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这份季度报告是什么东西？”冰冷的声音砸过来，让整个部门的空气都凝固了。

苏然的心猛地一沉。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经理陆承远的办公桌前。“陆总，

这是我根据您上周的指示，调整后的方案。”她的声音有些发紧。陆承远，

公司里神一样的存在，年轻，英俊，能力卓绝。以及，有着令人发指的洁癖和规则感。

他没有看苏然，视线死死钉在那份报告上。“调整？这就是你的调整？

”他修长的手指捏起报告的一角，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把所有盈利预期下调了五个点，

你是觉得我们的客户都是傻子？”苏然的后背渗出冷汗。“陆总，

这是考虑了市场风险和几个潜在的不稳定因素，做出的最保守预估，

为了确保……”“我不需要保守。”陆承远打断她，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我要的是精准，

是胜利。”他手一松，那份报告轻飘飘地落在桌角，一半悬在空中。摇摇欲坠。

苏然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就在这时，陆承远也抬手，似乎想将报告扫到一边。

空气仿佛被抽干了。苏然的指尖，和他的手背，发生了一次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触碰。

0.1秒。甚至更短。苏然的脑子“嗡”地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她像触电一样缩回了手。

完了。整个部门，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死人的眼光看着她。陆承远的脸色，

在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猛地抽回手，像是被什么剧毒的东西蛰了一下。

他死死盯着自己的手背，那里的皮肤甚至没有丝毫泛红。可他的眼神，

却像是在看一团正在腐烂的垃圾。苏然甚至能听到他喉咙里压抑着的一声干呕。

他没有再看苏然一眼。他转身，快步走进了自己办公室自带的洗手间。很快，

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一遍。又一遍。仿佛要搓掉一层皮。苏然僵在原地，手脚冰凉。

周围的同事们，大气都不敢出。五分钟后，陆承远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手上还带着未擦干的水汽。他径直走回办公桌后，拿起内线电话。“人事部吗？

”“处理一下。”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风暴来临前的死寂。“按最高标准。

”电话挂断。他看都没看苏然，直接拿起另一份文件，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苏然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是该道歉，还是该立刻消失。就在这时，

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封新邮件。

发件人：公司行政处罚中心标题：关于违规行为处理的正式通知苏然颤抖着手，

点开了邮件。尊敬的员工苏然工号9527：因您于今日上午10时15分，

在公开办公区域，严重违反公司《行为准则》第1条第3款之规定，

与高级管理人员发生未经许可的肢体接触，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经总裁办公室最终裁定，

惩罚：罚款：人民币 陆拾捌万圆整￥680,000.00请于三日内缴清。

轰！苏然的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六十八万？她是在做梦吗？就因为碰了一下手背？

0.1秒？这是一家公司，还是一家黑店？她猛地抬头，看向那个坐在办公桌后，

面无表情的男人。他仿佛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终于抬起眼。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没有愤怒，

没有厌恶，只有一片冰冷的、公式化的漠然。仿佛在看一个数字。

一个价值负六十八万的数字。1六十八万。这四个字像四座大山，压得苏然喘不过气。

她一个月薪八千的普通白领，不吃不喝也要七年才能攒够。现在，就因为那0.1秒的触碰，

她背上了这笔天文数字的债务。荒唐。太荒唐了！苏然捏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想冲过去质问陆承远，凭什么？公司章程里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离谱的规定？可她不敢。

陆承远那冰冷的眼神，让她从骨子里感到畏惧。周围的同事们开始窃窃私语。“天呐，

六十八万……这是真的吗？”“最高标准……原来传闻是真的，

陆总的‘禁触令’罚款这么高。”“苏然也太倒霉了，这下怎么办啊？”“还能怎么办，

要么交钱，要么滚蛋呗。

可我听说咱们公司离职违约金也很高……”这些声音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苏然的神经上。

她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也有畏惧。畏惧的不是她，

而是制定这个规则的陆承远。午休时间，苏然被叫到了人事部。

人事经理王姐一脸同情地看着她，递过来一杯水。“小苏啊，这事儿……唉。

”王姐叹了口气。“王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公司规定里什么时候有这一条了？

我入职的时候根本没见过！”苏然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颤抖。王姐面露难色。

“这不是写在明面上的规定。”“这是……陆总的个人规定。”苏然愣住了。“个人规定？

他一个人的规定，凭什么要整个公司的人遵守？还罚款六十八万？这是违法的！”“嘘！

小声点！”王姐紧张地看了看门口。她压低声音：“小苏，你刚来一年，不知道情况。

陆总他……有很严重的洁癖，或者说，是触碰恐惧症。任何人，都不能碰到他。

”“这是公司里人人都知道的潜规则。”“之前也有个新人不懂事，

开会递文件的时候碰了他一下，第二天人就没了，听说赔了二十万。

”“你这次……是公司成立以来，罚得最重的一个。”苏然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所以，

这不是一个玩笑。这是一个疯子制定的，并且被所有人默认的，疯狂规则。“那我该怎么办？

我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苏然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两个选择。”王姐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三天内交齐罚款，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你继续留在这里工作。”“第二，

提出离职。但是，你的劳动合同签了五年，现在才第一年，按照合同约定，

你需要支付五十万的违约金。”苏然彻底傻了。罚款六十八万。离职赔五十万。

这根本就不是选择题。这是一个死局。无论她怎么选，都有一座大山压在她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是六十八万？”苏然麻木地问，“这个数字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王姐摇了摇头，脸上也带着困惑。“不知道。以前的罚款都是十万二十万的整数。

这次的六十八万，我们也都觉得奇怪。这是陆总亲自定的数字。”从人事部出来，

苏然像个游魂一样回到了自己的工位。整个下午，她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手机上的那封邮件，

像一个催命符，散发着不祥的气息。她想过报警。可律师朋友告诉她，

这种大公司法务部极强，他们能把这种不合理的条款包装得“合法合规”，她一个普通人，

根本耗不起。她想过求情。可一想到陆承远那张冰山一样的脸，她就说不出一个字。

那个男人，根本没有人类的感情。临近下班，办公室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

只有苏然还呆呆地坐着。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又能去哪里。就在这时，

一道阴影笼罩了她。苏然抬头，心脏骤然一缩。是陆承远。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工位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换了一身衣服，

不再是早上的那套西装。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苏然紧张地攥紧了衣角，

不敢说话。陆承远也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她，眼神依旧是那么冷漠，

却又似乎比白天多了一丝探究。苏然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钉在案板上的蝴蝶。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陆承远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低，没什么情绪。“交不起？”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苏然的喉咙发干，

她艰难地点了点头。“是。”“那就用另一种方式来还。”苏然猛地抬起头，

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和警惕。另一种方式？什么方式？陆承远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

和一把钥匙，放在她的桌上。“从今天起，你搬过去。”“做什么？”苏然的声音都在发颤。

陆承远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几个字。“做我的私人保洁。

”“直到你还清六十八万。”2私人保洁？苏然的大脑宕机了三秒钟。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她去给他当保洁，来抵消那六十八万的罚款？这是什么神展开？“陆总，

您……您没开玩笑吧？”陆承远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苏然的心跳得飞快。

这简直比直接罚她六十八万还要荒谬。她一个项目组的成员，名牌大学毕业生，

现在要去给自己的顶头上司当保姆？这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我不……”她刚想拒绝，陆承远冰冷的声音就再次响起。“时薪一千。

”苏然拒绝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时……时薪一千？她飞快地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六十八万，

除以一千，等于六百八十个小时。如果她每天下班后去工作两个小时，大概需要三百四十天。

不到一年。如果周末也去，时间还能缩短。这个条件，相比于那遥不可及的罚款和违约金，

似乎……有了一丝可行性。可是，尊严呢？她死死咬着嘴唇，内心天人交战。

陆承远似乎看穿了她的挣扎。“你可以拒绝。”“明天一早，在你的办公桌上，

我会看到五十万的离职赔偿金，或者六十八万的罚款。”“否则，法务部会亲自和你谈。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苏然的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击碎。她没有选择。

从来都没有。从她碰到他手背的那一刻起，她就掉进了一个他设定好的陷阱里。“……好。

”苏然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她的头垂得很低，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此刻屈辱的表情。

陆承远似乎很满意她的答案。他将那张黑色的卡和钥匙往她面前推了推。“地址在卡背面。

密码是你工号的后四位。”“工作内容，明天会有人发给你。”“记住，不该碰的东西，

别碰。”“不该问的，别问。”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拖泥带ai水。

高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尽头。苏然瘫坐在椅子上，

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看着桌上的卡和钥匙，觉得无比烫手。

这哪里是什么工作机会。这分明是一份卖身契。带着沉重的心情，苏然按照卡片背后的地址，

找到了那栋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的高级公寓。刷卡，输密码，门应声而开。

一股比陆承远身上更浓烈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苏然被呛得咳嗽了两声。眼前的景象，

让她惊呆了。整个房子大得惊人，目测至少有三百平。装修是极简的黑白灰风格，空旷，

冷清，不像是一个家，更像一个精美的样板间。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地板光洁如镜，甚至能照出人的倒影。空气里，除了消毒水的味道，再没有一丝杂味。

这里干净得……不像有人住。苏-然换上门口鞋柜里备好的一次性拖鞋，

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她感觉自己像一个闯入无菌实验室的病毒，每一步都可能造成污染。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又震动了。这次是一条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陆宅保洁工作守则1.每日工作时间：晚8点至晚10点。

2.工作内容：对全屋进行无死角深度清洁，标准参照医疗手术室级别。

3.入户前需进行全身消毒，更换无菌工作服。

4.禁止使用任何带有香味的清洁产品。5.禁止移动室内任何物品的原始位置，

误差不得超过1毫米。6.禁止触碰任何属于业主的私人物品，尤其是衣物和床铺。

7.工作期间，如业主在家，禁止与业主发生任何非必要的语言或眼神交流。

8.最重要的一条：任何情况下，禁止与业主发生任何形式的肢体接触。

9.违反以上任何一条，按时薪十倍扣款。若违反第八条，合同自动作废，

需立刻支付剩余全部款项。苏然一条一条地读下来，心越来越凉。这哪里是保洁守则，

这简直是排雷手册！尤其是第五条，误差不超过1毫米？他是想怎样？

拿个游标卡尺跟在后面测量吗？还有第九条，简直是霸王条款中的霸王！她现在严重怀疑，

陆承远根本不是想让她来还债的。他就是想找个借口，变着法地折磨她，逼她主动违约，

然后乖乖赔付那笔巨款。这个男人，心眼比针尖还小！苏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

事已至此，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在玄关处找到了短信里提到的“无菌工作服”。

那是一套从头包到脚的白色连体防护服，还配有口罩、手套和鞋套。穿上这身衣服，

她感觉自己不像保洁，更像要去处理核废料。就在她笨拙地穿戴装备时，公寓的门，

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了。陆承远走了进来。他看到苏然这副“全副武装”的样子，愣了一下，

但很快恢复了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两人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变得尴尬而紧张。

苏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工作守则第七条：禁止与业主发生任何非必要的语言或眼神交流。

她立刻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陆承远也没有说话。他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走向客厅的沙发。他脱下西装外套，没有像普通人一样随手搭在沙发上，

而是拿出一个挂烫机，仔细地将外套的每一个褶皱都熨烫平整，

然后才挂进一个独立的衣柜里。接着，他走进浴室，又传来了一阵水声。苏然松了口气，

开始按照自己的理解，进行“医疗手术室级别”的清洁。她跪在地上，拿着专用的消毒湿巾，

一寸一寸地擦拭着地板。当她擦到沙发区域时，发现茶几上放着一个相框。是整个屋子里，

唯一带有个人色彩的物品。相框是背对着她的。苏-然心里升起一丝好奇。是他的家人吗？

还是……恋人？能被他放在这种地方，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她擦拭着相框的底座，

鬼使神差地，她想扶正相框，看看照片上的人。她的手指刚刚碰到相框的边缘。“不许动。

”一个冰冷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她身后响起。3苏然的身体猛地一僵。那声音近在咫尺，

带着一丝沐浴后的湿气，和不容抗拒的命令。她吓得立刻缩回了手，心脏狂跳不止。

她慢慢回头，看见陆承远就站在她身后不到两米的地方。他换上了一身黑色的丝质睡袍，

头发还在滴水，眼神冷得像冰。“我说了，不该碰的东西，别碰。”他的目光，越过苏然，

落在了那个相框上。苏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自己刚才情急之下，

还是把那个相框的位置移动了大概几厘米。完了。违反第五条，移动物品。违反第六条，

触碰私人物品。按照规定，要扣除时薪的二十倍。两万块！她今天还没开始干活，

就先欠了两万！苏然的脸瞬间白了。“对不起，陆总，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没有只是。”陆承远冷冷打断她。他走上前，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苏然，

径直拿起那个相框。他拿出一方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苏然刚才碰过的地方，

仿佛那上面沾了什么致命病毒。然后，他将相框重新摆好，依旧是背对着客厅的方向。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看向苏然。“今天的薪水，清零。”“另外，加罚二十小时的工作量。

”苏然的心沉到了谷底。白干一天，还要多加二十个小时。这个男人，简直是魔鬼！“起来。

”他命令道。苏然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不敢看他。“跟我来。

”陆承远转身走向书房。苏然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书房同样是黑白灰的色调，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一面墙是顶天立地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地排满了书籍，

但都像是装饰品，没有一丝被翻阅过的痕迹。陆承远走到书桌后坐下，

指了指桌上的一个白色小盒子。“打开。”苏然不明所以，依言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套非常精密的清洁工具。各种尺寸的刷子，镊子，棉签，

还有一个小型的吸尘器和紫外线消毒灯。“从今天起，你的工作，就是用这些东西，

清洁这个书房。”苏-然愣住了。“只……只清洁这个书房？”“对。”“每天两个小时？

”“对。”苏然彻底糊涂了。这个书房看起来一尘不染，比她自己的脸都干净。

每天花两个小时，用这么专业的工具来打扫这么一个地方？有这个必要吗？

“什么时候打扫完，什么时候抵消你的债务。”陆承远补充道。苏然看着他，忽然明白了。

这不是在打扫卫生。这是在“熬鹰”。他就是要用这种枯燥、重复、毫无意义的工作，

来消磨她的意志，摧毁她的精神。他笃定她撑不下去。苏然的心里，一股无名的怒火和不甘，

悄然升起。凭什么？她不就是不小心碰了他一下吗？他凭什么这么践踏她的尊严？好。

你想玩，我奉陪到底。苏然抬起头，迎上陆承远探究的目光。“我知道了，陆总。

”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平静。没有了之前的慌乱和恐惧，只剩下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陆承远似乎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苏然戴上新的手套，拿起一把小刷子，从书架的第一个格子开始。她没有去碰那些书。

她只是用刷子，一点一点地，刷着书架的隔板。动作缓慢，却无比专注。

仿佛她面对的不是一个书架，而是一件稀世珍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书房里，

只有刷子扫过木板的“沙沙”声。陆承远没有离开。他就坐在书桌后，打开电脑处理工作。

但他电脑屏幕上的文件，半天都没有翻一页。他的余光，一直落在那个穿着白色防护服，

跪在书架前，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般工作的身影上。两个小时，很快就到了。

苏然准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只清理了不到一米宽的区域。“陆总，时间到了。

”她站起身，声音平静。陆承远“嗯”了一声，视线依旧停留在电脑上。“你可以走了。

”苏-然脱下防护服，叠好，放在门口，然后换上自己的鞋，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从始至终，

她都没有再看陆承远一眼。门关上的那一刻。陆承远终于抬起了头。

他看着那个被苏然清理过的书架隔板，在灯光下，干净得有些刺眼。他缓缓起身，

走到书架前。伸出手，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个区域。一尘不染。他的眼底，

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是我。

”“查一下苏然的全部资料。”“所有，我都要。”4第二天，苏然准时出现在公司。

她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两样，甚至比平时更加精神。她化了精致的淡妆，遮住了眼底的疲惫，

挺直了腰板，像一个准备上战场的女战士。当她走进办公室时，

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她。有惊讶，有好奇，也有不解。大家都在猜测，

被罚了六十八万的苏然，今天为什么还能如此淡定地来上班。她难道真的把钱交了？还是说，

她和陆总达成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协议？苏然没有理会这些探究的目光。

她径直走到自己的工位，打开电脑，开始处理昨天积压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