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我2岁的儿子最近不对劲。他总是抓着我的裤腿说：爸……爸，走……走妈…妈，
不…爱。我懂了，我带着小奶包跑了1 冷妻暖夫暮色漫进顶层公寓时，
林砚正把最后一勺菌菇鸡汤盛进保温碗。乳白的汤面上浮着细碎的菌菇片，
是苏清漪喜欢的口感，他特意炖了四个小时，把干香菇的鲜味都熬进汤里，
连盐都只放了半勺——她胃浅，吃不得重口。两岁的林念安坐在宝宝椅上，小短腿晃悠着，
手里攥着咬得坑坑洼洼的硅胶牙胶，圆溜溜的眼睛却没落在面前的辅食碗上，
反而直勾勾盯着玄关方向。“爸……爸，妈……妈？”他的声音软软糯糯，
还裹着婴儿特有的奶气，咬字不清，却带着明显的期待，小脑袋随着门的方向转了又转。
林砚放下汤勺，走过去摸了摸儿子柔软的头发，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心里却泛起一阵涩意：“快了，妈妈今天会早点回来。”这话他说了无数次，
从念安会喊“妈妈”开始，可苏清漪能按时回家吃晚饭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三年前，
他顶着“入赘女婿”的标签，嫁给了苏清漪。她是苏式集团最年轻的掌权人，
站在人群里永远是冷的，像块被冰雪包裹的玉。结婚当晚，她坐在主卧的沙发上，
语气平静得像在谈工作：“林砚，我们各取所需。你照顾好家里和孩子，我给你想要的生活，
别妄想感情。”他那时还抱着一丝期待，觉得时间能暖热她。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
按她的习惯煮咖啡——两勺糖，一块奶精，温度必须控制在65度；她加班到深夜，
他永远留着客厅那盏暖黄色的落地灯，把夜宵热在保温板上；她对花粉过敏，
家里连仿真花都不敢摆，连念安的玩具都选了无香材质。可她始终不冷不热，
连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疏离，更别说抱儿子——念安长到两岁，苏清漪主动抱他的次数，
不超过五次。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念安立刻坐直了身子，
小手攥着牙胶的力度都紧了几分。门开了，苏清漪走了进来，黑色西装勾勒出她挺拔的身形，
十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细针一样敲在林砚心上。
“今天有跨国会议，忘了跟你说，不吃饭了。”她脱下外套，随手递给旁边的管家，
目光扫过餐桌时没有丝毫停留，仿佛那桌精心准备的饭菜只是摆设：“对了，下周我妈生日，
你带念安回去，我这边有个项目要盯。”林砚刚想说“妈昨天特意打电话，让你务必回去”，
却看见念安突然低下头，小手紧紧攥着牙胶，眼眶微微泛红，
连晃悠的小短腿都停了下来——不像平时闹着要抱的活泼样子，反而透着股他看不懂的委屈，
像只被雨淋了的小奶猫。他心里一紧，蹲下来哄儿子：“念安乖，妈妈忙，
下周我们去看外婆，好不好？”念安却只是摇了摇头，小手指了指苏清漪的方向，
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含糊地说：“妈……妈，不……抱。”苏清漪像是没听见，
径直走向书房：“我还有文件要处理，别让念安来打扰我。”关门声响起时，
林砚看着儿子泛红的眼角，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
正悄悄变了。苏母生日那天，林砚提前半小时就给念安换好了衣服。米白色的小西装，
搭配同色系的鞋子，衬得小家伙像个精致的小绅士。念安坐在安全座椅上，
手里抱着个小礼盒，是他亲手画的贺卡——虽然只是歪歪扭扭的线条，林砚却特意塑封了，
当成给外婆的礼物。苏家老宅里很热闹，亲戚们围着念安，七嘴八舌地问：“清漪怎么没来？
是不是嫌弃我们这些长辈啊？”“就是啊，再忙也得回来给妈过生日吧，这也太不像话了。
”林砚只能尴尬地笑着打圆场：“她真的是工作忙，昨天加班到凌晨，我让她多睡会儿。
”他一边说，一边把念安抱得更紧，怕儿子听懂这些话，心里难受。
念安却没像平时那样伸手要糖果，反而小手紧紧抓着林砚的衣领，小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眼神直勾勾盯着墙上苏清漪的照片——那是去年苏母生日时拍的，苏清漪站在最边上，
脸上没什么表情。吃饭时，苏母叹了口气：“砚啊，清漪是不是对你不好？
我看她对你总是冷冷的，连念安都不怎么抱。”林砚刚想解释，
怀里的念安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含糊地说：“妈……妈，不……爱。”这话像根针，
狠狠扎在林砚心上。他连忙捂住儿子的嘴，笑着说：“小孩子胡说呢，清漪只是不擅长表达。
”可念安却摇了摇头，小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门口——像是在说，
妈妈从来没这样看过他，从来没等过他回家。那天晚上，林砚把念安哄睡后，
却发现儿子半夜偷偷哭了。小家伙缩在被子里，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眼泪把枕头都洇湿了一小块。他把儿子抱起来，轻轻拍着他的背：“念安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念安靠在他怀里，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脖子，小声嘟囔：“爸……爸，
走……走。”林砚以为是儿子闹脾气，没放在心上，只是哄着他：“我们不走，这里是家啊。
”可接下来几天，念安的“小动作”越来越多：会把苏清漪放在玄关的文件藏在沙发底下，
会在苏清漪回家时拉着林砚躲进房间，还会把苏清漪偶尔给的玩具扔到一边，
宁愿玩自己的旧牙胶。林砚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他不知道儿子怎么了，
更不知道该怎么跟苏清漪说——她永远那么忙，永远那么冷，连听他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周末那天，林砚去苏清漪的书房收拾。她前一天加班到凌晨，把文件摊在书桌上，
咖啡杯还放在旁边，里面剩下的咖啡已经凉了。他拿起咖啡杯，准备去洗，
却发现抽屉没关严，露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好奇心驱使下，他打开了盒子。
里面放着一张男人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穿着白衬衫，眉眼温和，
是苏清漪的大学同学陆景明——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陆景明是苏清漪的“白月光”，
当年因为出国，两人才分的手。照片背面还写着一行字：“等我回来。”字迹娟秀，
是苏清漪的笔体。林砚的心沉了下去，手里的盒子像有千斤重。他想起前几天去接念安时，
在苏清漪公司楼下看到的场景——陆景明递给苏清漪一个礼盒，苏清漪接过时，
嘴角竟露出了一丝笑意。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像一缕阳光，却照得他浑身发冷。
更让他心凉的是，盒子里还有一瓶男士香水，味道和前几天苏清漪外套上的一模一样。
他记得那天她回来时，他问她是不是喷了香水，她只是淡淡地说：“跟客户吃饭时沾上的。
”现在看来，根本不是沾上的，是陆景明送的。他把盒子放回抽屉，却没关好，
心里乱得像一团麻。他想起这三年的付出，想起念安的委屈，想起苏清漪的冷漠，
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他以为的“各取所需”，原来只是他一厢情愿，
她心里一直装着别人，他和念安，不过是她应付家族催婚、稳固公司地位的“工具”。
有天晚上，苏清漪难得早回家。林砚鼓起勇气，问她：“你是不是还想着陆景明？
”苏清漪正在脱外套的手顿了顿，转过身时，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眼神像淬了冰：“林砚，
管好你自己的事，我的过去与你无关。”她的话像一把刀，彻底扎碎了林砚最后的期待。
他看着她走进书房，关门声响起时，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不知道，
苏清漪在书房里，看着电脑屏幕上陆景明发来的“合作”邮件，
手指紧紧攥着鼠标——她不能说破真相，陆景明是竞争对手安插的棋子，
想借“旧情”套取苏式的核心数据，她怕连累林砚和念安，只能用冷漠掩饰。
念安的异常越来越明显。有天林砚在厨房做饭，正在切菜时，念安突然拉着他的裤腿，
把他往书房拽。小家伙力气不大，却拽得很执着，嘴里还含糊地说：“书……书。
”林砚以为儿子是想看书，弯腰问他：“念安想看哪本书？爸爸给你拿。
”可念安却摇了摇头，小手指着书架最上层，小短腿踮得老高，几乎要站起来。
林砚搬来梯子，爬上凳子，取下那本厚厚的医学书——那是苏清漪的书，平时很少看。
他刚想递给念安，却从书页里掉出一份体检报告，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弯腰捡起来，看到上面赫然写着苏清漪的名字，
诊断结果一行字像惊雷一样砸在他心上：“遗传性扩张型心肌病，有突发风险，
需避免情绪激动，建议减少亲密关系刺激。”林砚愣住了，手里的报告像有千斤重，
指尖都在发抖。他想起有次苏清漪加班时突然晕倒，被送到医院后，
却跟他说是低血糖；想起她从不跟他和念安有肢体接触，连牵手都很少，每次他想抱她，
她都会下意识躲开；想起她看着念安时，
眼里藏着的、他从未读懂的愧疚——原来不是她不爱，是她不敢爱，怕自己的病会连累他们。
这时念安爬上沙发，小手拍了拍他的脸，含糊地说：“妈……妈，痛……”小家伙伸出手，
摸了摸林砚的胸口，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像是在说，妈妈这里会痛。
林砚的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眼泪差点掉下来。他把念安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念安乖，
妈妈没事，妈妈只是生病了。”可没等他理清思绪，陆景明又开始作妖。
那天林砚去超市买东西，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陆景明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瓶红酒，
像是在等他。“林砚，我们聊聊吧。”陆景明笑着说，
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我知道你对清漪很好，可你有没有想过，她心里一直有我？
要不是为了家族，要不是为了公司，她怎么会嫁给你？”他故意凑近林砚，
压低声音说：“你以为她的病是真的？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冷落你罢了。
我下周就要回国发展了，清漪答应我，会跟你离婚的。”林砚的拳头紧紧攥着，
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他想反驳，可陆景明的话像毒药一样，钻进他的心里。
他想起苏清漪的冷漠，想起那张照片，想起那瓶香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