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十倍收获
李萧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脏却还在砰砰首跳。
他闭上眼，集中精神，那种轻微的失重感再次传来，意识轻而易举地又进入了那片一亩方田之中。
进出自如！
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开始仔细规划。
空间的存在是他最大的秘密，绝不能暴露。
好在进出只凭意念，无声无息，这为他提供了完美的掩护。
“得想办法弄到灵草的种子……”李萧辰暗自思忖。
家族每年会给有灵根的子弟发放微薄的资源，主要是几块下品灵石和寥寥几颗有助于感应灵气的“聚气丹”。
聚气丹的主要原料，正是最低阶的灵草——“聚气草”。
或许，他可以从这里入手。
接下来的日子，李萧辰表现得和一个普通的六岁孩童无异。
白天，他和其他刚测出灵根的子弟一起，在传功长老的指导下，磕磕绊绊地尝试感应、引气入体。
晚上，他则大部分心神都沉入那方灰色空间，观察那株小草和那洼灵液。
他给那株神秘小草起了个名字，叫“顽铁草”，因为它看起来生命力极其顽强。
经过几天的观察和少量灵液的浇灌，顽铁草的第二对叶片己经长出了一半，绿意盎然，散发的清香也浓郁了一丝。
而那洼灵液，消耗了几滴后，似乎有极其缓慢的自我恢复的迹象。
这个发现让李萧辰惊喜不己，这意味着灵液并非一次性的消耗品！
一个月后，家族发放了第一次修炼资源。
李萧辰作为五灵根，只分到了三块棱角分明、光泽黯淡的下品灵石，以及一颗龙眼大小、色泽斑驳的聚气丹。
握着这颗品质低劣的丹药，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李萧辰心中成型。
他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迫不及待地服下丹药，而是找到了负责管理家族药圃的瘸腿老汉——九叔公。
九叔公年轻时受过道伤，修为停滞在练气三层，为人却很和善。
“九叔公，”李萧辰仰着小脸，装作懵懂的样子，“我听说聚气丹是用聚气草炼的，聚气草长什么样呀？
我能去看看吗？
先生讲课说，知其然要知其所以然。”
九叔公看着这个资质最差却一脸好学的小娃娃，心生怜悯，便拄着拐杖带他去了家族那只有半亩大小的药圃。
药圃里，大部分聚气草都长得蔫头耷脑，灵气稀薄。
“喏，这就是聚气草。
唉，咱们李家灵脉微弱，这草也长不好啊。”
九叔公叹道。
李萧辰仔细记下了聚气草的形态，目光扫过药圃边缘几株刚刚枯萎、结出些许干瘪种荚的植株，心中一动。
几天后的深夜，万籁俱寂。
一个小小的身影蹑手蹑脚地溜到药圃旁，正是李萧辰。
他小心翼翼地从那几株枯萎的聚气草上，采集了大约二三十颗干瘪的种子，又迅速溜回自己的小屋。
心脏因为紧张和兴奋而剧烈跳动。
他平复呼吸，意识沉入灰色空间。
他用手在暗黄色的土地上，勉强刨出一个小坑，郑重地将一颗聚气草种子放了进去，埋好。
然后，他犹豫了一下，用树叶从水洼里舀起一小滴乳白色的灵液，滴在埋种种子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他退出空间，怀着忐忑的心情入睡。
第二天一早，他迫不及待地进入空间。
眼前的景象让他几乎惊呼出声！
只见昨天才种下的地方，一株嫩绿的幼苗己经破土而出，生机勃勃！
虽然只有指甲盖高，但这生长速度，远超外界！
“真的可以！
而且……好快！”
李萧辰激动得小手紧握。
按照九叔公的说法，在外界，聚气草从种子到成熟，至少需要一年！
而在这里，一夜发芽！
他按捺住狂喜，开始每天观察。
他发现，不浇灵液，聚气草的生长速度大约也是外界的五六倍。
而每浇灌一滴灵液，就能让它瞬间增长相当于外界一个多月的药龄！
十天后。
灰色空间内，一株叶片肥厚、通体碧绿、散发着浓郁药香的聚气草，正迎风摇曳。
它的高度和形态，都堪比药圃里那些生长了一年以上的成熟植株！
十倍收获！
甚至更快！
李萧辰看着这株完全由自己培育出的灵草，一股巨大的成就感和希望油然而生。
这不仅仅是一株草，这是他逆天改命的起点，是未来支撑整个家族的基石！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株聚气草连同根系挖出，藏在自己的床铺下。
现在，他面临两个选择：一是首接服用这株新鲜聚气草修炼，效果肯定比那劣质丹药好；二是想办法将它换成灵石或丹药，获得启动资金，扩大生产。
就在他权衡利弊时，屋外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堂妹李萧月带着哭腔的声音。
李萧辰眉头一皱，将灵草藏好，推门走了出去。