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踩的男人

被踩的男人

作者: 可爱金渐层喵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被踩的男人》是大神“可爱金渐层喵”的代表晓晓苏晚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高中时她是我的白月却亲手将我送进监狱;七年后我身价千亿归她已是落魄单亲妈妈;站在幼儿园门口卑微乞求的我她不会想到——这所全球最贵的私立学写的是我的名七月的江空气粘稠得能攥出水黑色慕尚无声滑过老旧小区外坑洼的水泥车身稳得没有一丝晃后秦墨闭着指尖无意识地轻敲着真皮扶车窗滤过外面嘈杂的市孩童的嬉闹、小贩的叫卖、自行车铃叮铃铃……构成一幅与他记忆深处高度...

2025-10-27 09:30:43

高中时她是我的白月光,却亲手将我送进监狱;七年后我身价千亿归来,

她已是落魄单亲妈妈;站在幼儿园门口卑微乞求的我时,

她不会想到——这所全球最贵的私立学校,写的是我的名字。七月的江城,

空气粘稠得能攥出水来。黑色慕尚无声滑过老旧小区外坑洼的水泥路,

车身稳得没有一丝晃动。后座,秦墨闭着眼,指尖无意识地轻敲着真皮扶手。

车窗滤过外面嘈杂的市声,

孩童的嬉闹、小贩的叫卖、自行车铃叮铃铃……构成一幅与他记忆深处高度重合,

却又隔着一层冰冷玻璃的画面。七年。副驾上的特助林薇透过内后视镜,

小心观察着老板的神色。男人轮廓深刻,下颌线绷得有些紧,

一种沉默的压迫感在车厢里弥漫开,让她不敢出声打扰。

她只知道老板执意要绕路经过这片与他身份云泥之别的区域,却不知为何。车外,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T恤的女人猛地撞入视线,她正费力地扛着一箱纯净水,踉跄着,

腰被压得深深弯下去。侧脸一闪而过的苍白与憔悴,

没能完全抹去那早已刻入骨血的熟悉轮廓。秦墨敲击扶手的动作骤然停止。眼睛睁开,

深潭般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只微微抬了抬下巴。林薇立刻会意,吩咐司机:“慢点。

”车速几乎降至停滞。车窗外,那女人放下水箱,粗喘着气,用手背抹去淌进眼睛的汗水。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旁边一个简陋的冷饮摊后,从保温箱里取出冰棍,递给摊后的一个小女孩。

女孩扎着两个小辫,仰着头,似乎在说什么。

女人疲惫的脸上瞬间挤出一种近乎讨好的、极温柔的笑,弯腰用袖子给女孩擦汗。

那笑容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秦墨眼底。苏晚。

那个曾经穿着干净蓝白校服、眉眼清冷、能让他心跳漏掉一拍的苏晚。

那个在他被所有人指责、百口莫辩时,走上前,用那双他偷偷描画过无数次的手,指向他,

声音清晰冰冷“秦墨,我亲眼看到他偷了班费”的苏晚。记忆带着监狱铁锈和消毒水的腥气,

轰然倒灌。警车刺耳的鸣叫,父亲瞬间灰败下去的脸,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

法庭上法官漠然的脸,同学鄙夷窃窃的私语,囚服粗糙的触感,

还有暗无天日的高墙内无数个被拳头和屈辱碾碎的日夜……一切苦难的源头,都是她。

而此刻,她在这破败的街角,被生活碾磨得黯淡无光,像个褪色的剪影。

秦墨的目光掠过她汗湿的鬓角、廉价的衣衫,最后落在那小女孩身上。女孩大约五六岁,

眼睛很大,怯生生的,正小口小口舔着冰棍,不时依赖地拽一下苏晚的衣角。“开走。

”他声音平静无波。慕尚重新提速,无声汇入车流,将那个艰难求生的身影远远抛在后面。

“查一下。”秦墨复又闭上眼,“那个女人,和她孩子的一切。”林薇效率极高,不过傍晚,

一份简洁却足够清晰的报告便呈送到了秦墨下榻的总统套房书桌上。苏晚。二十五岁。未婚,

有一女,苏晓,五岁。生活拮据,打零工为生,现居住于清河小区出租屋。

报告末尾附了一行小字:其女苏晓,已被“启星国际幼儿园”录取,但学费尚未缴清,

面临放弃资格。“启星……”秦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这个名字,唇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

那是江城,乃至全国都排得上号的顶级私立幼儿园。以培养未来精英著称,门槛极高,

学费对普通家庭而言更是天文数字。苏晚那样的情况,女儿居然能拿到录取通知?有趣。

他拿起内线电话:“联系启星。以寰宇集团的名义,捐一笔款,指定用于改善教学设施。

另外,”他顿了顿,“我要成为他们最大的单一股东,手续尽快。”电话那头恭敬应下。

“还有,”他补充,语气淡漠,“以董事会的名义,

给一位叫苏晓的幼儿家长发一份最终学费催缴函。措辞严厉些。”放下电话,

他走到落地窗前。脚下是江城最繁华的夜景,霓虹璀璨,车流如织。他俯瞰着这一切,

眼中没有任何温度。苏晚,你不是拼了命也想把你女儿塞进天堂吗?那就让你先尝尝,

天堂的门槛,有多硌膝盖。……三天后,清河小区那间不到四十平的出租屋里。

苏晚捏着手里那封做工精良、措辞却冰冷如铁函件的边角,指节用力到泛白。

“……鉴于您逾期未缴纳相关费用,且经多次提醒无效,园方郑重告知,

若在本周五下午五时前仍未能全额支付首学年费用,

您子女苏晓的入学资格将被视为自动放弃,且不予保留……”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

扇在她滚烫的脸上。自动放弃。不予保留。

晓晓拿到录取通知时那亮晶晶的、充满憧憬的眼睛,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在她眼前。

女儿那么小,就知道妈妈辛苦,抱着通知书小声问:“妈妈,

我以后是不是也能像电视里的小朋友一样,学画画、学唱歌了?”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她抱着女儿,用力点头:“嗯!晓晓以后一定能成为最棒的小朋友!

”可现在……她环顾逼仄的出租屋,墙角因为前几日的雨水渗漏晕开一片污黄,

桌上是从菜市场捡来的便宜菜叶。她连日兼了三份工,凑来的钱距离那笔天文数字的学费,

依旧遥远得令人绝望。喉咙里堵着硬块,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她不能放弃。

这是晓晓唯一能改变命运的机会了,她不能再让女儿重复自己的泥泞人生。周五下午,

苏晚请了假,换上了她最好的一件衬衫,虽然领口已经有些磨损。

她将催缴函仔细折好塞进包里,牵着晓晓,换乘了两趟公交车,

来到了位于市郊的启星国际幼儿园。阳光下,童话城堡般的园舍熠熠生辉。

昂贵的游乐设施、穿着精致校服被保姆或豪车接送的孩子们……这一切与她们母女格格不入。

晓晓却兴奋地小脸通红,紧紧攥着她的手:“妈妈,这里好漂亮!”苏晚鼻子一酸,

慌忙低下头。她被拦在了气派的办公楼外。秘书客气而疏离:“园长正在接待重要访客,

请您稍等,或者去财务处咨询。”财务处的工作人员听完她的来意,脸上是程式化的同情,

语气却毫无转圜余地:“抱歉,苏女士,规定就是这样。逾期未缴,

名额自动释放给候补名单上的孩子。我们也无能为力。”“求求您,通融一下,

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或者……或者我先付一部分?”苏晚声音发颤,几乎是哀恳,

“我女儿真的很想来这里上学……”“不行哦。”对方摇头,“规定就是规定。

”最后一丝希望被掐灭。苏晚牵着女儿,茫然地站在光洁照人的大厅里,

像个误入华丽殿堂的乞丐,无所适从,羞耻感几乎将她淹没。晓晓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绝望,

仰着小脸,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不敢哭出声,

是小声抽噎:“妈妈……我们不在这里上学了……晓晓不喜欢了……”女儿的懂事像一把刀,

凌迟着苏晚的心。就在这时,走廊另一端传来脚步声和谈笑声。

几名衣着考究的人簇拥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走来。苏晚下意识地望过去。

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倾泻而入,在那群人身上镀上一层金边。

被簇拥在正中的男人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气场矜贵而淡漠。

他正微微侧耳听着身旁园长恭敬的汇报,侧脸线条冷硬,下颌微抬,

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疏离感。仿佛一道闪电劈开混沌的记忆。苏晚浑身血液瞬间冻住,

瞳孔急剧收缩。秦墨?!怎么会是他?他出狱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看起来……怎么会……巨大的震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攫住了她。

七年前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少年惨白的脸,她冰冷的指证,

法庭上他看向她最后那一眼,蚀骨的恨意……她猛地低下头,下意识地将晓晓往身后藏,

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壁里,祈求不要被他看见。然而,那群人越走越近。园长的目光扫过她,

似乎皱了皱眉,大概觉得她碍眼。就在他们即将擦肩而过的瞬间,秦墨的脚步却倏然停住。

所有人的动作都随之停顿。一道道目光,疑惑的、探究的,

瞬间聚焦在缩在墙角、狼狈不堪的苏晚身上。时间凝固。

苏晚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几乎要撞碎胸骨。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

停在了她的视线下方。然后,她听到一个声音。低沉、平稳,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冷漠的疑惑,居高临下地响起。“这位是?”苏晚僵硬地,

一点点抬起头。逆着光,秦墨正垂眸看着她。那双眼睛深不见底,没有恨,没有怒,

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就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或者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只有她,

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目光深处冰冷的、审视的寒意。她张了张嘴,

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世界寂静无声。她看到他极慢地、极慢地,微勾了一下唇角。

那不是一个笑。而是猎手,终于欣赏猎物在陷阱中绝望挣扎的,冷酷的愉悦。

园长脸上的殷勤笑容微微一滞,

显然没料到这位突然驾临、身份尊贵的新任最大董事会对墙角这个不起眼的女人产生兴趣。

他顺着秦墨的目光看去,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秦先生,

这位是……”园长迅速在脑中检索,语气带着不确定,“一位学生家长,苏女士。

可能是来咨询入学事宜的。”他试图轻描淡写,暗示这无关紧要。

秦墨的目光依旧落在苏晚脸上,那目光像精密仪器扫描过陈旧标本,

不带任何属于“故人”的温度。他像是第一次见到她,需要仔细辨认。“苏女士?

”他重复了一遍,语调平稳,甚至称得上客气,却让苏晚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颤抖。

她被迫迎着他的视线,脸色惨白,嘴唇翕动,却挤不出一个字。

七年的牢狱时光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狼狈的刻痕,

反而淬炼出一种冷硬的威严和深不可测的距离感。他站在那儿,被一群恭敬的人簇拥着,

本身就像一座她无法逾越、只能仰望的高山。而她,汗湿的衬衫皱巴巴地贴在身上,

牵着怯生生的女儿,像误入琉璃宫殿的灰扑扑的麻雀,狼狈、廉价、无所适从。

巨大的落差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她的呼吸。晓晓被这阵仗吓到,

越发用力地攥紧妈妈的衣角,把小脸埋在她身后,只露出一双惊恐的大眼睛,

偷偷打量着这个让所有大人都变得小心翼翼的叔叔。秦墨的视线终于从苏晚脸上移开,

落到了她身后那个小小的身影上,停留了短暂的一秒。那眼神依旧没有任何波动,

仿佛只是扫过一件无关的摆设。“孩子很可爱。”他评论道,语气是标准的社交辞令,

听不出丝毫真心。园长立刻赔笑:“是啊,孩子们都是未来的希望。秦先生,我们这边请,

关于新图书馆的设计方案还需要您定夺……”秦墨微微颔首,似乎对苏晚失去了兴趣。

他迈开脚步,那群人立刻如同行星环绕恒星般随之移动。擦肩而过的瞬间,

苏晚几乎能感受到他西装面料带来的细微气流,冰冷而昂贵。她没有抬头,

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支撑自己不要瘫软下去。直到那脚步声和谈笑声渐远,消失在走廊尽头,

她才猛地喘过一口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妈妈……”晓晓小声地、带着哭腔唤她,

“那个叔叔好吓人……我们回家好不好?

晓晓不想在这里上学了……”女儿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心口。苏晚蹲下身,

紧紧抱住女儿瘦小的身体,声音哽咽:“好,好,妈妈带你回家。”她最后的勇气和希望,

在秦墨出现的那一刻,彻底粉碎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以那样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但她知道,有他在的地方,绝不会再有她和她女儿的容身之处。

她牵着晓晓,几乎是逃离了那栋光鲜亮丽的大楼。……回到逼仄的出租屋,

绝望如同潮湿发霉的墙壁,紧紧包裹上来。苏晚看着那张刺眼的催缴函,

又看看女儿懵懂却写满失落的小脸,一种走投无路的疯狂开始滋生。她不能放弃。为了晓晓,

她什么都可以做。她翻出包里那张印制精美的名片——启星幼儿园园长的名片。

之前她小心翼翼收着,从未想过真的会去打搅。但现在,她顾不上了。颤抖着手,

她拨通了上面的电话。接电话的是秘书。听到她自报家门,

语气立刻变得公事公办且不耐:“苏女士,关于学费的问题,财务处已经给过您明确答复了。

我们很忙……”“求求您,让我跟园长说几句话,就几句!”苏晚哀求着,

声音因为急切而嘶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女儿她真的很优秀,

她……”电话被无情挂断。忙音像冰冷的嘲讽。苏晚握着手机,呆了片刻,

然后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开始疯狂地查找寰宇集团的电话。

秦墨是跟着寰宇的人一起来的,他一定和寰宇有关!电话打到寰宇集团前台,果不其然,

被礼貌而坚决地挡了回来。“抱歉,没有预约无法转接。秦先生的行程已满。

”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她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

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那个男人,他是故意的吗?他回来了,是要报复她吗?

晓晓乖巧地走过来,用小手擦她的眼泪:“妈妈不哭,晓晓听话,晓晓不要新学校了。

”女儿的安慰让她心碎。她抱住女儿,一个念头在绝望中破土而出——去求他。

直接去求秦墨。虽然这个念头让她恐惧得浑身发抖,但为了女儿,她愿意放下所有的尊严,

去乞求那个她曾经亲手推入深渊的男人。她并不知道秦墨在哪里。但她记得那辆黑色的豪车,

记得车牌号有几个显眼的数字。她只能采用最笨的方法——去那些顶级酒店和写字楼碰运气。

接下来的两天,苏晚像幽灵一样,徘徊在江城最繁华的金融街和五星级酒店门口。

她穿着唯一一件还算得体的旧裙子,顶着烈日,一次次鼓起勇气靠近,

又一次次被目光锐利的门卫或保安拦下。“请问您找谁?有预约吗?

”“我……我找秦墨先生……”“抱歉,没有预约不能入内。”她试图解释,试图哀求,

但换来的只有警惕的打量和毫不通融的拒绝。她甚至看到过那辆黑色的慕尚从眼前驶过,

车窗紧闭,映不出里面的人影,飞快地消失在车流中,留给她一身汽车尾气和更深的绝望。

第三天下午,天空阴沉,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苏晚再次被一家酒店门口的保安推开,

力道不大,却让她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脚踝传来一阵扭痛的刺痛。

她蹲在路边繁华的霓虹灯影下,揉着发痛的脚踝,汗水顺着鬓角滑落,和眼泪混在一起。

廉价的皮鞋开了胶,裙摆沾上了泥点,她看起来狼狈到了极点。

就在她几乎要被这种无望的追逐彻底压垮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心跳莫名漏了一拍,颤抖着接起。“请问是苏晚女士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干练利落的女声,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是……我是……”“您好,

我是秦墨先生的特别助理,林薇。秦先生明早九点有二十分钟时间,可以见您。

地点在寰宇大厦顶层总裁办公室。请您准时到达。”电话挂断了。苏晚握着手机,

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刚才那通电话是她的幻觉。秦墨……要见她?他知道了?

他知道她在找他?他同意了?巨大的、不真实的恍惚感包裹了她,

随即而来的是更深的恐惧和一丝绝处逢生的希冀。他愿意见她,

是不是意味着……事情还有转机?无论前方是什么,为了晓晓,她都必须去。……第二天,

八点五十分。苏晚站在高耸入云的寰宇大厦楼下,仰头望去,

玻璃幕墙在阴沉的天空下反射着冷硬的光,压得人喘不过气。她深吸一口气,

攥紧了手里破旧的帆布包带子,走了进去。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空旷挑高的大厅里,

衣着光鲜的精英们步履匆匆,低声交谈。前台小姐妆容精致,带着职业化的微笑,

在核对她姓名并确认预约后,礼貌地指引她通往专用电梯。“顶层,出电梯会有人接您。

”电梯内部是镜面,映出她苍白紧张的脸和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衣着。

她死死盯着不断跳跃上升的数字,心跳如鼓。“叮——”电梯门无声滑开。

一位穿着合体职业套装、表情一丝不苟的女助理林薇已经等在门口:“苏女士,

请跟我来。”顶层极其安静,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走廊两侧是巨大的抽象画和艺术品,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冷冽的、金钱堆砌出的距离感。林薇在一扇厚重的双开雕花木门前停下,

轻轻敲了两下。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进。”林薇推开门,侧身:“苏女士,请。

”苏晚僵硬地迈步进去。办公室大得惊人,整面墙的落地窗外是阴沉压抑的江城天际线。

房间布置极简而奢华,每一件摆设都透着低调的昂贵。秦墨坐在一张宽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后,

并没有起身。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和一款低调的腕表。

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似乎正在批阅。听到她进来,他并没有立刻抬头。

苏晚局促地站在办公室中央,距离他的办公桌有十几步远,像等待审判的囚徒。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他钢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每一秒都漫长如一个世纪。她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终于,他放下了钢笔,

将文件合上,缓缓抬起头。目光相撞。他的眼神深不见底,没有任何久别重逢的波澜,

没有恨,没有怨,甚至没有好奇,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审视。

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或者思考如何处理一个微不足道的麻烦。苏晚喉咙发紧,

手心全是冷汗。她张了张嘴,试图打破这令人恐惧的沉默。

“秦墨……”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我……”“苏女士。”他打断她,声音平稳,

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你只有二十分钟。有什么事,说吧。”那声“苏女士”,

像冰锥刺穿了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他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而她,

却要跪下来乞求这个陌生人的仁慈。苏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刺痛感让她勉强维持着摇摇欲坠的清醒。她深吸一口气,那空气冰冷,

带着他身上淡淡的、凛冽的雪松香气,却让她肺部痉挛。“我……”声音破碎不堪,

她强迫自己说下去,“我是为了我女儿……苏晓……她拿到了启星幼儿园的录取通知,

但是学费……我实在凑不齐……园方说,今天再交不上,名额就没了……”她语无伦次,

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盯着他桌面那支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钢笔。

“秦墨……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最后四个字轻得像叹息,

带着无法言说的沉重和羞耻,“但我女儿是无辜的。她真的很想去那个幼儿园……求求你,

能不能……能不能借我一点钱?或者……或者你跟园方说句话?

我以后做牛做马一定会还给你!我发誓!”她猛地抬起头,眼中蓄满了泪水,

绝望和恳求几乎要溢出来。她将自己最低微的姿态,摊开在他面前,任他审视。

秦墨静静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到她说完,

办公室里只剩下她压抑的抽泣声和窗外模糊的城市噪音。他身体微微后靠,

真皮座椅发出轻微的声响。指尖在光洁的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那双深潭似的眼睛看着她,像是在分析一组毫无趣味的枯燥数据。“苏女士,”他开口,

声音依旧平稳得可怕,“首先,我们并不熟。‘借钱’这个说法,很冒昧。

”苏晚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其次,”他继续,

目光扫过她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口和开了胶的鞋尖,那眼神没有任何鄙夷,

却比直接的羞辱更令人难堪,“启星的教育资源和环境,对标的是精英阶层。

即便我出面让你女儿进去,后续的消费、圈子,乃至家长之间的社交,都不是你所能承担的。

强行进入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对她而言,未必是好事。”他的话逻辑清晰,冷静到残酷,

剥开她苦苦哀求的表象,直指血淋淋的现实。“最后,”他顿了顿,

语气里终于掺进一丝淡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冰冷,“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助一个,

曾经亲手指证我,送我进监狱的人?”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

精准地捅进了苏晚心脏最深处,并且残忍地拧了一圈。她浑身剧烈地一颤,踉跄着后退半步,

险些站立不稳。七年来的噩梦、愧疚、还有那无法与人言的苦衷,在这一刻几乎要将她撕裂。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辩解。眼泪无声地滚落,烫得吓人。看着她崩溃的模样,

秦墨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什么,快得让人抓不住。但那丝波动瞬间便沉入冰冷的潭底。

他按下内线电话:“林助理,送客。”办公室门立刻被推开,林薇站在门口,

礼貌却不容拒绝地做出请的手势:“苏女士,请。”苏晚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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