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届大佬,阅读理解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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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妙的大脑在掌门那句“上古聚灵阵图”砸下来后,彻底死机了三秒。

三秒后,求生欲(主要是怕被这群大佬发现自己是个水货然后一巴掌拍死)让她强行重启。

她看着满屋子灼热得几乎能把她融化的目光,又看了看太上长老手里那张她昨晚打着哈欠画的、线条歪歪扭扭还沾了点疑似口水痕迹的“涂鸦”,喉咙干涩地滚动了一下。

“呃……各位……长老?

早上好?”

她试图挤出一个无害又懵懂的笑容,声音因为刚睡醒和紧张而有些沙哑,“你们……找我有事?”

这纯属废话文学,但能拖一秒是一秒。

掌门激动得白胡子都在抖:“凌道友!

不必再隐瞒了!

是我等有眼无珠,竟不知宗门内隐藏着您这样的阵法大家!”

另一位掌管炼器堂的长老挤上前,指着那符纸上的一个扭曲圆圈:“看!

此处笔断意连,灵力流转浑然天成,暗合周天星斗之象!

若非对阵道理解至深,绝无可能如此举重若轻!”

负责教授符箓基础的长老痛心疾首:“老夫教授符箓三百载,从未见过如此……如此返璞归真之作!

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每一笔都落在最关键灵节点上!

妙啊!

太妙了!”

凌妙:“……”她看着那个被她画坏了准备涂掉的圆圈,沉默了。

她当时只是觉得圆没画好,想描一下来着……太上长老终于从巨大的震撼中稍稍回神,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符纸放在凌妙那张吱呀作响的破木桌上,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琉璃,一碰就碎。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凌妙,竟然微微拱了拱手:“道友大才,昨日论剑坪一句‘三十年河西’,实乃对我等固步自封、以资质论英雄的当头棒喝!

是老朽迂腐了!”

凌妙瞳孔地震。

不是,大佬!

我就口嗨一下,装个逼,你们怎么还自我攻略上了?!

这阅读理解能力,满分作文都没你们能解读!

她张了张嘴,刚想解释“那真的只是我瞎画的”,肚子却非常不争气地“咕噜——”一声长鸣,在这落针可闻的寂静茅屋里显得格外清晰响亮。

所有长老的目光瞬间从符纸移到了她的肚子上。

凌妙老脸一红,尴尬得脚趾能抠出三室一厅。

掌门立刻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懊恼和无比歉疚的神情:“是我等疏忽!

竟让道友在此等……清幽之处,潜心悟道,却连基本餐食都无保障!

罪过!

罪过啊!”

他猛地回头,对身后一位长老喝道:“速去膳堂,取最好的灵膳来!

不!

去本座的私厨,让他们立刻做一桌最高规格的灵宴,送到……送到……”掌门环顾了一下这漏风的茅草屋,显然觉得此地配不上“高人”用餐,立刻改口:“送到迎宾阁最好的雅间!

不!

首接送到藏经阁顶楼!

请凌道友移步!”

凌妙一听“灵宴”两个字,眼睛唰地就亮了。

灵膳啊!

原身记忆里只闻其名、连味都没闻过的好东西!

吃了能涨修为的那种!

解释?

什么解释?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她瞬间把“坦白从宽”的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脸上努力维持着一种“哎呀被你们发现了但我其实很低调”的微妙表情,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唉,些许口腹之欲,让诸位见笑了。”

她这反应,落在各位脑补能力MAX的长老眼里,更是高深莫测的表现。

看看!

什么叫高人风范!

饿肚子悟道都如此风轻云淡!

对比一下他们因为弟子少吃一顿灵食就大惊小怪,境界差太多了!

“不敢不敢!

道友请!”

掌门和一众长老立刻侧身让出一条路,态度恭敬得仿佛在迎接祖师爷出关。

于是,云衍宗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奇观。

一群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宗门大佬,如同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一个穿着打补丁外门服饰、修为只有炼气初期的女弟子,浩浩荡荡地朝着藏经阁而去。

沿途遇到的弟子们全都石化了。

“那、那是掌门和太上长老?

他们中间那个女的是谁?”

“好像……好像是那个废柴凌妙?”

“我眼花了?

长老们对她怎么那么客气?”

“何止客气!

你看刘长老,居然在给她引路!”

“发生了什么?

世界末日了吗?”

弟子们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藏经阁顶楼,从未对弟子开放过的区域。

一张紫檀木桌上摆满了流光溢彩、香气西溢的灵食仙酿。

灵气浓郁得几乎凝成实质。

凌妙坐在主位,也顾不上什么高人形象了,抄起筷子就开始风卷残云。

好吃!

太好吃了!

这灵气,吸一口都感觉修为在涨!

长老们围坐在周围,没人动筷,全都眼神灼灼地看着她……等她吃完。

凌妙狼吞虎咽地干掉了半桌菜,感觉肚子有了底,修为也隐隐有突破到炼气二层的趋势,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

一抬头,就对上一圈期待又紧张的眼神。

掌门搓着手,小心翼翼地问:“凌道友,不知……您对此阵图,可有命名?

师承……”来了来了,拷问环节来了。

凌妙心里警铃大作,表面却稳如老狗。

她拿起旁边侍女递上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脑子飞速旋转。

命名?

师承?

她目光扫过窗外,恰好看到一只肥硕的灵雀笨拙地飞过,差点撞在结界上。

有了!

她故作高深地微微一笑,声音缥缈:“此阵,乃晚辈观灵雀南飞,悟其笨拙求生之意,偶得之。

随心而起,随意而落,尚未有名。

至于师承……”她顿了顿,想起自己撕掉的那个破系统,语气带上一丝难以捉摸的怅然(其实是饿的):“……不提也罢。”

观雀悟阵?

随心而起?

师承不提?

莫非是得了某位隐世大能的传承,立誓不得外传?

长老们再次自行脑补完毕,看向凌妙的眼神更加敬畏。

太上长老抚须长叹:“大道至简,果然万物皆可为师!

道友天纵奇才,老朽佩服!”

凌妙暗自松了口气:过关!

掌门趁热打铁,无比诚恳地道:“道友大才,屈居外门实乃云衍宗之失!

吾等商议,想聘请道友为宗门客卿长老,享内门长老供奉,并可自由出入藏经阁所有楼层,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凌妙拿着丝帕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客卿长老?

内门供奉?

自由出入藏经阁?

还有这种好事?!

她强压下疯狂上扬的嘴角,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甚至还带点为难:“这……晚辈修为低微,恐难当此重任……道友过谦了!”

掌门立刻道,“达者为先!

道友于阵道一途的见解,远超我等!

供奉之事就这么定了!

另外,道友生活清苦,一心悟道,实在令我等待辈汗颜。

稍后我便遣人……不,我亲自为道友挑选一处灵气充裕的洞府!”

凌妙沉吟了三秒(主要是在计算内门长老的月俸能买多少肉包子),终于“勉为其难”地点了头:“既然如此,晚辈便却之不恭了。”

一刻钟后,凌妙揣着新鲜到手、刻着“客卿”二字、灵气逼人的身份玉牌,在一众长老的恭送下,晕乎乎地走出了藏经阁。

看着手里沉甸甸的玉牌,再想想那桌还没吃完被打包送回“新洞府”的灵宴……凌妙抬头望天,努力不让幸福的泪水流下来。

她好像……找到了在这个修仙界发家致富的正确姿势?

不就是鬼画符吗?

她还能画!

要多少有多少!

然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感觉识海里微微一震,那本被她撕碎的系统手册残留的金光似乎闪烁了一下,传来一丝极微弱的、类似警告的波动?

凌妙眨眨眼,错觉吗?

不管了!

先去看看她的新房子和大餐!

她脚步轻快,几乎要蹦起来,但想到自己现在的“高人”人设,又强行忍住,努力迈出沉稳(实则同手同脚)的步伐。

身后,藏经阁顶楼窗口,一群长老看着她“深藏不露”的背影,感慨万千。

“低调,太低调了。”

“是啊,得了如此机缘,竟丝毫不张扬。”

“心性绝佳,未来不可***啊!”

而远处,关于“废柴凌妙实乃隐藏阵道大佬,被掌门长老集体鞠躬请去藏经阁顶楼用餐”的离谱传言,正以惊人的速度席卷整个云衍宗。

所有嘲笑过她的人,下巴掉了一地。

论剑坪上,那个昨天嘲笑凌妙最狠的内门弟子,手里的扇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煞白。

三、三十年河西……来得这么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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