓，”我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我失业兼失恋了，
今晚能收留我一下吗？”周晓晓，我的大学室友，我最好的闺蜜。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爆发出一阵怒吼：“***？哪个狗男人把你甩了？地址发我，老娘现在就去帮你砍了他！
你等着，我穿个衣服就出门！”我听着她中气十足的声音，忍不住笑了出来，
眼泪却又一次掉了下来。“不用了，我已经把他甩了。”我说，“我把地址发你，
你来接我吧。”“好嘞！你站那别动，姐姐我开着我的五菱宏光，马上就到！”挂了电话，
我蹲在路边，抱着膝盖，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但心里，却莫名地安定了下来。没过多久，
一辆贴着“秋名山车神”贴纸的五菱宏光以一个极其***的漂移停在了我的面前。车窗摇下，
露出了周晓晓那张画着烟熏妆的脸。“上车，我的公主殿下。”我拉着行李箱上了车。
车里放着震耳欲聋的土嗨DJ，周晓晓一边跟着摇头晃脑，一边问我：“怎么回事啊？
江辰那狗东西欺负你了？”我把宴会上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她听完，一脚刹车踩到底，
车子在马路中间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我靠！你是说，你把江辰的白月光按在蛋糕里摩擦，
然后把戒指扔他脸上，把他给甩了？”“嗯。”周晓晓转过头，
用一种看英雄的眼神看着我：“念念，***是我唯一的姐！干得漂亮！”她重新发动车子，
一脚油门踩到底：“走，姐带你回家，今晚不醉不归！庆祝你脱离苦海，重获新生！
”周晓晓的家在一个老小区，房子不大，甚至有点乱，但处处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沙发上堆着她的衣服，茶几上摆着零食和没喝完的啤酒。她从冰箱里拿出两桶泡面，
两瓶啤酒。“来，今天奢侈一把，给你加个蛋。”我俩盘腿坐在地毯上，吸溜着泡面，
喝着啤酒。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所以，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周晓晓问我。“不知道，”我喝了一口啤酒，“先找个工作吧。
”“回来跟我一起干呗，”周晓晓是个自由摄影师，自己开了个小工作室，
“正好我缺个化妆师，你技术那么好，别浪费了。”我大学学的是人物形象设计，
化妆技术一流，毕业后也想过走这条路，只是后来遇到了江辰。“行啊。”我点点头。
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挺好的。“那就这么说定了！”周晓晓举起酒瓶，“来，
为我们的工作室喜提王牌化妆师，干杯！”“干杯！”我和她碰了一下，
仰头喝光了瓶里的酒。酒精上头，我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像电影一样在脑子里回放。委屈，愤怒，不甘，心痛。但更多的，
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好像一直压在心口的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了。“晓晓，
”我趴在茶几上，看着她，“你说，我是不是很傻？”“不傻，”周晓晓摸了摸我的头，
“你只是动了不该动的心。不过没关系，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呢？旧的不去，
新的不来。前面还有一大片森林等着你呢。”我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想，是啊，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江辰，再见了。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苏念，
没你照样活得精彩。第三章 总裁他开始急了第二天，
我是在周晓晓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中醒来的。“啊啊啊啊啊！苏念！你上热搜了！
”我宿醉的脑袋嗡嗡作响，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一脸懵逼地看着她。“什么热搜？
”周晓晓把手机怼到我脸上，屏幕上是一个硕大的标题。#豪门宴会惊现全武行，
神秘女子怒甩江氏总裁#下面配着几张模糊不清的抓拍图。一张是我把林晚晚按在蛋糕里，
一张是我和她扭打在一起，还有一张，是我把戒指扔到江辰脸上的背影。虽然照片很糊，
但主角的身份还是能被轻易认出来。评论区已经炸了。***！这是什么年度大戏？
现场直播吗？江辰？那个万年不上一次花边新闻的江辰？这个女的是谁啊？这么勇的吗？
我知道！那个白裙子的是林氏集团的千金林晚晚，传说中江辰的白月光！
所以这是正宫打小三？不对，是小三打白月光？这关系有点复杂，我捋捋。
不管她是谁，就凭她敢把戒指扔江辰脸上，我敬她是条汉子！姐姐好飒！粉了粉了！
我看着这些评论，一个头两个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江辰一向低调，最讨厌自己的私生活被曝光。这下好了，
全国人民都知道他被一个“神秘女子”给甩了。以他的性格，现在估计已经气得想杀人了吧。
“念念，你这下火了！”周晓晓兴奋地拍着我的肩膀，“你现在是全网最飒的女人，
甩掉霸总的独立女性标杆！”我苦笑一声：“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搞钱，不想当什么标杆。
”这热搜一上，我以后还怎么找工作？哪个公司敢要一个一言不合就跟人打架，
还把前金主送上热搜的员工？我有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别怕，”周晓晓看出了我的担忧，
安慰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就跟***，我养你啊。”我心里一暖，
抱了抱她：“晓晓，谢谢你。”“跟我客气什么。”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苏小姐，您好，我是江总的助理，我姓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客气又疏离的男声。王助理，我认识。跟在江辰身边很多年了，
一个很干练的男人。“有事吗？”我的语气很冷淡。“苏小姐，江总想见您一面。
”“我不想见他。”我直接拒绝。王助理似乎料到了我的反应，顿了顿，继续说：“江总说，
关于昨天晚上的事，他想跟您解释一下。”“不用解释了，”我打断他，
“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我。”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顺手把这个号码也拉黑了。去他妈的解释。早干嘛去了？
昨天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难堪，现在想起来解释了？晚了。我苏念，
最不吃的就是回头草。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开启了摆烂模式。每天睡到自然醒，
跟周晓晓一起窝在家里打游戏，看电影，吃外卖。一开始，
江辰那边还试图通过各种方式联系我。换着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发短信，
甚至还找到了周晓晓的工作室。但都被周晓晓给怼回去了。“找苏念？不认识，没见过，
不知道！”“再打电话骚扰我们，我就报警了啊！”几次之后，那边终于消停了。
我乐得清静。没有了江辰，我的生活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哦不，还是有变化的。
我银行卡里的余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坐吃山空，不是长久之计。
我得赶紧找点事做。“晓晓，你那个工作室，还缺人吗？”我问正在P图的周晓晓。“缺啊！
太缺了！”周晓晓抬起头，一脸激动，“我的念念小宝贝，
你终于决定要来拯救我于水火之中了吗？”“嗯，我明天就去上班。”“太好了！
”周晓晓从椅子上跳起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欢迎我们苏大化妆师的加入！
”第二天，我正式加入了周晓晓的“晓·时光”摄影工作室。工作室不大，
就在一个创意园区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了周晓晓这个老板兼摄影师，
还有一个负责后期的小哥，和一个负责接待的妹子。我的加入，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念念姐，我可崇拜你了！你就是我的偶像！”接待妹子星星眼地看着我。“咳咳，低调，
低调。”我故作深沉地摆摆手。工作内容很简单，就是根据客户的需求，给他们化妆，
做造型。这正是我擅长的。我很快就适应了新的工作。每天跟不同的人打交道，
听他们讲自己的故事，然后用我的双手，让他们看到自己最美的一面。这种感觉，
让我觉得很充实，很快乐。我好像，正在慢慢找回那个曾经对未来充满热情的自己。这天，
工作室接了一个大单。一个新晋的美妆品牌，要拍一组宣传海报，点名要周晓晓来拍。
对方出手阔绰，要求也高。为了这个单子，我们整个工作室都忙得人仰马翻。拍摄当天，
我早早地就到了摄影棚，开始准备。模特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网红，长得挺漂亮，
就是架子有点大。“这个粉底液颜色太深了，会显得我黑。”“眼线要再往上挑一点，
这样显得眼睛大。”“这个口红颜色我不喜欢，换一个。”她在镜子前颐指气使，
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我耐着性子，一一满足她的要求。客户是上帝，我懂。
好不容易化完了妆，她又开始对服装不满意。“这件衣服也太丑了吧？谁选的啊？
”负责服装的小妹被她说得脸都白了。我有点看不下去了。“这位小姐，
妆容和服装都是根据品牌方的要求来定的，我们只是执行。如果您有意见，
可以跟品牌方沟通。”那网红瞥了我一眼，冷笑一声：“你一个化妆师，
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我：“……”行，你牛。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
冲动是魔鬼。为了工作室的单子，我忍。就在这时，摄影棚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的人，出现在了门口。江辰。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身姿挺拔，身后跟着王助理和几个保镖，气场强大得让人无法忽视。他怎么会在这里？
摄影棚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惊讶地看着他。周晓晓第一个反应过来，冲到我面前，
像老母鸡护崽一样把我护在身后。“江总，您怎么来了？我们这里是私人工作区域，
闲人免进。”江辰的目光越过周晓晓，落在了我的身上。他的眼神很深，
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我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我不是闲人。”江辰开口，
声音低沉，“我是这个品牌的投资人。”我：“？”周晓晓：“？”在场所有人：“？
”那个刚才还嚣张得不可一世的网红模特，在看到江辰的那一刻，脸都吓白了，
结结巴巴地打招呼：“江、江总好。”江辰连个眼角都没给她，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他停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来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我攥紧了拳头，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想干什么？”我冷冷地问。“我不想干什么。”他看着我，
一字一句地说，“苏念，我们谈谈。”“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有。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关于林晚晚，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我欠你一个解释。”他越说，
我心里的火就越大。“江辰，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说过，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我跟你已经结束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的声音很大，
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整个摄影棚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地看着我们。
江辰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突然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腕。“跟我走。
”“你放开我！”我用力挣扎，但他抓得很紧，我根本挣脱不开。
周晓晓也上来帮忙：“江辰你干什么！你放开念念！”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江辰不顾我的反抗，强行把我往外拖。我气急了，张嘴就朝他抓着我的那只手咬了下去。
我用了狠劲，几乎是瞬间，嘴里就尝到了一股血腥味。江辰吃痛，闷哼了一声，
但还是没有松手。我心里又气又急，眼眶都红了。就在我准备抬脚踹他的时候，
他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arle的疲惫和沙哑。“苏念，算我求你。
”第四章 白月光她又作妖“苏念，算我求你。”江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愣住了，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我认识江辰这么久，
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他永远是高高在上的，是掌控一切的。“求你”这两个字，
从他嘴里说出来，比火星撞地球还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周围的人也都惊呆了，包括周晓晓。
她张着嘴，看看江辰，又看看我，一副“我是谁我在哪”的表情。江辰见我不再挣扎，
力道也松了一些，但仍然没有放开我的手。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恳求。
“给我十分钟，就十分钟。”我看着他手背上那个被我咬出来的、血肉模糊的牙印，
心里五味杂陈。说实话，那一瞬间，我有点心软了。但一想到那天晚上他沉默的样子，
一想到林晚晚那张得意的脸，我心里的那点柔软又迅速被坚冰覆盖。“江辰，
你这又是何必呢？”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演深情男二的戏码？不适合你。
你还是继续当你的霸道总裁吧。”我甩开他的手，这次他没有再坚持。“周晓晓，我们走，
别让不相干的人影响我们工作。”我拉着还处在震惊中的周晓-晓，转身就走。“苏念！
”江辰在我身后叫我。我没有回头。回到化妆间，周晓晓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的妈呀，念念，刚才那个真的是江辰吗？他是不是被人魂穿了？他居然说求你？
”我没说话，坐在椅子上，看着镜子里脸色发白的自己。“念念，你没事吧？
”周晓晓担忧地看着我。我摇摇头：“没事。就是觉得挺可笑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那……现在怎么办？他可是投资人，是我们的金主爸爸。把他得罪了，这单子不会黄了吧？
”“黄了就黄了。”我无所谓地说，“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客户。没了张屠夫，
我们还吃带毛猪不成？”话是这么说，但我心里其实也没底。周晓晓的工作室刚起步，
这一单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如果因为我黄了，我心里会过意不去。正想着，
化妆间的门被敲响了。是王助理。他手里拿着一个医药箱，表情有些尴尬。“苏小姐。
”“有事？”我没给他好脸色。王助理把医药箱放到桌子上：“江总让我送过来的。
您的手……刚才可能被划伤了。”我低头一看，
才发现自己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细小的划痕，估计是刚才挣扎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还有，江总说，今天的事情不会影响到工作室的合作。他希望您能安心工作。
”王助理补充道。我心里冷笑一声。这是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东西拿走，我不需要。
”我把医药箱推了回去，“也替我转告你的江总，让他别再白费心机了。我和他，不可能。
”王助理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拿起医药箱走了出去。他走后，周晓晓凑了过来，
小声说：“念念，我觉得江辰这次好像是认真的。他看你的眼神，跟以前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不以为然，“不过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罢了。
以前是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现在我把他甩了，他不习惯了而已。”“可能吧。
”周晓晓耸耸肩，“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接下来的拍摄还算顺利。那个网红模特大概是被江辰吓到了，
后面变得异常配合，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收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和周晓晓累得像两条狗，互相搀扶着走出了摄影棚。一出门，
就看到一辆熟悉的宾利停在路边。江辰靠在车门上，指间夹着一根烟，
猩红的火光在夜色里明明灭灭。他好像在这里等了很久。看到我们出来，他掐了烟，
朝我走了过来。周晓晓立刻把我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他：“江总，您还有事？
”江辰没理她，目光直直地看着我：“我送你回家。”“不用了，我们自己打了车。
”我拒绝。“这么晚了，不安全。”“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我俩你一言我一语，
气氛僵持不下。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们面前。我和周晓晓如蒙大赦，
赶紧拉开车门准备上车。江辰却先一步抓住了我的胳膊。“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