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当牛顿的苹果砸出了脑震荡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玻璃门整理仪表——把歪戴的菠萝扶正，将麻绳在腰间系了个蝴蝶结。
"姓名？
"人事处的张主任从老花镜上方打量他。
"齐天大圣的齐，莫名其妙的妙。
"齐妙用签字笔在登记表上画了只穿 lab 服的猴子。
张主任的眉毛拧成了麻花："梁教授说您是量子物理天才...""曾经是。
"齐妙突然跳到办公桌上，吓得张主任打翻了枸杞茶，"首到三周前我的大脑被42.195焦耳的混沌能量击中，现在我的智商和疯度成正比。
"窗外传来尖叫。
齐妙转头看见操场上的喷泉突然逆向喷射，水柱在空中组成薛定谔方程。
"啊，我的被动技能。
"他挠挠头，菠萝叶子簌簌作响，"当我的思考深度超过普朗克长度，周围十米内经典物理学会暂时失效。
"张主任颤抖着拨通电话："保安室吗？
这里有个...""等等！
"齐妙从兜里掏出一坨发光的橡皮泥，"这是用暗物质做的思维稳定器，只要让我当物理系老师，就能研究治愈方法。
"橡皮泥突然变成会说话的章鱼："他撒谎！
我们昨晚才在微波炉里认识！
"物理系教研室，教师们像看实验室小白鼠一样围着齐妙。
"所以，"系主任推着眼镜，"你真的在CERN用大型强子对撞机煮火锅？
""准确说是量子火锅。
"齐妙从耳朵里掏出一颗费米子，"质子对撞产生的热能刚好可以烫毛肚，就是偶尔会有希格斯玻色子掉进蘸料..."办公室突然断电。
黑暗中，齐妙的眼睛发出幽蓝荧光，墙上投影出他大脑的实时思维导图——无数荒诞念头中穿插着精妙的物理公式。
"瞧，这就是问题所在。
"他指着思维图中正在跳广场舞的爱因斯坦，"我的左脑在计算宇宙熵增，右脑在策划如何用弦理论给校长的秃头编辫子。
"青年教师林小荷突然举手："但您上周发表在《Nature》的论文解决了杨-米尔斯存在性问题...""那是我用脚写的。
"齐妙脱下鞋子，十个脚趾各自戴着微型键盘，"正经思考时我会变成无聊的普通人，只有疯癫状态才能突破思维限制。
"为证明观点，他吞下一整瓶辣椒酱，然后开始用纳维-斯托克斯方程计算食堂大妈打菜手抖的数学模型。
计算结果精确预测出：明天中午12:03分，李同学将得到史上最满的一勺红烧肉。
深夜实验室，齐妙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镜子里聪明的家伙，我知道你在。
"他敲敲玻璃，"为什么选中我？
"镜面泛起波纹，浮现出另一个西装革履的齐妙："因为正常人看不见他们。
只有当你足够荒诞，认知滤镜才会出现裂缝。
""他们是谁？
""假装成物理常数的家伙。
"镜中齐妙递出一张用质能方程折的纸飞机，"小心那个总说这不符合规定的教务处王主任。
"纸飞机突然自燃，灰烬组成一行字：**正经是他们的伪装，荒诞是我们的武器**齐妙正想追问，实验室的猫跳上工作台，一爪子拍碎镜子。
碎片中，无数个不同版本的齐妙同时竖起食指："明天有学生用麦克斯韦妖的原理作弊，记得往他裤子里倒液态氮。
"第二天考场上，齐妙盯着那个***下发出奇怪嗡鸣的男生。
他走过去，突然大喊："看！
窗外有裸体的霍金！
"趁所有人转头，齐妙将保温杯里的"水"倒在男生座位上——液体瞬间气化，男生冻得跳起来，裤裆里掉出个微型熵减装置。
"同学们，"齐妙踩碎装置，严肃得像在宣布宇宙终极答案，"作弊就像暗能量，看似能让你膨胀，实则让整个学术宇宙加速热寂。
"考场突然地动山摇。
齐妙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影子站了起来，对他耳语："你暴露得太多了。
"随即恢复常态。
没人注意到，教务处王主任的眼镜片上闪过一行蓝色代码：目标接触者编号QT314，污染等级：橙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